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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乔而立看着大门前的两盏红灯笼,再看看穿着暴露,当街拉客的花娘,露出一睑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搔搔头,“咦,这里就是阁呀?”

    会不会是走错路披?她前几天就是在这里遇到两光王爷的,当时他似乎是从这里走出来耶。

    这里不大可能是阁吧!没人白天逛妓院的,就算好色如老爹,也没这么下流到按捺不住。

    花紫小声的结巴着,“小姐,错,错不了的。这里是有名的烟花街,那里不写、写着阁吗?”

    这里哪里是正经女人来的地方嘛!瞧瞧到处都是袒胸露背的淫邪女,还有藉着酒意壮色胆的男人,多可怕呀。

    “还真的是阁喔?那个好色下流的两光王爷。”居然一早就逛妓院。

    没来由的,乔而立心一股火气直冒,对蔺南齐的评价低到爪哇国去了。

    “又笨、又色,还能成什么大事?搞什么嘛,不过是一间妓院,怎么这么多人?”

    摆什么架呀,进去**还得排队,害她跟一堆色鬼挤在门前。

    她当然不知道南王与宣将军大驾光临时,都很阔绰的将阁包下,其他人只能在门口兴叹,等待着贵客离开,才有机会进去花天酒地一番。

    这时候突然有人高喊,“阁开门迎客,各位大爷里面请。”

    于是一大群人蜂拥着往前挤,乔而立和花紫夹在一群男人间,努力的往门口走。

    “小、小姐。”花紫突然抓着她的手,努力的把身体往她的方向贴,眼眶含着一泡泪,“我、我、我。”

    看着泪眼汪汪的她,乔而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姑奶奶,我叫你小姐,拜托你别哭好不好?”

    哪来那么多眼泪可以流呀?虽然说这丫头的确貌如春花、我见犹怜的,但也犯不着天天把眼泪挂在脸上。

    都是老爹害的,莫名其妙丢个泪包大麻烦给她。

    “我,我呜呜、我…”花紫泪如雨不,颤抖着在她耳边说:“有、有人一直、一直,呜呜,摸我的屁股。”

    她是怕到魂飞魄散,不得已才开口跟小姐求救,否则这么丢脸的事,她哪里说得出口。

    “什么?”乔而立杏眼圆睁,尖叫一声,“怎么不早说?”

    “我、我不敢,我害害害怕。”她梨花带泪的低泣着。

    乔而立眼里都快喷出火来,手往花紫腰下一探,一阵忙碌之后,抓到一只有点冰凉的大手。

    她用力的将那只手举高,嚷着,“哈!抓到了吧,你这个不要脸的死色狼,知不知道阉字怎么写呀?”

    她话才说完,一看见手的主人,不由得愣了一不,脱口而出,“又是你!”

    没想到呀没想到,居然抓出这个两光的冰块王爷是色狼。

    蔺南齐皱眉,“是我的台词,放手。”又是这个表情丰富,喜欢喳喳呼呼的小泵娘。

    那天他不想多跟两人纠缠,于是将人都丢到府衙去,让知府去断谁是谁非。

    看她现在到处乱跑,甚至跑来妓院玩的快乐模样,应该是知府查明她是清白,将她放出来吧!

    “别开玩笑了,好不容易抓到色狼,我怎么能轻易放手?”乔而立看了一眼惊惧犹存的花紫,豪气的说:“不用害怕,这色鬼再也碰不到你一根寒毛。”

    “色狼?”宣怀秀诧异的说:“姑娘,你冤枉了好人吧?”

    他们是来密商的,所以未带随从出门,自然也不会有侍卫清开闲人那一套。

    他们步出阁同时,有一大群人涌了进去,也因为这样,他们在门口小塞了一下。

    他和蔺南齐都看见那个貌美的姑娘,含泪忍受着许多魔掌的趁乱騒扰。

    蔺南齐二话不说立刻出手相助,或抓或捏的赶跑魔掌,谁知道却被人误逮,冤枉成色狼。

    乔而立横眼一看,又是个唇红齿白,八成只会喝酒狎妓的酒囊饭袋。“冤枉了好人?这两光王爷算什么好人呀!他当场被我逮到,你没瞧见吗?”

    “大胆!南王是什么样的人物,岂是会对姑娘家动手动脚的人?”

    “干么?难道王爷就不会**薰心,就不会做出让人不齿的丑事吗?”一听到对方居然是南王,花紫吓得腿都软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不过她心里却也觉得,以南王这么尊贵的身份,不可能吃她这个小丫头的豆腐,小姐一定是冤枉了人家。

    蔺南齐干脆的说:“你到底要不要放手。”

    这丫头还真是勇气十足,明明知道他是何许人也,却毫无惧意,看样是跟他杠上了。

    这可有趣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人,而且还只是个小泵娘。

    乔而立对他咧嘴,一副要咬人的凶样,“不放。”

    “喂,小泵娘,我说你弄错了,王爷并非登徒。”宣怀秀有点诧异,居然有人对蔺南齐那张生人勿近的冷脸毫无惧意。此妹可谓女豪杰,真是难脑粕贵。

    “我能了解你护主心切。”蔺南齐难得的语气平缓,没有往常的冷漠与敌意,“但不问因果就胡乱栽赃,恐怕未能使人心服。”

    那是今天遇到的人是他,不会跟她计较,要是换了旁人,她绝对会吃亏的。这丫头真是冲动有余,莽撞过了头。

    她眨眨眼睛,一脸讶然,“什么?护主心切?”

    宣怀秀也跟着说:“小泵娘,要不是王爷出手相助,恐怕你家小姐到现在还饱受騒扰,睨不了身。”

    “我家小姐?”慢着、慢着,这两个睁眼瞎是怎么回事呀?

    一声护主,一口她家小姐,敢情他们把他当花紫的丫环呀?

    可是也怪不了人家误会,毕竟花紫打扮得规炬,虽然没有昂贵华丽的服装衬托,但也是小家碧玉。

    哪像乔而立穿着自己缝的粗布衣服,不但有补丁,身上还斜背着一个大口袋,怎么看她都比较像丫头。

    而花紫则是窘得满睑通红,低声轻语,“不不不是的,我、我我…”讨厌啦,为什么一到紧要关头她就结巴,嘴笨得要命。

    乔而立则想。算了,既然他们这么认为,她也懒得解释。

    “好了啦,小姐。你别开口,少跟这些色狼说话。免得拉低自己的身份。”

    “可是、可是王爷他的手,他真的不会…”

    “就知道你要帮他说话。”乔而立只好放开他的手,“算你运气好,说的话还有几分道理。”

    其实想想也对啦。堂堂的王爷再怎么好色,也不会这么下流。

    而且她在逮到他的手之前,也的确碰到了许多只手,最后才运气好的捞到他的。

    那么那个小白脸说的可能是真话,南王赶跑魔掌后立刻被她抓到,全是误会一场。

    宣怀秀看了花紫一眼,“而且怀秀斗胆,替王爷谢过小姐相助。”

    花紫羞得红满脸,赶紧低下头去。

    “谢?谢错人了吧,应该要谢我不追究,宽宏大量放他一马才对。”乔而立一边说着,用手背轻蔑的拍拍他的胸膛,“算你运气好。”

    毕竟积习难改,一敏感的察觉他怀有物,她就忍不住手痒趁机勾了出来,手一抬将东西放入斜口袋,速度快得无人察觉。

    “就这样?”蔺南齐眉一挑,“在你随意污蔑,损我名誉之后,一句我运气好就想带过?”

    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从来没有人在招惹完他之后,还能够全身而退的,就连这个巧笑嫣然,活泼可爱的俏丫头也不行。

    “说的也是,那不然我跟你陪个不是喽。”她咧嘴一笑,神情俏皮的说:“对不起啦,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嘛。”

    乔而立完完全全是摸了人家的东西,想找个理由脚底抹油快溜,所以才态度陡变。

    “要是我不想饶呢?”这丫头干变万化,一下盛气凌人,一下却又撒娇求饶,跟多变的三月天有得拚,实在有趣得很,让他不由得想再跟她多相处一会。

    “这么小气呀?”她伸出洁白的小手,掌心向上,“再不然,给你打喽。如果你还不满意,那我也没法了。”

    看她一副赖皮的可爱模样,嘴巴上说要给他打,但眼里那股怕痛的可爱神态,让蔺南齐忍不住露出笑容。

    看到他的笑容,宜怀秀大为惊讶。没想到冰山似的好友,居然会对这赖皮的小泵娘露出难得又珍贵的笑容?

    明天的太阳该不会要打西边出来了吧?

    “既然你这么大方。”蔺南齐扬起手来,“那我就打喽。”

    看他大力扬手,重重落下一定很痛,乔而立嚷道:“啊!你要真打呀?”

    这男人真是小心眼,居然真要打她出气?

    谁知道他却是轻轻落下,在她掌心轻拍一下,微笑着,“好啦,算一笔勾消。”

    他的笑容在乔而立心上一撞,害她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赶紧拉着花紫,“那小姐,我们走了。”

    突然的心慌让她连要到阁观察的原意都忘了,拉着花紫就赶紧要冲回家。

    “慢走,不送了。”

    蔺南齐礼貌的话,却只换来她回头的一个白眼。

    宣怀秀看好友似乎对那丫头颇有兴趣,于是扬声道:“姑娘,你家小姐是哪家千金?”

    只听见一道细小的嗓音说着,“是是乔太尉…”花紫话还没说完,就被乔而立念,“干么回答呀?”

    “我习惯了嘛!”她是个丫头,对于主的问话一向有问必答,虽然对方不是主,可是个王爷嘛。

    宣怀秀盯着花紫婀娜的背影,只差没流口水,原来是乔大人的千金,没听过他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呀。

    “真是小姐漂亮丫头俏。还好我帮你问了对方的来头,也不怕找不到人。”

    蔺南齐看他一眼,“多事。”

    他对那个丫头的兴趣大概表现得太明显,连旁人都看出来了。

    真不妙,没想到自己居然那么容易被她影响。

    “嫌我多事?唉!好人难当喔。不过那丫头怪有趣的,明天我就来跟乔大人要,不知他肯不肯割爱?”他故意这么说,想看看好友作何反应。

    “很不错的点。”蔺南齐微笑,但眼底的冷意却让人头皮发麻,“我刚好也想到了。”

    宣怀秀故作莫可奈何的模样,“既然如此,那我就算了,君不夺人所爱嘛!”他就知道,那个精灵古怪的丫头,的确引起好友的兴趣了。

    “你想远了。”

    他只是觉得那丫头有趣、可爱,把她弄到身边来,或许能增进一点生活乐趣——

    “话先说在前头。你现在叫作小柔柔,鸨妈会负责打扮你,你就乖乖站着让人出价,一声都不许吭,明不明白?”

    乔守光很认真的说着,但是乔而立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喂,丫头,老爹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

    她没好气的说…“听进去啦,你都说十来遍了,叫我倒着说也没问题。”

    “知道就好。待会你自己上阁找鸨妈,就说是我介绍的,她就知道了,可千万别说我是你老。”

    不然给人家知道女儿跑去卖,虽然说只是打赌,但也很没面。

    “好好好,我这就去。你去把爱哭鬼找来,我要她跟我一起去。”

    “什么爱哭鬼?”他立刻装傻。

    “就你给我的那丫头花紫呀。一整逃诩没看见她,不知道躲哪哭了。”

    她跟那丫头大概是冤孽吧,明明受不了她那么爱哭,可是又觉得如果没在旁边保护着她,说不定她又会给人欺负,只好将就着到哪都拎着她了。

    乔守光努力的装傻,“什么花紫?家里哪有叫花紫的丫头?”

    “厚,真是气人!老爹,你是存心要我发飙呀,快点把花紫变出来,不然我就在府里翻,要是我在翻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些外人顺手丢出去,你可别怪我。”

    他连忙投降,“好啦、好啦,花紫丫头不在府里,午时南王派人来把她要走了。”

    南王跟他要人,那是无比的荣幸呀,当然是感激涕零的赶紧把人送上,还请人转告南王慢用,有需要再来喽。

    反正不过是个丫头,他家里多得是呢!

    “什么?”一个人被要走了,他怎能说得如此不痛不痒?“你让南王把人要走?”

    “对呀,我不就这么说的吗?”

    “花紫是我的丫头,怎么不问过我,就随便给人?”还给那个两光王爷。她用想的就生气。他八成是昨晚就瞧花紫的美貌,真是个下流王爷。

    “严格说起来花紫是我的丫头,我只是借你用而已。好了,你别在这里吵,快点上阁去,我晚点就到。”

    “你先把花紫还给我。”她又爱哭又胆小,那个冰山似的色鬼王爷,一定会欺负她,把她给吓死的。

    “有本事跟南王要去。”乔守光立刻撇清责任,“这事跟我无关。”

    “好,我就跟他要去。等我赢了这赌,你做完答应我的事,我就带花紫回百花谷,再不回来啦。”

    没错,就这么办,等她从阁回来,就去救花紫出来。

    “随便你啦。”反正她也赢不了,就先让她高兴一下。

    他可是打定主意,要帮她挑个大户人家,趁还新鲜有点身价,赶紧把她嫁掉——

    阁的华贵包厢里,蔺南齐跟宣怀秀低声商议着,外面的吵闹喧哗声一点都影响不了他们。

    “不见了?王爷,会不会是掉在路上了?”密函居然失踪,实在是令人担心。

    蔺南齐摇头,“我一发现掉了,就仔细搜过,毫无所获。糟的是我尚未启封,不知道里面的消息。”

    宣怀秀接口,“又怕被人捡走,看出端倪来。”这一点可能性不高,但还是得小心为是。

    “唯今之计我得见见你的密探,当面问她了。”

    “不行呀,王爷。平西王非常谨慎,绝不会让她出门,如果她跟我们相会的消息走漏,会给平西王起疑心的。”

    “当初那封密函还是她利用回迎仙楼探访姐妹时,留在我们约好的地方,我才拿到的。如今她要再出王府送消息给我们,有如登天之难。”

    蔺南齐低声,“我原也想过这方法行不通,看来,只能朝第二个可能了。”

    “还有第二种可能?”

    “嗯,我暂不便说,若有头绪,我会再给你消息。”才说完,得妈就领着花魁凌雨霜进来了。

    “王爷、将军,雨霜来了喔。”

    凌雨霜轻柔的说着,微微屈膝行礼,“雨霜给南王爷、宣将军请安。”

    蔺南齐冷道,“不用客气,过来坐吧。”

    她谢座,温柔的一笑,“王爷,今天就让妾身先为您弹上一曲,如何?”

    “也好,有劳雨霜姑娘了。”

    小婢女们连忙摆上香炉,置好瑶琴,只听见她轻轻的拨动琴弦,轻歌着…

    春讯飞琼管,风日薄,度墙啼乌声乱。

    江城次第,笙歇翠合,绮罗香暖。

    溶溶涧绿冰泮,醉梦里,年华暗换。

    料黛眉,重锁隋堤,芳心还动梁苑。

    新来雁阔云音,鸾分鉴影,无计重见。

    啼春细雨,笼愁淡月,恁时庭院。

    离肠未语先断,算犹有、凭高望眼。

    包那堪、衰草连天,飞梅弄晚。

    一曲既毕,她然的望着蔺南齐,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王爷,妾身献丑了。”

    她知道自己的姿容能令男人痴狂,但没想到冷面如南王,居然也会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

    他除了容颜傲人,谈吐也非凡,只是眼里流露出来的冰冷神情,有点骇人。但她相信,她能够以似水柔情彻底融化这块寒冰。

    “不会。”蔺南齐肯的说:“好曲、好歌喉,赏酒一杯。”

    她虽然、丰姿绰约,但却少了一些令人惊艳的味道,久居青楼的她染上俗气与媚气,实在是涸粕惜。

    这样的女人,虽美,但却无法令人心动,顶多用来暖床满足男人的**而已。但对一向洁身自爱的他而言,她连让他产生冲动都还不够资格。

    婢女们连忙送上水酒一杯,凌雨霜轻轻拿起,含笑凝睇,“多谢王爷赏赐,再让雨霜为您劝酒一杯。”

    她殷勤的为他斟酒,又抚上一曲,柔声告退,“王爷,请容妾身下去换套衣服,再上来伺候。”

    丫环们簇拥着她离开,包厢里又剩下蔺南齐和宜怀秀两人。“真是奇迹呀!这凌雨霜真是个厉害的角色。”能够装成这样,也算是很高明的狠角色了。

    “没想到你对她评价这么高。”

    “当然高呀。”宣怀笑着说:“凌雨霜是迎仙楼跳槽来的,当初她跟苏小小相争,输得灰头土脸,没脸待下去,才又转移阵地。”

    蔺南齐笑着说:“这种事你倒清楚得很。”

    “当然,我是迎仙楼的老客户。凌雨霜这女人,肤浅虚荣,眼睛里只认得银,因为脾气坏,得罪了不少姐妹,大家排挤她,才到阁来讨生活。”

    “没想到反而运气变好,承蒙南王垂怜,大家都猜着她是不是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想太多。”蔺南齐简单的回答。

    凌雨霜充其量只是个工具,用来掩人耳目的,他对她无心也无情。

    倒是那个小丫头,让他留上了心,居然一反常态的跟乔大人要人去了。

    这时候,那个臭脾气丫头八成在他王府里跳脚,恐怕已经将屋顶吵翻了吧?一想到她,他嘴角露出笑容。

    如果他没想错第二个可能,他的密函应该在她身上。

    昨晚她近过他的身,而如果她真的像那天那人指控的一样,会扒窃之术的话,也许她会因为好玩或是要炫耀而窃走他的密函。

    他跟乔大人要人,其实这个因素占了大部份,毕竟他得快点找回密函,而这丫头是个线索。

    鸨妈突然进来,对着宣怀秀挤眉弄眼,不断的招手,“宣将军,来呀,有件新奇有趣的事,你一定有兴趣。”

    他放不酒杯,笑着问:“什么事?”

    她笑呵呵的,“我们阁里来了个鲜货,今晚要喊价开苞,我想你一定想去瞧瞧热闹。”

    “那当然。”宣怀秀很有兴趣的站起来“多谢你啦,有什么好事都会告诉我。”

    鸨妈乐得眉开眼笑,向蔺南齐解释,“王爷,老身想你心里有了咱们雨霜,对其他胭脂俗粉一定没兴趣,也就不打扰你跟雨霜,不劳你移驾了。”

    蔺南齐偏偏就不想如她的意,也站起身,“是这样吗?怎么我觉得你是怕我出不起银,干脆就不招呼我了?”

    “冤枉呀!老身哪有这心。王爷你别吓唬老身了。”谁敢看不起权势滔天的南王呀!又不是活腻了。

    他给了她一个冷笑,“别怕,我还没喜怒无常到这种地步,带路吧。”

    “是是是。”鸨妈连忙带路,在心里喊老天保佑。

    才出包厢,就遇到换好衣眼的凌雨霜,鸨妈赶紧说:“雨霜,我领王爷和将军到大厅瞧个热闹。”

    “我也去。”她柔声一笑,站到蔺南齐身边,“王爷,可以吗?”

    “请便。”

    她陶醉的看着他。唉!这男人又冷又酷,似有意又无情,把她撩拨得都快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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