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奇怪的小茶
“放哪里好？”银背着女孩，看着向青家没多大的房屋，犹豫地问。
我思索片刻，迅速做出决定：“丢猪圈吧，藏起来，别给发现了。”
于是我们俩偷偷摸摸地将那个女孩弄进猪圈，放在旁边的一堆稻草上，银不知道去那里弄了点葯汁，给她狠狠地灌了下去，没多久她就开始呕吐起来，吐了半响，浑身开始发热，整个人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看看天色，觉得有些寒冷，于是好心地扒拉了好几把稻草，将她埋得严严实实，以免着凉。
做完一切后，我愁眉苦脸地再次回到厨房，这次不敢再擅作主张，老老实实地一边问银一边做饭。
原来米是要洗了才可以下锅的。
原来柴是不能加太多，火也不可以太旺的。
原来鱼的内脏是要丢掉的。
原来鱼是要刮鳞的。
原来盐不是想放多少就放多少的。
原来莫林家的草葯和凤香木是相克的…吃了会死人。
做饭的学问真多，比打架难。我忙得团团转，一下忘了这个，一下又忘了那个，好不容易将饭重新做熟，鱼也没敢用煮的，按银教的方法刮鳞开膛破肚去内脏后，直接撒上盐和些许香料，和饭一起蒸熟。我每刻钟都忍不住要去看一次火候，又时不时尖叫着问为什么饭起白色泡泡了之类的蠢问题后，终于成功地将饭菜做好了，银见菜太少，帮我炒了个青菜。
这是我猫生一次最伟大的胜利，绝对值得让人给我载入史册。千古留名！
兴高彩烈地捧着饭菜走入屋内，婆婆、大嫂、大伯、儿都已经在等开饭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大伯。他长得和向青有些相似，但是粗犷许多，眼神有些呆呆的，鼻很挺直，还有一把漂亮的大胡，是个蛮帅的大叔。大嫂在他面前是换了个人般，像只千依百顺地小鸟。说什么应什么。一句嘴都不驳，两人感情亲热得很。看得我很是羡慕。小猫则坐在婆婆旁边，说着亲热话，哄得婆婆笑个不停。
“晚饭来了我开心地招呼大家。
婆婆抬头，见我真的做出饭菜来，脸色也好了许多。她对着桌努努嘴道：“放下吧。”
我乖巧地将东西全部放下，银上前殷勤地摆好碗筷，大伯看了我半响，有些羡慕地说：“弟弟好福气，又是娇妻又是儿…唉…”
他看了眼大嫂的肚，长长地叹了口气，大嫂低下头，似乎有些难过，几乎掉下泪来。她喃喃道：“夫君。是我肚不争气，要不你纳房妾吧。”
大伯赶紧安慰她：“乡下人家。天天忙碌，谁有这个闲钱和闲时去纳妾啊，家里有你这个糟糠过日凑合了，你就别天天瞎操心了。”
“可是…”大嫂还想说什么。
婆婆很有威严地发话了：“现在孙儿有了，我也不急了。你还提这事干什么？反正你们成亲也不过三年，再等等看，先吃饭。”
“娘，今天的饭是你做的？”小猫赶紧从凳上跳下来，警惕地看着满桌食物。
我得意地点点头。
小猫看看天，又看看地，结结巴巴地说：“呃…我突然想起功课还没写，有些事也没做完，让我先走一步。”
我赶紧拖住他：“天大事也吃完饭才走，要尝尝你娘优秀的手艺。”
银拉着他，小声笑道：“青菜是我做的，放心吧。”
小猫这才安心的重新坐下。
我左盼右顾，发现最重要的人不在，赶紧问：“向青呢？”
大嫂一边盛饭一边回答我：“他今天出去家退亲，结果在家镇发现了个什么妖怪在作恶，就蹲那里收妖，说自己在外头随便吃点什么东西，晚点才回来，让我们先吃。”
他不回来吃饭…他不回来吃饭…他不回来…
东海卖身换地鱼，天界地凤香木，百花仙的花瓣，哪吒地三味真火…
努力了一天一夜的我看着桌上的饭菜，有些欲哭无泪。眼看大家就要开动筷，赶紧毫无形象地一个飞猫扑食趴到桌上，护着饭菜哭道：“要留菜给向青！不准吃光！不准！”
众人给我奋不顾身的态度吓到了，也可能是给我扑的时候不小心踢碎地石头凳吓到了，乖乖地让我拿着碟盛了两大碟给向青留的鱼，也没说什么闲话，自动自觉地开吃起来。
他们一边吃一边微微皱眉，桌上的青菜倒是消灭得非常快，婆婆非常体贴地拼命夹鱼给小猫：“孙多吃点，快高长大。”
小猫满脸痛苦地舔了一下鱼，又愣了下，然后放心地吃了起来，虽然还是咀嚼得非常艰难，但总算是全部吞了下去。
我就知道那孩平时给娃娃和洛洛养叼了胃口！普通食物根本看不上眼。事实上这些天界的东西，对凡人的身体是极其有利的，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续命。婆婆吃了这顿饭后的几天后，她差不多快瞎的眼睛突然好了，身骨也强健了不少，可以不用拐杖行走，她还很惊恐地认为自己是回光返照，性命不长，吵闹着让大家给她准备寿衣什么的…有些好玩。大嫂地皮肤也漂亮了许多，原来眼角地细纹平复下去，乐得她天天笑个不停。
当然，他们都不知道这一切变化的缘由，就连我自己也是很久后银提醒才知道地，但这种事情，不能告诉普通人类，就永远当成是个秘密好了。我们不再说起。
现在我只要继续蹲在门口等向青回来吃东西就好。
夜风有些凉，虫依然在鸣叫，重重露水带着说不出的寒气。吃完饭后我主动去洗了碗。凭借敏捷的身手，一个碗都没有打破。然后银去猪圈里给那个女孩把脉看病，她在喝了好些苦葯后终于转醒，然后对我们千恩万谢，旁边一头猪跑过来，亲热地拱了她几下，吓得她阵阵尖叫。
银很不耐烦地骂道：“叫什么叫。没见过猪吗？”
“第…第一次见到活的…”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却依然警惕地往旁边挪了几步，躲开那头猪。
我瞪了那猪一眼。它乖乖地跑开了，女孩这才松了口气，介绍起自己：“我…我叫小茶，是…是其他国家来地人，所以对土化不太了解。经常闹点乌龙，请别介意。”
“胡说八道，”银毫不客气地拆穿了她的谎言，“这里是土的最央，以你这种身手和粗心性格，如果真地是一个人从外国过来，肯定走不到这里，半路早死了，而且穿城过镇都要官凭路引。你有吗？”
嗯…银那家伙搜过人家包裹。
小茶似乎给吓着了。她又结结巴巴地补充解释：“我…真的不是这个国家的人，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可是。我真的不是坏人。”
银翻了个白眼道：“那你看我们是不是坏人？”
“当然不是，你们救了我，绝对是好人。”小茶看着银的眼里满是欢快。
“你的眼光绝对有问题。”银站起身，拍拍身上沾着的稻草，“好了，不管你是什么人，反正病好了就快点走，我这里没空房留你，也没这个闲心照顾你。”
小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满眼崇拜地说：“姐姐你说话地时候好酷。”
银气得差点一头跌倒…
我悄悄地拉拉银，走出外面小声说：“这个女孩有些怪怪地。”
“随便打发走算了，死在路上和我们没关系。”银想想后下了决定，又回过头和小茶说，“我给你几两银，你自个儿上路去吧。”
小茶马上扑过来抱着他大腿哭：“姐姐，这三更半夜的不要丢掉我，你们那么好心将我捡回来，那也应该收留我一阵。”
“收留你一点用都没有！还要浪费米饭！”银骂道，伸手甩开她。
“我有用！我非常有用！”小茶马上站起来，很努力地表态，“我会很多发财致富地方法。”
“哦？”提到钱，银眼睛稍微亮了亮，“说来听听。”
“我知道怎么做玻璃！”
“噗以为你要说什么，”银忍不住笑了出来，“玻璃这东西不是东周就有了吗？大家有便宜的瓷器，要玻璃又容易碎又麻烦的玩意干什么？”
小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她想了想又继续说：“我会做花露水！用花朵做。”
“不要告诉我就是将花的汁液榨出来，再随便添加点什么？这种东西还没普通熏香好使。”银一脸鄙夷。
“呃…”小茶又想了想，“我知道怎么练钢铁？”
“噢，这个稀罕，你具体说说。”银挑了挑眉，看起来有点邪恶。
小茶说：“先要建高炉…”
“高炉是什么？怎么堆？”银继续问。
小茶傻眼了：“我…我不知道，但可以研究…”
“那等你研究出来再找我吧。”
小茶赶紧拉着想走地银说：“要不…开连锁快餐店吧，可以赚很多钱。”
“怎么开？”
小茶又细细地将经营方式说了一遍，银听完后冷笑道：“这种便宜的快餐三钱一份，有考虑过成本吗？宣传店租和雇佣人工费用你考虑了吗？要卖出多少才够回本？就算不考虑额外成本，每份快餐能赚一，要收入到你想象的这个地步，就必须开在人流繁忙的京都和港口城市，可是那种地方有钱人甚多，他们不屑吃，普通平民如果有三钱，可以吃东西的选择大得很，未必来吃，真正的穷人都是自己从家里带两个馒头或大饼解决午饭，怎么可能去你这种店吃饭？”
“那…那我们不开快餐店，开针对女性的护肤店呢？”小茶额上冒出冷汗，似乎有些心虚了。
银摇摇头道：“别那么天真了，先不说你那个店开成什么样，效果如何。你这种没权没势没背景的人，谁肯去光顾？任何护肤品都是要找许多人实验后，才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采用。你那些东西，如果简单的话，大家可以在家自己做，复杂地话，要是那个姑娘地皮肤出了一点点问题，或者没见效果，小心马上就给人砸了店，没收财产赶出城去。”
小茶给打击得非常沮丧，她又说：“我开茶庄总可以了吧？找一些漂亮的姑娘来表演茶艺给人喝。”
“你不如直接开青楼算了，可能还比较好赚。”
小茶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银：“你一定要赶我走吗？”
“赶！”银素来对外人没怜悯之心。
小茶地眼角划出一条泪痕，她呆呆地看着银，。不知为何，那个神情突然让我想起好久前的那个冬天，那个黑衣的女脸上绝望的冰泪。
银可能也想起了当年的事，他往后退了两步，坚决的态度似乎软了些许，拉着我转身离去，只丢下两锭银和一句冰冷的话语：“你明天早上再走吧。”
小茶在背后抱着膝盖，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似乎很伤心很难过…银更加烦躁起来，他丢下我自己回房睡觉去。
我看看银的背影，又回头看看猪圈，最后决定还是什么都不管了，等我家向青最重要。
月亮都到天了，为什么他还不回来？难道是提亲出了变故？
等着等着，我倒在门槛上，慢慢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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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鱼是要刮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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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大嫂的肚，长长地叹了口气，大嫂低下头，似乎有些难过，几乎掉下泪来。她喃喃道：“夫君。是我肚不争气，要不你纳房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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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看看天，又看看地，结结巴巴地说：“呃…我突然想起功课还没写，有些事也没做完，让我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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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只要继续蹲在门口等向青回来吃东西就好。
夜风有些凉，虫依然在鸣叫，重重露水带着说不出的寒气。吃完饭后我主动去洗了碗。凭借敏捷的身手，一个碗都没有打破。然后银去猪圈里给那个女孩把脉看病，她在喝了好些苦葯后终于转醒，然后对我们千恩万谢，旁边一头猪跑过来，亲热地拱了她几下，吓得她阵阵尖叫。
银很不耐烦地骂道：“叫什么叫。没见过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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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银那家伙搜过人家包裹。
小茶似乎给吓着了。她又结结巴巴地补充解释：“我…真的不是这个国家的人，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可是。我真的不是坏人。”
银翻了个白眼道：“那你看我们是不是坏人？”
“当然不是，你们救了我，绝对是好人。”小茶看着银的眼里满是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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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用！我非常有用！”小茶马上站起来，很努力地表态，“我会很多发财致富地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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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以为你要说什么，”银忍不住笑了出来，“玻璃这东西不是东周就有了吗？大家有便宜的瓷器，要玻璃又容易碎又麻烦的玩意干什么？”
小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她想了想又继续说：“我会做花露水！用花朵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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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小茶又想了想，“我知道怎么练钢铁？”
“噢，这个稀罕，你具体说说。”银挑了挑眉，看起来有点邪恶。
小茶说：“先要建高炉…”
“高炉是什么？怎么堆？”银继续问。
小茶傻眼了：“我…我不知道，但可以研究…”
“那等你研究出来再找我吧。”
小茶赶紧拉着想走地银说：“要不…开连锁快餐店吧，可以赚很多钱。”
“怎么开？”
小茶又细细地将经营方式说了一遍，银听完后冷笑道：“这种便宜的快餐三钱一份，有考虑过成本吗？宣传店租和雇佣人工费用你考虑了吗？要卖出多少才够回本？就算不考虑额外成本，每份快餐能赚一，要收入到你想象的这个地步，就必须开在人流繁忙的京都和港口城市，可是那种地方有钱人甚多，他们不屑吃，普通平民如果有三钱，可以吃东西的选择大得很，未必来吃，真正的穷人都是自己从家里带两个馒头或大饼解决午饭，怎么可能去你这种店吃饭？”
“那…那我们不开快餐店，开针对女性的护肤店呢？”小茶额上冒出冷汗，似乎有些心虚了。
银摇摇头道：“别那么天真了，先不说你那个店开成什么样，效果如何。你这种没权没势没背景的人，谁肯去光顾？任何护肤品都是要找许多人实验后，才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采用。你那些东西，如果简单的话，大家可以在家自己做，复杂地话，要是那个姑娘地皮肤出了一点点问题，或者没见效果，小心马上就给人砸了店，没收财产赶出城去。”
小茶给打击得非常沮丧，她又说：“我开茶庄总可以了吧？找一些漂亮的姑娘来表演茶艺给人喝。”
“你不如直接开青楼算了，可能还比较好赚。”
小茶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银：“你一定要赶我走吗？”
“赶！”银素来对外人没怜悯之心。
小茶地眼角划出一条泪痕，她呆呆地看着银，。不知为何，那个神情突然让我想起好久前的那个冬天，那个黑衣的女脸上绝望的冰泪。
银可能也想起了当年的事，他往后退了两步，坚决的态度似乎软了些许，拉着我转身离去，只丢下两锭银和一句冰冷的话语：“你明天早上再走吧。”
小茶在背后抱着膝盖，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似乎很伤心很难过…银更加烦躁起来，他丢下我自己回房睡觉去。
我看看银的背影，又回头看看猪圈，最后决定还是什么都不管了，等我家向青最重要。
月亮都到天了，为什么他还不回来？难道是提亲出了变故？
等着等着，我倒在门槛上，慢慢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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