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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唔……”她喽咛一声,他长舌趁机侵入逗弄,直到两人都呼吸急促,她才猛然推开他,跳下床。

    范成愉瞪着他,擦了捧嘴唇,脸色涨红,呼吸不稳,“你!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居然被他给强吻。她别开脸,不敢和他对视。

    汪云昶好整以暇地屈膝坐起,理了理衣领,一脸意犹未尽的看着她,“我找了锁匠。”

    “胡说!避理员怎会随便让锁匠替你开门!”范成愉驳斥。

    “你说呢?”他轻柔地反问,唇角虽然挂着笑,但望着她的眼眸却陡然多了一分凌厉,“我在门外按了半个小时的门铃,你竟然理也不理,我担心你出什么事,这才跑下去,好说歹说才让管理员同意我找锁匠来开门,结果呢?”

    她竟然在呼呼大睡!

    如果不是因为房里没有异味传出,她的呼吸也正常,他差点就将她送到医院去检查。

    “不死也被你吓掉半条命!”他咬牙控诉她的罪行。

    而且她还能一睡睡两天。想着她在睡梦迷迷糊糊地吃东西喝水去洗手间,他忽然又漾起暧昧的笑,上下打量她。

    范成愉怔愣半晌,他在关心她?她有些受宠若惊,但是看到他那种让人心里发毛的笑容,她又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你……你干么跑来我家按门铃?”

    “是谁那天晚上说第二天再和我谈的?!”汪云昶反问。

    谈?谈啥?她一脸迷糊样。

    汪云昶没力,就知道她铁定会睡到什么都忘记。他蹙眉,这两天,因为放心不下,他索性拿了新锁的钥匙,不时到她家来查看。见识到她这种不吃不喝的睡法,终于了解,她的胃不变差才怪!

    “睡饱了?”他看着她,“那么我们是现在谈还是吃过饭再谈?”

    “到底谈什么?”她才睡醒。哪记得那么多东西?

    他起身下床,走到她旁边,一再将她逼退到抵着衣柜的问板,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唇,两眼圆睁,彻底博美化。他满意地笑笑,挑挑眉。

    “原本只要谈一个问题的,现在,因为你的梦话不小心透露了太多,也许我们有很多东西可以谈。”

    她的脸刷地变得雪白。

    吓到她了?果然有秘密。汪云昶心情愉快地弹弹她的额头,“现在,先去煮饭吧,我买了菜回来,睡了一觉,现在好饿了。”

    他吹着口哨走出她的房间。

    该死的!她这两天为什么会睡得跟死猪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为什么会爬上她的床?!

    不过,她现在比较烦恼的是,她在睡梦到底说了什么?

    因为冲击太大,她兀自想着这个问题,忽略了汪云昶眸底一闪即逝的精光。

    啧啧啧,他自然不会蠹到自己去提醒成愉,一个睡死的人,除了让他知道她睡相不差、不会打呼磨牙流口水之外,并没有给他任何套话的机会。

    她上辈究竟欠了这男人多少,要这么做牛做马的还?

    他大老爷窝在沙发里,将脚跷到矮几上,右手拿着遥控器,左手边摆着水果,边看电视,还边发出笑声。

    而她呢?在厨房里任劳任怨地不知做谁家的黄脸婆,淘米洗菜煮饭烧菜全部包有没有搞错啊!范成愉郁闷。这是她的家,她的地盘耶!

    但是,头痛着自己不小心泄露的梦话,她什么怨言也不敢说。她瞄了眼汪云昶正在看的电视。一个大男人,竟然在看卡通片?这也就算了,干么好死不死地看“猫和老鼠”?

    影射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过“猫和老鼠”里,好像更多时候是那只猫比较倒霉。

    “你很喜欢做和肉末有关的料理?”汪云昶不知什么时候晃到她身后,看她下手快狠准地切剁猪肉。

    范成愉控制住被吓到的反应,低眉顺目地回答,“嗯。”因为比较好发泄。

    汪云昶哪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他环抱双臂站在她旁边,“你该不是每个周末都在睡觉吧?”

    “是。”她转头朝他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喜欢睡觉。”

    “这样对身体不好!”他不赞同地皱眉道:“你本来胃就不好,如果每周都有两天不吃不喝的昏睡,你的胃更加受不住。”

    “呃,我明白。”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好不好!心里虽然无奈,脸上还是满满的笑容,“嗯,汪经理……”

    “云昶。”他忽然道。

    “嗯?”她不解地看他一眼。

    他眨眼,微笑提醒她,“云昶,那天晚上你这么叫我的。”

    那天晚上?范成愉回忆。晚安吻,云昶,明天周末,我们明天再谈,人事处钱副理。倒带完毕。

    吓!她想起他说要谈什么了!未婚的成愉!

    “我……”

    汪云昶满意地看着她,“想起来了?”

    看她低头不答话,仍旧剥着她的猪肉,他心想,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晚餐,索性伸手从她手里抢过菜刀,逼她抬头看他,“成愉,我真想不到你竟然会作弊呢。”

    “我哪里作弊了?”她又别开眼。

    “没有吗?”他轻笑,似乎很喜欢用手指去轻划她的脸皮,被碰触过的地方,就算不必用力,也很快泛出一片粉红。“那么是谁那天下午特地去和钱副理套交情,有意无意地告诉他,自己已经结婚了?”

    想起钱副理的样,他忍不住发笑。“他还以为你是看穿他有意追求你,特地跑去灭了他的希望呢。”结果,他和晨浩被迫陪钱副理借酒浇愁。

    “啊?”这个答案和她预想的效果,实在是差好远。

    “很失望吧?”他黑眸里是坏心眼的笑意,“你真的没辜负我的期望。”

    写纸条给她,就是想看她是否会有所行动,还有哪里会比人事处更容易探听到消息。虽然她的确成功消灭一个追求者,不过,不是她预期的那一个。

    “你!”她退了退。

    他可没那么蠢给她逃开的机会,话都说到这个分上,还不乘胜追击实在对不起自己的一番心机。

    “原本我想,你要是什么都不做,我或许会半信半疑,但是,你这么一搅和,成愉,妳,”他揽她入怀,长指滑下,从她胸前曲线流过,停在心房的位置,“这里有鬼。”

    范成愉轻颤,进退维谷。的确有鬼。

    只是,她的小动作可以让他主动来问她,而不是在背后继续查下去。至少,现在的局面,掌控权又悄悄回到她的手上。

    她拨开他的手指,扬起笑,“是啊、是啊,我的心里有座阎罗殿。”住着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鬼数十只。

    “那么,”他轻轻捏住她小小的下巴,锁住她的笑容,“我要做阎罗王。”

    她着实楞住。

    他倾身,唇瓣刷过她的,问:“怎么样?给我这个权力吗?”

    这代表什么?让他住进她的心里,做那个独一无二的人?

    “那些鬼太凶残,你门不过他们的。”她低语,婉拒。

    他并未领会她话里的深意,扬唇轻笑,“你在担心我吗?我可真感动。”他的话里可听不出丝毫感动,似乎被推拒的怒气还多些。

    “汪经……云昶,”被他一瞪,她立刻改了称呼,“我……”

    “喜欢我吗?”他忽然问。

    “什么?”没料到他忽然丢出这么直接的球,她接不上。

    他眨眨眼,“我倒忘了,你睡觉都叫着我的名字,实在不应该问一个答案这么明显的蠢问题。怎么办呢,成愉,因为你睡梦都无法忘记我,所以我也只好委屈一下了。”

    她瞪着他。

    “我喜欢你。”他莞尔一笑,温柔地说,将她拥在怀里。该死的,大概太久没有对女人说过这句话,他觉得耳根有些发烫,“成愉,我喜欢你。”

    喜欢到明明知道她对他避之唯恐不及,还是要靠近,最好能据为己有。

    “你你你……你喜欢我关我什么事?”她推开他。

    “我喜欢你,你就一定要喜欢我才行,我不接受失恋这个答案。”

    他忽然牵过她的右手,不由分说地在她手心烙上一吻,他深深看她,绽出一抹古怪的笑,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快速转身,忽然冒出十分杀风景的话,“哎呀,有些尿急。”

    冲进洗手间,他赶快关门,用冷水泼脸。果然太久没有对女人表白,镜里那长了五官的东西是他的头吗?明明就是颗西红柿好不好?

    而范成愉愣了愣。刚才是她眼花吗?汪云昶脸红了?

    她抿唇转身,对着那一大堆被剁得触目惊心的肉末,拿过菜刀继续剁。真是的,说什么喜欢,害她视线越来越模糊,今晚的猪肉馅可以不必放盐了。

    “范主任!”

    电梯停在三十五楼,纪晨浩立刻用一脸彼此很熟的热切笑容和她打招呼。

    范成愉扬起笑容,“你好。”可恶,电梯里今天怎么只有她和这小两个人?

    难道是她下班太早?

    “范主任今天也这么早下班?”纪晨浩笑咪咪地问。

    废话,你不是看到了吗?她微笑地回答,“是啊。”

    “平常你都是这个时候下班吗?”继续攀谈。

    “嗯。”依旧微笑的回答。

    纪晨浩点头,“难怪呢,我们Leader最近也都这个时候下班,以前他经常加班到很晚的。”瞄到范成愉脸色不对,他立刻摆手,“啊,我没有暗示什么啦!”

    范成愉的微笑保持得很辛苦,“我知道,巧合嘛。”

    “是啊、是啊,巧合。”他点头,又看看她,再补上一句,“真的很巧对不对?呵呵……”唉,他真的学会范主任耍白痴的笑法了。

    “咚!”

    咦?范主任该不是拿头撞墙了吧?纪晨浩连忙转头,看清楚后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便当盒掉在地上了。

    “我帮你捡。”他很主动地捡起那个滚出袋的粉蓝色便当盒,连袋一起递还给她,“范主任,这个颜色的便当盒很适合你用啊,但是我总觉得好眼熟,啊!”他一脸想起来的样。

    “是吗?我在超市买的,到处都有卖。”赶快撇清关系。

    纪晨浩点头,“难怪我们Leader偶尔也会带这种便当盒呢,啊,范主任,我真的没有暗示什么,我只是想说,我们Leader其实不太适合用这种颜色。”

    范成愉抬头迎上他的视线,唇角扬起一抹笑,一副能够理解的样,“我知道,我会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不会告诉你们Leader的。”

    纪晨浩立刻正了一神色。“啊,范主任,你们总务处……”开始聊工作。

    出了电梯,他指指和她相反的方向,“我走那边,范主任,再见。”

    “再见。”范成愉看着他的背影,收起笑容。果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范成愉出了公司,走到公车站,五分钟后,直达她家大厦地下停车场的专线开来,她坐上车。

    汪云昶最近总是在车里放着一首歌,“只要你轻轻的一笑,我的心就迷醉;只有你的欢颜笑语,伴我在漫漫长途有所依……”

    “什么事这么高兴?”听她好心情的跟着哼,汪云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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