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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见她那张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的表情,眉歌笑道:“你很像我一个弟弟,看见你就让我忍不住想起他。”

    “原来是这样呀。”秦绿枝恍然大悟,怪不得她隐隐觉得眉歌似乎对她有些特别。

    眉歌幽幽接着说:“可惜他身不好,很早就过世了。”

    “啊,对不住,惹得眉歌姑娘想起伤心事。”

    眉歌轻摇臻首,“不怪你,以后你有空可以常过来,看见你就仿佛看见我弟弟一样,多少能抚慰我对他的思念之情。”

    “好。”秦绿枝很爽快的答应。

    接下来两天,她有空时便会过来探望眉歌,这一切全落在古云生眼里。

    古云生感觉得出林绿刻意在避着他,心头隐隐觉得不快,但又说不出为何不快,只是每次见到林绿去找眉歌有说有笑的模样,他胸口那儿就仿佛有把火烧起来,很想把林绿揪过来,狠狠瑞几脚出气。

    这日,又见林绿来找眉歌,古云生一脸阴沉,正想着要不要过去将他拎过来好好教训一顿时,便见他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一头撞上了水云。

    “你这个不长眼的奴才竟敢撞我?”水云娇声怒斤,她与柔弱的眉歌不同,五官娇艳,性张扬骄蛮,扬起手便朝秦绿枝挥去一巴掌,打得脸都偏了。

    挨了一耳光,知道是自个儿没留神先撞上她,秦绿枝好声好气的道歉,“对不住,小的没留神撞到水云姑娘,请水云姑娘息怒。”

    水云怒气未消,见听到外头动静而从寝房里出来的眉歌,知道眉歌近日与这名小厮很亲近,存心给眉歌下马威,因此厉声道:“我肩膀都给你这奴才

    撞疼了。阿桂,给我再狠狠的打他几巴掌。”

    “等一下,水云,他也是不小心的,何必跟一个下人过不去呢?”眉歌柔声劝。

    水云没给她面,扬眉轻蔑的说:“他一个低贱奴才撞伤了我娇贵的身,我只让阿桂打他几巴掌,算是便宜他了。阿桂,还不动手?”

    自从花灿灿来了以后,她便受到不少冷落,

    加上素来又与眉歌不和,因此存心想拿林绿出气

    原本慕她名而来的恩客都转而去追捧花灿灿,风嬷嬷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把她捧在掌心里,她心头正烦躁,

    “是。”阿桂领命上前,正要扬手打人时,却被另一人扣住了手腕,抬头一看,竟是花灿灿。

    “谁敢打他?”古云生甩开阿桂的手

    “花灿灿,我在教训不长眼的奴才,

    干你什么事?”见眼前这个夺去自己不少光彩的人,水云脸色顿时一沉。

    古云生冷淡的扫了她一眼,“我方才瞧得很清楚,是你故意站在那儿让他撞的。”水云适才看见林绿过来,刻意在他前方停下脚步,存心让低着头的林绿撞上自己。

    水云慎怒的骏斤,“我好端端的做什么要让他撞?难道傻了不成?”

    古云生慢启口,“也许你真傻了。”

    “你说什么!”水云怒目瞪视。

    古云生不厌其烦的重复一遍,“我说也许你真傻了,要不然做什么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让人撞?阿桂,你还不快去请个大夫来替你家主看看,万一脑真坏了不好使唤,可就糟了。”话里讽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一旁的秦绿枝听了抿着唇忍住笑,知道花灿灿刻意过来为她解围,她心口仿佛在打鼓似的,雀跃的擂动着。

    “花灿灿,你不要仗着风嬷嬷明晚要为你举办初夜竞价酒筵就恃宠而骄、目无人,像你这种既不会音律,也不善歌舞,半点才艺都没有的粗野女人,男人很快就会腻了,你不要以为自个儿真能跟我平起平坐。”

    “唷,听起来你很嫉妒我啊。”古云生刻意媚笑的瞅着她,他轻甩袖,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绕着她走了一圈,对她品头论足。“你这脸蛋呢,勉强还可以看,可惜肌肤不若我白哲剔透,眼儿也没我媚,鼻更没我挺,唇瓣厚得像香肠似的……腰是挺细的,可

    这臀儿却太肥了,啧啧啧!真是没一点可以比得上我,怪不得我一来,那些来寻欢的男人就没人要理睐你了。”

    “花灿灿,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水云被说得脸色大变,大怒的扑上前去。

    古云生立刻扯过秦绿枝挡在身前,而见水云气冲冲的扑来,秦绿枝也连忙拦下她。

    “水云姑娘请息怒。”

    “你给我滚开!”

    水云伸手要推开秦绿枝,但她拚命拦在花灿灿身前,不让水云动到花灿灿。看着怒气冲天的水云,秦绿枝忍不住想着自己错了,这花灿灿不是来护着她,分明是故意激怒水云姑娘,给她找麻烦的。

    夹在两人之,她只能好声好气的劝道:“水云姑娘,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古云生似乎还嫌不够乱,扬着眉挑衅的再说:“我就要恃宠而骄,就要目无人,你能拿我如何?你大可去向风嬷嬷告状,看她会不会处罚我。”

    秦绿枝垮下脸,回头道:“灿灿姑娘,你能不能少说几句?”不要再添乱了,莫非是嫌水云姑娘不够气,非要惹得她更气不可吗?

    站在一旁的眉歌燮眉说:“你们两个再不罢手,我就让人去禀报风嬷嬷了。”水云这才忿忿的退开,恶狠狠瞪了古云生一眼,“花灿灿,你给我记着!”说完,她甩袖恼怒的走回自个儿的寝房。

    古云生脱向秦绿枝,勾唇一笑。“你脸都肿了,跟我过来,我帮你上药。”秦绿枝忽然觉得花灿灿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看她的眼神夹着怒火,因此小心的摇头拒绝,“没事没事,小的皮粗肉厚,只是挨了个巴掌,不碍事。”

    见她推拒,古云生仍温声说:“若不敷药,晚点只怕会肿起来。”这下,瞅着她的眼神可说是夹冰带刺了。

    秦绿枝不禁打了个寒颤,顿时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她想不起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美人?

    方才可不是她叫花灿灿过来的,是花灿灿自个儿跑来乱搅和一通,莫名其妙的同水云姑娘结下梁。

    不过她没敢再拒绝,朝一旁的眉歌轻轻额首示意后,便跟着花灿灿回到她的寝房。

    一进到房里,古云生立即吩咐丫鬓,“翠儿,你去拿些消肿的药膏来。”翠儿本想开口问为何要拿药,眼角瞄见跟着进来的林绿脸颊上那五指印痕,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应了声后便去取药。

    支走了翠儿,古云生拽过秦绿枝,让她坐下。

    “来,这儿坐。”他一手搭在她的肩头,双眸打量着她。

    她被他那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灿灿姑娘为何一直看着我?”

    “我是想看看你身上有什么可取之处?才让眉歌对你另眼相待。”

    她急忙解释,“眉歌姑娘说我长得像她过世的弟弟,没其他意思。”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他搁在她肩上的那只手仿佛像烙铁般,烫得她肩头发热。

    “是吗?”古云生斜娣着她,唇瓣微勾,露出一抹妖烧的笑容,长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弯着身在她耳畔轻声问:“你说,是我长得好看还是那眉歌好看?”

    秦绿枝缩着颈,轻颤了下,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心头有如打鼓般剧烈的跳动着,又宛如有根羽毛在她心口处轻挠,掀起一阵麻痒。

    瞄见花灿灿此刻脸上露出的狐媚风情,她脸庞不争气的发烫,赶紧垂下脸,麦色的肌肤泛起一抹红晕,咽了口唾沫,努力稳住自己的嗓音表示,“眉歌姑娘生得柔美,而灿灿姑娘艳丽无双,各有各的风姿。”

    他长指勾起她的下颗,迫她仰起脸看着他,挑了挑眉,嗓音无比的低柔,“原来在你眼我同别的女人一样,怪不得你口口声声说倾慕我,一转眼又对着眉歌一脸痴迷。”

    冤枉哪!这简直比窦娥还冤,她哪有对着眉歌一脸痴迷?

    “没这回事,我只是把眉歌姑娘当成姊姊看待。”她郑重澄清。

    “哦?”古云生唇瓣轻抿,似笑非笑的娣着她。“那你这两日为何刻意回避我?”

    “没、没这种事。”她心虚的否认。

    “没有?那往后我这儿的饭菜都由你送。”

    “什么?!”对于这个决定,她错愕的张大嘴。

    “有问题吗?还是你不愿意送?”

    秦绿枝见眼前的美人面色虽然和悦,但眼神透着一抹庆气,仿佛只要她敢拒绝,绝对会让她吃不完兜着走,既然如此,她哪敢说出一个“不”字,只能无奈的说着违心之话。

    “我没有不愿意,能为灿灿姑娘送饭菜是小的荣幸,小的求之不得呢。”说着,她脸上还不忘挤出一个馅媚的笑容。

    她不懂,花灿灿之前不是很嫌弃她吗?怎么这会儿又指定她送饭菜了?会不会是因为她们两人结盟合作,所以花灿灿才不再嫌恶她?

    只是,花灿灿能不能别再调戏她了?她的心脏很脆弱的,每回遇着了花大美人便一直评评评的猛烈跳着,她担心自个儿迟早会负荷不了。

    明明两人都是女,可她心却有这么异常的感觉,这样的不对劲让她几乎要绝望的哀嚎了。

    不是错觉,她好像真的对花灿灿……动了心?!

    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月老醉糊涂了牵错红线吗?

    “很好。”古云生拍拍她脸颊,很满意她此刻为他而羞红的脸色,接着俯身在她耳旁低声又说:“明晚我会找个机会制造骚动,引开风嬷嬷和陈居,你利用这个机会进去探那日我发现的秘道。”

    听他提起正事,她赶紧额首。“嗯,我知道了。”可能不能不要一直靠在她耳边说话?这样很痒耶。

    “灿灿姑娘,药膏拿回来了。”翠儿取回了药。

    古云生接过,打开药膏,又从怀里取出了一包药粉掺在一块:“我这儿有种祖传的药粉,擦了之后能止疼,来,我帮你敷上。”他很热络的亲自帮忙上药。

    秦绿枝快哭出来了,不是感动得要哭,而是痛得想哭。

    花灿灿手指抹过的地方,顿时生起一片火辣辣的疼,她强烈怀疑那压根不是止疼药,而是毒药吧。

    她疼得眼里都泛起湿意了,方才被水云姑娘打还没这么痛,这下却有如火在烧似的疼,她哆嗦的开口,“不敢麻烦灿灿姑娘,小的自个儿来就好。”

    “不用,都敷好了。”古云生笑吟吟的收回手。

    “多谢灿灿姑娘,那小的回去了。”她急着赶回去将脸上的药膏洗掉,因此一说完也等不及回应,拔腿便奔了出去。

    娘喂,真是疼死她了!

    见她逃也似的离开,古云生半眯着眼笑得很欢快,心忖看这小色狼以后还敢不敢去招惹别人?

    打从天亮后,秦绿枝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因为今晚风嬷嬷要为花灿灿举办初夜竞价酒筵。

    厨房一早便开始忙着准备晚上宴会的酒食,她被唤去帮忙切菜,却不小心切伤了手指,帮忙洗盘,洗着洗着竟把盘给打破了,最后厨房的掌事看不下去,索性将她赶出厨房。

    “去外头打扫,别在这儿碍事了!”

    因此秦绿枝此时正拿着扫帚在后院扫地,一边喃喃自语着。

    “她性那么刁蛮,应付得了吧……可万一她今晚遇上一个比她厉害的人怎么办?”

    想到像她那般绝艳的姑娘竟被一个粗暴的男给压在身下欺负,一口闷气便梗在胸口,堵得她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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