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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方副总,有什么事?”

    “噢,对,总经理,我找你是……”

    见他们有事要谈,傅郁蓝捧着花黯然退出去。她想,她还是将花丢掉的好。

    午餐时间,傅郁蓝垂头丧气的走进董事长办公室,见老爸在忙,她径自坐到沙发上。

    “郁蓝,你怎么了?现在不是午餐时间,你怎么没和俊麒去吃饭?”

    “俊麒他还在忙不想出去,要我帮他带午餐,可我不想吃,过来请王秘书帮我带便当回来。”看向老爸,她懒洋洋的问︰“爸,你怎么也没出去吃?”

    “噢,我也请王秘书帮我带便当回来。”傅国辉打趣道︰“我看王秘书干脆改行卖便当,生意应该会不错。”

    傅郁蓝面无表情,对老爸说的笑话完全无动于衷。

    “怎么了?”见状,他放下手边的工作,来到女儿身边,关心的问︰“和俊麒吵架?”

    “他要是愿意跟我吵架,我还比较开心点。”她嘟着嘴说。

    傅国辉失笑,“他要是跟你吵,准输。”

    这话倒逗笑了她,“那可未必,你都不知道他私底下多会……算了,不说。”

    唉,她好怀念他风趣调侃她的那些时光。

    “他是为了别人送你花的事不开心吧?”这两日,公司上下谣传傅秘书有新的追求者,连送十多天的花,只是这阵他为了公事忙得焦头烂额,还真拨不出空管这事。

    傅郁蓝点头。是她失算了,一来是误以为他真不在意,没尽早果决的请花店不要再送花,导致他的不悦情绪一天天累积;二来,她应该把花拿到外头丢,丢在公司反倒验证传言是真的,若不是别人送的,她何苦将一大束美艳鲜花丢弃。

    难怪他这几日老板着一张脸闷闷不乐,她想,若换作是别的女人每日送花给他,然后公司上上下下传得沸沸扬扬,她不气得跳脚才怪。

    “那花到底是谁送的?肯定不是公司内的毛头小,谁不知道传秘书和总经理在热恋。”

    看了老爸一眼,她无奈地轻帽,“我猜得没错的话,是Kevin。”

    “Kevin?哪个Kevin?”

    “就是我大二时认识的那个Kevin,后来我不是为了躲避他的纠缠转学,你跟妈还特地飞到美国去。”

    “就是你那个前男友?”

    “老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他从来不是我男朋友,我只把他当朋友……”她气嚷着。

    “好好好,是朋友而已。”他忽地盯着女儿看,“你怎么会猜花是他送的?他回台湾了?你和他见过面?”

    她点头,老实招了和秦凯吃过饭。

    啧了声,“郁蓝,你什么都好,就是心太善良……呃,不调皮的时候啦。”被女儿瞪一眼,他正色道︰“避之唯恐不及的人,你怎么还跟他吃饭?”

    傅郁蓝绞着手,一脸懊悔,“我想经过那么多年,他的心智应该有成长。再怎么说我们曾经是朋友,那么久没见,吃顿饭也不为过。”

    见女儿苦恼不己,傅国辉也不忍再多苛责。“那你有没有跟他提,你已经有一位高大英俊、英明睿智的总经理男友?”

    她啼笑皆非的斜睨老爸一眼,“我已坦白目前有稳定交往的男友。”

    “那他还送花?!可见这个人又想对你死缠烂打……等等,你告诉他你现在是自家公司总经理的秘书?”博国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经老爸一提点,她方才想起自己并没有明确告知秦凯她现在在何处工作。

    “没,我没说。不过他应该能猜到我是在自家公司上班,加上他又知道我的名字,要查到我现在在哪里工作并不难。”

    傅国辉沉思半晌,“你说的那个Kevin,他名字是什么?。”

    “你不记得了?就秦凯呀。”

    “秦凯,你说他叫秦凯?!”他倏地大声嚷道,“原来是这臭小。”

    “爸,秦凯他怎么了?”傅郁蓝吓了一大跳。

    “蛤?没有,我是说,就是这个臭小老爱死缠你。”

    她不信老爸的说法想追问,但见他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还冒冷汗,忙不迭抽了张面纸帮他擦汗,“爸,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没事,年纪有大了那么一点,毛病自然就多。”

    傅郁蓝担忧不已,猜想老爸身体不适,定是最近公事繁忙所导致,“爸,公司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你跟俊麒都三缄其口?我又不是外人。”

    “只是一些小麻烦,很快就处理好。”傅国辉避而不谈。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者,女儿才刚接触公司事务不久,既然她没能力参与,他和俊麒皆认为不适合将她再卷入这混乱的局面,所以才不和她提。

    不想让女儿继续逼问,他急着起身回办公桌,突觉一阵头晕。

    傅郁蓝惊觉不对劲,想上前搀扶却为时已晚,她来到老爸身旁时,他人己昏倒在地上。

    “爸?爸?你怎么了……”见老爸昏厥,她跪在地上,一时慌了手脚,大喊,

    “王秘书、王秘书……”不对,王秘书去买便当了……

    她站起身,想按公司内线电话,腿竟然软了下。她一手抵在桌面撑住身,一手拿起话筒按内线分机键,听到话筒彼端传来龙俊麒的声音,找到救命支持者的她忽地放声哭了出来。

    “俊麒,你快点过来,我爸昏倒了……”

    听到他说“我马上过去”,她整个人放松瘫软在老爸身边,未察觉方才自己不是说“董事长”而是说“我爸”,也没注意他连问都没问,就说马上过来……

    在他来之前,她试着cPR却发现自己己吓得全身无力,害怕无助之余,她只能边试着摇醒昏迷的老爸,边流着泪等救星来。

    送医后,医生检查证实傅国辉是心肌梗塞,在医护人员及时抢救下,他做了心导管手术打通血管,幸运地从鬼门关前捡回一命。

    一个星期来,傅郁蓝和母亲轮流照顾父亲,公司的事她早无心去管,而因为老爸送医,她的身分自然被戳破,只是在这节骨眼,她却没多余心力解释和请求龙俊麒的原谅。

    他脸上的寒霜为此似乎一天比一天更厚,对她身分一事不提不问,更令她愧疚不安。

    虽然董事长性命得以保住,但要完全恢复,恐怕仍得长期休养。这天工作暂告一段落,下班前,方副总特地约龙俊麒第三度到医院探视傅国辉。

    “董事长,你安心休息养病,公司有总经理和我在,我们定会尽全力让公司正常运转。”

    躺在病床上的傅国辉一副虚弱的样,“方副总,谢谢你,有你帮着总经理,我很放心。”

    “董事长,别这么说,我应该的。”方立邦表面安慰着他,暗地里却在注意一旁的人。

    见龙俊麒板着脸看也不看傅郁蓝一眼,表明是介意她欺瞒他身分一事,而傅郁蓝则不发一语静坐一旁,两人老这样僵着,实在也没爆点。

    傅董住院,目前是他对公司下手的最佳时机,可有龙俊麒坐镇,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若能有方法赶走龙俊麒,那春天贸易就任他予取予求了。

    “傅秘书……噢,不,傅小姐……哎呀,我一时还真不知该怎么称呼你了。”

    “还是一样叫傅秘书好了。”傅国辉气若游丝道。

    “也好,这样顺口些。”方立邦假笑着,“傅秘书,以前我不知你是董事长的千金,总经理也没给我提点,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你见谅。不过,你跟总经理真的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董事长,这是桩美事,应该早公布给所有职员知道,让大家同喜,你和总经理怎么反将这事给瞒住?”

    方立邦其实明白龙俊麒和他一样,也是在送董事长就医后,才知道傅郁蓝就是董事长千金。前一回过来时,他在病房外听见夫人和龙俊麒提起这件事,要龙俊麒别见怪。

    他故意装作误以为龙俊麒在和傅郁蓝交往前早已知道她的身分,硬戳着这个点不放,是因他明白龙俊麒心高气傲,肯定无法忍受女友刻意隐瞒身分接近自己。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激怒龙俊麒,让他在盛怒之余对傅郁蓝感到寒心,对傅家人的事不再放那么多精神。

    “方副总,其实……”傅国辉一脸不自在的说︰“其实俊麒也跟你们一样,是、是这几天才知道的。”

    “蛤?才知道什么?”方立邦装傻问。

    不等傅国辉开口,龙俊麒冷着一张脸,主动道出,“知道我交往的傅秘书,原来是董事长千金。”他有意无意的看着低头不语的傅郁蓝一眼。

    “总经理,你在说笑吧?你和傅秘书交往还同居,呃……”方立邦故作尴尬一笑,“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傅秘书是董事长的女儿?”

    “若有人刻意想欺瞒……”语顿,他厉眸一扫,对上甫抬眼的她。

    “俊麒……”照顾父亲已多日的傅郁蓝身形憔悴,声音听来和病的父亲一般虚弱。“我、我不是有心要……要欺瞒你。”

    龙俊麒黑眸一缩,“若不是有心欺瞒,我怎会到最后一刻才知晓?”

    “俊麒,你听我说,郁蓝她、她没别的心思,她就是孝顺,她……”傅国辉顿了下,轻喟,“她是想帮我分担公事,才会偷偷跑去应征你的秘书,想留在你身边学当总经理……”

    “原来傅秘书志向这么大,是想当总经理呀!”方立邦适时地插话,“不过,现在她是龙总经理的女友,也不用费事再学当总经理,直接嫁给总经理不就好了?得了个好丈夫,公司又有人管理,一举两得、一劳永逸。”

    “方副总这提议不错。”傅国辉一脸欢喜,“俊麒,你觉得呢?”

    龙俊麒默不作声,倒是方立邦又急着搭腔。

    “总经理应该是担心流言,怕人家说他为了少奋斗二十年,才会故意攀上董事长的千金……”

    “没这种事!”傅国辉情急辩驳。

    “那是当然。”方立邦刻意拍拍龙俊麒的肩膀,做出一副“老大哥挺你”的义气样,“我们龙总经理才三十出头就坐上总经理的位,可见他多有实力,哪需要靠娶董事长千金稳住总经理的宝座?”

    这一席话,在场三个男人听得心知肚明,傅国辉暗暗看了龙俊麒一眼。原来诚如他们臆测,在春天贸易己工作近十年的方立邦,因不满龙俊麒空降当总经理,才会做出出卖良心、贱踏职业道德的事。

    “所以,你接近我,只是想利用我助你登上总经理的位?”锐利的眸光再度锁定她。

    “我……不是这样……”傅郁蓝想解释,却觉得整个人好虚弱、头又晕,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来是这样。”方立邦有意无意的补上一枪,并且做出同情又尴尬的表情。

    “这也无可厚非,再怎么说,还是自己的女最可靠。”

    “好,我懂了,既然这是你们父女想要的,我会成全你们。”说完,龙俊麒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在场的人皆一脸错愕。

    “不,俊麒,你听我说……”傅郁蓝最先回神,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她起身想追,却乏力地跌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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