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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色字头上一把刀

    须光看清楚来人,眼睛瞪的老大,“鸟人兄,你你你……”

    奘的剑放在张鸟鸟的脖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鸟人兄,你杀人杀的太没悬念了。不管怎么说,你这样都太容易让自己成为最大的疑犯了。你不好好回去休息来这儿干嘛。” 须光惋惜。没有想到,才第一步试探,张鸟鸟就露出了马脚。

    张鸟鸟看着须光悲怆的一笑:“其实我也没奢望能隐瞒一辈的。”

    “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张鸟鸟的眼神极其悲伤:“小萧萧,你不知道,其实我是一个很笨的人。从小到大,我都是别人的笑柄,是别人的欺负对象。

    仙是我的同门师妹,从小到大我就一直喜欢她。可是因为我苯,她从来都看不起我。还常常耻笑我。无论我做了怎么样的努力都没有一点用。

    我知道仙喜欢王蒙,所以私下查过他的底。发现他已经有两个老婆了,我不想师妹被他给欺骗。我去找她说,她却不相信我。为了师妹的幸福,我就只能杀了他。师妹之后与我起了争执,她拔下簪要朝我刺来,我本来不想伤害她的。可是,看到那个簪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她无情的把我送给她的簪丢到了地上,怒从心升,我抢过簪就刺了她一下,我没想到她竟然就死了……当时我很害怕,就把她推到井里去了……小萧萧,你是第一个夸过我的人,谢谢你。如果我们能更早些遇到,或许我就不会这么做了。我想清楚了,师妹既然死了,我也没有什么活着的意义了。”

    须光有些急了:“鸟人兄,你别和我煽情。千万别和我煽情。”

    这什么破理由破动机嘛,这样也能去杀人了?!而且,他们这么怪异的猜测和试探都能撞到凶手,这什么世道!

    “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勉强不得。张鸟鸟,你知道悔悟,还有机会重头来过。”临川劝道。

    “小萧萧,你愿意和我重头来过吗?”

    须光大惊:“啊?”

    牙玄:“老建议你可以去畏罪自杀了。”

    金财迷:“你要想和她重头,得先交一百万两的礼金。否则,不卖。”

    奘:“与其和她重头,不如死了算。”

    牧千河:“光姑娘,你真会同意吗?”

    张鸟鸟朝须光一笑,那暖阳般的笑容直射进人心里去。然后,那么快,那么干脆的——咬舌自尽了。

    “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去死呢?”须光看着张鸟鸟的尸体,难过了。毕竟她不喜欢别人轻贱生命。

    “爱情真的会冲昏头,让一个人连命都不要了吗?他怎么能够那么傻呢?你们说,要是我有一天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爱不了的人,也做了和他一样的傻事,为了爱情不管不顾,轻贱自己,你们会怎么做?”须光难得严肃地说。几人见她如此,也敛了笑。须光很少和他们说这种感情问题,既然她愿意谈,那么他们自然会认真地回答她。

    牙玄:老会杀了那个人。

    金财迷:毁了他这一辈。

    临川:劝你立定成佛。

    奘:我永远和小美善一个想法。(你大爷的,小美善不在!)

    牧千河:不知道嘛。

    “怎么样才算是爱上一个人呢?为了他寻死觅活?为了对方的幸福,毁了其他的人?”须光又问。脑突然出现了那一抹让人心疼的寂寞。还有,京城里,那挥之不去的一抹白。

    张鸟鸟的事情,突然让她感觉到,良初当年选择入朝是不是和她有关?良初是个不太会把自己的内心想法说出来的人,哪怕他明明是做一件关心你的事情,被你误会了,他也不会去解释。良初对她的,算是爱吗?

    她这么离开,算不算是辜负了他?为什么想到这里,心会隐隐作痛?

    小良初。我好想你。我这是怎么了?

    “你难道真爱上谁了?”临川担忧的看着她。

    须光那玩世不恭的死样又摆出来了,“我家死了的娘啊,除了她我还能爱谁?”

    “……”——

    须光认真的反思最近一连串的事情后,她有多久没亲过美男,有多久没偷看男人洗澡,有多久没占过别人便宜。在这么对不起她自己的情况下,须光决定出动了。

    第一目标:牧千河。

    成功潜入牧家府后,须光凭着记忆很快就找到了牧千河的房间,乖乖,里面哗哗的水声,一下就勾起须光百分百的热情。从窗户口戳了两个洞,往里一看。

    里面的人,一听到动静,就猜想到会是谁来了。牧千河不动声色的继续洗澡,只是停止了运功,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外面的人身上。

    不到半会儿功夫,外面的人竟然走了。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按理说,须光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走的。牧千河想着要不出去看看,外面忽然又有了动静。

    须光刚才跑去厨房偷了柄刀,把刀夹在胳窝里,装做被人刺杀的样。“嗖”的一声,从窗外飞身进去。没想到,这个浴桶的位置竟然离估算的太近了。一脚踩空,须光直接跌到了浴桶里去。

    飞溅的水花在桶里的两人前隔起一个模糊的屏障。待到水波平静,须光已被牧千河搂在了怀里。

    须光弄个满身湿。夹在胳窝的刀本来想装受伤的,这回得不偿失。不用装,刚才用力飞的太猛,直接被划开了。身侧的衣服拉开一道长长的口,好在胸前围的白巾比较厚,那刀也没划的太深。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点背了,每当光姑娘想歪招,犯黄的时候,都要见那么点血光。

    鲜血顿时就把浴桶里的纯净,染了颜色。

    在并不宽大的浴桶里,两人的身体紧贴着。须光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一个劲儿贼笑。身上的疼痛都没能抵挡住须光的发情。愣是对自己的伤口不管不顾,双手环抱住牧千河,“哎呀,有人追杀我,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牧千河的脸上刹时布满黑线。这什么破理由,亏她想的出来?!

    这年头的男人,怎么一个二个,皮肤都比女人还细腻。须光的手不安分的在牧千河身上摸来摸去。她感觉到牧千河的身体似乎越来越热,身体下面有一处坚硬,让她悚然一惊。一把推开牧千河就要往外跳。

    牧千河把她拽过来,雍容的笑里暧昧不堪,“光姑娘,你真的很坏嘛。挑逗完了,就想跑?”

    “你别孔雀开屏,自作多情。我哪挑逗你了。”

    牧千河把她往胸膛上一推,轻佻地抬起她的脸。

    “等等等等。我说,大爷我向来不喜欢主动的。你别那么激动。”须光的手放在他的胸前,推开他。

    “我有很激动吗?”

    “废话。”

    “那么你就让我激动一下嘛。”牧千河对须光的脾气还是有所了解的,故意说道。

    “哎。我怎么就这么伟大呢。看在你这么渴望的份上,我就勉强满足你一下得了。”说完,须光踩着牧千河的脚板垫起脚尖就朝他的脸亲过去,牧千河轻易的挪了一下位置,她的唇正好印到了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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