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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官轿藏娇

    赵慕恒玩笑道,“有本事,看住你家姑娘们,本公我是来者不拒。”

    “赵慕恒,真有你的,竟然暗骂本大少爷是老鸨!”什么叫看住姑娘们,这不明摆着指桑骂槐。

    忽然,城门外锣鼓宣天,人群不知谁喊了声,“按察使大人来了。”

    赵慕恒和李茂生抬首相望,好大的阵势,前方十几名兵士拿着旌旗,七个抬鼓敲锣,大批的护卫,穿着盔甲的兵士,马蹄声过后,尘土飞扬。

    其间,有一位身穿官袍,腰佩宝剑的男,目光凌厉,威不可挡。这就是江南新上任的按察使大人程元瑞,威凛的剑眉稍微上翘,目光所到之处,压着人踹不过气。

    “慕恒,你看,那不是——”李茂生指着随后过来的十抬大轿旁的女惊叫道。

    “绿珠。”赵慕恒平静的道出那名脸带面纱的女,绿珠,这个女身份莫测,面带轻纱,谁也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

    她曾在四方客弹唱过,而如今,又与按察使大人有关,难道她是按察使大人身边的侍女。赵慕恒立即认出大轿旁随侍的绿珠,不久前,她还是教凌清洛琴艺的师傅。

    “你说,大轿内乘坐的是何人?这位按察使大人肯轻易将官轿相让,那轿内之人不简单啊!”李茂生若有所思道。

    赵慕恒淡眼疏离,“管他轿内所坐何人,与我们何干。唯今之计,是想个万全之策,早日与按察使大人见面,以图大事。”

    城门处的官绅皆涌上前去,苏城朱大人道,“下官率苏城大小各官吏、本地士绅恭迎按察使大人,大人一路鞍马劳顿,辛苦了。”

    程元瑞飞身下马,言语淡然,“有劳朱大人久候,本官深表歉意。”

    朱大人一脸敬畏,“程大人哪里的话,下官今日能一睹按察使大人的风采,是下官的荣幸。”

    “容下官来引见,这几位都是苏城颇有名望的乡绅,这位是城南李府李老爷,这位是城北赵府赵老爷,还有这位城西马公,——,你们几个,还不快点参拜按察使大人。”朱大人带着一帮江南巨贾来到程元瑞跟前。

    “见过按察使大人。”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世家们躬身行礼,卑微至极。

    “程大人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将来仕途不可限量啊。”李老爷谄媚的声音响起。

    赵老爷不甘于落后,“程大人出身高贵,又一表人才,实乃世间少见的俊彦之人。”

    一时间,阿谀奉承之声在程元瑞的身边围绕,那些世家大老爷们想法设法地讨好这位按察使大人,有女儿的就直接报上了自家女儿的芳名,没女儿的暗恨当初没多生几个。

    李老爷心后悔不及,早知道,他就不该这么快把琴儿嫁出去,和按察使相比,马府根本不值一提。若琴儿未嫁,以琴儿江南第一美人的称誉,他这个按察使姑爷怎么也跑不掉。

    赵老爷心里也急,他倒是有三个女儿,可问题是,这三个女儿早已出嫁,这一时间,他上哪里去找女儿。听说这个按察使大人是定远侯程颀之孙,将来肯定袭候位,这般年纪已是江南按察使,将来的前途岂不是直上青云。

    钱老爷却是满脸春风,据说这个按察使大人略有清名,若一味送钱可能弄巧成拙,但传闻按察使大人嫡妻五年前亡故,至今未续弦,“程大人,小人膝下有一女,名唤芝容,年芳十八,她仰慕大人才名——”

    钱老爷未说完,旁边的声音响起将他迅速掩盖,“程大人,小人之女白荷,花容月貌——”

    “程大人,小女莲心,才艺非凡——”

    ……,……

    程元瑞浓眉紧蹙,假意寒暄,他来江南,还需要借助这些人在江南举足轻重的影响力,故而言语间冷淡适宜,恰到好处。

    “扑哧”十抬大轿内传来一声娇脆的女之声,声音不大,却使在场之人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齐齐望向大轿。

    程元瑞冷峻的脸立即红了,“咳——咳——”假意的咳嗽了几声,这个小丫头,不是千叮万嘱不许出声,怎么才一眨眼就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好了,全苏城之人皆知道按察使大人行为不检、官轿藏娇,他的名声岂不荡然无存。

    程元瑞的几声重咳之下,众人皆似有所悟地回过神,望向程元瑞的眼却带了些许暧昧之意。

    这个小丫头,害人不浅,程元瑞尴尬地握住了手之剑,“朱大人。”高声喊了声苏城知府,借以转移众人的视线。

    “下官在。”苏城知府朱大人毕恭毕敬地道。

    “本官奉旨监察江南各道官员吏治,今初到苏城,本官需要朱大人尽力配合。”程元瑞冷冷地扫向苏城大小官吏,一脸的威严。

    在程元瑞和苏城知府交谈之际,李茂生眼角洋溢着笑意,这个按察使大人,还真让他猜到了,出巡之时,仍不忘携带红粉知己,定是好色成性。

    赵慕恒轻笑道,“李兄,可要看紧你家那些莺莺燕燕,按察使大人风度翩翩,又位高权重,这要一去,岂不掀了你的寻香阁。呵呵——,走,我们且去会会这位名不虚传的按察使大人。”

    赵慕恒和李茂生两人挤过人群,朝着程元瑞而来。

    大轿旁的绿珠面纱摇动,轻声对凌清洛道,“小姐,姑爷来了。”

    微不可闻地叹息从轿内传出,他来了,真的来了,凌清洛正襟危坐,双手紧紧地拽住衣裙的边角,手心虚汗渗出,她明知道,端坐在轿内的她,他定是瞧不见的,可不知为何,她的心在隐隐地期盼,期盼着他能掀开轿帘,将她一眼认出。

    算重来,休问相思,景依旧,情尚依旧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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