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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危机暨诡异的梦游

    一个咽喉被刺的人还能骑着马逃跑,实在让人大开眼界。贺云阳一怔,也催马追了上去。他觉得这个苏奇不是一般的古怪,若是让他跑了,以后恐怕会有后患。

    又追了一段,前面逃命的苏奇,身周忽然腾起了淡灰色的烟雾。透过雾,只能影影绰绰看到他的身形。

    贺云阳疑惑,莫非这人是会法术的,他这就要乘着烟雾遁走了?

    烟雾中突然飞出一物,贺云阳只恍惚看见那是一根又黑又长的东西,像是鞭子,但挟着的风声之凌厉却像是能将人一截两断。

    贺云阳根本沒料到苏奇还能有这一手,猝不及防,幸好墨雪是匹太聪明的马儿,在那间不容发的瞬间伏身卧倒,贺云阳就势紧伏在马头上。那根鞭子险险擦着他的头顶飞过,落在几尺开外的地上,“啪“的一声闷响,土石飞溅,土地上出现了一个水盆大小,尺许深的大坑。

    这一幕不少眼神好的齐朝将领也看到了,再为皇上捏把冷汗的同时也暗暗心惊,那东西绝不是鞭子或者任何一种软兵器,那些东西都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再说,谁见过比手臂还要粗的鞭子?

    墨雪刚站起來,那个东西又甩了过來,直扫向贺云阳的胸口,贺云阳举剑格挡,本想着以青琊的锋锐,肯定把这东西斩断,不想剑锋砍在那东西上,却是“铛“的一声金石之音,震得他手臂发麻,这东西竟然坚硬如此,但为何又能柔软得甩來荡去?

    这以后贺云阳就完全陷入了危险的被动之中,那根又硬又粗,却又灵活迅捷至极的鞭子,快速甩动着,在贺云阳身周织成了一张网,如果稍不留神被抽中了一下,那就必是重伤。

    贺云阳想用御风术也不能了,鞭风呼啸着,就在他的头顶回旋。幸好墨雪聪慧,青琊锐利,还能勉强支撑。

    齐朝的将领们都快急死了,但谁也不敢过去帮忙,他们自知马沒有墨雪好,也沒有贺云阳的速度和力气能把将要抽到的鞭子用剑挡回去,他们要是进入那根古怪鞭子的攻击范围之内,立刻就会连人带马被拍扁。

    鞭网中的贺云阳也已是强弩之末,强劲的风声中,他听到墨雪的喘息也越來越重,一旦墨雪也无力躲闪了,那自己就得莫名其妙得死在这儿了。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持剑,当那鞭子又一次拦腰卷來时,他大喊一声,青琊狠狠斩下。

    还是硬碰硬的脆响,可是在淡灰色烟雾后操纵鞭子的苏奇却发出一声闷哼,竟似非常痛苦,好像那一剑砍在了身上。

    鞭子收回后就沒再发动攻击,烟雾消散后,苏奇也不见了,他的马死在了那里。

    墨雪长嘶一声,一下子跪倒在地,贺云阳从它身上摔下,浑身酸软,怎么也挣扎不起來。

    有几个齐军赶了回來,把他扶到另一匹马上,又牵起墨雪,慢慢地回阵去了。

    这一段路走回去,贺云阳就已恢复了一些力气。强打精神布置安排。“那个苏奇实在古怪得很,不知他在城里还有沒有什么安排,但今晚也得先进城了,把人马分为两半,一半随我进城,另一半就在原地扎营,城里城外,互相照应。”

    一切布置完毕,大家才发现,苏奇带出來的几万恢军还站在城门前,那么多人,是统一的呆滞表情,刚才的几场大战他们竟似完全不见,一个个就像木偶。可看他们胸口还都在正常起伏,都是会呼吸的活人。

    一个齐军士兵壮着胆子走过去,拉了一个恢军的手,对方不动;再把另一个恢军的刀拿下來,对方还是沒反应;再把一个将军的头盔摘掉,这么冒犯无礼的举动,将军大人居然也沒意见。

    这小兵觉得甚是好玩,回头笑道,“皇上,您说这些人到底是死是活呀!”

    贺云阳可不觉得好玩。几万根木头戳在门口,他们怎么进城啊!不知苏奇给这些人动用了什么手段。不过这能说明一点,这些恢军原本肯定是不服他的,他才把这些人弄成了木头带出來充阵势。

    他下了马,也过來查看。摸了摸几人的脉搏,跳动正常,又翻开眼皮看了看,松了口气,说道,“还好,不是特别厉害的手段,这些人只是被下了一种‘眠蛊’就是说,他们只是睡着了。你们去护城河边弄些水來,把他们泼醒就行了。”

    齐军立刻出动两千人去护城河边弄水,果然,被泼到水的恢军“啊”的一声大叫,就醒了过來。很快,那几万人就都醒了过來。

    一个齐军将领喝叱道,“你们听着,那个苏奇已经被我们的皇上战败,负伤逃走了,你们是想接着打仗,还是愿意投降?”

    一个恢军的将领呆呆地眨了眨眼,又问了一遍,“那个苏奇,真的不在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双膝一曲,跪倒在地,大喊道,“谢天谢地,那个杀千刀的妖怪总算不在了!”

    “妖怪?”贺云阳惊异问道,这句话正说中了他的心结,从刚才和那人的一场对战,他也觉得那个苏奇不太像普通的人类。“你怎知他是妖怪?他是什么妖怪?”

    “我,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妖怪。可他來的这些天,我们恢朝的朝廷已经快让他折腾垮了,李明善李大人让他杀了,听说皇上也让他给害死了。他让我们出來和齐军交战,我们都不服他,他就把我们集中在大校场,他自己站在点将台上,嘴里念念叨叨的,一会儿工夫,我们身边就起了雾,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现在才清醒,那可不就是妖法嘛!”

    他说一句,旁边的恢军们就忙点头。那个将领说完了,想了想又道,“我们不愿打仗,我们投降,但我们不想再当兵了,求求你们,就放我们回家吧!”

    这几句话更是引起了恢军的强烈共鸣,一致抹着眼泪要求回家。

    这种毫无斗志的人,就是想留在齐军里当兵,贺云阳也不要,于是他挥挥手,打发他们回家了!

    贺云阳带着五万人带了荆阳城。他在前面。忽然听到衣袋里的小吱在轻声地叫,“公子,公子!”

    贺云阳瞅瞅两边沒人看他,就轻声问道,“什么事!”

    “公子,这城进不得,我们快回去,立刻回齐朝去。公子,你惹上了一个最厉害的怪物!”

    贺云阳当然不能因为小吱一句沒头沒脑的话就调头回家。齐军进了荆阳城,向皇宫进发。荆阳城的百姓们缩在家里,沒人敢出门來看,他们知道是齐朝人进來了,而这就意味着,恢朝从此不存在了。

    从城门到皇宫几十里路,齐军畅行无阻地走了过來,竟沒有一个人向他们扔石头,喊一声“齐人滚出去。”

    到了皇宫,在听到夜幽援军被齐朝人战败逃走了,那些宫人居然个个长舒了一口气,面露欢喜,倒像是迎來了救星。

    说起來,齐军倒差不多真是他们的救星,那个苏奇说是援军,但其实一点有利于恢朝的事也沒做,倒做了不少坏事,擅杀大臣就不必说了,关键是从好几天前,他就严禁任何人去探望照顾重病的皇上,说有他一个人给皇上诊治照顾就可以了,但每天也不见他到皇上寝殿去。有好几个一定要去看皇上的人都让他给杀了,包括皇上很宠爱的容贵妃,在刚要偷溜进皇上寝殿时被苏奇发现,那个人,居然就从怀里掏出把刀來,就在寝殿门前把容贵妃杀了。您说,那是容贵妃,是皇上的女人,他凭什么说杀就杀?

    皇宫内廷的王总管,居然向领兵來侵。略他们的齐朝皇帝絮絮叨叨,沒完沒了。贺云阳也就认真听着。等到王总管终于告一段落,他说道,“带我去看你们的皇上。”

    王总管一脸惶恐,贺云阳又补了一句,“不用担心,我不是去杀他的,只是想去看看他。”

    王总管答应着,在前面带路。贺云阳跟着他去,想着那个倒霉皇帝说不定早就已经死了。

    苏煦当然已经死了,但他那副凝固于惊恐的脸色让贺云阳疑惑,他上來检查了一番,发现苏煦果然是因为心脏破裂而死,一般这种死法的人,都是因为极度惊恐。

    是谁吓死了苏煦呢?不会是苏奇。就算苏奇突然拔刀相向,也只能杀死苏煦。一个人被吓死,必然是看到了绝对沒想到的可怕的人或人。

    贺云阳向已经快哭晕了的王总管道,“你先别哭了,带我去苏奇的住处看看。”

    苏奇的房间看不出什么來,但是在床上的两只枕头间,贺云阳发现了一支银钗。他问,“还有女子在这里服侍苏奇吗?”

    王总管抽着鼻子抹着泪,“嗯,是皇上特地安排的,皇上对他多好呀。”

    “你去把服侍他的女子叫來,我有话要问。”

    “沒,沒有人。那个苏奇太古怪了,每晚选一个宫女,但天亮后就不见宫女回來。我们还都在猜测,就算是是服侍不好让他给杀了,也总得有尸体吧?问过他,他说天亮就让宫女回來了。我们也就不敢再问了。”

    贺云阳闻言一惊,忽然道,“你到床下去看看。”

    王总管云里雾里的迷糊,但也不敢违抗,笨拙地爬进了床下。然后贺云阳就听到了他的惊叫,“衣服,都是宫女的衣服!怎么只有衣服,人呢?”

    贺云阳不再理他,自己出去了,随便找了个空房间,反锁了房门。把小吱掏了出來,耗子精还在发抖,自从进了城,它就一直在发抖,自称修炼大了的胆子也不知在哪里。

    “小吱,你是在害怕那个苏奇,你说的最厉害的怪物就是他?他到底是什么,怎么还吃人的?”

    小吱抖得越发厉害,使劲摇头,“不是的公子,小吱说的是在苏奇背后的那个,那个……”它住了口,用两只小爪子紧紧地捂住嘴,眼睛在房间里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好像它所说的怪物就藏在这间房里。

    贺云阳也被它的惊恐传染了,攥着剑柄在房里四下观察,观察了半天发现只是虚惊,怒道,“小吱,这里什么都沒有,你到底在怕什么?”

    小吱瘫在了桌上,双爪掩面嚎啕大哭起來,“小吱还以为那个怪物只是个传说,可是,可是那个苏奇身上有它的味道,那个苏奇还会它的绝招。公子,小吱不敢说哪个怪物是什么,小吱小的时候,就被老祖宗教训过,那个妖怪是整个袤合洲的众妖之王,它的名字不能说,说了会死得很惨!但是那个苏奇肯定跟它有关系,公子,你刺伤了苏奇,就是得罪了它。公子,我们快回去吧,小吱感觉很不好,这座城里是呆不得的。”

    贺云阳抚摸着小吱安慰,“小吱,今天是不能撤离了,明天,我就带兵撤离荆阳城好不好。你不用怕,我也不会逼着你叫那个怪物的名字了……“

    贺云阳又找了几个宫人了解苏奇的來历,越了解越是心惊,他今天见到的那个厉害古怪,甚至可能以人为食的苏奇,和当年惨遭陷害,和姐姐离家去国的那个苏奇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是,那么他在夜幽国到底遇见了什么,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是小吱所说的那个怪物吗?小吱说它是袤合洲的众妖之王,那得是多厉害的妖怪,怎么会在意一个普通的人类小孩,还教给他法术!还有他的姐姐,那个神秘的夜幽女王,会不会比苏奇还厉害?

    今天和苏奇交手,实是他从出道以來最辛苦最凶险的战斗,现在想想仍是后怕。贺云阳有点糊涂,这次出兵看似一帆风顺,毫无阻滞就拿下了恢朝,但又似埋下了一个巨大的隐患。

    于是,他召集所有带进城的将领,下令明日一早,全部人马暂时撤出荆阳城,到前方二百里处的碎叶城扎营。

    安排好了一切事宜,疲累已极的贺云阳回到自己的军帐里,拿出包裹,想换件衣服就休息了,却看到寄思帕上正在浮出字迹,“贺云阳,你跑去和恢朝打仗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沒消息,你怎么样了?”

    他无奈地笑,这次因为发兵太急,都沒去向天景道别,这些日子只顾行军,也沒有和她联系,她肯定很生气,回去必然沒有他的好果子吃。

    他拿起笔在帕子上回了八个字:一切安好,一切顺利。

    贺云阳虽然累,这一晚上却睡得很不踏实,半睡半醒之间,他总是很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人说话,但却只是一些含糊而无意义的发音:咝咝,呼呼,咿咿,啊啊……

    深夜的冷月下,苏奇正坐在一个小山包上吹笛,他吹出的笛音正是贺云阳在昏梦间听见的那些声音。荆阳城里的人,只有贺云阳听见了这声音,而在地下,却有许多东西听见了这声音。荆阳城的土地又开始如波浪般涌动。

    苏奇吹着笛子,喉咙里不断涌出暗红色的血沫,他也不在意。吹了有一个时辰,他收笛起身,却发出一声闷哼又跌坐回去,脸都痛苦地扭歪了,好半天才缓过來,一点点慢慢地撑起身子,才站了起來。

    他后腰处衣衫破碎,露出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把他的衣衫下摆全都染红了,但是,伤口处的皮肉,竟像是黑色的,还有着异样的闪光。

    苏奇扶着腰,痛苦地一步一挪,时不时再抹一把喉咙里涌出的血。他根本沒想到,和贺云阳的一战,竟会吃这么大的亏。他的身体现在已经无惧寻常的兵器,但青琊可是仙剑,虽然他也把贺云阳逼得狼狈不堪,命悬一线,但最后还是贺云阳赢了,在他身上留下了两处伤口。而且,被仙剑所伤,可不是容易好的。

    苏奇又痛又气又委屈,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姐姐不但不安慰他,反而责怪他多事,骂他不该去招惹贺云阳,贺云阳可是主人选定了的,这次是他受伤还好,如果是贺云阳不济,伤在或是死在他手上,主人的责罚会比这两处伤重一百倍。

    苏奇苦不堪言地挪着步子。姐姐罚他必须走上十里路,之后才能用风遁法飞回去。要让他好好记住这种痛,以后才不会轻举妄动。他向來最听姐姐的话,她说让他走十里,他一步也不会少走。不过嘛,他记住的不只有痛,还有对贺云阳的恨。等着吧,等姐姐利用贺云阳完成了主人的计划后,看他怎么样狠狠地报复,让那个敢伤他的人尝尽比地狱还可怕的痛苦。

    他停下步子,按着腰上的伤口回望东南方,那是恢朝的方向。很快,贺云阳就要从那边过來了。他咬牙忍痛,恨恨地狞笑着,“來吧贺云阳,快來吧。最**的和最痛苦的,最梦幻的和最恐怖的,都在夜幽国等着你,我和姐姐,也在夜幽国等着你!”

    贺云阳直到天将亮时才睡熟了,那很快又被一阵惊惶的呼喊惊醒,门外那人的一句话几乎让他以为是个噩梦。

    “皇上,皇上,不好了,咱们的五万兵马和城里所有的百姓……都走了。”

    贺云阳眨了眨眼,一瞬的愣怔后,他确定不是噩梦,翻身而起冲到门口,一把拉开门,喝问道,“什么叫都走了?沒有军令,他们怎么会走?又往哪里走了?”

    被他抓住的军士是在城外驻扎的那批人马中的一个。他脸色惨青,结结巴巴地道,“皇,皇上,昨天半夜,我和另外一个兄弟换值,就看见城门忽然开了,咱们城里的那批人马,列着整整齐齐的队伍,全都出來了,我上去问他们莫非皇上要半夜起兵?他们谁也不说话,而且谁也不睁眼,从人到马,都是,都是……闭着眼的,我以为是梦游症,但,但是,哪里有几万人一起犯梦游症的,还有,他们一点脚步声也沒有,马的蹄声也沒有。五万人马啊,静静的,如果不是亲眼看着他们在走,根本不知道有这么大一支队伍地走。我和营里的那些兄弟都吓死了。李将军抓住一个士兵狠抽他的耳光,可是把他的脸都扇肿了,嘴角流血,还是不睁眼不出声,一放手,他还继续走,无声无息地走。”

    贺云阳觉得全身的血都冷了,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发抖,稳定着声音问,“那,那你们为什么当时不來通报?”

    “我们进不來啊,出城的人太多,我们的人马后面跟着荆城的百姓,他们走得很慢,把城门堵得死死的,从二更到五更,整整三个时辰所有的人才彻底出城。我们在外面扎营的人想尽办法也阻止不了他们。我们甚至抓了个恢朝的百姓杀了,刀捅进他胸口,他会流血,血也是红的,热的,分明就是个活人嘛,但就是一声不吱,把刀从他胸口拔出,他,他……”

    “他还是继续走,是吧?”贺云阳反而平静下來,冷冷问道。

    士兵不敢再说话了,只浑身哆嗦着点头。

    “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东,东南。”

    贺云阳吸了一口冷气,东南三千里就是夜幽国,那些人马和百姓,都是那个苏奇作法弄走的不成?但自己昨晚也在城里住,为什么沒事?

    “你们有沒有再去看看城里的民宅,有多少百姓走了?”

    “全……全部,”士兵抬头,怯怯看看他,“皇上,实话告诉您,连皇宫里的所有宫人也都不在了,整座荆阳城,只剩您一个人了。”

    最后这句话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贺云阳再也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寒战。

    他放开士兵,回到军帐里去取剑和包裹,看到小吱可怜兮兮地坐在桌上发呆,叹息道,“小吱,你先回家去吧!”

    “不,公子,小吱要跟你去,小吱胆子大了,不害怕……”

    贺云阳看着抖如筛糠还说不怕的耗子,解释道,“我可是要去夜幽国,如果所料不错,人所说的那个众妖之王就在哪里。苏奇也在那里,还有他的姐姐。说实话,这次我真的沒有把握去能复返。你……”

    “小吱也要去,小吱是公子的耗子,如果沒有公子,小吱好多年前就死了!”小吱三下两下地蹿入了他的衣袋,“公子,咱们走吧!如果能会一会众妖之王,小吱这辈子也沒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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