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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贺云阳的生辰原来是……

    天景点头,于是两人又合掌念叨了几句提醒宜妃要记着保佑玄明的话,便起身离开了这座大渊皇宫中的闹鬼圣地。

    走出几步,天景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想回头看一眼。但理智提醒她不许回头,似乎预见到回头所见的必须是不好的东西。于是她拉了清和的手加快脚步,可是心里的那个念头更强烈了,似乎有个声音不断地念着一句魔咒,“回头看看,回头看看……”

    天景性格中的倔强被激怒了!看看就看看,有什么了不起,最糟糕的不过就是宜妃站在我背后,她活着时我都不怕她,我连她哥哥都不怕,我还能怕一个鬼魂不成!

    于是天景立定脚步,回头!

    正往前走着的清和一下子被拉住了。是天景,她站住了脚步回头去看,然后就不动了。

    清和虽然不是胆小如鼠的女子,但现在只有她和天景两个。今天,一听她们是要來秀云宫烧纸,所有的侍女一个个把头摇成拨浪鼓,谁都不敢跟來。她二人素來待下宽厚,也不跟侍女们计较,不來就不來吧,她们就当一次光杆公主也好。

    于是,现在就苦了清和,身处在这闹鬼圣地附近,天景忽然中邪般僵立不动了,而她身边一个可指靠的人也沒有。

    清和壮了壮胆,也回过头看,然后长吁一口气,身后除了那座破败的秀云宫什么都沒有。但她就奇怪了,既然最可怕的宜妃鬼魂沒有出现,那是什么把向來胆大的天景吓呆了?

    “天景?”她摇晃着天景的手轻声呼唤,天景仍是呆呆的,眼睛死死盯着秀云宫的方向。清和又向她所看之处瞟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沒见。

    清和心里身上都开始发毛,再也顾不得温柔,手上用了些力,“啪啪”两掌拍在天景脸上,天景苍白的脸微微泛红,而她这才“啊”的一声轻叫,回过魂來。

    “天景,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回去的一路上,这个问題清和问了很多遍,每次天景的回答,都是沒什么,我只是最近精神不太好,突然愣住了回不过神來,就像做白日梦一样。

    清和有些恼,刚才被她吓得心都快跳出來了。现在她还不肯对自己说实话,什么做白日梦,这么蹩脚的谎话也说得出口!

    天景看出清和生气了,摇着她的手一叠声的哄,“清和姐姐,我沒骗你,我真的什么都沒看到。咱们两个多好呀,我要是看到了无头鬼吊死鬼之类的,哪能不和你分享!”

    这时正好到了明华苑。清和被她逗笑了,甩开她的手笑嗔道,“一边去,谁要分享你的见鬼经历啊!你见沒见到鬼我不知道,可我今天倒真正见识到了一只胆小鬼!”

    天景告别清和进了明华苑,回到自己的寝室,坐下來呆呆发怔。她当然不能告诉清和她之所见,清和不会信,她也不敢说!

    刚才,那个声音一直怂恿逼迫她回头看。于是她回头,她看到--身后的破败建筑居然不是秀云宫,而是明华苑!是的,她所见真的是明华苑,和秀云宫一样破败荒凉的明华苑。

    苑门前,母亲静静站着,静静和她对视。母亲白衣白裙,发髻散乱,眼神阴冷,嘴角一抹浅笑,邪气妖娆。

    天景在自己的寝室呆了一会儿,心里怎么都不能安生。她倒了杯茶慢慢喝完,放下了杯子,起身去了母亲居住的东跨院。

    母亲在房里,正在和静思做着针线活,房中再无别人。天景一见她好好的,也就不想说话,可是让静思叫住了。静思向她展示一个绣着胖娃娃的红色小肚兜,笑道,“公主,这是我给允炆小皇孙绣的,好不好看!”

    “好看!”天景点头笑着,顺势去看母亲那边,“静思姑姑给允炆绣了肚兜,母亲给允炆做的是什么?”

    秋月明却沒有要给她看的意思,只顾埋头绣着,淡淡道,“沒什么好看的,你出去吧。哎哟!”

    她的手指被针扎了一下,她把渗出血珠的手指在口中吮了吮,冷冷瞪了天景一眼,呵斥道,“看什么呢!出去!”

    天景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这一次连茶也沒心思喝了。只是觉得好沒意思,她就不明白了,明明是母亲对不起她,怎么反弄得像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严重伤害了母亲的事一样?她看到了不吉的幻象,真是出于担心才去看母亲的,却反而被骂了出來。不就是扎到了手嘛,拈针动线的,谁沒被扎过手?好像是因为她在,母亲才扎了手似的。如果真是哪样,只能说明母亲心里有鬼,见到她心虚手抖,才被扎到了。

    天色已经入夜了,天景心里有气,晚饭也沒吃,摆了个棋局慢慢拆解。正拆到关键的一步,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天景公主!”

    她惊喜抬头,果然看到了小吱。它从窗上翻下來,笑嘻嘻在桌上跳來跳去,道,“我家公子提前出关了,他让我來问你,今晚要不要一起去素影河边放河灯?”

    天景很郁闷。怎么大家都这么热衷于过鬼节放河灯呀?她今天的心情糟透了,今晚这样不吉利的时节更是不想出门,可是回绝了快一个月沒见面的人,总是不太好的,何况,她也真的很想他。于是,天景懒懒的点了点头。

    素影河是昀城的城内河。今晚,这河边真是热闹,河面上烛火点点,一盏盏精巧的荷花灯托着一星火光,在水面上载沉载浮,映得水上波光粼粼,极是漂亮。

    天景和贺云阳在一个卖河灯的摊子前排队等着买灯。她不时地看他一眼。事实上,周围许多人的目光都是停伫在他身上的。这个人,明明知道今晚过鬼节,他还偏穿了白衣出來。他到底有沒有照过镜子,知不知道他穿白衣,美得全无半分烟火气,在夜色和周遭晦暗灯光的映衬下,倒是有些妖气的。是和今晚的气氛很是搭调。

    总算轮到他们了,买了河灯,离开了一群人的注视,但是到河边放灯,又被另一群人旁观。尤其旁边正有几个年轻女子,看他看得都忘了放灯。天景先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又往贺云阳身边靠了靠,无声地呐喊“此妖孽有主了,你们看什么看?再看交钱!”

    可是那些女子们不知趣,目光自动跳过了她,还是呆看着贺云阳。天景气得咬牙,可又不能真的冲过去赶人或者收钱。她又凑近一些,在贺云阳耳边恨恨道,“有很多人在看你呢。我说你今晚穿得这么招摇做什么?”

    他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看,不解道,“白衣也算招摇?”

    “看谁穿,你穿就是招摇!”

    “那我该穿什么才不招摇呢?”他伏在她耳边笑得暧昧,“或者是什么都不穿吗?”

    天景眼里飞出小刀子來,在这个无耻妖孽身上嗖嗖地割了几刀,低声地吼,“你放完了灯沒?放完了快走,找个人少的地方!”

    他轻笑,又摸她的头,“天景,你吃这么多沒相干的醋,酸不酸啊?我放完灯了,咱们走吧。”他牵起她的手,依她的话往人少的地方走。

    他们走上了一条比较清净的街道,人少,灯也暗。天景转头看现在专属于她的白衣妖孽,虽然看不清,还是安了心,她笑笑,问道,“你的功力都补回來了?”

    “嗯,都补回來了,还有进步呢。”

    “哼,就会吹牛,反正你进步了沒有我也看不出來。”天景不屑,又想起那些天一直计划着要问他的事,“贺云阳,我记得你有一次说过你的生辰就在七月,具体是哪一天呀?”

    “哪一天……”他突然吞吞吐吐,像是她问了一个极难启齿的问題,“我从沒过过生辰,不记得了,随便哪天都行!”

    “切,说谎骗我是吧?你爱说不说,我还懒得听呢!”天景赌着气,用力要挣开他的手。

    他不让她挣脱,再抓紧一些,“好了,告诉你。只要你别害怕就行。我的生辰就在今晚,二十年前的中元节二更时分,就是我出生的时辰!”

    天景无言。中元节是鬼节,尤其是初更到二更时分,传说是地府大开,群鬼尽出之时。难怪贺云阳命不好,出生在这个时辰,要是命好才怪。

    他叹道,“我听宫中传言,在我出生三个月之前,钦天监的人就算出了我的出生日期,呈奏给我父皇,说秋荻夫人所怀子嗣降生之期是在中元节,恐是不祥之兆。可那会儿我父皇正对母亲宠爱非常,不但不在意,还把呈奏之人打了板子罚了俸禄。直到我出生,他才相信,我大概真的是从地府里逃出來的怪物饿鬼。”

    “别胡说!”天景用力摇他的手,“你父皇压根就沒见识,才信那些无稽之言,你别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天下这么大,难道只有你一个在中元节出生的人?难道只要出生在这一天的都是鬼物吗?哼,只有穷乡僻壤里的无知村妇才信这些呢。”

    “天景,我父皇总是一国之君,你能不能不要把他和无知村妇相提并论?”

    “不能!”天景干脆否定,“我不知他执政是否清明,但他对你的态度和做法,就是像个无知村妇。哼,他但凡有些见识就不会这么想。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是饿鬼?要是饿鬼都能这么好看,神仙还不得全部羞愤而死啊!”

    “天景,你……”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我有件礼物送给你,祝你生辰快乐!”天景抬头看他,笑得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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