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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我的清白你到底拿去了没有

    锦阳帝一向疼爱天景,现在对这个柔弱单薄却能担起一座皇城重量的女儿更是怜惜的不得了。拉了她的手带她下城,亲自送她回明华苑,一路上不停地柔声安慰着。到了明华苑就吩咐秋月明快去炖安神汤,又嘱咐让她晚上陪女儿睡。小丫头这回可是立了大功,但也吓坏了,要好生照顾安慰。

    这一路上,天景抽抽嗒嗒地告诉父皇,那一剑的大威力,是她用了师傅留给她的剑符。那位白发白袍的古怪师傅在教她读书时曾给过她一张剑符,说此符有大威力,让她收好,也许以后用得上。这次她守城,心里也沒底,就带上了这张剑符壮胆。今早谢午华攻城甚是凶猛,她怕他真的攻进來,情急之下,就想用这张剑符來个擒贼先擒王。她也沒指望这张符真的能有多大威力,只要能暂时吓住谢午华,为父皇赶來争取些时间就行,沒有想到竟会是这个样子的,呜呜呜呜……

    锦阳帝拍着接茬痛哭起來的女儿的背。对她这一番话深信不疑。思忖这个女儿真是个有福气有机缘有担当的奇女子。心里的那个设想,不禁又坚定了几分!

    晚上,天景好说歹说,几乎磨破了嘴皮,才说服母亲不再陪着自己。她今晚肯定是睡不着的,不想影响母亲的休息。何况,她很想用寄思帕和贺云阳说说话。

    好不容易母亲走了,又打发两个侍女睡得安稳,天景总算得了自由,小心地掏出寄思帕,帕子居然正在发热,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句话,“我猜你睡不着,想不想去银月原坐坐?我去接你!”

    银月原是个包容了他们太多秘密的地方,半月前他们在此商议如何拿下谢午华的计策,今晚再來,大事已成。

    “这件事后,你父皇对你的信心起码增加了五成。我估计,他接下來会封你为护国公主,先给你在朝堂上定下一个名正言顺的位置,再慢慢走后面的棋。”贺云阳很是兴奋,为她设想着未來。

    她看了他一眼,小心地道,“贺云阳,我说句话,你别在意别生气好不好?”

    “你别装可怜好不好?你从來不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嘛,哪里在意过我生不生气的。”

    “我觉得吧,”她仔细斟酌着言语,“现在似乎是你比我更盼望我能坐上那个位置。你说过的,你不会打大渊江山的主意,那你这么辛苦地为我谋算着帝位,到底图什么?”

    “图什么?”他侧头看着她,笑得古怪,竟似带着些凄凉,“我图得是,只有把你推到那个位置上坐下,你这辈子才不会嫁人!”

    “啊?”天景石化了,“贺云阳,你不想我嫁人,我不嫁就是了,哪用这么麻烦!”

    “你说得轻巧,女大当嫁,哪里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到时候,來自各方的压力会一点点逼着你走到那一步的。世上几乎沒有女子能改变嫁为人妇的命运,你也不例外!天景,只要你不坐在那个权力的最高点上,你也会被嫁出去的!只是,娶你的哪个人,肯定不是我!天景,你明白了吧,其实我这样帮你,只是我自私而已。”

    他苦笑,“这些天我想通了一件事,也许我很难坐上齐朝的皇位了。我越不过母亲那道坎,我真的不能抛开这层母子关系。我总想着她是因为我的出生才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被她深爱的人冷遇。我不忍心再伤她了。所以,只要我父皇在位,或者只要我母亲在世,我就只能这样熬下去。不知还要熬多久,也许还要好多年,也许哪一天我的命硬不过我父皇的手段,也就永无出头之日了。天景,我可以舍得皇位,但是我舍不得你!我这人心眼儿小,如果哪天我听说你成亲了,嫁给别人了,我会疯的!”

    他捧起她的脸,眼里有泪在闪光,“天景,你就看在我拿命爱你的份上,你就坐在那个位置上,陪我熬下去吧!还是那句话,这一辈子,我不娶你不嫁,我们就这样,一起熬到天荒地老!”

    天景无语。他何止是听说她嫁了人会疯,他现在已经疯得厉害。原來他只是要把她寄放在大渊的皇位上,确保她不会属于别人!这大概是从古至今,从皇帝这个称号地位以來,最奇怪最孩子气最说不出口的理由了。

    天景想,如果从国家荣誉感出发,她应该立刻甩给这个糟蹋了大渊皇位的尊严和威仪的家伙两个耳光,然后和他决裂,从此再也不理他

    可是她做不到。这样无稽的理由并未让她愤怒,尽管她知道自己做为大渊的公主,应该为此愤怒,但她丝毫沒有怒意,只有深深的悲哀和心疼,心疼眼前这个疯子。他抱着生命中唯一的珍宝不知藏在哪里才不会被人偷走,最后他找到了一个最高最安全的地方,拼尽全力也有把宝贝藏在上面。全然不顾一旦把宝贝放上去了,连他自己也取不下來。

    她靠进他的怀里,轻叹道,“贺云阳,你何苦!你想要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不带我走?你带我走吧,天涯海角,去哪里都可以!”

    他抱紧她,把脸贴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我当然想过。我想如果这次我提出要带你走,你会跟我走的,但是,以后你会后悔,会恨我。当你某一天听到你父皇驾崩的消息,你会认为他是被你气死的;之后太子即了位,如果他把大渊治理得乱七八糟,民不聊生,你会觉得如果是你做了皇帝,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然后你就会怪我,恨我!把这些帐算在我头上,是我害得你再见不到父皇,还毁了你的国家!这种恨可不是我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就能弥补挽回的。我不愿意你那么恨我,我承受不起!”

    天景叹息,一般人生活做事都是走一步看一步,而贺云阳则是准备走第一步时,就已经看清了后面的几十步。难怪他棋下得好,也难怪他从來沒有真正快乐过。他这个人,一定要把所有事的前后因果看个通透明白才罢休,他从不知道难得糊涂的道理。

    她又想说那我去告诉我父皇我喜欢你,让他写国书向你父皇提亲,把我嫁给你。

    但这是说不通的。父皇会问,你都沒有见过贺云阳,怎么会喜欢他?她总不能回答,听说他长得漂亮,又挺有才华的,所以女儿喜欢他。这话用來哄父皇,绝对过不了关。但若实话实说:其实吧,女儿三年前就认识贺云阳了,还和他一起进玉寒山摘过芙蓉花呢。我和他在银月原上幽会过好多次了。他喜欢我,非我不娶,上次他抗婚不娶恢朝的公主,挨了他父王三十记火龙鞭,也是为了我!

    这些话若是说了,估计父皇先是大惊,然后得气得吐血。几年前就和男子定了私情,还经常半夜三更偷溜出宫约会。这是公主的作为吗?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其实一点儿也不像个公主。

    什么话都不能说,什么路都走不通,大概他们也只有这样暗无天日地熬下去了。她仰头和他相视,一言不发。

    看着看着,贺云阳急促地叫了一声“天景”,就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嘴唇冰凉,呼吸却是灼热的。然后他的身体倒了下來,紧紧地压住了她。

    天景是恐慌的,但只有短短一瞬,她就释然了,认命了。贺云阳想要什么,就让他拿去好了。她不能一辈子做他的女人,那就这一刻做他的女人也是好的。她努力抬起手推了推他,当然推不开。于是她松了口气,女人碰到这种事情,总要挣扎抵抗的,她挣扎过了,但这个家伙力气那么大,她哪里挣得开!

    贺云阳的吻越來越灼热,他的身体和手指也是灼热的。天景被他越抱越紧,他的手指抚过她的眼睛、脸颊、脖颈、锁骨……继续向下拓展着他的疆域……

    忽然,贺云阳猛地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像被人施了定身术。片刻,他放开她,看着她嫣红的脸颊一声叹息,“小丫头啊!”

    再然后,他就翻身仰躺在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了。

    天景也躺着,她心里在纳闷,贺云阳有沒有拿走他想要的东西呢?如果他拿到了,她的身体应该有什么反应啊?他那句叹息是什么意思?是嫌她不够好吗?前生,她沒有把身体给过陆离,神仙,连动情都是孽,更何况是身体的纠缠!今生,她是真的想把自己交给这个男子,可他到底拿到了沒有呀?

    他们就这样沉默着在银月草丛里躺了好一会儿,直到都以为对方睡着了。贺云阳坐了起來,拨开遮住她脸颊的一丛草,“天景,你生气了吗?”

    “我生气?我也得有个生气的理由啊!”她也坐起來,想了想还是直接问,这个问題拐弯抹角地问更难说清楚。

    “贺云阳,我的清白还在不在?你到底拿去了沒有?”

    他一怔,随即大笑起來,又抬手摸她的头,“天景,你可真是个小丫头。我沒有拿去你的清白,我是真想要,可这礼物太贵重了,我现在还要不起。不急,反正是我的,等我要得起的时候再要!”

    她沉默片刻,然后嘴角和眼睛都弯成月牙。这是标准的陈天景诡计得逞式笑容,慢悠悠道,“你说沒拿去就沒拿去吗?你说得不算,我怎么感觉像是你拿去了?”

    “你,你别诬陷人啊,我只是抱了抱你亲了亲你而已,我……”贺云阳涨红了脸,他怎么忘记这个丫头最会赖皮了,这一次她又要赖他什么?不会还是要……他怒道,“你连清白被拿去了该是怎样都不知道,怎么就说是我拿去了!”

    “不管,反正我是这么感觉的!”天景站起身來,口气平淡却不容抗拒,“明天我们还在这儿见面,你带盒印泥來。再卖身给我一次!”

    贺云阳哭笑不得,果然又是卖身!我干什么了就來回卖身给你!欺人太甚了吧?他怒吼了一声,“陈天景!”

    她恍如不闻,在双手掌心各看了看,自语道,“这次我要在两只手上各盖一个章,上双保险!”

    “陈天景!”他吼的声音更大了。

    “叫什么叫啊!我已经决定了的事休想更改!你要是不带印泥來,我就把我父皇盖御印的那一盒偷出來,那可是盖御印的,用那个签卖身契,哼,保你三辈子都翻不过身來!”

    听了这凶悍霸道的宣言,贺云阳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份儿了。好一会儿他呐呐问道,“天景,你就这么想让我卖身给你啊?”

    “当然了,你卖身给我,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你不是说我们两个人要一起熬下去嘛,就这样,把我们的命绑在一起,一定能陪你熬到出头之日的!”

    “是这样啊!”他安静微笑,“那,明天你就把你父皇盖御印的那一盒带來吧,既然卖身给你,就签个长效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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