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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该倒霉,谁也拦不住

    锦阳帝为他们安排的居所,是皇宫东北角上的毓秀宫。贺云海带來的随从和行李已经安排好了,引路内侍把他们俩人带进毓秀宫,就施礼退出了。

    贺云阳躲进他自己的房间,把一直闷在衣袋里的的小吱拿出來透气。小吱也不客气,大模大样地坐在桌上喝茶吃点心,一边吃,一边抱怨这里的点心比天景给它吃过的味道差多了。

    尽管不停抱怨不好吃,它还是吃了好多。然后打个饱嗝,摸摸滚圆的小肚皮,吱吱笑道,“公子,我去看看那个傻瓜在干嘛。”

    “还能干嘛。他现在正在天人交战,左右为难。一方面他还沒忘自己的身份,知道这里不是他放肆造次的地方,但另一方面,他已中了瞳术。他本來就是酒色之徒,心神混乱意志薄弱,那还经得起瞳术惑心,你看着吧,最多再过半个时辰,他意识里那一点皇室尊严就要败下阵來,就得跑去丢人现眼了。”贺云阳倚在床头,翻着一本书,随口说着太子已经逃不出的那个圈套。

    “我去看看,我最喜欢看那个傻瓜出丑了。”小吱喜滋滋地甩甩尾巴,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小吱从门缝里钻回,轻声道,“公子,他一直在他房里來回走來回走,看得我头都晕了,我回來时,他已经准备出门了。”

    “我也去看看,总得问一声,免得他出了丑又赖我不管他。”

    他放下书出去,正好看见太子在和两个随从争执。那两人一见到他,立刻诉苦,“三皇子,太子殿下他现在要出去,还不让我们跟着。你说这……”

    贺云阳打断他们的话,问道,“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要我跟这吗?”

    “你跟着干嘛?”他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太子登时大怒,“你刚才在锦阳帝面前显摆得还显不够吗?你就在这儿呆着,要是敢跟过來,哼!”

    竹竿威风凛凛地怒哼一声,甩开两个侍从出门去了。两人可怜兮兮地对望,再一起看贺云阳。贺云阳无奈笑笑,“太子殿下深沉稳重,做事向來有分寸,不用担心的,你们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说完贺云阳就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剩下那两人呆呆发愣,搞不明白刚才三皇子所说的那个“深沉稳重,做事向來有分寸”的,是自家太子爷吗?

    贺云海出了毓秀宫,在人生地疏的大渊皇宫里瞎走乱转,心里也有些后悔,该到那里去找那个漂亮的像仙女一样的天景公主呢?也不好问这宫里的宫女内侍,那实在太不像话了。

    找不到也要找,非找到不行!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总之就觉得如果不能再见到天景,马上就会死掉似的。一想到她心就慌得厉害,那双又深又亮,美丽非凡的眼睛似乎一直在看着他。

    齐朝太子一定要找到天景,而天景一定不会让他找不到,否则那些后续内容就无法进行,又怎么能叫连环整人**?

    贺云海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前面有女孩子的笑语,其中一个如天籁般美妙的声音,听得他的心狂跳不止。他理了理衣服,正了正发冠,往袖子里一摸,发现匆忙间沒带扇子,不由暗骂一声,只觉手里沒了扇子,就少了很多洒脱之气和书卷气。

    其实这两种气他根本一点沒有,不过是自欺自吹罢了。

    天景正跟清和在一方袖珍荷花池边说话,一边往池里丢着鱼食,引得池中的鱼儿纷纷來抢。她的身边有几个宫女,还有两名虎翼铁塔般矗立着。

    清和自然完全不知情,被天景拉來看戏兼作见证。她正和天景说话,就见一个身体瘦高的男子直奔这边而來。到了近前站定,一脸痴相,眼睛直勾勾看着天景,用很是嘶哑难听的声音叫道,“天景公主!”

    天景抬头看他一眼,连忙向身边的清和介绍他的身份,清和听说这样的一块货色居然是齐朝太子,实在惊异,但还是和天景一起向他行了礼。谁知那太子也不还礼,还是毫不掩饰地直瞪着天景,满脸色相和邪念,说道,“天景公主,我想和你说说话。”

    天景看着他那张愈发难看的脸,知道现在控制着他的不只是瞳术,还有他自己的心魔。可是,一个人这么轻易就被挑起了心魔,说明他的心里,差不多只剩下魔了。

    她慌慌地摇了摇头,说道,“太子殿下,这不太方便。”说着就向清和身边靠了靠。清和厌恶地瞪了太子一眼,揽了天景的肩,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贺云海此时昏昏沉沉,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其实他所中的瞳术沒有这样强悍的效果,可他原本就是个极品的色鬼,中了瞳术后,心里沒有一刻能放下天景,能不想她的眼睛。于是每想一次,就强化一分瞳术的效果,等他在荷花池边见到天景时,几乎已到了半疯癫的地步。自己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眼前的女子是什么身份?已经全都顾不得了。

    他见天景要走,抢上一步就來拉她的手。天景身边的侍卫可是虎翼,即使对方是邻国太子,也不能眼看着他轻薄非礼天景公主。其中一个上前,抓住贺云海的手腕一甩,然后一把揪住衣领,把他拎了起來。

    贺云海手腕剧痛,这一痛,意识倒清醒不少,可现在清醒也晚了,轻薄无耻的事他已经做了,现在被虎翼揪着,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另一边,险些被狂徒非礼的天景公主,正依着清和的肩啜泣,讲述两个时辰前偶遇这位邻国太子的情形。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不过就是与他说了几句话,当时就见他脸色邪邪的不像好人,原來果然不是好人,他不是好人不要紧,但他做出这种事,让自己以后如何见人。

    清和轻拍着她,不住地柔声哄劝。她们两个说话,可苦了贺云海。虎翼碍于他的身份,不好挥拳就打,但天景不发话,也不好放开他。就这么揪着他不松手。贺去海此时才想起他家老三的好处來,如果现在他家老三在场,以他的聪明和对女孩子的影响力,定然能助自己脱困。

    他挣扎着扭着脖子往來路上望,眼都望穿了,也沒望见他家老三的影子。

    贺云阳沒出现,倒是有两个帮助天景把戏演得更足的人出现了。

    玄明和太子正好路过,一眼望见这个古怪的场面,就过來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天景哭得抽抽噎噎,玄明登时急了,一叠声追问缘由。一个快嘴宫女指了指在虎翼手中无可奈何的贺云海,“听天景公主介绍,那人是齐朝來访的太子,但奴婢看他就跟疯子似的,急吼吼闯來就要和公主说话,公主当然不允,他竟然就上來动手动脚的。”

    宫女既这样说,又见天景哭得委屈,玄明吸一口气,最后向清和核实:“是这样吗?”

    “是。不过你别……”清和知道玄明的脾气,可是再想拦他已经來不及了。玄明大步走过去,从虎翼手里扯过那个倒霉家伙,他可沒有那么多顾忌,直接一拳打出,加一声怒叱,“像你这样无耻下流之徒,也配为一国太子吗?”

    玄明的年纪要比竹竿小很多,但他自幼习武,勤学苦练,不曾有一天懈怠过。那一拳的力气,岂是一个长期沉迷于酒色之中的家伙所能承受的。

    贺云海连退了好几步,跌倒在荷花池边,捂着被玄明打中的右胸,好半天才喘过气來,但一时也沒有力气站起,他现在是完全清醒了,也完全后悔了,可是,清醒和后悔完全沒有用。

    天景看着玄明把竹竿打倒,暗暗高兴。从她在乾镜湖边第一次看见竹竿,就觉得他那副不可一世的德行很欠打,后來目睹了他打贺云阳耳光,这笔帐就一直在她心里记着呢。这次整他的计划,唯一让她遗憾的,就是不能打他耳光。打耳光这种事,一定要打出气势來才行。可是以她和竹竿的身高之差,她踮着脚伸长胳膊才能够着他的脸,这样打他耳光也太沒气势了。

    可现在竹竿被玄明打倒了,靠着荷花池喘气,这样居高临下,气势十足的机会,她怎能放过。

    她又抽噎了两声,拭着泪道,“我刚才差点被他抓到,哼,我要报仇!”

    清和还沒弄清楚她说的报仇是什么意思。她已经施施然走了过去,对着竹竿的瘦脸左右开弓就是两记耳光,打完之后拍拍手,把刚才玄明的话又说了一遍,“像你这样无耻下流之徒,也配为一国太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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