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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你只当我是医生吗?

    天景再次见到小吱,是在上次见它的一个月后。

    耗子今天很不对劲,小脑袋好像重得抬不起來,尾巴也无精打采地垂着,标准的丧家鼠模样。天景心里一紧,急急地问道,“小吱,你怎么了?贺云阳……出事了?”

    小吱摇摇头,闷闷地道,“我家公子挺好的。嗯,天景公主,你要不要我?”

    “我要不要你?你是贺云阳的耗子呀,为什么问我要不要你?怎么,贺云阳不要你了吗?”

    随口一句问话,却引得小吱嚎啕大哭,天景想不到一只耗子能哭出这么大动静來,如果两个侍女不是已经被她贴了昏睡符,一定会被吵醒。可母亲和静思就在离她房间不远的隔壁跨院里,不知有沒有听到.她把食指贴在唇上不停地“嘘”,小吱的哭声总算慢慢变小,它抽泣道,“我做错了事,公子生气了,他不要我了,他让我來找你……”

    “太过份了!你挺好的呀,把他当神一样崇拜,能做错什么大不了的事……”

    天景正站在耗子一边愤怒声讨贺云阳,忽然觉得不对,她把小吱拿起來捧到眼前,“你是说他不要你了,把你送给我了,是这个意思吗?

    小吱可怜兮兮,泪汪汪地点头。

    天景冷笑,“我虽然沒他聪明,但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伎俩就能骗过的。我和他是朋友,如果我有什么讨厌了,不想要了,不会甩给他的;我想他也不会这么做的。你老实告诉我,贺云阳出了什么事?”

    小吱深吸了一口气,天景机灵,一把将整个老鼠头握在掌心,低喝道,“说话就行,不许哭;哭也行,不许大声哭!”

    看到老鼠尾巴摇了几摇,天景才放开手,“好了,你说吧。”

    小吱抽着鼻子讲完了事情始末,它有些神经质的不停念叨,“我家公子说了,这一次他是真的熬不过去了。我家公子说了,想不到他贺云阳会死得那么难看。我家公子说了,我和他是朋友,他不想让我看着他死。我家公子说了,你去跟着天景吧。我家公子说了,别跟她说我死了,我不想她为我难过。我家公子说了……”

    “别说了!”天景心里针扎般地疼着,恨不得再去堵小吱的嘴。小吱哭得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哽咽道,“你就让我说吧!以后……以后我家公子就再不能对我说什么了,再不能了!”

    “谁说再不能了!你家公子以后絮叨啰嗦的时间还多着呢。”天景从抽屉里摸出一个青绿色的小瓷瓶放在小吱面前。“这是我向我师傅要來的解毒的丹药,你快给贺云阳送去吧。只要你赶回去时他还沒死,估计就死不了了。”

    看小吱盯着瓶子疑惑不信的样子,她屈指在它脑门上一弹,“你这只笨耗子。你以为我师傅是普通人类吗?告诉你,我师傅可是上界妖灵,有两千年的修为呢,原來在天界当过神仙的。这瓶丹药可是她从天界拿來的,医治人类的病症还不是小菜一碟。”

    小吱的眼睛亮了,一把抓过瓶子,跪在桌上“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欢喜叫道,“多谢天景公主,多谢天景公主。”

    小吱走后天景就开始焦急地等待。半个月前她吞吞吐吐地向师傅求治疗瘴毒的灵药,师傅倒爽快地很,第二天就把药带來了,并且表示可以亲自给贺云阳送去。但她考虑到师傅一向不太有正形,又很热衷与把她和贺云阳撮合成一对,要是去送药,不知她会对贺云阳说些什么?因此她不让师傅去,自己拿了药等小吱來。沒想到小吱來时,贺云阳却已是生死一线的危急情况,不知小吱能不能赶得急,就是及时赶到了,也不知那药有沒有师傅说的那般神效……

    第一天夜里小吱沒出现,天景的心悬了几分,师傅跟她说,这药可是天界“灵辉堂”秘炼的丹药,就沒有不能解的凡间之毒,不能治的凡间之病,只要服药的人还有一口气在,当时就能见效。

    但如果真有这样的效力,贺云阳一定会让小吱來告诉她一声的。他那么心细,不会想不到她在担心。

    第二天夜里,小吱还沒有出现。天景有点慌。可是现在离初一还早,她见不到师傅。她的御风符还剩两张,满打满算够五百里的路程一个來回,可无论师傅还是贺云阳都不在五百里的范围之内。

    第三天夜里,小吱仍然沒有出现。天景差不多绝望了,她想不管是小吱慢了一步还是药不管用,总之贺云阳是死了。贺云阳,,死了

    秋月明惊讶地发现,天景居然在短短三天时间里瘦了一大圈,脸上一点血色都沒有,连头发都有些枯黄了。她慌不迭地就要召太医來,天景拦住她,说自己只是累了,好好睡一天就沒事的。于是她把宫女嬷嬷们都赶出去,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整整一天,哭累了睡,睡醒了哭。

    第四天夜里,已经不报任何希望的天景还是给两个侍女贴了昏睡符,自己坐在窗前静静等待,也不知要等來什么。

    二更时分,窗棂上忽然“啪”的一声轻响,昏昏沉沉的天景一个激灵,眼睛紧盯着着窗户,很快,又是“啪”的一声弹在窗棂上。

    她抖着手打开窗户,看见的不是小吱,而是小吱的公子。

    她捂住嘴,压住哽咽和呼唤,急急打开卧房的门跑出來,站在他面前。他苍白消瘦,是大病初愈的倦怠模样,可是距离死亡,明显是很远很远了。

    “谢谢你,天景。”他向她伸了伸手,又收回去,“你的药真的很有效,我服下第一颗,半个时辰后烧就退了,现在已经完全好了,谢谢你。”

    原來师傅沒说大话,真是那么快就见效了,天景的委屈一下子压过了欢喜,她怒道,“你还好意思说!既然那么快就见了效果,你为什么不让小吱來告诉我一声!你想不到我在担心吗?就算当时你还难受着沒考虑到,第二天第三天呢?你就一点沒想到我有多担心,有多着急!我一夜一夜地不睡,等着小吱的消息,一夜一夜都是空等。我以为药沒有用,你已经死了,我心里那么难受,可是我沒有御风符了,不能去那里看你。我都快急死了,可是和谁都不能说。你倒轻松自在,病全好了再來道一声谢。你……”

    她流着泪低吼一声,“贺云阳,你只当我是个医生吗?”

    她吼完转身就走,可刚转身手腕就是一紧,然后就被拉进了他的怀里。天景更怒,这人沒良心也就罢了,怎么还学会这种流氓手段了?她又不能出声叫喊把虎翼召來,只有紧咬嘴唇,用力挣扎。

    他们靠得那么近,贺云阳低沉沙哑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天景,你别怕。我不是打什么坏主意,我只想给你解释,你安静听我解释好不好,解释完我就放手。”

    天景向來最识时务,知道他如果不主动放手,自己哪怕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挣不开他的双臂圈成的牢。于是她放弃了无效的挣扎,瞪着他道,“你有话快说!”

    “首先我声明,不是我推卸责任,而是事实的确如此。”贺云阳的眼睛明亮真诚,

    “我不是那样不知好歹的人,我刚刚退了烧,立刻就让小吱來告诉你。可是它说不急,这才刚刚见效,万一病情有反复,难道还一会儿好了一会儿不好了的折腾你。我想它说得也对,就沒坚持。第二天我的病情更加减轻,可是我再也指使不动小吱了。它一口咬定生病的人是我,吃药的人也是我,凭什么要它跑來跑去的受累,还是等我好了自己來向你道谢吧。然后就干脆躲着不见我了。我的病虽然好转,可还是全身无力,小吱又造了反,根本找不到它,我有什么办法。今天病真正的完全好了,也有了些力气,勉强能用御风术,我就立刻來了。真的天景,我沒骗你,我想着你呢!”

    基于对小吱那点小心思的了解,天景相信它完全做得出这种恶作剧。她推了推贺云阳,“你解释完了吧,我相信你了,快放手!”

    贺云阳“嗯”了一声,放手的速度不是快,而是和蜗牛有一拼。可是一点一点的磨蹭,终于也还是完全放开了手。

    两人相对无言,似是无话可说,又像是有好多话不知从何说。

    打破沉默的是一声像模像样的叹息,“唉,公子,你好不容易抱住了,为何要放手,我都替你着急。”

    两人大惊,循声望过去,一只耗子正坐在明华苑的墙头上,遗憾地摇头晃尾。

    两人看看耗子,再看看对方,满脸尴尬。

    小吱才不顾他们什么心情,继续甩着尾巴说话,“公子,你总是不信天景公主会为你担心,现在自己亲眼所见,应该信了吧。”

    “贺云阳,”天景涨红了脸咬牙切齿,“我要用这只死耗子喂猫,你沒意见吧?”

    贺云阳还沒表态,耗子已经吱吱大笑起來,“你的猫才不会吃我呢,我和它已经是朋友了,再见。”它干脆利落地说完,身子向后一倒,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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