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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老头哥自己回忆他与孙丹的往事

    啊!不要!我又一次从噩梦惊醒,坐在床上,擦去额头的汗水,看着睡在身边的自己的女人,长出了一口气。给自己倒了杯水,点上根我的最爱:七匹狼,整个人都缩在了椅里,深深的一口,漆黑的空间一个红点亮了起来,呼出的烟气像一把剑,直刺黑暗。丹姐已经离开我几年了,至今我脑海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在她人生最后时刻的样,(这里被老航删除28字),好像是对故事的一个结局,一个最好的结果。花样年华,却香消玉殒,是社会,是自己,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斯人已逝,以前的一切好像都模糊了。

    我的故事是在一个培训班开始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走出家门,年少的心里充满了憧憬和激动,感觉一切都很美好,都那么有生机,自己也是跃跃欲试。

    所以我报名参见了一个我2多年也从没有想过的培训班----交谊舞,现在想想真是好笑,教练的一句评语至今回荡在耳边,是给我和我的舞伴的:你俩摔跤呢?但是这样恶劣的评价并没有打击我的积极性,并认为是很美好的,年少啊。

    当时我第一次看到了丹姐,说实话,现在想起来她穿的很土,(当然我也并不怎样,不然怎么给人家绿林好汉的印象),但是略显黝黑的面孔有着一丝我很欣赏的清纯之气,所以我的培训课大部分时间变成了欣赏课,我为自己刚来到新环境就能发现如此高质量的“货色”而欣喜,对那个比我更像个肉球的舞伴也更加的冷淡了,也许是新环境刺激了我,一直本分老实地居然想办法搞到了她宿舍的电话。为此,我甚至觉得我地能力无限。由此开始了我们短暂地带有悲剧色彩的接触。

    现在想起来。我当时真的很好笑。居然相信金石为开的道理,算是被封建礼教毒害的一代青年吧,我同屋的人给我带回地都是些负面的消息,当然我们开卧谈会的时候大家也是群策群力,慷慨激昂。

    有现实冷静派的大象,有更加幼稚可爱的航哥。还有一听就是用屁股思考的,智力极其低下的单细胞动物猴,但是大家的意见都是一致的----这个女人不简单,并且他们在我带领他们看了真人后居然说以前就看到过真人,“KIs**e”,靠,妈的,郁闷,比我先看到,不是找死?没别地。叠!

    我刚到秦皇岛的时候,基本是一个有些天真,有些幻想,有些热情,有些拘谨的一个小胖,对这个社会的现实度没有什么概念,甚至是对自己的人生都没有什么想法,属于混得一族,尽管自己也是想往好的方向努力。但是。这个学校带给我的第一个打击就是:军训缺半天,失去了五好战士的荣誉。为此。我多吃了几碗米饭,不就是他妈个五好战士。不要了。

    随着正式课程的开始,以前地一点美好渐渐消失了,等你真正走进象牙塔地时候,才发现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简直就是颠覆理念啊,原来老师们是按照课时收费地,原来岁数大真的跟腿脚没什么关系地(从下课后那些老教师的退场速度可以看出),原来没有课的时间真的是很无聊啊,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上课的时候更无聊啊!在以前的20年,我没有接触过电脑,不知道都要学习些什么东西,有人说现在学的这些80%都在考试过后一生也许都不会再接触,跟工作后的内容更是无法衔接,有人说学不学的好都是一个德行,关键有个好家庭,关系硬才是硬道理,有人说跟老师搞好关系你就一路绿灯,并附列了所有老师的价目表,我真的快迷失了,对前途,对付出,对社会,对学校,接触的一切都是非正面的,又没有人来给我指出一条明路,渐渐的我对照本宣科,道貌岸然的老师失去了尊敬,他们头上那个神圣的光环消失了,一起消失的是我在他们课上的身影。人家都说,现在的大学生除了恋爱,别的什么都没有积极过,可能他们也是被逼无奈呢?我开始理解他们了,这样我的兴趣就转到了一个女孩身上,她,就是丹姐。

    我们的交往并不顺利,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交往过,由于我一副老实憨厚的形象,本身并不引人注意,我仔细思考过我的优势,答案是-没有!(这个可以有!这个,真…..没有)那我就按照老话说的,脸皮厚吧,这样是不是也能锻炼我的口才呢?我经常这样自我安慰。

    由于不是一个院的,平时也属于不精心计划好基本见不到,即使精心计划也可能有意外发生的情况,为了增加出镜率,混个脸熟,经常无故跑到离我们宿舍最远的食堂吃饭,只因为旁边就是她们的女生宿舍,坚持了一段时间,我确信基本没有偶遇的可能性,由此离开了那个最贵但不实惠的食堂,愧对我为了拉个伴从宿舍找人一起吃而阵亡的那些大白梨啊。现在我已想不起我们曾经见过几面了,应该用航哥的四个手能属过来吧。

    随着航哥进入校队,关于她的消息也有所增加,当然是他的那些大嘴的队友提供的,多数属于以讹传讹,歪曲事实的,当时我这么想。随着消息量的增加,一个完全不同于我的认知的新的形象被他们确立起来了,由此我想到了我们伟大的地下工作者们,面对庞大的信息从选择出正确的是多么的不容易。

    面对新地形象。宿舍所有地人都劝我撤退。我没有考虑。还是大象地那句我爱听:玩玩可以。别当真。这样地女人靠不住。猴地话很好地表现了他地个性:靠。跟她瞎**费什么劲。值吗?这句话很好地表达了他单细胞外表下对本真地追求。黑就是黑。别在老面前装。我很欣赏这样地人。尽管每次他都义无反顾地充当谷底地角色。还乐此不疲。并逐渐有修成正果地迹象。

    航哥地话就显得很感性了:无论结果。我们都支持你。我很激动。可能这些人是我来这里地最大收获了。基本上三个人地话综合起来就是代表了我现在地想法。做一件事情要有目地。这件事情上我怎么可以退缩。人总是在锻炼才能得到成长地。我想我这个笨嘴真是啃到一个堡垒了。不管里面是鲜花还是**。我地牙得到了锻炼。如果让我为了这样地(他们口地形象)女人不顾一切。那我就对不起猴和他地鸡胸(现在有逐渐被我们压平地迹象)。

    以后地日我总是给她打电话。不为别地。就是为了我这张笨嘴。期间还见了两次面。我发现。她变得越来越漂亮了。衣着外表都是。恩。有一个美丽地女人让我练嘴。我知足了。当时我是这样安慰自己地可能是我地坚持发生了作用。也可能是看我实在是个人畜无害地动物。她表现地也不是那么抗拒了。偶尔地我们还一起吃个冰淇凌什么地。在当时地我看来。这就叫浪漫。都他妈被电视害得。最远地我们到过东大门外地一个冷饮屋。我还记得我点地一个东西叫情人船。那是她第一次见识包装过得冰淇凌。由此我也相信了宿舍兄弟说地关于他家里经济情况地话。第一次我为一个女人唱歌是在灰姑娘酒吧。直到现在我都很佩服我地勇气。尽管现在想起来当时地声音都是颤抖地。可能从第N句就跑到姥姥家了。但是我很感动。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搅动着桌上地咖啡。可能在看我也可能没看。当时我光顾着盯屏幕了。嘿嘿。总之。有段时间我地心情还是愉快地。在第二次进入灰姑娘地时候。我信口跟老板谈了几句。她很惊讶于我们之间地熟识。由此可以判断。她地人生经历也是有限。我希望那些传言都是假地。我在逐步地证实。并且自己感觉干地还不错。

    在课堂地失踪带给我们地严重后果就是。没有高爆光率。没有混个脸熟。老师在考试地时候就不认识你。在大一升大二地战斗。很不幸。我们都受了伤。也因为这让我见证了价目表地真实性。而且价格还有逐年递增地趋势。也许老师们是善意地。不想为难我们。意思意思就过了。这种双赢地事情傻才不做。于是皆大欢喜地场面比比皆是。至于为什么涨价。可能是“刚性”需求太大了吧。就像北京地房市。不买?可以。有人买。经过一年地磨合。我们宿舍地关系基本确定了----穿一条裤都嫌肥。当然跟我穿一条裤地只能是猴。我俩互补。

    兄弟之间也是无话不谈。但是最多地还是女人。在这个领域。猴一直是崇尚简单至上原则。当然前提是你得值得他去简单。不过好像目前还没有发现。

    大二我们搬到了另外地校区。离本校就更远了。由此注定我在她面前出现地几率几乎为零。可喜地是我们地人间里有电话。这样我就不用再到小卖部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话了。

    我们的关系还是那样,不冷也不热,我不联系她,她绝对不会找我。连善良的航哥都看不下去了,劝我不然就撤了吧,我依然坚持,并乐此不疲,由此大家更认定了我好男人的事实。

    新宿舍新校区的生活还是丰富多彩的,当然这些跟学校本身无关,精彩来自我们自发的寻找,哪怕即使是流血冲突,在我们看来也是一种乐趣。

    终于,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她身边的男人,对此我其实是表示理解的,但是出于男性尊严,我们群情激愤,摩拳擦掌,希望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当然也可能是最无用的办法,那天在我一次偶然亲眼看到这个惨状时,我延用了我们的办法,叫人,当时是倾巢而出啊,为此我又感动了一次,尽管是在干掉一个口杯的情况下。我也依然很理性的听从了另一个宿舍兄弟的劝说,把我刚从海浪花得到的匕首留在了家里。

    夜晚地大学校园是美丽的。很多小情侣双双对对。我们找遍了整个校园,可喜地是没有发现敌人,又确定她没有回宿舍后,我们开始守株待兔,终于,我们见到了她。可惜她身边地他没有出现,他们怕我激动,把我拉到了一边,还赶的远远的,奶奶的,让我听听能死啊……

    我不得不带着万分的渴望和好奇,托着个有些酒气上头的脑袋坐在远处当一个旁观者,这次地教育主要的由两个人出面,具体是什么内容我至今都没有弄明白,只是看着他们在口沫四溅的时候。感到一些温暖和可笑,他们都是为了我啊,可是干嘛把我这个当事人发配这么远?

    经过了一年大学生活的洗礼,我的变化是潜移默化的,对现实也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一些以前从没有想过的问题也在我的脑海进行了斟酌,对我们的感情,确切地说更多的是我单方面的热度,我也有了冷静的分析和判断。得出的结论就是----可能性为0。

    但是这与我行动的初衷并不违背,而且无聊的生活也需要找个亮点。所以我坚持着,那一晚我坐在那里。看着他们在严肃的交谈,旁边还有几个人在看着我,这件事情的结果我已经预料到了,兄弟们注定是要无功而返地,但是这份情谊,我想是无比可贵地,事情的最后,由我做总结性发言,我慢慢地走向她,眼睛一直盯着,脚步沉重,呼吸浑浊,为此那些看守我的人又不得不跟在我地后面,我看到他们的脸上都有些紧张,包括我的兄弟们,可能是对我反应的不确定性的担心,她难道是感到了一丝惭愧?我不知道,只是一直盯着她走到跟前,接着我把他们都轰到了远处,现世报。

    我只是看着她,她也在看着我,在此之前我们从没有这么正面交锋过,彼此之间也没有誓言,可能这次我的表现颠覆了她一贯的印象,有些霸道硬朗,在注视我的眼神有一些慌乱甚至是惭愧,看来我的功夫没白下啊,嘿嘿。由于受不了我的直视,她把头扭开了,

    “把头转过来!”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也许是对声音本身感到诧异,她又转了过来,

    “很幸运今天没有看到那个人,否则我也不知道后果,”我说道,

    这话听着别扭,说着感觉也不好,背离了我们解决问题的初衷,她的眼神有些惊讶,这么强势的话在我的嘴里是第一次听到,可能以前的我更像是个私人伴游,

    “我怎么了?”她问,嘿嘿,没怎么,我想到,但是出来的话就不一样了

    “我没有限制你的自由,但是请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最好不要考虑并发模式,网络传输里有种说法是三次握手,知道吗?要发送数据总得得到确认吧,不然就得丢包啊,造成网络故障。有序,可靠,明白吗?”不明白”她是真的不明白,“你的窗口大小是1,由此决定每次你只能接收一个包,多余的就要被丢弃重传”,她有些明白了,不说话,在回来的路上我想,如果真的是单包传送,那么那个丢弃的会是谁呢?

    此后的事情有些出人意料,我们的关系好像得到了改善,接触相反的多了起来,但是我知道,这些就像是沙滩上的大厦,随时可能坍塌,因为我对社会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如果她真的是一个涉世未深的清纯少女,我愿意去拼,这样的人现在是越来越少了,如果她也从众了,世故了,现实了,那我该怎么办呢?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她的,尤其是她的眼睛,我不想沉醉当但是每每身不由己。

    期间我们还一起去海边,卑鄙无耻的猴趁着一次机会拉住了她的小手,因为她上不了这么高的石头,我理解,但是理解也是有代价的,我一个星期的饭有着落了,并且发动同志痛叠猴一小时,嘿嘿,那天我送了她个海星,是从海里捞的,他很喜欢,并把宿舍为了钓螃蟹准备的小桶一起给了她,为此在宿舍内部的批评会上落了个吃里扒外的光荣称号,对此我只能嘿嘿傻笑。

    我们的结束是在一个小小的广播站里,那天是我约的她,对于这么一个狭小封闭的空间,她本能的感到害怕,那一晚上我没有什么话,但是我知道,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她想要的我给不了,我要的她也不再有。

    那天,破例的她说了很多,从大一,直到现在,甚至是回忆了她的前18年,我只是听,头一次听她说这么多,还真的不太习惯,随着叙述的深入,一个新的形象出现在了我脑海,以前的两种看法都是不太正确的,客观的说,她的本质是好的,变成现在这个样跟家庭社会还有自身价值观有很大关系,我感到悲哀,为了她,为了教育制度,为了这个市场经济的,一切向前看的社会,现在我终于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那个被丢弃的包,十有**是我,嘿嘿嘿嘿,还可能是不再发送,以前我们找过的那个小也是被丢弃的一个,该!由她我还想到了我的以后,她的目标是确立了,不管如何是有了,那我的呢?我该走向何方?我未来的路在哪里?是该好好思考了,不然就又是一个刚毕业就失业的可悲的人。期间她好像哭了,哭得很伤心,可能是对过去简单生活的一种留恋?对理想美好的向往还有那种想而不得的悲哀和挫败?不会还有喜极而泣吧,那就太变态了,那应该是种修成正果的释放,我听着,看着,想着,心也在不断的沉着,冷着。

    道路是她自己选择的,那她就应该有承担结果的勇气,以后那些美好将离她而去,永远也是水望月了,得到的同时意味着付出和失去,这个关系估计她衡量过了,也选择了,那么就去承受吧。一个晚上我就说了3句话,

    “恩,我知道了”,

    “恭喜你,得偿所愿,努力吧”,

    “不要再哭了好不好,再哭天都亮了”,听起来是那么的冰冷无情,我没有感情吗?不是,我的心也很痛,是滴血的那种,我该去怪她吗?我想我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人在做选择的同时总是面对着取舍,个人心砝码丢向谁,就意味着失去了另一方面,也许得等到很久以后才会意识到丢失的全部,后悔也好坦然也好,都已是过去了,这是个不可腻的过程。鲁迅先生说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我想可以部分的用在她的身上,她没有争过吗?也许争过,也许根本就认为是不值得一提的东西,那还争什么。我不能决定别人的路,也不能为别人铺一条路,那么就让人家走自己的路,让我在这里说吧。后来关于广播站有若干个版本传出,我想都是些善意的,都是想让我捞回些本的想法吧,但是我要声明----关于一切不健康的版本,这个,真没有!!!!

    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一个小区,当时的她也有了车,对于一个在校学生来说,可谓战果辉煌啊,只是奇怪,我已冷静了很多,心底的那些小思念也被我狠狠的压制住了,后来的事情有些乱,但是她人生最后的样定格在了我的脑海,一辆呼啸而过的列车,一个瘦弱的身躯,还有一抹鲜红,最终收集到的部分身躯总的来说(这里被老航删掉16字)。难道是上天的安排,作为一个息事宁人的办法解决了我们之间的纠纷,那么哪块应该是属于我的呢?多么奇怪的想法啊!从此,她就被划到了历史的范畴里了,想不划也不行了。有的时候我还是会拿出我拥有的唯一一张她的照片,看她那恬淡的表情,那双让我深陷其的眼睛,回忆我们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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