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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相信

    第一百二十一章 相信    叫刚刚从咽喉发出,阿琳便意识到了危险,利刃剪    了声,她微张着嘴,近乎痴呆般的看着**着上身,昂然站在幽淡光影的陆野,一时间,不知所措。

    “大小姐,怎么回事?你打开门!”

    从大厅里传来肥哥的喊叫声,有了催促的意味,更有了如果得不到确认,便会采取进一步行动的含义。

    陆野就象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歪着头,吹着气,肩窝处升腾而起的硝烟被吹散,留下的是一团触目惊心的黑污,他又眯着眼睛仔细瞅了 瞅,微挑嘴角,似乎对伤口能够暂时性止血表示满意,对于外屋传来的喊叫,他一脸的不相干,但那张因为大量失血和巨痛,变得又青又白的面孔,已然浮现出一层杀气,泛起金属般的寒光,从腰间拔出的五四手枪的烤蓝,更映照着阿琳失措了眼睛。

    从陆野身上传来的杀气,就如扑面而来的朔风,阿琳如被冰水浇 头,从天灵盖冷寒到了脚底板,她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耳边,再次震荡着雷霆般的枪声,她的面前,再次出现血腥杀戮的可怕场面,而死的人却是自己的保镖,是梁锦。

    造成这一切原因,都是因为她刚才的那声尖叫。

    不知为什么,阿琳总下意识的认为,虽然陆野只是一个人,但似乎陆野更强势一些。

    可以说是福至心灵。也可以说是灵机一动,阿琳忽然冲着大厅喊 道:“没、没什么事!我、我刚才看见了一只蟑螂,被吓到了。”

    “蟑螂?原来是蟑螂!”

    大厅传来清晰可闻地吐气,肥哥的声音再次传来:“大小姐,那你现在怎么样了?”

    梁锦充满关切的声音也跟着响起:“阿琳,要不,你开开门,我们进去看一下?”

    “不。不用了,我刚洗刷完,我这就要睡觉了。”

    阿琳眨着眼睛,竭力使自己说话的语调跟正常情况一样,她的身因为紧张而颤抖,脸颊又因为是在说谎话骗人。而变得嫣红,特别是在发现陆野站在那里,饶有兴趣的瞅着她,觉得很是羞惭,她喊叫道: “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我不跟你们说话了,我要睡觉,晚安。”

    阿琳走到陆野身边,压低声音问道:“如果刚才,他们冲进来。你是不是就要开枪杀人?”

    陆野笑了笑,因为这个问题在他看来。很幼稚,到了必须要走独木桥的时候。难道还有别得选择么?但眼前这个清纯如水地女孩,正死死的盯着自己,似乎非要从自己的口得到答案,而自己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回答是永远都不会让她满意。

    陆野不想骗阿琳,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阿琳之所以会如此询问,其实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理由,她地是非观、道德观。都使她必须要找到个理由,因为陆野是杀人犯!而她现在。是在帮助一个杀人犯呢!

    她,为什么要帮助这个杀人犯?!

    虽然她亲眼目睹了陆野在露天夜市上,开枪杀人时的冷酷无情,但那时,陆野是为了救她,是英雄救美,做为当事人的她,情不自禁的选择了浪漫而忽略了血腥,所以在她心,陆野是一个有着正义感的枪 手,就如古装片的侠客,更仿佛是肥哥在偶尔讲述的江湖故事,那些敢爱敢恨,在夕阳如血的地平线上,把豪迈而苍凉背影留给世人的英雄。

    陆野杀了07号房间的房客,因为主角是陆野,是她心目地英雄,所以阿琳更愿意把这场枪杀案,猜测为是有恩怨纠葛的复仇,陆野仍然代表正义,陆野之所以杀人,是因为陆野有不得不杀人地理由。

    也就是说,陆野仍然与她心目的英雄形象相吻合,。

    但陆野刚才升腾而起地杀心,却把陆野的英雄形象给毁了,阿琳忽然意识到,这,才是陆野的本来面目,陆野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 手,是一个满手血腥的罪犯,而她是在不懈余力的帮助一个恶魔呢。

    阿琳瞅着陆野,连珠炮般的继续问道:“你为了能逃出去,会不会把我当成*人质?为了不在法庭上被证人指证,会不会把我杀人灭口?”

    “人质?法庭?”陆野很不屑的咧了咧嘴:“不,不会地!”

    “你不会?!”阿琳很是怀疑的瞅着陆野。

    在壁灯黯淡光线地阿琳,羊脂玉般的肌肤越发清晰可见,就象是童话故事的公主。

    陆野回望着阿琳的眼睛,用一种虽然平淡,却可以感觉到力量的声音说道:“是的,不会!”

    “听我跟你说句实话吧,要么,我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要么,我被乱枪打死,我用不着人质,更不会杀帮助过我的人灭口。”

    陆野再次笑了一下,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他的声音有着形容不出来的骄傲:“你要是不相信我,你现在就可以走出这间屋,你放心,我不拦你。”

    阿琳相信了陆野,这种相信没有理由,完全是心灵感觉,所以,她选择了留下,她并不知道,正是因为她留下,她的命运因此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陆野把露台的门窗打开,使屋的各种气味跑掉,他还指使阿琳把地板上的血迹擦干净,把浸血的毛巾洗干净、、、、、、、

    用火药使伤口快速结枷,不再流血的方法虽然有效,但也有个不好的作用,那就是在短时间,最好不要做激烈运动,如果伤口再次迸裂流血,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陆野坐在椅上,大量的失血使他干渴异常,嘴唇甚至都开裂了,伤口处的痛,清晰而锐利,更象是一把钝锯在锯拉着神经,他示意阿琳自己睡觉,不要管他,同时象喝白开水一样,喝着那瓶刚才当消毒酒精使用的皇家礼炮。

    阿琳根本就睡不着,她躲在床上,抱着被瞅陆野,她知道她要是睡着了,很可能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陆野就象是从来都没有来过似的,消失不见。

    她对陆野会如何离开,充满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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