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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这边你,那边我

    天空阴沉沉的,黑色的乌云像是快要压到地平线上,樱花树猛烈的摇晃着,石板路上铺满了密密麻麻的樱花瓣,豆大滴的雨点落在上面,像是哭泣。

    我静静的望着窗外,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什么,心里很闷。

    “语馨!语馨!”莫青瑶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嗯?”我回过神,扭过头望着她,“怎么了吗?”

    “你今天怎么了?走神走的好厉害哦。”

    “嗯,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心里空荡荡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没了一样!”

    “唉,你不会是因为柯楚泯请假了才会这样吧?”青瑶一脸坏笑的说。

    “不是!那是一种很让人怀恋的感觉,怎么说呢?反正就是觉得某样东西不见了。”我皱了皱眉头。

    “叮叮叮,叮叮叮。”

    “请同学。。。。。。”班主任说到一半,“门外的同学,你找谁?”

    “我,我找叶语馨!”门外站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女生,脸上满是急切的神情。

    “找我?”我怔了怔,往外一看“妹?!你,你怎么来了?”我疑惑的问道。

    “姐!”叶梓语像是找到发泄口一样,眼泪像绝了堤,猛地流了出来。

    “怎么了?别哭,语~ 别哭。”我拼命安慰着她。

    “爸爸他,他。。。。。。呜呜。”

    “爸爸他怎么了?”我一下紧张了起来,摇晃着她的肩膀。

    “爸爸他,他,他死了,死在医院里了。”

    “什么?怎么可能?爸爸他怎么会死,我上次去看他的时候还好好的。妹,你不要开玩笑,爸怎么会死呢?不会的,他不会死的。”我像是疯了一样,坚决的否定了梓语的话。

    “姐,这是真的,你看那,这是医院给的死亡记录单。”叶梓语抽泣着把手上的信封递给了我。

    “我颤抖着打开了信封,看见了时间后,眼里一直忍着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难道刚才不见了的东西是爸爸?

    “语馨。。。。。。”青瑶小心翼翼的问道。

    “2012年4月14日上午10时27分35秒,12号心脏病人叶天墨由于突发心肌梗塞,经抢救无效,于2012年4月14日上午10时34分54秒,正式死亡。——玉海市中心医院”

    “姐,怎么办,我,我好怕。。。。。。”

    “走,我们走!”我握紧了手上的纸。

    “走去哪?”

    “玉海市中心医院。”我拉起梓语的手就跑。

    “语馨!莫青瑶刚打算追上,但被莫堇年拦住了。

    “你就让她好好静静吧。”

    “可是。。。。。。好吧。”莫青瑶还是停了下来。

    林梦琴恐惧的看着叶语馨跑出教室,心想:不是吧!那,那自己不是杀了人了么?!不可能的吧!自己走的时候,他明明还好好的啊!林梦琴的身子颤抖起来。

    莫堇年拍了拍莫青瑶的肩膀,指着林梦琴。

    莫青瑶低声的说了一句:“混蛋!贱人!她死定了!”

    语落,莫青瑶走出了教室,打通了一个电话:“老爷,我想,行动差不多要开始了吧?”

    “再等等。”电话另一头一把苍老而又充满睿智的声音传了过来。

    “还等?我们已经等了两年了,从叶语馨入学开始,我们就一直在等!现在,叶天墨已经死了,被林延盛给的女儿害死了!”

    “再等等,不能过早的暴露你们的身份。”

    “不,不行,在这么下去叶语馨会被。。。。。。”莫青瑶的手机被抢走了,“知道了,老头子,挂了!”这个人正是莫堇年。

    “莫堇年,你干什么?你为什么抢我电话,还挂了?”莫青瑶生气地说。

    “你没听见吗?再等等!你想想看,如果我们的身份暴露的话,林家会怎样对叶语馨?现在叶天墨死了,好不容易让林家对叶语馨放下了利刃,你是想让他们又重新来对付叶语馨么?青瑶,冲动是魔鬼!你知道吗?”莫堇年耐心的向莫青瑶解释着。

    “对不起,我知道了。”莫青瑶低下了头。

    玉海市中心医院

    “爸!”我趴在父亲的身上,早在我们来到的那一刻,他的脸已经蒙上了一层白布。

    “小姐。”一旁的护士轻声的对我说,“冷静一点,先签个字吧。不然我们不好办手续。”

    “办,办什么手续?”梓语在旁哽咽着问道。

    “是这样子的,要是不办这个手续的话,将来医院的记录会不好消除,还有就是你们将来要是要给这位先生办火化什么的就会很困难的。”

    “我爸没死!为什么要火化!我发了疯似得吼着“爸爸没死,没死啊!呜。。。。。啊!”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胸口有一股气憋得我难受!

    不一会儿,陈茹雅赶了过来,看见叶天墨的时候也是哭得伤心欲绝。

    一会儿一位护士小姐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并端着一部电脑。

    “这位小姐,刚才我们主治医师说,这位病人死得很突然,我们详细的查一下,不然我们很有可能被保险公司要求赔偿。”

    “照你这样说,我爸是被害死的?”

    “嗯,也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护士把电脑打开了来。

    “根据我们的监控录像显示,这位先生去世前见过一个人。”

    “是谁?”叶语馨的手狠狠的抓紧了。

    “这位小姐,由于摄像头离这位小姐比较远,所以有些看不清楚。”护士小姐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一位女人。女人捧着一束花,身材十分火辣。这不正是林梦琴么。

    “林梦琴?”

    “林梦琴。”

    “林梦琴!”

    叶语馨咬牙切齿着,同时也有疑惑。她是怎么知道我爸在这的,她又是怎样知道我爸有心脏病的??

    “林梦琴是谁?她为什么要害死天墨阿?为什么?”陈茹雅哭吼着。

    “妈,这个林梦琴应该和姐有仇。”此时,叶梓语的眼睛里已经把悲痛抹去,换上了一抹狠毒。

    “有什么仇?什么仇重要到要害死天墨!”陈茹雅恶狠狠的盯着我!

    “不知道阿,问姐姐!”叶梓语还不忘添油加醋的。

    我最近好像没有惹到她把吧,就算惹到了,也不至于杀了我爸阿?梓语是怎么知道我和林梦琴有仇的?她应该不认识林梦琴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根本就……”我正解释道

    “啪”的一声回响在我的耳边。我被这一个耳光打的倒在地上。

    很痛,心里像是被密密麻麻的荆棘包围着,它们用着诱惑的声音对我的心脏说:“抱我啊!你会得到温暖的。”

    “你这个 害人精家里因为你和你妈那个狐狸精都已经破产了,你还要怎么样?现在好了,你把你爸害死了!你高兴了吗!”陈茹雅用近绝望的语气对我吼着。

    “不是的,不是的,爸爸不是我害死的!没有!妈妈也不是狐狸精”我把一切的气吼出来后,冲出了医院

    。

    不是的,没有!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害死爸爸的!

    “咚。”

    我好像……撞上了一个人?谁啊?好晕!

    该死,偏偏在……这个时候……

    眼前一片黑暗,慢慢的,瞳孔失去了焦点,耳旁永远在把陈茹雅的那番话重复着。身体好沉,好累……

    “睡一觉吧,永远的的睡下去吧,这样就不用那么累了”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着

    “好吧,或许永远睡下去也是一种好办法,一种不会再痛苦的好办法……”我对自己说着,眼皮慢慢的合下来,可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低着头,一一身黑衣,手静静的垂在身旁,他慢慢的向我走来,恍惚间就来到了我的面前,他伸出了手,那只手白的出奇,这一定是死神的手吧,他是来带我去地狱的么。好,这样就不会……

    “不行!不可以,语馨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啊。”这是一个少年,啡色的头发贴在额前。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清澈见底——柯楚泯?

    我一把推开了那双手,不要死,不可以!你要活下去。。。。。。。

    周围还是喧哗的城市,终于尘埃落定。

    这,这里是哪里?啊,疼,此时我的脑袋就像是快要爆炸的定时炸弹,而那些被人民称作是人民英雄的人们,正在我的脑袋里挑拨着一根根金属线。

    “醒了?”一位少年倚在门边,亚麻色的头发凌乱的飞,丹凤眼微眯着,就像是一只盯上了猎物的花豹,蓄势待发。高挺的鼻子下是薄薄的嘴唇,嘴咬着吸管,再往下!优酸乳?!白衬衫的纽扣解开了两颗,小麦色的皮肤露了出来,扯着双脚,就这样看着我。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呵,你家?你认真的看一下,这里真的是你家?”少年的话中带着几丝嘲讽。

    真的不是我家!突然间觉得好尴尬。

    嗯?这个。。。。。。

    我慢慢地走了过去,那是一张照片。它已经被岁月留下了许多痕迹,微微地泛了黄。

    我把那个相框拿了起来,再三确认。

    “你,怎么会有这张相片的,你是谁?”我问他。

    虽然小的时候的我和叶梓语长得很像,但是仔细一看就能认得出来我和叶梓语。可我,不认识他啊。

    “怎么?你是不是认识她啊,她说她叫叶梓语!”少年完全忽略了我的问题,他看起来很激动呢。

    “你到底是谁?”

    “我叫陌宇枫。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个女孩子的下落了么?”

    “她是我双胞胎妹妹。至于她现在在哪。。。。。。”声音越来越弱,爸爸。。。。。。

    “那到底你是不是当年我在河边遇见的那个女孩啊?”

    “你能不能把事情的全部都告诉我啊?你这样我哪能跟你解释的清楚啊?”

    “可以。”

    八年前

    “小枫,你自己在这里玩一会,妈妈去找外公咯。”

    “嗯,好。”

    过了一会

    “啊,我的弹珠掉进水里了!”

    “够不着啊!不行,我一定要拿回弹珠!”

    噗通,一阵通透的落水声惊到了八岁的叶语馨。

    “啊!救,救命啊,有谁?救我,谁都好!”

    “嗯?那边有什么声音?”

    叶语馨望见了溺水的陌宇枫“啊,我来救你。”

    “唔,得救了!谢谢你呢”

    小小的陌宇枫回头望了一眼同样小小的叶语馨。

    叶语馨笑了。

    好美,这样的念头缓缓地充斥着陌宇枫的脑袋。

    她,笑得好美

    “啊!”叶语馨尖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

    “裙子,裙子脏了!我,这条裙子不是我的,是妈妈买给妹妹的,我只是想试一下穿裙子的感觉而已,可是脏了!”叶语馨哭了。

    “别哭了,来,我送你一条手链。”

    “好漂亮啊,呵。”

    “就是这样,接下来的几天里,她都来找我玩,我有时候就偷偷的对着她照相。但是有一天我要走了,她哭着对我说不要我走!她很喜欢我,不舍得我!可我没办法,看了她一眼就上车走了。她在车子的后面一直追一直追,大声的喊‘我是叶梓语,你一定要记得我啊’”

    “原来是你……”我喃喃的说了一句,但在最后的几天日子里,是叶梓语来见他的吧,我记起来了,在弄脏裙子的那段日子里,我都偷偷的跑出去,自从被发现后,我就一直在屋子里,我在家的那段期间里,叶梓语都很开心,想必是因为遇见他吧。他的那条项链我一直带着呢。

    “什么?”陌宇枫问了一句。

    “那你到底想找我还是找她?”我顺口说了出来,直到我发现我说的话有点不对劲后,转过头来看看陌宇枫。

    发现陌宇枫他吃惊的看着我,他摇着我的肩膀问道:“你是那个女孩?”

    我有些被他要晕了,把手从衣服里抽出来,不料那条项链也被我拿了出来,掉在地上了。

    “真的是你?”陌宇枫还是有点不相信。

    “我,我不知道啦!但照片上的人是我,说喜欢你不舍得的人是我妹妹!”

    “什么?什么意思?”陌宇枫疑惑的看着我。

    “当年我被妈妈发现我弄脏妹妹的裙子后,就把我就把我锁在屋子里,从那一刻开始,你遇见的人就是我的妹妹!不是我!所以你要找得人是我妹妹吧。”

    “不是!我要找得是那个救我的那个女孩,而且她每次都笑的很灿烂!”陌宇枫很执着的说。

    那摆明是说我嘛!“叮铃铃”

    “哦,对不起!我接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来的真是时候。

    “喂!请问是谁?”我问道,可没有人回答。

    “喂!有人吗?”我再问一遍。

    “楚泯!几天后是我生日,你来陪我好不好?”是林梦琴?他怎么在楚泯哪里?我按下了扩音模式。

    “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喔。”林梦琴用一把娃娃音对柯楚泯撒娇。

    “你给我闭嘴!咳咳。”楚泯用一把几乎最低音的声音对林梦琴吼道。

    “楚泯!你没事吧?”林梦琴似乎没有被柯楚泯那一声吓到。

    “你给我滚!门在那边,好走不送!”柯楚泯冷冷的看着林梦琴。

    “楚泯,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凶?”林梦琴美眸前堆满了泪雾。

    “你很让人讨厌。”柯楚泯一阵见血道。

    “那是谁?”陌宇枫问。

    “楚泯。。。。。”我轻喃了一下,心中的那不安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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