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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蓝色生死恋

    韩泰锡所工作的酒店,所属于韩国十大企业之一的“盛世”旗下,作为涵盖服务商贸交通等很多领域的大企业盛世,在世人眼中是个庞然大物,连着对那个企业的领导阶层都抱着一种敬畏羡慕的心理,但在崔钟哲看来,所谓的这种家族,其阴暗龌龊也是常人难以想象,就比如韩泰锡是盛世老总的私生子这件事,在韩国私生子的地位名声十分不好听,是故韩泰锡身边,除了崔钟哲知道,酒店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真实身份,大家虽然对这位从国外归来便挂以高职的年轻理事猜测纷纷,但倒没有猜到他是私生子,只以为他是某位高层的亲戚。

    五星级大酒店按照规定来讲,确实需要备有一名医生,以做到酒店里的客人们发生状况时能够及时抢救,但崔钟哲就职之后才发现,这种遇到状况的几率,小而又小,小到一个月都遇不到一例,韩泰锡的腿拆过石膏之后有时仍有些疼痛,于是跟在医院一样,他上班时间几乎都围着韩大少爷,再次成为他的私人医生。

    崔钟哲有自己的办公室,但韩泰锡却总叫他去他的办公室,他知道崔钟哲一个人的时候也只是看书,干脆来他的办公室,他腿疼的时候还能指导指导怎么转移疼痛,理事办公室在酒店的第三十六层,并不是很多人常常能够来的场所,韩泰锡的一日三餐也是酒店另外精心烹制,崔钟哲想着也无事,便干脆地答应下来,韩泰锡的腿无大碍,但走路却不敢太快,有时去开会,崔钟哲就扶着他去会议室,韩泰锡回国没多久就因为滑雪摔了腿,又加上他回国便挂以高职,是故对酒店的掌控并不十分得心应手,提出的建议做出的决策常常有人反对,他脾气并不好,虽然开会的时候不讲,但回到办公室总是噼里啪啦地摔东西,摔过之后又雨过天晴,该干嘛干嘛,看得崔钟哲常常摇头,这样的城府心机哪里能够成为一个成功的企业领导人?果然是放养的私生子,没有经过大家族精心的培训,他便常常指点他两句,又教他戒躁,韩泰锡也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知道朋友是为自己好,慢慢也听进去,用了崔钟哲的一些法子,对酒店的掌控力度大大提高,俨然成为酒店最有权力的理事,也对崔钟哲更为信服。

    如此也过了一个多月,因为腿的缘故韩泰锡常常不敢做太大幅度的动作,连走路走快了都有不适,但他却是个不甘寂寞的性子,这日因为开会走快腿竟也没丝毫不适,便约了崔钟哲下班之后去打冰球。

    韩泰锡谈到喜欢的东西的时候那双翦水眸子会因为兴奋而十分璀璨,那张英俊得不像话的脸也会熠熠生辉,想着休息了近一个月也差不多了,崔钟哲沉吟了片刻也就答应了下来。

    ice hoceky起源于19世纪中叶的加拿大,2o世纪传入北美和欧洲,1924年在第一届冬季奥运会中被列为正式的比赛项目,作为集体竞赛项目的冰球运动,运动员在设有界墙的冰场以球击入对方球门得分,高分者胜。

    冰球还有一个有趣的规定——合理冲撞,比赛中运动员可以用肩,胸,臀冲撞对方控球队员,崔钟哲在美国时看过几场冰球职业联赛,记得当时看的时候队伍中竟然还有专门负责打架的队员,打起架来更是全场观众举拳呐喊,将当时的他看得热血沸腾,才隐隐约约明白为什么风靡世界的nba在美国职业联盟才排第四。

    韩泰锡在美国上学的时候学会的打冰球,并作为爱好一直打了下去,在美国的那些年他抑郁压抑,唯有打冰球时才得以放松心情,每个男人骨子里都有血性,打冰球时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兴奋刺激让人无法拒绝,韩泰锡也是看崔钟哲平时太过安静,下班的时候便带他来了盛世酒店专属的滑雪馆。

    滑雪馆空无一人,韩泰锡穿好护具球服立在偌大冰场上,崔钟哲一开始并没有加入他,只是在边上看着,一开始韩泰锡还顾及腿不敢滑的太快,渐渐放开手脚之后在冰上大开大合,还欺负崔钟哲不会滑冰似的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只是他穿着厚厚的护具,整个人大了一号,十分臃肿,显露不出飘逸不说,反而有些滑稽,崔钟哲只觉得有趣,他看着那个男人跟孩子似的在滑冰场上举着球杆幻想着自己仍是中锋,在进行一场虚拟的比赛,偏偏这场比赛所有的选手都是在的。

    一个人玩终究没有两个人玩有趣,韩泰锡不过瘾,又强拉崔钟哲上场,崔钟哲是真没有打过冰球,他穿着韩泰锡备用的护具,一开始十分缓慢笨拙,韩泰锡就在旁边毫不客气地大声嘲笑,但崔钟哲学东西是十分快的,掌握了一些规律之后进步神速,看得韩泰锡咂舌,被抢了几个球之后也收起轻视和他争夺起来。

    韩泰锡终归是高中的时候就开始打冰球的,崔钟哲虽然进步快,但从前未曾接触冰球这个领域,即便仗着动作灵活眼疾手快,也比不上韩泰锡积攒下的经验技巧,打架合理,韩泰锡更是不客气,这家伙认真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十分锐利,抢起球来十分地不留情面,还仗着优势挤撞崔钟哲,崔钟哲几次之后也知道了,更加凌厉地反击回去,两人在滑雪馆算得上厮杀酣畅,那种最原始的力量的碰撞,头脑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升腾起的兴奋感觉,以及抢到球时难以名状的成就感,都让久未挥洒汗水的崔钟哲全心地放松下来,竟也隐隐找到前世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这是一项十分耗费体能的运动,正规比赛的时候两组队常常五分钟就换人,但场上厮杀的两个人却已经花了许多时间,都已经气喘吁吁地直不起腰了,最终崔钟哲顾念韩泰锡的腿伤,要求终止比赛,韩泰锡好不容易才摸到球杆,正玩到兴头上,哪里同意,即便累得直不起腰也不管不顾地冲着已经缓缓滑着想要下场的崔钟哲迅捷地滑过去,就在他滑到崔钟哲跟前不过几步的时候,异变陡生,今天开始就未曾疼过一次的前腿小骨突然疼了起来,他的头脑仍旧十分兴奋,但身体已经先于头脑做出反应,膝盖一弯,眼看就要向前扑去滑倒在冰面上,崔钟哲转身恰好见到这一幕,长腿一伸,甘做肉垫,韩泰锡重重地落在他的身上,全身加上护具的重量压得他j□j了一声。

    预料到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韩泰锡从前打冰球的时候不知受伤多少回,但这次却跟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相同,竟然有人愿意......护住他?

    他压在崔钟哲身上,两个人的面罩贴在一起,他隔着面罩看着崔钟哲蹙起的眉尖,心头说不上的感觉,也忘了起身,嘴还硬着:“我穿着这么厚的护具摔到地下又有什么关系?你这个家伙真是多管闲事。”

    崔钟哲看着韩泰锡言不由衷的脸色,扯了扯嘴角:“你先起来。”

    韩泰锡利落地爬了起来,顺带将崔钟哲也拉了起来,站稳之后崔钟哲才毫不客气地用医生的口吻斥道:“你腿拆石膏才多久就贪玩,是不想要这条腿了?”

    韩泰锡耸耸肩,毫不在乎地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已经转身滑了出去,转移了话题:“喂,你不觉得全身粘乎乎的么?我们去洗澡去。”他说着,还潇洒地把面罩抛向空中,然后呼啦滑过去接住面罩,玩得乐此不疲。

    崔钟哲也不去管他,跟在他身后来到了滑雪场的浴室。

    脱下厚重的护具之后,崔钟哲动了动手脚觉得这才叫做轻松,衣服已经被汗浸得湿透了,他看了眼正打电话的韩泰锡,他正叫人送两套衣服过来。

    这是个公共淋浴间,但没有一个人,崔钟哲脱了衣服之后就沉默地淋起来,韩泰锡就在他身边淋着,想着刚刚这个人竟然能够护住自己,他转头望过去,雾蒙蒙的水汽下,崔钟哲的身材竟十分不俗,他的脊背挺直,身材挺拔,全身的肌肉线条流畅匀称,没有过度发达的浮夸,常人看着只觉得十分舒服,韩泰锡低头看看自己的肌肉,撇了撇嘴:“崔钟哲,你这家伙单看脸倒有医生的样子,但是脱了衣服再看,哪个医生的肌肉有你这么夸张?”

    正将头发洗好的崔钟哲擦了擦眼皮上的水,转过头来平平淡淡地看了眼韩泰锡,水帘下的眼睛没有丝毫情绪,透着热水都浸不热的温度。

    韩泰锡见他不搭腔,也就不说话了,直到两个人冲好澡穿衣服的时候他才瞥到下身围着一条浴巾的崔钟哲脊背上有一条无食指长度大小的疤痕,好奇问道:“你身上这疤是怎么来的?”

    崔钟哲正歪着头擦头发,透过镜子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韩泰锡指着自己的后背,开口说道:“高中的时候去酒吧驻唱,给一个朋友挡酒瓶。”

    “挡酒瓶?”想着今天崔钟哲想也不想就护在自己身下,韩泰锡皱了皱眉头,貌似不在意地说道,“看来这个朋友对你还挺重要的嘛。”

    韩泰锡下身也围了一条浴巾,露出来的上半身皮肤十分白皙,崔钟哲懒得回答他的问题,就指了指他的手臂,“你这些又是怎么回事?”

    韩泰锡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那些疤痕,满不在乎:“这都是打冰球的时候伤到的。”

    崔钟哲不再讲话,韩泰锡看了眼穿着衬衫将背上疤痕遮盖住的崔钟哲,微微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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