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除夕（二）
吴嬷嬷走到兰氏跟前，笑着说道：“夫人，侯爷回来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门帘一挑，林侯爷走了进来，看着一家子其乐融融，心里宽慰。自从纳了柳氏，诞下林灵英，对兰氏伤害何其之大！林永昌怎么会不明白！
女儿的回归，妻子的愁眉终是淡了些。
几人见侯爷进来，正欲行礼，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和谐。
“候爷，夫人，柳姨娘和三小姐求见！”丫鬟秀竹吞吞吐吐的说道。
秀竹何尝不明白，这样的一句话有着怎样的破坏性。只是，姨娘和庶女的低位再低，也不是她一个丫头可以比拟的，她们的到来，自己除了通报，别无他法。
兰氏眉头皱了皱，压下了心里的厌恶。该抱怨的已经抱怨过，该怨恨的也已经怨恨过。自己有精明能干的儿子，孝顺的儿媳和聪慧美貌的女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至于丈夫，只要不要有太多的祈求，似乎也是不错的。生活既然要继续下去，来面对的还是不能一味的逃避。
拿定主意，兰氏不再如往常一般将二人赶将出去，而是淡然说道：“请二人进来。”
候爷诧异的看着妻子，自柳氏成了自己的妾氏，这是兰氏第一次允许她进入兰馨苑。兰氏的心结，也许能解开了一些，看着紧挽兰氏手臂的林灵卉，明白这都是女儿的功劳。自己再不喜外边的二位，她们也终归是自己的女人和女儿。
林灵卉看到两人的神情，对这万恶的社会充满了憎恨，如果是一夫一妻制，祖母就是再霸道，也不可能会硬生生地在二人之间横插一个第三者吧！自己将来，如果不能遇到坚持一生一世一双人之人，宁可去摩云山上孤苦终老，也不会像兰氏一样委曲求全。
林正皓和妻子韩氏对视一眼，双眸中带着安抚，韩氏唇角弯了弯，面上倒没有表现出丝毫喜色。林正皓显然对妻子的表现极其满意，眉眼间带着一丝愉悦。
门帘掀开，林灵英率先走了进来，一双妙目转动间波光粼粼，穿着芙蓉色绣花袄，刺绣妆花的裙子甫一进门，就似一阵风似的，让人眼前一亮。
不得不说，林灵英虽然年幼，但已显出不俗的姿色。要不是画着与她年纪不相符的浓妆，就连林灵卉，都要仍不住惊叹！
只是一个庶女，如此高调的出现在正室房内，又刻意装扮成天姿国色，怎么都不会讨人喜欢！
随后而来的柳氏，一如既往地风情，一件水绿色的剪裁适宜，彰显着柔软的腰肢和姣好的身材青丝挽着坠马发髻，斜插了两朵素净的珠花，妍丽中透着几分秀雅，更透着丝丝柔弱和妩媚。
不得不说，老太太的眼光是很好的，挑选出的妾室，姿色确实是一等一的好，只是，少了作为妾室的自觉。
林灵卉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二十六七的年纪，确实是女人最美的年纪，既有少女的身姿和肤色，又有妇人的成熟魅力，柳氏确实是很好的把握了这一点。
待林灵卉收回视线，无意间看到候爷有意无意的多看了柳氏几眼，可能是忌惮兰氏吧，那目光透着随意，却还带着一丝探究。
林灵卉心里一寒，也有几分无奈，柳氏在姿色上与兰氏不相上下，但胜在年轻。
兰氏毕竟是当家主母，是候爷的正妻，身上透着的，是主母的威严和端庄。
而柳氏不同，她是妾氏，自古娶妻娶贤，纳妾纳色，柳氏定然很好的理解了这句话，身上的衣服没有多名贵，首饰也没有多耀眼，言语之间也没有多犀利，但一笑一颦，一举一动，都透着无限的风情和魅惑，似乎与世无争，但偏偏让人移不开眼球。
突生了一个想法，或许自己应该多向柳氏学习学习，不是说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妻子不止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要端庄起来像淑女，风情起来无人能比。做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嗯嗯，想多了，这个场合不该有这个年头的。
再看看正襟危坐，似乎一直目不转睛盯着手中茶盏的候爷，林灵卉突然有些同情他了。在他心里，也是无限纠结的吧，既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正妻，却又受不了柳氏的诱惑！
林灵英和柳氏双双拜倒，林灵英率先开口：“英儿拜见父亲，母亲！祝父亲和母亲百年好合，身体康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林灵卉心中恶寒，太假了吧？
她会希望父亲和母亲百年好合？
不要骗人好不好？
兰氏淡淡的向吴嬷嬷点了点头，吴嬷嬷取了一个红包递了过去。
林灵英接过钱包，再次叩头，“英儿多谢母亲！”
兰氏默默无语，目光看向始终垂首跪在地上的柳氏。
“妾身拜见候爷，拜见夫人，祝两位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柳氏声音柔柔弱弱，自有一股风情。
说完后伸出芊芊玉手，放在身体两侧，额头点了下地，然后直起身子，仍然垂着头跪在地上。
林灵卉仔细打量了柳氏的双手，白皙而柔嫩，光滑而圆润，纤长而干净，忍不住羡慕了下，自己虽然不算胖，却又一点儿婴儿肥，再加上还未长开，手小且有些多肉。
兰氏仍是不说一句话，默默的注目着柳氏。
林灵卉心痛兰氏，好不容易的一个团圆年，断不能为了不相干的人坏了兴致。
再看看兄嫂和父亲，一个个正求救似的看向自己。
明白以他们的立场，都不好开口说什么，便抱着兰氏的臂膀，小声说道：“母亲，时辰已经很晚了，卉儿真的饿了，饭菜也快要凉了，还不开饭吗？”
兰氏悠悠的看了眼兰氏，知道她就是要在侯爷面前多出现一些，再多展现展现她的柔弱风情。
这种场合下，确实不值得为了她浪费时间，压下心底的不快，声音波澜不惊，“退下吧！”
柳氏缓缓站起，欲转身离去。
林灵英站起身来，却没有转，，而是紧走两步，，来到候爷面前，拉着他的衣摆，嗲声嗲气的说道：“父亲，英儿从未和父亲母亲共度除夕，如今姐姐归来，我们一家团聚，英儿不想回去，还请父亲准许！”
柳氏似是吓了一跳，紧走两步来到女儿身边，当然，也是候爷的身边，轻声轻语：“英儿，不可无礼！”
话语虽是斥责，但言语软淡无力，没有丝毫指责的意思，倒是透着股可怜的味道。
候爷瞥了眼兰氏，见她面色淡淡，端着茶盏品了两口，似乎没有看见他们的互动。
再看儿女和媳妇，一个个瞪大眼角看着自己，不由得颜色一红，要甩开林灵英，厉声道：“成何体统。快放开！”
“我不放，我不放！”
林灵英撒泼似的拽着衣摆不放，眼圈笼罩着一层雾气，“女儿只是想陪父亲母亲用顿晚膳，父亲为何不允？多年来我和姨娘独守竹园，每个年节都过得冷冷清清，如今兰馨苑热闹非凡，父亲为何非敢我们回去？”
柳氏终于抬起臻首，眼巴巴地看了眼候爷，又重新低下了头。欲语还休的模样。应该比林灵英的求情还好使吧！
“呵呵！”林灵卉手捂樱唇笑了出来，“虽然我多年不在家，也知道祖母与二位亲厚，只怕二位在颐寿园的时间，不比在竹园的时间短吧？竹园是冷冷清清，那是因为你们不在啊！在这么人面前说谎，还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还有，”林灵卉恶心死了两人的惺惺作态，说起两人来没有了一点儿压力，用手随意指了指林灵英，“据我所知，母亲早就为你准备了兰园，你每日不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整日守在竹园，是何道理？”
林灵英手一顿，转眼看了看灵卉，双眸中包含委屈，悠悠渊源，舍得其母真传！即便如此，灵卉还是从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怨恨！
不过，林灵卉不在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没有作用的。
林灵卉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仍旧天真无邪的边笑边说：“我虽然多年不在家，也一样读了《女德》，《女训》，《女戒》，知道男女大防，妹妹已经快十二岁了，到了嫁人也不为过的年纪，还这般与父亲拉拉扯扯，似乎与理不合？”
说完，挑了挑眉，笑颜看向兰氏：“母亲，这些年您顾惜着柳姨娘对妹妹的情谊，将教养妹妹的重责交给了她，可您看看，妹妹都成什么样子了？”
围着林灵英转了几圈，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无限惋惜道，“母亲，您不能再这么放纵下去了！柳姨娘教养女儿的本领，我们也领教过了，好在妹妹还小，母亲您应该亲自教养才是，就算母亲忙于府中庶务，无暇照顾妹妹，也可以交给吴嬷嬷教养！再这样下去，可不是为妹妹好，更不是为柳姨娘好，而是害了她们，害了我们候府！”
柳姨娘仍旧没有抬头，只是青一阵紫一阵的脸色，即使垂首也没能掩饰下去。
林灵卉鄙视的看了看她，这下领教了什么叫做偷鸡就不成反蚀把米了吧？区区一个妾氏，没有了祖母支撑，也好意思出来招摇？
林灵英显然没有柳氏那样的城府，小嘴儿一撇，眼泪夺眶而出。
“父亲，姨娘这些年兢兢业业教导着女儿，是女儿愚钝，不关姨娘的事。前些天府里来了教养嬷嬷，女儿自知愚钝，盼着能得到教养嬷嬷的教导，祖母也吩咐英儿随嬷嬷学习，可姐姐她，她根本不让我进门！”
林灵卉听着林灵英的控诉，并没有立即反驳，她想看看候爷的态度，无疑，上次在颐寿园，候爷对兰氏是维护的。
可今天，他好像对柳氏并非无动于衷，对林灵英，更没有上次的漠然。
林灵卉很想知道，到底他对她们母女两人，是什么样的态度。
候爷冷哼一声，似乎对林灵英已经没有了耐心，冷声道：“你姐姐马上就要及笄，礼仪的学习，刻不容缓，请教养嬷嬷单独教养她一人，是为了在她及笄之前掌握所有的礼仪。你还小，教养的事暂时还不是头等大事，事事与姐姐争，这就是你的教养？卉儿说得对，以后，你就不要再去竹园了，每日来兰馨苑和你母亲学教养吧！”
说完，大袖一甩，林灵英终是没能握住父亲的衣摆，惨然摔倒在地。
林灵卉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既不想父亲亲近她们母女，也不愿看到父亲无情的一面。林灵英呜呜的哭声，提醒着她这个世界的无情，这个家庭的无情。
本想再打击打击她们二人。可此时此刻。却连看戏的心情都没有了。
有句话说对，祸都是男人惹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兰氏似乎也没了什么心情，朝吴嬷嬷挥了挥手，吴嬷嬷带人将她二人扶了下去。
本来气氛热烈的团圆饭，如今谁也没了过节的心情，一家人草草的用了晚膳，便各自散了回去。
门帘一挑，林侯爷走了进来，看着一家子其乐融融，心里宽慰。自从纳了柳氏，诞下林灵英，对兰氏伤害何其之大！林永昌怎么会不明白！
女儿的回归，妻子的愁眉终是淡了些。
几人见侯爷进来，正欲行礼，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和谐。
“候爷，夫人，柳姨娘和三小姐求见！”丫鬟秀竹吞吞吐吐的说道。
秀竹何尝不明白，这样的一句话有着怎样的破坏性。只是，姨娘和庶女的低位再低，也不是她一个丫头可以比拟的，她们的到来，自己除了通报，别无他法。
兰氏眉头皱了皱，压下了心里的厌恶。该抱怨的已经抱怨过，该怨恨的也已经怨恨过。自己有精明能干的儿子，孝顺的儿媳和聪慧美貌的女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至于丈夫，只要不要有太多的祈求，似乎也是不错的。生活既然要继续下去，来面对的还是不能一味的逃避。
拿定主意，兰氏不再如往常一般将二人赶将出去，而是淡然说道：“请二人进来。”
候爷诧异的看着妻子，自柳氏成了自己的妾氏，这是兰氏第一次允许她进入兰馨苑。兰氏的心结，也许能解开了一些，看着紧挽兰氏手臂的林灵卉，明白这都是女儿的功劳。自己再不喜外边的二位，她们也终归是自己的女人和女儿。
林灵卉看到两人的神情，对这万恶的社会充满了憎恨，如果是一夫一妻制，祖母就是再霸道，也不可能会硬生生地在二人之间横插一个第三者吧！自己将来，如果不能遇到坚持一生一世一双人之人，宁可去摩云山上孤苦终老，也不会像兰氏一样委曲求全。
林正皓和妻子韩氏对视一眼，双眸中带着安抚，韩氏唇角弯了弯，面上倒没有表现出丝毫喜色。林正皓显然对妻子的表现极其满意，眉眼间带着一丝愉悦。
门帘掀开，林灵英率先走了进来，一双妙目转动间波光粼粼，穿着芙蓉色绣花袄，刺绣妆花的裙子甫一进门，就似一阵风似的，让人眼前一亮。
不得不说，林灵英虽然年幼，但已显出不俗的姿色。要不是画着与她年纪不相符的浓妆，就连林灵卉，都要仍不住惊叹！
只是一个庶女，如此高调的出现在正室房内，又刻意装扮成天姿国色，怎么都不会讨人喜欢！
随后而来的柳氏，一如既往地风情，一件水绿色的剪裁适宜，彰显着柔软的腰肢和姣好的身材青丝挽着坠马发髻，斜插了两朵素净的珠花，妍丽中透着几分秀雅，更透着丝丝柔弱和妩媚。
不得不说，老太太的眼光是很好的，挑选出的妾室，姿色确实是一等一的好，只是，少了作为妾室的自觉。
林灵卉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二十六七的年纪，确实是女人最美的年纪，既有少女的身姿和肤色，又有妇人的成熟魅力，柳氏确实是很好的把握了这一点。
待林灵卉收回视线，无意间看到候爷有意无意的多看了柳氏几眼，可能是忌惮兰氏吧，那目光透着随意，却还带着一丝探究。
林灵卉心里一寒，也有几分无奈，柳氏在姿色上与兰氏不相上下，但胜在年轻。
兰氏毕竟是当家主母，是候爷的正妻，身上透着的，是主母的威严和端庄。
而柳氏不同，她是妾氏，自古娶妻娶贤，纳妾纳色，柳氏定然很好的理解了这句话，身上的衣服没有多名贵，首饰也没有多耀眼，言语之间也没有多犀利，但一笑一颦，一举一动，都透着无限的风情和魅惑，似乎与世无争，但偏偏让人移不开眼球。
突生了一个想法，或许自己应该多向柳氏学习学习，不是说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妻子不止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要端庄起来像淑女，风情起来无人能比。做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嗯嗯，想多了，这个场合不该有这个年头的。
再看看正襟危坐，似乎一直目不转睛盯着手中茶盏的候爷，林灵卉突然有些同情他了。在他心里，也是无限纠结的吧，既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正妻，却又受不了柳氏的诱惑！
林灵英和柳氏双双拜倒，林灵英率先开口：“英儿拜见父亲，母亲！祝父亲和母亲百年好合，身体康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林灵卉心中恶寒，太假了吧？
她会希望父亲和母亲百年好合？
不要骗人好不好？
兰氏淡淡的向吴嬷嬷点了点头，吴嬷嬷取了一个红包递了过去。
林灵英接过钱包，再次叩头，“英儿多谢母亲！”
兰氏默默无语，目光看向始终垂首跪在地上的柳氏。
“妾身拜见候爷，拜见夫人，祝两位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柳氏声音柔柔弱弱，自有一股风情。
说完后伸出芊芊玉手，放在身体两侧，额头点了下地，然后直起身子，仍然垂着头跪在地上。
林灵卉仔细打量了柳氏的双手，白皙而柔嫩，光滑而圆润，纤长而干净，忍不住羡慕了下，自己虽然不算胖，却又一点儿婴儿肥，再加上还未长开，手小且有些多肉。
兰氏仍是不说一句话，默默的注目着柳氏。
林灵卉心痛兰氏，好不容易的一个团圆年，断不能为了不相干的人坏了兴致。
再看看兄嫂和父亲，一个个正求救似的看向自己。
明白以他们的立场，都不好开口说什么，便抱着兰氏的臂膀，小声说道：“母亲，时辰已经很晚了，卉儿真的饿了，饭菜也快要凉了，还不开饭吗？”
兰氏悠悠的看了眼兰氏，知道她就是要在侯爷面前多出现一些，再多展现展现她的柔弱风情。
这种场合下，确实不值得为了她浪费时间，压下心底的不快，声音波澜不惊，“退下吧！”
柳氏缓缓站起，欲转身离去。
林灵英站起身来，却没有转，，而是紧走两步，，来到候爷面前，拉着他的衣摆，嗲声嗲气的说道：“父亲，英儿从未和父亲母亲共度除夕，如今姐姐归来，我们一家团聚，英儿不想回去，还请父亲准许！”
柳氏似是吓了一跳，紧走两步来到女儿身边，当然，也是候爷的身边，轻声轻语：“英儿，不可无礼！”
话语虽是斥责，但言语软淡无力，没有丝毫指责的意思，倒是透着股可怜的味道。
候爷瞥了眼兰氏，见她面色淡淡，端着茶盏品了两口，似乎没有看见他们的互动。
再看儿女和媳妇，一个个瞪大眼角看着自己，不由得颜色一红，要甩开林灵英，厉声道：“成何体统。快放开！”
“我不放，我不放！”
林灵英撒泼似的拽着衣摆不放，眼圈笼罩着一层雾气，“女儿只是想陪父亲母亲用顿晚膳，父亲为何不允？多年来我和姨娘独守竹园，每个年节都过得冷冷清清，如今兰馨苑热闹非凡，父亲为何非敢我们回去？”
柳氏终于抬起臻首，眼巴巴地看了眼候爷，又重新低下了头。欲语还休的模样。应该比林灵英的求情还好使吧！
“呵呵！”林灵卉手捂樱唇笑了出来，“虽然我多年不在家，也知道祖母与二位亲厚，只怕二位在颐寿园的时间，不比在竹园的时间短吧？竹园是冷冷清清，那是因为你们不在啊！在这么人面前说谎，还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还有，”林灵卉恶心死了两人的惺惺作态，说起两人来没有了一点儿压力，用手随意指了指林灵英，“据我所知，母亲早就为你准备了兰园，你每日不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整日守在竹园，是何道理？”
林灵英手一顿，转眼看了看灵卉，双眸中包含委屈，悠悠渊源，舍得其母真传！即便如此，灵卉还是从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怨恨！
不过，林灵卉不在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没有作用的。
林灵卉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仍旧天真无邪的边笑边说：“我虽然多年不在家，也一样读了《女德》，《女训》，《女戒》，知道男女大防，妹妹已经快十二岁了，到了嫁人也不为过的年纪，还这般与父亲拉拉扯扯，似乎与理不合？”
说完，挑了挑眉，笑颜看向兰氏：“母亲，这些年您顾惜着柳姨娘对妹妹的情谊，将教养妹妹的重责交给了她，可您看看，妹妹都成什么样子了？”
围着林灵英转了几圈，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无限惋惜道，“母亲，您不能再这么放纵下去了！柳姨娘教养女儿的本领，我们也领教过了，好在妹妹还小，母亲您应该亲自教养才是，就算母亲忙于府中庶务，无暇照顾妹妹，也可以交给吴嬷嬷教养！再这样下去，可不是为妹妹好，更不是为柳姨娘好，而是害了她们，害了我们候府！”
柳姨娘仍旧没有抬头，只是青一阵紫一阵的脸色，即使垂首也没能掩饰下去。
林灵卉鄙视的看了看她，这下领教了什么叫做偷鸡就不成反蚀把米了吧？区区一个妾氏，没有了祖母支撑，也好意思出来招摇？
林灵英显然没有柳氏那样的城府，小嘴儿一撇，眼泪夺眶而出。
“父亲，姨娘这些年兢兢业业教导着女儿，是女儿愚钝，不关姨娘的事。前些天府里来了教养嬷嬷，女儿自知愚钝，盼着能得到教养嬷嬷的教导，祖母也吩咐英儿随嬷嬷学习，可姐姐她，她根本不让我进门！”
林灵卉听着林灵英的控诉，并没有立即反驳，她想看看候爷的态度，无疑，上次在颐寿园，候爷对兰氏是维护的。
可今天，他好像对柳氏并非无动于衷，对林灵英，更没有上次的漠然。
林灵卉很想知道，到底他对她们母女两人，是什么样的态度。
候爷冷哼一声，似乎对林灵英已经没有了耐心，冷声道：“你姐姐马上就要及笄，礼仪的学习，刻不容缓，请教养嬷嬷单独教养她一人，是为了在她及笄之前掌握所有的礼仪。你还小，教养的事暂时还不是头等大事，事事与姐姐争，这就是你的教养？卉儿说得对，以后，你就不要再去竹园了，每日来兰馨苑和你母亲学教养吧！”
说完，大袖一甩，林灵英终是没能握住父亲的衣摆，惨然摔倒在地。
林灵卉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既不想父亲亲近她们母女，也不愿看到父亲无情的一面。林灵英呜呜的哭声，提醒着她这个世界的无情，这个家庭的无情。
本想再打击打击她们二人。可此时此刻。却连看戏的心情都没有了。
有句话说对，祸都是男人惹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兰氏似乎也没了什么心情，朝吴嬷嬷挥了挥手，吴嬷嬷带人将她二人扶了下去。
本来气氛热烈的团圆饭，如今谁也没了过节的心情，一家人草草的用了晚膳，便各自散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