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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夏季过去,算算她已经和唐晓宇在一起四个月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感觉什么都没抓住一样。

    听说千雪梅和胡黎还是分手了,原因不明,大概是爱情到了怠倦期吧,乐凌也找了新男朋友,反正这些都与她无关,和她有关的只有唐晓宇。还是好好经营自己的爱情才是上道。

    萧蕾很是无聊的把电话台换来换去,最后啪的一声,把遥控器扔在茶几上,朱希图见状,又把遥控器拿了过去,嘴里还嘟啷着,“更年期提前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议。”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萧蕾听见了,萧蕾瞪了朱希图一眼,朱希图诺诺的没敢说话,只是又悄悄的拿过茶几上的薯片吃着。

    朱希图之所以不和萧蕾吵架,那是因为有把柄在手。

    记得某天晚上,他和简司宁都喝醉了,一夜醒来,竟然发现自己裸在床上,要知道他可没有裸睡的习惯,而且酒品还不错,醉了只会老老实实的睡觉,怎么可能会把衣服脱掉,他诧异之间竟然发现,简司宁的衣服也脱光了,其实这都没什么,大家都是男人,只是他为什么还拿着他的内裤,而那条内裤竟然还咬在他嘴里,哦卖嘎,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这时,萧蕾竟然会推门进来叫他俩起床,然后就看见他坐在床上,简司宁趴在床上,背朝上。可脸还是朝着外面的,以萧蕾的角度能刚好看到简司宁咬着他内裤的样子。萧蕾当时就尖叫起来,惹得乐凌也过来查看,然后大家就一起尖叫起来。

    当天下午,她俩还真长了针眼,所以一直没好眼色给他们。真是郁闷,怎么会这样,简司宁真是个祸害精。平时他追女朋友时总是插一脚,也就算了。竟然还会发生两个大男人一起裸睡的情况,要知道,他一直都让萧蕾叫他起床的,所以就从来没裸过。自此之后她再也没叫过他起床,害的他老是迟到,全勤奖就这样没了。讨厌的简司宁。

    “小朱朱,你对老茧有什么看法啊?”萧蕾打断了朱希图的沉思。

    这几个月里,他们的称呼已变得十分亲密。

    “怎么这么问?”自从那件事发生,萧蕾已经好几天没和他说话了,只要看见他,就会瞪他,忽然她问他,对简司宁有什么看法。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难道你不觉得老茧对你好像有所图吗。”萧蕾提醒道。

    朱希图很是警醒,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双眼看着她不说话。

    弄得萧蕾好像在诱拐小孩一样,萧蕾假意咳嗽两声,忽然低声说道。“听说他性取向不同。”

    听了萧蕾说的这句话,朱希图脸都吓白了,忽然他觉得简司宁好像是有点不正常,比如他经常会睡着睡着就搂住了他,或是摸下小手,比如在他泡妹子的时候,他总是会把那些妹子吓跑或是恶心到她们。比如他还经常要和他一起洗澡,美其明曰节约时间,培养兄弟感情。还有许多许多,他一直以为他是损友来着。

    朱希图抬头看见萧蕾一脸古怪的看着他,见他看她,翻了翻白眼说道,“我只是听说,你用不用那么紧张。”

    朱希图没说话,只是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萧蕾,心里却在盘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的性向不同,把他给带弯了怎么办,他可是直的。要知道,近墨者黑。

    萧蕾表面上似是在安慰,其实心底笑翻了,谁叫你们裸睡的,谁叫你们要叫她叫你们起床的,其实。重要的地方都没看到,光顾着尖叫了,下午竟然还真的长针眼了,疼了一个下午呢。

    简司宁开门进来,见他俩一个一脸开心,另一个一脸沮丧,奇怪的组合。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简司宁开口问道。

    萧蕾开心的说,“没什么啊,刚刚就讲了个鬼故事,把小猪猪给吓到了。”

    朱希图对萧蕾翻了翻白眼,没揭穿她。只是对简司宁的眼睛还是很不善。

    简司宁觉得很是奇怪,忍不住把手放在朱希图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咦,没发烧啊。”

    “你才发骚,你全家都发骚。”朱希图不客气的回敬。

    简司宁笑了,拍了拍朱希图的肩膀,“别跟个怨妇似的,你可是男人。”

    朱希图立马狡辩,“谁是怨妇啊,我不是男人你是啊。”

    “难道我不是男人?”简司宁没好气的说道。

    朱希图词穷,知道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了,罢了罢了,等过段时间还是搬吧。要是还在这,迟早会被气死。

    简司宁又一次很是哈皮的笑了,且是笑得很ying荡,真是难为他那张脸了,本也是十分清秀的一张脸,作出那种yingdang的表情。简司宁和朱希图都是属于清秀类型的,只不过朱希图现在是越长越带点女气,看那小嘴红的,睫毛长的,像鸭屁股似的一张下巴。转眼一看简司宁,尖尖的下巴,像锥子似的,眼睛的眼尾像上挑,看起来不算太瘦,但也不壮,身材恰好,这样的男人做闺密还好,要是做男朋友,老是要担心被别的女人窥视。

    唉,现在的男人越来越像女人,女人越像男人,干脆世界颠倒好了。

    实在难以想象,女人在外工作,男人在家带孩子,阴阳失调的场面。

    “小猪猪,其实还有个办法证明你是男人的。”简司宁笑完之后,又继续逗起了朱希图,自从萧蕾把朱希图带过来之后,她发现,朱希图好像成了简司宁的宠物。时不时会被简司宁“欺负”。

    “要不牺牲下你的rou体,供我实验?”简司宁好心说道。“今晚洗干净在床上等着,尤其是ju花。”

    “靠,你丫真是bt,你是背背山,别拉我下水好不好。”朱希图没好气的说道,试图保持距离。

    “可我就喜欢你唉,欲罢不能了,其他男人没你来得爽。”

    朱希图又一次沉默,他很有节操的,简司宁就是一个三无的人,无节操,无下限,无聊的人。和他说话。只会把自己的品位拉低。决定回房间,把房门重重的关上。

    “这么快就趟床上了啊,等下我就过来啊。”简司宁在身后大声叫着。

    房内传出一声,“滚。”

    萧蕾看着这一场闹剧,其实她挺想笑的,但一想又觉得对不住朱希图,毕竟是他提供的乐子。半晌,止住心中的笑意,才开口说道。“老茧,你怎么老是欺负小猪猪”

    简司宁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难道你就不以他为乐子。”

    “至少,我有节操,你这无节操的表现,会让我们大家都觉得。你对他有意思,其实,我们身边如果有一个背背,我们不会嘲笑你的,你就承认了吧。”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都是拿我吓唬他。”简司宁嘴上辩解,但心里却在大吼,喜欢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他很正常好不好,虽然从没喜欢过一个女人,那是因为她还没出现。

    “嗤,要不是你,你以为我能吓唬得了他麽。”

    简司宁不想和萧蕾斗嘴,和女人斗嘴简直是找死,能和你没完没了的扯下去。

    “好了,你今天下班这么早,怎么不找你男朋友约会。”简司宁转移话题。

    提到唐晓宇,萧蕾立马就焉了,有点提不起精神,“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近换了个工作,忙都忙死了。”

    “换工作好啊,为了你都弃恶从善了,他之前是牛郎来着吧?”

    “只要不上床,那就不叫牛郎。”萧蕾怒了,这是看不起咋的。

    “嘿,你别生气,我这人说话是直了点,但无恶意。”简司宁为自己申辩,“你可以搬去和他一起住啊。”

    “我才不呢,我很保守的。”

    “切”

    隔天,唐晓宇穿着上班用的那一套西装来到萧蕾做事的地方。“蕾蕾,好久没见你,我都想死你了,你怎么都不去找我啊。”

    “我看你那么忙,不忍打扰你嘛。”萧蕾对着唐晓宇撒娇。

    “对了,我打算买房子,作为我们以后结婚的新房,你下午请假吧。”

    “啊,房子好贵哦,买不起啦。”

    唐晓宇笑笑,“我这些年,也攒了些钱,刚好能付个首付。”

    他做了陶池五年的男宠,陶池从没亏待过他。他也做了自己该付出的青春以及心灵和身体。现在遇到萧蕾,他是真心想和他过一生,如果一个男人连房子也不能给女人,那这个男人还能说爱这个女人麽。此时此刻,他还是感谢陶池的。

    他拉住萧蕾手,真挚的说:“蕾蕾,如果你嫁我,你就要和我一起还房贷了,做房奴了。”

    “晓宇,我愿意和你一起做房奴。”萧蕾此时此刻心想,也许,他对自己真的是认真的。

    唐晓宇说,“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努力还房贷,努力给你好的生活。”

    “嗯,我相信你。”

    年轻的时候,总爱轻易说出誓言,也总容易轻信诺言。

    下午,两人来到看房处,唐晓宇直接把她拉到房型图面前看,“蕾蕾,我早就看好了,挺安静的,第三层楼。你先看看模型,等下我直接带你过去。”

    “哦,”萧蕾稍稍看了一下,从模型上看,还可以,反正她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房子好,只要房子里面不要太暗就行。“晓宇,这栋楼,是你们公司新建的吗?。”

    唐晓宇听闻:“嗯,过几天就开盘正式售楼了,我跟我们经理说过了,可以先付首付。”

    “哦,那你做主吧,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无所谓的。”萧蕾不好意思的说道。

    其实,她觉得自己都没有钱可以拿出来一起卖房的,就连首付的钱都没有,不免觉得羞愧,感觉自己在爱情上低他一等。

    “那可不行,你是要和我共度一生的,那是会属于我们房子。”唐晓宇拉着萧蕾的手,温情的说道。

    “嗯。”

    看过房后,他们两人一起去吃了许多小吃,又一同逛街,买衣服,坐咖啡店。两人手牵手快乐的表情像是告诉全世界人都很幸福。

    萧蕾回到住处,乐凌正在厨房煲汤,萧蕾来到厨房,靠在门上,“凌凌,他今天带我去看房子了。”

    乐凌正在剁排骨,不经意的说了句,“打算结婚啊?”

    听到结婚二字,萧蕾抖了两抖,“别吓我。”随即,又拿手捶了下头,“我感觉好混乱啊,我们才在一起几个月,忽然之间,他想买房,还带我去,还说了一大堆的誓言,弄得我有点措手不及。”

    “嘿,急什么呀,他想买房,你就随他,反正你现在喜欢他就对了。”把刚剁好的排骨,丢进锅里。乐凌用抹布擦了擦手,又补了句。“说不定,他想买房和你结婚呢。”

    又停顿一下,“不过呢,房子挺贵的,就算付个首付,也要几十万呢。他有这钱吗,不会还要贷款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们要真结婚的话,可能就是半辈子的房奴了。”

    “是啊,所以我很苦恼。”萧蕾苦着一张脸,“我们现在还这么年轻,但是在他面前,我总不能表现得很势利吧。”

    “做女人难啊。”乐凌感叹,“唉,你现在好像才十九吧。”

    “对啊,怎么?”萧蕾不解。

    乐凌说道,“那你就等他两年或五年好了。先看看再说。”

    “好吧。”爱情虽重要,面包更重要。

    如果是你,你愿意为了爱情跟着乞丐吗?天天乞讨不说,就连温饱也难以应对。女人有手有脚,你完全可以为自己选择一个好的生活,没必要把自己的青春因为爱情而奉献给男人。

    萧蕾的母亲就是因为父亲贫穷了一辈子才离开的,她不怪她母亲,因为女人对男人的失望,不全是因为贫穷,而是他无法给女人希望。当绝望来临,希望覆灭,再美的爱情,也会湮灭。

    烟花灿烂,也只有一瞬,它付出的一瞬间的生命,绽放它的灿烂,博得人的欢笑,那也是值得,人的生命,在于是否有价值。

    冬天的时候,萧蕾已搬进新房,和唐晓宇住在一起,她要承担部分房款,唐晓宇不让。但房主的那一栏,赫然写着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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