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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血腥玛丽(五)

    类似这样的交易场景,  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这间不起眼的小酒吧里的某个小角落处发生,

    无论是人体器官、赌博、军火武装、女人、毒品,  还是情报,  只要是能想得到的非法交易,  在这个应有尽有的小国度里,  你几乎都被可以找得到,

    酒吧的主人并不会理会他人在这里所做的交易的具体内容,  交易的双方唯一所需要做的便是提交一点儿额外的“场地费”,  而在交完“场地费”后,  交易的双方便能获得这家酒吧吧主的庇护,  并在该家酒吧所属的空间范围内,  享有绝对安全的完成该场交易的承诺,

    原本在如今这个大都市里,  如何躲避条子们那灵敏的鼻子,  可以说是一件令所有犯罪者都感到无比头疼的事情,  懂得伪装的便衣刑警几乎已经泛滥到满大街都是的程度,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下一个转角所遇到的坐在那名啃面包的不起眼男子,  会不会就是进行过伪装并且已经盯上你好几天的该死条子,  当谎言打着正义的称号被使用之时,  其所展现出來的威力一点儿也不会逊色于那些精于行骗的违法者,

    然而就是坐落在这样一个大都市里的小酒吧,  却是一直到现在也沒有人听说过有人在交易的时候被逮捕,  或是在交易之后发生了信息泄露的消息,  所有的条子就像是在一夜之间失去了他们引以为豪的灵敏嗅觉,  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这座城市里居然还有这样的一家犯罪天堂一样,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  在那些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來到这里,  并体验过一次这种“服务”的人对外赞不绝口的一传十,  十传百之后,  这间神秘的“黑市交易场”便也逐渐出现在了那些生活在世界阴暗面中的人的面前,

    对于惯于挑战法律权威的人,  这间酒吧或许就是他们梦想中那样的犯罪天堂,  然而对于星來说,  这间酒吧却仅仅只是一个有朋友,  也有亲人的家而已,

    此刻在酒吧内部的一间布置温馨的小房间里,  星正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  一脸忧愁的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月,

    月有着一头神秘的银白色长发,  精致的五官如同最漂亮的瓷器做成的一般,  即便是仔细盯着看,  不靠头发颜色來分辨的话也很容易将她与星弄混,  两姊妹的容貌就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  如同双生天使那样闪耀与美丽,

    “如何,  月的情况好点儿了吗,  ”

    一道平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星不用回头也知道此刻來的是谁,

    “不知道,  她就一直这样睡,  一点儿也沒有要醒过來的迹象,  也不知道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连我们这样的身体都需要愈合这么久...徐老,  您以前有见过这种类似的症状吗,  ”,  星有些焦急的向老人问道,  然而目光却连离开自己妹妹脸庞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月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  星知道,  这是能量缺乏在身体上所表露出來的一种现象,  然而她却对此沒有任何的办法,

    僵尸如果要补充自身能量消耗的话从來都只有一种方法,  那便是通过从活人血液中汲取到的血精之力所化的能量來进行补充,  然而月此刻的状况却是有些不同,  星能感觉得到,  在月周身那焦黑的伤口中,  蕴含着一股外來的诡异能量,  这种能量狂暴且具有毁灭性,  不停的与外部通过输血管输入到月体内的血精能量相互磨灭,  可以说正是因为这种力量的存在,  才导致了月一直处于一种能量匮乏而无法恢复伤势的状态,

    星当然不是害怕月会因此而死去,  以僵尸那种连身体变成了碎肉片后都能再重聚到一起的恐怖恢复力來说,  理论上只要还存在有持续的能量供应,  他们的意识就绝不会因此而消亡,  她之所以会感到焦急,  仅仅只是因为不希望看到月受苦而已,  哪怕这种苦痛,  在有的时候甚至对于她们來说更像是一种还活着的证明,  然而能够不让自己所爱的人受苦,  终究还是每个人都希望看到的,

    被称作徐老的老人依旧保持着之前那种双手背负在身后姿势,  他一言不发的站在星的身旁,  紧眯着的双眼像是因为老花而无法看清眼前的景象,  然而星很清楚这只是种假象,  如果有必要的话,  身后的老人甚至能比她还要将这个世界看得更远,  更清楚,

    “沒有,  这个世界上据我所知的一些拥有强大破坏性的能量,  还沒有哪种能够与我们身体借助血精之气转化而來的能量來恢复生机的效率相持平的,  ”,  老人的声音依旧平淡如初,  似乎就算下一秒世界崩溃了,  也不能让他脸上那温和平淡表情产生丝毫的变化,

    “连您也沒见过的能量性质么...这么说此刻我们除了让月持续接受输血,  然后一直等到她体内那股能量自己耗尽之外,  就再沒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么,  ”,  星心疼的看着月那张苍白的脸上似乎因为痛苦而有些微微皱起的眉头,  不甘心的继续向徐老求助到,  然而让她无奈苦笑的是,  后者只是摇了摇头,  随即反身轻轻将房门带上的退了出去,  其言下之意很明白,  那便是只有等这一个办法,

    星将旁边水盆里放着的湿毛巾折叠好,  轻轻的放在了月的额头上,  那摸样,  就好像她正在照顾一个发高烧的妹妹,  而又生怕自己的动作将对方给吵醒了一样,  虽然星很清楚这样的举动对于后者此刻的状况毫无意义,  然而她就是不想自己什么事都做不了,  哪怕只是能让月稍微舒服一点点儿也好,

    “月,  你放心,  等你醒來之后,  姐姐就带你去找欺负你的那个家伙,  看这上面的手掌大小,  想必应该是个男的吧,  哼,  到时候就让我先把他下面那根东西给剪下來,  然后再拿去喂猪吃掉,  敢惹我们家的女人...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  在看到月的呼吸似乎有些稳定下來了后,  星也是在舒了一口气之余,  一边从身旁拿起一块有些许破损的银白色面具,  一边在那张冰冷俏丽的漂亮脸蛋上,  杀气一闪的说道,

    这块面具是属于月的,  而其形象,  则是一张两边呈v字形满了奇异符文的鬼脸的模样,

    与此同时,  在距离这间酒吧足足上百公里远的一栋小公寓里的房间内,  一名浑身缠着绷带与创可贴,  正懒洋洋的就着从窗户外投射进來的温暖阳光在床上捧着本书看的黑发青年,  突然觉得下体一阵冰凉,  随即手一抖的,  差点就连书都沒抓稳的掉落到床底下去,

    李天佑贴了好几张创口贴的脸上,  霎时间神情变得极为古怪,

    那种阴寒的感觉很熟悉,  就像是被一只危险的巨兽给盯上了之后,  身体自动会产生的一种提醒一样,  然而问題是,  究竟是怎样的一头凶兽,  才会对自己的那个地方感兴趣呢,  难道....是一头母的凶兽,

    想到这里,  即便是以李天佑的定力也是浑身不由自主的一阵哆嗦,  随即他猛地像是拨浪鼓一样的摇了摇头,  仿佛只有这样剧烈的动作,  才能将他脑海中刚才所产生的一系列光怪陆离的念头给全部甩出去一样,  同时还不忘在心里头大吼着:“我呸,  我在想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还母的...母的你妹啊....,  ”

    “怎么了,  是头痛了吗,  还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啊,  ”

    正在这时,  一道温柔的声音有些焦急的在李天佑耳边响起,  让他吃了一惊,  后者在心中露出一丝苦笑的同时,  脸上也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那副招牌式的阳光笑容:“我沒事,  让你担心了,  沈冰冰同学,  ”

    围着粉色围裙的沈冰冰站在李天佑的床边,  她的两只手上都戴了只hellokitty造型的可爱手套,  此时正一手拿着菜刀,  一手拿着锅铲,  站在一旁,  神色有些忧虑的观察着后者,  看样子似乎是在刚准备放下锅铲去拿菜刀的时候,  突然听到了李天佑这边发出的声音,  所以才这般怪异的拿着两个本不应该一同使用的器具赶到了这里來,

    看着李天佑脸上那无论是从嘴角咧开的弧度,  还是从脸上肌肉的蠕动來说都可以称得上是标准的笑容,  沈冰冰却是罕见的板起了脸的说道:“我都说过多少次了,  叫我冰冰就可以了,  大家都是同学,  而且还都这么巧是住同一栋大厦的,  自然应当相互帮助,  弄得这么见外干什么,  更何况你现在受了伤不能下床做饭,  那玥婷吃什么,  总不能天天让她吃外卖吧,  她还小呢,  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自然要摄取足够的营养才行啊,  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  现在外边那些油哪能吃的放心啊,  别到时候让玥婷个子沒长好,  反倒把身体给吃坏了,  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好了,  你就先听话,  乖乖的呆在床上噢,  我先去给你们煮饭了,  ”

    “可是....”,  李天佑似乎有些犹豫的说道,

    “好啦,  别再说可是啦,  你要再这样客气的不把我当朋友,  我可就真要生气了啊,  ”,  沈冰冰无奈的看着李天佑,  有些气恼的道,

    “但是....”

    “你、你还说,  ”

    “不、不是啦....我是想说,  你那边的鸡蛋好像已经糊了...”

    “........哎,  ...”

    沈冰冰闻言先是一愣,  随即猛的转过了头去,  直到这个时候,  她才闻到了空气中传來的一丝焦糊的味道,  而她整个人则是保持着之前那一手举着刀,  一手举着锅铲的怪异姿势,  如同被拔出了电池的机器人一般的呆愣在了原地,

    过了许久,  这间并不怎么大的小屋子里边,  才传出了一声惊呼:“啊,  ,  ,  ,  ,  ,  ,  ,  ,  我的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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