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谜团
田蒙目光一扫这间密室，很是宽大，还有数间侧室，便满意地点点头。
打开一道小型侧室的石门，他将金甲怪蚁的晶蛋摄出来，连同丝帕放置在地上，用神识检查了一下，觉得晶蛋没有什么变化。
想到怪蚁从洞壁中钻出来的情景，不禁喃喃道：“不知它们何时才能孵化出来？那些怪蚁吞噬能力特别强，孵化出来后，不要全数钻入地下消失了才好。”
回到中间的密室，坐到一个蒲团上，前前后后想了一下最近几日所发生的怪异之事。
孙婆婆到底是什么什么人？现在看来，她远远不是一位伺候苗姑娘的老婆婆那么简单，就不知道真实身份是什么。用道宝将他和陶然听摄到这个古怪的万枯古城里来，难道就是为了陶然听？陶然听又如何变成了宋星然，到底是失忆还是被被抹去了记忆？如果是被抹去记忆，到底又为什么？现在孙婆婆已知道他身具道元之体，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图谋？
这一系列的问题，就象谜团一般，他根本无法解开。
就目前情况看，孙婆婆对他似乎没有什么图谋，但在谜团没有解开之前，他还是决定一切小心为妙。
摸约过了一夜光景，田蒙正神情萎顿坐在蒲团上，用纱巾包扎脖颈上的流血之处，忽地从石门射进一团拇指大的黄光，停在他面前跳动不已。
他吓了一大跳，迅速将神识扫在黄光之上，感应到黄光并无危险，其中似乎隐藏着某种信息，便伸手抓到掌心，默默感应片刻。
这一感应，脑子中立刻响起宋星然的动听声音：“田公子，曾祖奶奶有请田公子过去。”
他惊奇不已，立即用那个令牌打开石门禁制，宋星然款款走了进来，向他敛衽施礼，俏脸上表情始终非常恬静，美目就如星光般闪烁着。
田蒙发呆地看着她，道：“宋姑娘，刚才那道黄光是？”
宋星然抿嘴一笑，道：“这是一种传音秘术，田公子不知道么？”
“确实不知，正要请教姑娘。”他向宋星然拱了拱手道。
宋星然“扑哧”一笑，道：“田公子想学么？此等小技，没什么保密的，小女子倒是可以传授于公子。但要将所传之音加密，让别人感应不出，我却不会。”
田蒙立即点点头，拱手道：“当然求之得，多谢宋姑娘。”
宋星然对田蒙似乎不再陌生，见他发呆的模样，又是“扑哧”一笑，瞄了一眼他包扎起来的脖颈，微露吃惊之色，但并没有太过关注，便开始低声向他传授起传音之术。
一顿饭功夫后，田蒙送给宋星然几张符箓，作为答谢之礼，两人来到大殿。
黄衫老妇依然盘膝坐在高高的玉台之上，缓缓抬起眼睛，微感惊讶地道：“田公子似乎又被恶梦所缠了？”
田蒙躬身行了一礼，叹道：“此梦竟是真实一般，几欲令人癫狂。难道真的没有克制之法？”
黄衫老妇沉思着，摇摇头道：“此梦乃道友自身浊气所生，老身无奈。老身说过，除了摄心香可略克制它之外，除非你能找到恶梦之源，除灭了它。”
但她老脸一肃，又道：“老身今日找道友前来，乃是问道友的打算。昨日道友言道，你是与一位叫陶然听的女子一同被老身的道宝吸入地渊之内的，而这位陶姑娘酷似老身的曾外孙女儿宋星然，道友已不宜留在此地，免得干扰星然清修。”
边上的宋星然一听，俏脸微微一变，欲言又止。
田蒙察觉到她的神情有异，不禁狐疑地瞥了她一眼，暗道：“难道她真是陶然听，因为某种不得已的原因，才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的？不然她一听到孙婆婆要赶我离开此地，为何脸有惊惧之色？”
孙婆婆忽然目露厉色，道：“难道道友舍不得离开此地么？”
田蒙一惊，立即道：“前辈此言差矣。在下小妾在此地失踪，我岂有就此离开之理！除非前辈能帮在下找到陶然听。”
孙红泪面色一凛，冷哼一声道：“听道友口气，难道还要老身赔你一个爱妾不成？”
边上的宋星然听了，顿时俏脸一红，垂下头去。
田蒙略一沉吟，即道：“不敢。请孙前辈放心，在下会另觅地点修炼，同时寻找小妾，保证不会打扰宋姑娘清修的。”
“那好，你既做出如此承诺，老身也不会勉强于你。”孙红泪面色稍稍缓和下来。“但是老身可要警告道友，若是你自食其言，届时可别怪老身对你不留情面。”
“如此多谢前辈。”田蒙拱拱手，沉思片刻，又道。“前辈能否给在下提供一张地渊的详细地图，在下感激不尽。”
孙红泪淡淡地道：“老身不会给你什么地图的。既然你暂时不离开此地，也没必要告知你如何出去。既然道友已向老身做出承诺，那就请你即刻离开万寿宫。日后未经老身许可，不得踏入万寿宫半步。”
站在田蒙一旁的宋星然，美目扑闪了几下，似乎松了口气。
田蒙本打算在万寿宫内住上一段时日，定会发现一些孙红泪和宋星然的秘密，解开心中疑团。见孙红泪突然放下脸来，要赶他出宫，并对他的行踪做出一些限制，不觉心下凛然。
但他没有犹豫，当即向老妇施了一礼，目光盯在宋星然俏脸上，非常仔细地看了一眼，即返身回到密室，将虫卵摄进储物环内，奔出了万寿宫。
就在田蒙离开大殿之时，孙婆婆看着他背影的目光突然变得阴鸷起来，露出一种若有所思之色。
田蒙出了万寿宫，只见眼前的这座巨城，在无数拨地而起的尖顶上的不明发光物体照射下，仿佛罩上一层神秘面纱，迷蒙之中显得非常诡异。
他御剑遁于空中，掠过万寿宫广场中央的高大祭台，不禁回头瞥了一眼这座宏伟的宫殿。
一看之下，不禁心中一动。只见寿万宫宫门大开，在大殿射出的辉煌光亮中，宋星然俏然玉立于宫门的石阶上，象一位神秘的女神，遥遥目送他远远遁去。
田蒙心中忽地升起一丝不舍之感。但他立即转过头来，略一辨别方向，即以目前所能达到的最大遁速，向某处飞遁而去。
遁了百里之遥，居然还没有看到巨城的尽头。
前方有一座与万寿宫相似的宫殿，宫门大开着，宫殿里也是一片灯火辉煌之象，不禁口中“咦”了一声，喃喃道：“孙婆婆明明说这是一座空城，难道这里也有人不成？”
他在宫殿大门口降落下来，朝上方一看，石匾上镌刻着“天薄宫”三个字，便高声叫道：
“里面有人吗？晚辈田蒙前来拜会，还望接见。”
连叫数声，均无人回应。田蒙不再迟疑，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大殿，四处观察起来。
他搜遍了整座宫殿，不但一个人影也没有，而且竟是一座空空荡荡的宫殿，除了一些密室内被丢弃的蒲团、石床和普通仙道用物，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他略略感应也一下，自语道：“这儿道气不比万寿宫差，倒是一个不错的栖身之所。”
找了一间用具还算比较齐全的殿堂，将在地渊二层岩洞中获得的虫卵放进一间打开的密室内，田蒙便盘膝坐到殿堂中央一个玉台上，开始思考自己的计划。
地渊里无法知道白天黑夜，田蒙就按照自己的习惯来计算时间。他将想睡觉的时候定为夜晚，醒来之后算白天。
三日后，那位与陶然听长相相同的宋星然突然来访，令他颇感意外，同时也一阵惊喜。他有太多不明白之处，需要向她打听。
宋星然显得有些兴奋，俏脸上布上了红晕，向田蒙敛祍施礼后，道：“公子的飞行符真的太奇妙了，小女子终于会飞了。”
原来凡是符箓、法器这类道器，其等阶若是与仙道修为境界相差不太远，仙道均可以用神识从中自行感悟到使用之法，而不需要特别传授的。所以田蒙还是凡人之时，就要师傅刘半仙传授使用之法，而宋星然已经具有一定神识，则自己便可使用飞行符。
田蒙呵呵一笑，将目光盯在她脸上，道：“姑娘若是喜欢，在下就多送一些给姑娘。”
“如此多谢公子。”宋星然立即起身，又向田蒙施了一礼。
现在田蒙努力将她当作刚认识不久的女子，将脑子里陶然听的印象稍稍隐藏起来。他微笑道：
“宋姑娘今日到访，在下颇感惊奇。在我印象中，似乎孙婆婆并不喜欢宋姑娘与在下相处的。”
宋星然俏脸微红，低眉道：“公子所说的孙婆婆，自然就是小女子的曾祖外婆了。曾祖外婆昨日已闭关，小女子才得以偷偷跑出来的。公子可千万不要有别的想法，公子用心寻找侍妾，小女子只是为此而感动，知道公子需要地渊的地图，才冒昧前来给你送图的。同时前来告知公子，千万别离开万枯城。”
说着衣袖一拂，从华服的宽袖中飘出一块粉色方帕。她玉腕一抬，方帕即向田蒙面前飘了过去。
田蒙单手接过方帕，惊异地道：“这却是为何？”
宋星然美目流转了一下，道：“万枯城看似非常安静，其实乃是一个凶险之地。数年前也曾有几批仙道进入地渊探查秘密，但离开之时，均莫名奇妙陨落在此地了。”
“果有此事？”
田蒙一惊，立刻想到孙婆婆逼他离开地渊之时，宋星然脸有异色。当时还以为她就是陶然听，只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不能与他相认。现在看来，似乎另有原因。
打开一道小型侧室的石门，他将金甲怪蚁的晶蛋摄出来，连同丝帕放置在地上，用神识检查了一下，觉得晶蛋没有什么变化。
想到怪蚁从洞壁中钻出来的情景，不禁喃喃道：“不知它们何时才能孵化出来？那些怪蚁吞噬能力特别强，孵化出来后，不要全数钻入地下消失了才好。”
回到中间的密室，坐到一个蒲团上，前前后后想了一下最近几日所发生的怪异之事。
孙婆婆到底是什么什么人？现在看来，她远远不是一位伺候苗姑娘的老婆婆那么简单，就不知道真实身份是什么。用道宝将他和陶然听摄到这个古怪的万枯古城里来，难道就是为了陶然听？陶然听又如何变成了宋星然，到底是失忆还是被被抹去了记忆？如果是被抹去记忆，到底又为什么？现在孙婆婆已知道他身具道元之体，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图谋？
这一系列的问题，就象谜团一般，他根本无法解开。
就目前情况看，孙婆婆对他似乎没有什么图谋，但在谜团没有解开之前，他还是决定一切小心为妙。
摸约过了一夜光景，田蒙正神情萎顿坐在蒲团上，用纱巾包扎脖颈上的流血之处，忽地从石门射进一团拇指大的黄光，停在他面前跳动不已。
他吓了一大跳，迅速将神识扫在黄光之上，感应到黄光并无危险，其中似乎隐藏着某种信息，便伸手抓到掌心，默默感应片刻。
这一感应，脑子中立刻响起宋星然的动听声音：“田公子，曾祖奶奶有请田公子过去。”
他惊奇不已，立即用那个令牌打开石门禁制，宋星然款款走了进来，向他敛衽施礼，俏脸上表情始终非常恬静，美目就如星光般闪烁着。
田蒙发呆地看着她，道：“宋姑娘，刚才那道黄光是？”
宋星然抿嘴一笑，道：“这是一种传音秘术，田公子不知道么？”
“确实不知，正要请教姑娘。”他向宋星然拱了拱手道。
宋星然“扑哧”一笑，道：“田公子想学么？此等小技，没什么保密的，小女子倒是可以传授于公子。但要将所传之音加密，让别人感应不出，我却不会。”
田蒙立即点点头，拱手道：“当然求之得，多谢宋姑娘。”
宋星然对田蒙似乎不再陌生，见他发呆的模样，又是“扑哧”一笑，瞄了一眼他包扎起来的脖颈，微露吃惊之色，但并没有太过关注，便开始低声向他传授起传音之术。
一顿饭功夫后，田蒙送给宋星然几张符箓，作为答谢之礼，两人来到大殿。
黄衫老妇依然盘膝坐在高高的玉台之上，缓缓抬起眼睛，微感惊讶地道：“田公子似乎又被恶梦所缠了？”
田蒙躬身行了一礼，叹道：“此梦竟是真实一般，几欲令人癫狂。难道真的没有克制之法？”
黄衫老妇沉思着，摇摇头道：“此梦乃道友自身浊气所生，老身无奈。老身说过，除了摄心香可略克制它之外，除非你能找到恶梦之源，除灭了它。”
但她老脸一肃，又道：“老身今日找道友前来，乃是问道友的打算。昨日道友言道，你是与一位叫陶然听的女子一同被老身的道宝吸入地渊之内的，而这位陶姑娘酷似老身的曾外孙女儿宋星然，道友已不宜留在此地，免得干扰星然清修。”
边上的宋星然一听，俏脸微微一变，欲言又止。
田蒙察觉到她的神情有异，不禁狐疑地瞥了她一眼，暗道：“难道她真是陶然听，因为某种不得已的原因，才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的？不然她一听到孙婆婆要赶我离开此地，为何脸有惊惧之色？”
孙婆婆忽然目露厉色，道：“难道道友舍不得离开此地么？”
田蒙一惊，立即道：“前辈此言差矣。在下小妾在此地失踪，我岂有就此离开之理！除非前辈能帮在下找到陶然听。”
孙红泪面色一凛，冷哼一声道：“听道友口气，难道还要老身赔你一个爱妾不成？”
边上的宋星然听了，顿时俏脸一红，垂下头去。
田蒙略一沉吟，即道：“不敢。请孙前辈放心，在下会另觅地点修炼，同时寻找小妾，保证不会打扰宋姑娘清修的。”
“那好，你既做出如此承诺，老身也不会勉强于你。”孙红泪面色稍稍缓和下来。“但是老身可要警告道友，若是你自食其言，届时可别怪老身对你不留情面。”
“如此多谢前辈。”田蒙拱拱手，沉思片刻，又道。“前辈能否给在下提供一张地渊的详细地图，在下感激不尽。”
孙红泪淡淡地道：“老身不会给你什么地图的。既然你暂时不离开此地，也没必要告知你如何出去。既然道友已向老身做出承诺，那就请你即刻离开万寿宫。日后未经老身许可，不得踏入万寿宫半步。”
站在田蒙一旁的宋星然，美目扑闪了几下，似乎松了口气。
田蒙本打算在万寿宫内住上一段时日，定会发现一些孙红泪和宋星然的秘密，解开心中疑团。见孙红泪突然放下脸来，要赶他出宫，并对他的行踪做出一些限制，不觉心下凛然。
但他没有犹豫，当即向老妇施了一礼，目光盯在宋星然俏脸上，非常仔细地看了一眼，即返身回到密室，将虫卵摄进储物环内，奔出了万寿宫。
就在田蒙离开大殿之时，孙婆婆看着他背影的目光突然变得阴鸷起来，露出一种若有所思之色。
田蒙出了万寿宫，只见眼前的这座巨城，在无数拨地而起的尖顶上的不明发光物体照射下，仿佛罩上一层神秘面纱，迷蒙之中显得非常诡异。
他御剑遁于空中，掠过万寿宫广场中央的高大祭台，不禁回头瞥了一眼这座宏伟的宫殿。
一看之下，不禁心中一动。只见寿万宫宫门大开，在大殿射出的辉煌光亮中，宋星然俏然玉立于宫门的石阶上，象一位神秘的女神，遥遥目送他远远遁去。
田蒙心中忽地升起一丝不舍之感。但他立即转过头来，略一辨别方向，即以目前所能达到的最大遁速，向某处飞遁而去。
遁了百里之遥，居然还没有看到巨城的尽头。
前方有一座与万寿宫相似的宫殿，宫门大开着，宫殿里也是一片灯火辉煌之象，不禁口中“咦”了一声，喃喃道：“孙婆婆明明说这是一座空城，难道这里也有人不成？”
他在宫殿大门口降落下来，朝上方一看，石匾上镌刻着“天薄宫”三个字，便高声叫道：
“里面有人吗？晚辈田蒙前来拜会，还望接见。”
连叫数声，均无人回应。田蒙不再迟疑，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大殿，四处观察起来。
他搜遍了整座宫殿，不但一个人影也没有，而且竟是一座空空荡荡的宫殿，除了一些密室内被丢弃的蒲团、石床和普通仙道用物，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他略略感应也一下，自语道：“这儿道气不比万寿宫差，倒是一个不错的栖身之所。”
找了一间用具还算比较齐全的殿堂，将在地渊二层岩洞中获得的虫卵放进一间打开的密室内，田蒙便盘膝坐到殿堂中央一个玉台上，开始思考自己的计划。
地渊里无法知道白天黑夜，田蒙就按照自己的习惯来计算时间。他将想睡觉的时候定为夜晚，醒来之后算白天。
三日后，那位与陶然听长相相同的宋星然突然来访，令他颇感意外，同时也一阵惊喜。他有太多不明白之处，需要向她打听。
宋星然显得有些兴奋，俏脸上布上了红晕，向田蒙敛祍施礼后，道：“公子的飞行符真的太奇妙了，小女子终于会飞了。”
原来凡是符箓、法器这类道器，其等阶若是与仙道修为境界相差不太远，仙道均可以用神识从中自行感悟到使用之法，而不需要特别传授的。所以田蒙还是凡人之时，就要师傅刘半仙传授使用之法，而宋星然已经具有一定神识，则自己便可使用飞行符。
田蒙呵呵一笑，将目光盯在她脸上，道：“姑娘若是喜欢，在下就多送一些给姑娘。”
“如此多谢公子。”宋星然立即起身，又向田蒙施了一礼。
现在田蒙努力将她当作刚认识不久的女子，将脑子里陶然听的印象稍稍隐藏起来。他微笑道：
“宋姑娘今日到访，在下颇感惊奇。在我印象中，似乎孙婆婆并不喜欢宋姑娘与在下相处的。”
宋星然俏脸微红，低眉道：“公子所说的孙婆婆，自然就是小女子的曾祖外婆了。曾祖外婆昨日已闭关，小女子才得以偷偷跑出来的。公子可千万不要有别的想法，公子用心寻找侍妾，小女子只是为此而感动，知道公子需要地渊的地图，才冒昧前来给你送图的。同时前来告知公子，千万别离开万枯城。”
说着衣袖一拂，从华服的宽袖中飘出一块粉色方帕。她玉腕一抬，方帕即向田蒙面前飘了过去。
田蒙单手接过方帕，惊异地道：“这却是为何？”
宋星然美目流转了一下，道：“万枯城看似非常安静，其实乃是一个凶险之地。数年前也曾有几批仙道进入地渊探查秘密，但离开之时，均莫名奇妙陨落在此地了。”
“果有此事？”
田蒙一惊，立刻想到孙婆婆逼他离开地渊之时，宋星然脸有异色。当时还以为她就是陶然听，只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不能与他相认。现在看来，似乎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