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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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我不服！凭什么我要忍受这种屈辱？！难道只因权势二字吗？”李凡低着头，面色微微平静下来，他觉得心中有一种力量在积蓄，像是快爆发的火山…我要怎样，守护我那最后的一丝尊严？
“恩？”胡雪倩眼见李凡这幅模样，不由微微皱眉，这人果然经不住打击。她冷笑一声，心中对其更加轻视几分，“好了，李凡，别再闹了。听我一句话，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收起来，好好回去过日子，娶妻生子，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胡雪倩说完这句，转过身迈步要走，刘枫则点头笑笑，招呼服务员来结账，两人谁都没再去理会李凡。更没看到他此时目光中，居然透射着一股深邃的意味，仿穿透远古，历尽沧桑。
就在这一刻，他眼前一片混沌，二气均分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自黑气内渐渐走出…
“亲爱的，你怎么这么半天还没说完啊！”一个清脆的女声忽然响起，打断了一切。
众人望去，不觉眼前一亮，只见一个明媚的长腿少女站在面前，美丽不可方物，笑盈盈的俏立。
这少女自是唐婉宁了。此刻她身上的衣衫已尽数换了，风格完全变化，仿佛一个高贵而美丽的公主，光芒四射，瞬间压倒了所有的人。
刘枫几乎看得眼睛都直了，哪怕以极偏向女友的目光来看，这女孩似都比胡雪倩略胜半筹。
而更让他眼睛发直的是，这女孩居然一把抱住李凡的胳膊，撒娇般说道：“我等得很无聊啊…”
她很随意的瞥了一眼胡雪倩，后者在那目光下竟隐约感到一丝自惭，随即就听她带着疑惑般的语气问道：“你不是说来和前女友说清楚分手么？怎么是个阿姨呢？”
“阿姨？！”胡雪倩气得浑身直哆嗦，若不是自己为参加聚会已打扮妥当，这就几乎要不顾平日淑女形象，破口大骂了。
刘枫却愣了一下，眼前这少女无论气质容貌都是极品，看穿衣打扮也皆为正品名牌，显然家境富庶，怎会和李凡这穷啥丝在一起？
而且他似觉这女孩有些面熟，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但让他感到无语的是，李凡仍旧抬着头，居然对小美女毫不理会。这动作方才像是受了刺激，现在却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有些拽。
“哎呀，别闹啦，我赶时间啊。”唐婉宁感到奇怪，不知为何她觉得此时的李凡与方才有些不同，却又说不上是什么。她忽对服务员招招手，“过来，我结账就可以了。”
她顺手取出一张金色的银行卡，很随意的吩咐：“刷卡吧，快些。”
“恩？”刘枫愣了一下，发现那张银行卡竟似是黄金打造，上面还有许多细小钻石。
若是真的，那光这张卡估计就得值个近百万吧？简直直接秒杀米国运通黑卡啊！这什么身份的人，居然这么奢侈？
“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然想起，难怪自己看着面熟，“你，您是唐家的那位…”
对方却根本没理他，一双明媚的眼睛只盯着李凡，仿佛他只是团空气而已。
一瞬间，刘枫的脸整个发绿，想起对方是天海唐家四小姐。自己在几年前，唐家二爷唐精武生日时，随父亲去拜望，曾见过这女孩，当时年齿尚幼，却已是美人胚子，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没料到现在居然出落得更加动人了。
唐家虽然不是华夏第一流家族，却也比他小小刘家强之百倍。没想到这四小姐，居然和李凡搞到了一起？
胡雪倩没有听过所谓“唐家”，以她的身份而言，这种上流社会的名词还没接触到。但看刘枫的眼神，也感到这似是个庞然大物，脸色竟一下子惨白了下来：“李凡，这是，怎么回事？”
李凡终于将头垂下，目光却冰冷无比，看不出任何感情。
不知为何，面对他此时的平静，刘枫和胡雪倩竟感到凭空矮了一头。两人同时感到一丝心悸。
“怎么回事？”刘枫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一贯视如蚊蚁的人，不知为何今日对方会有这样大的变化。再看看一旁的唐婉宁，他忽然心跳不已，心中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这几年，自己一直漏看了什么？”
胡雪倩看着刘枫阴晴不定的脸色，觉得很惊讶，随即又看了看李凡，心头不知为何居然乱跳，不安了起来…
一声淡淡的笑，自李凡鼻中嗤出，他不再理会二人，只轻轻一拉唐婉宁：“我们走吧…”
说罢，他转过身，脊背挺直。
一瞬间，唐婉宁明显感到身边的人，再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方才的他就像是一柄藏在鞘中的剑，而此时正是长剑出鞘之刻，锋锐逼人。她吃了一惊，甚至发现李凡的目光都变得锐利了起来：“这是…”
“走！”李凡的语气也变了，仿带着帝王般的威严，不容置疑。
唐婉宁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这个来这里打算抢尽风头，解救“劳苦大众”的唐四小姐，此时好像忽沦为了陪衬，只能在惊骇中，跟着眼前这男子的步伐。
“啊，对了，我的确考上了天海大学，”李凡忽然扬了扬头，脚步却未停下“永远记住，是你失约，而不是我。”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已经踏出咖啡厅。所有人都看到李凡和唐婉宁一起，走上一辆大型越野车。
“那，那是什么车？没见过啊，杂牌儿？”一个人仔细看了半天，却没认出来。
“我认得，那是dartz黑蛇…我靠不是吧，我刚在网上看到，就有人开了？…”
“哦，黑蛇？那车国内似乎还没开卖吧？听说可是防弹的…”
“太酷了啊…”
众人皆惊呼，跑到玻璃窗前看豪车，偶尔看看身后被晾在那里的刘枫和胡雪倩，忽然都是恍然大悟。
原来咱们弄反了，人家高帅富是带着新欢来甩旧爱的…至于那个后进来的…
众人此时看着刘枫，目光中都露出了嘲弄，舆论方向也立刻随之转换，轻笑声此起彼伏，比起方才更加放肆。
那一声声笑声，就好像一只只无形的大手，在刘枫脸上啪啪啪的扇来抽去，弄得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更气得他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我们走吧！”胡雪倩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以免当众发飙，但一张脸却是惨白一片，气鼓鼓的跑了出去。
刘枫望着那辆dartz黑蛇发动离去，脸色狰狞无比，忽从怀里抽出手机，拨了出去：“周森，你特么时怎么办事的？！”
“刘，刘少，什么事儿？”
……
“喂，差不多了吧…”唐婉宁用手在李凡面前晃了晃，“少侠，不用再装了…”
李凡忽然眼睛一横，扫了对方一眼。
嘶~~~
这一眼就好像道闪电打过，居然惊得唐婉宁浑身一颤，整个身体都向后仰了一些。
“你，你干什么？”唐婉宁几乎不敢相信，她竟会结巴。开玩笑，她可是堂堂唐家四小姐，整个唐家的小公主。从小到大，就算她那严厉的大伯和父亲都拿她没辙。
不过她很快便是吐了一下舌头，“我好歹也算是帮过你吧？”
李凡却不说话，上下打量着对方，忽然蹦出两个字：“要求！”
“啊？”唐婉宁的古灵精怪一向是很出名的，可此时却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对方的节奏，“你说什么？”
“约定。”李凡仍旧面无表情，声音中却带着莫大的威严。
他好像骤然变了一个人，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度，根本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所能拥有，仿佛是一个远古世家中走出的实权者，高高在上。
与他相比，唐婉宁这位四小姐仿佛倒成了小家碧玉。
“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唐婉宁感到古怪，这种气质真是个穷小子，能演出来的么？但她却已明白对方话中所指，乃是两人方才的约定。
她美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刚才那事儿没成功，你也肯答应我的请求？”
居然不用“要求”，而是“请求”。
“不说？”李凡毫无解释，“距离够远了，让我下车。”
“别啊！”唐婉宁立刻笑得像花儿一样，“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忙，你收我当徒弟行不行？”
“不行。”李凡摇了摇头，直接打断，“换。”
小美女哪肯换？她从发现李凡在公园修炼，就认定这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那类人。
她当下翻来覆去，软磨硬泡，那娇娇模样简直是神也动心，哪知李凡却似化作万古寒冰，冷得异常，毫不为动。
最后，唐婉宁是一丝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凡下车离开。
“小姐，看来这事儿不容易…”司机看了看撅着小嘴的唐婉宁。
“那才好玩儿嘛…”唐婉宁忽然破颜而笑，从怀中取出手机，调出一个号码，“喂，四叔？帮点忙呗…”
……
李凡走得很慢，脊背挺得笔直，像是一只直插天际的长枪。
不过很快，他整个人似乎剧烈一震，一只手扶住了墙，轻轻吁出一口气：“哎，多谢你了，要不我还真丢死人了啊…”
周围没人，却不知他在和谁说话。
但另一个声音立即在脑中回应道：“不必。”
在他面前那混沌中，人影越来越是清晰，一张面庞终于显露出来，居然与他自己一模一样。
李凡并没有意外，他已见过此人，之前阴煞气发作之时，就是对方提点了自己化解之法。
“话说回来，老哥，你到底谁啊？”
李凡试探性的问着，虽然对方上次已经给过他答案，但他很难相信，因为那答案是：
“我便是你。”
果不其然，又是相同的答案，让李凡有种欲哭无泪的赶脚。他苦笑道：“咱别逗行么…”
在意识中又出现一个自己，那不就是双重人格么？精神分裂可是病啊，那得治…
李凡绝对难以接受这个答案，虽然着眼前这个人，自信坚定，雄姿英发，霸气绝伦，冷冰冰的又带着一股酷意…怎么看都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信不信在你。”对方语气平和，却带有上位者的威严。
“放心，我绝对不信…”李凡搓了搓额头，想让自己冷静一些。他忽想起网络小说的情节，某个想法瞬间冒出，“我说，你其实是魂穿来的吧？”
网络小说中，经常有异界的高手死亡，不甘的念头穿越到华夏，附身在正好挂掉的倒霉蛋儿身上，从此开始一系列狗血非常的美好生活…
难道自己就是那样一个倒霉蛋儿，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挂掉？
“你，你不会夺舍我吧？”他忽有了危机意识，立时面如土色…哥就知道自己命苦…
对方闪过不屑之色，随即冷笑一声，整个身影隐没回那片混沌之中，仿佛是在用实际行动回答他。
李凡松了口气，看上去对方的确没夺舍的想法啊？
这一下，他冷静了不少，头脑也更清晰了，这才想明白，对方如果真要夺舍，当初又怎会帮自己化解危机？早就趁火打劫，直接夺舍了事了。
难道，我真是人格分裂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李凡实在想不出更靠谱的答案了。不过…老天爷，你还真是对我不错啊，好不容易觉得自己能修炼了，要翻身了，居然又让我成了隐藏的精神病患者？…
好吧，自从得了精神病，精神还真是好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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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胡雪倩眼见李凡这幅模样，不由微微皱眉，这人果然经不住打击。她冷笑一声，心中对其更加轻视几分，“好了，李凡，别再闹了。听我一句话，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收起来，好好回去过日子，娶妻生子，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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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刻，他眼前一片混沌，二气均分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自黑气内渐渐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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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胡雪倩气得浑身直哆嗦，若不是自己为参加聚会已打扮妥当，这就几乎要不顾平日淑女形象，破口大骂了。
刘枫却愣了一下，眼前这少女无论气质容貌都是极品，看穿衣打扮也皆为正品名牌，显然家境富庶，怎会和李凡这穷啥丝在一起？
而且他似觉这女孩有些面熟，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但让他感到无语的是，李凡仍旧抬着头，居然对小美女毫不理会。这动作方才像是受了刺激，现在却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有些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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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识中又出现一个自己，那不就是双重人格么？精神分裂可是病啊，那得治…
李凡绝对难以接受这个答案，虽然着眼前这个人，自信坚定，雄姿英发，霸气绝伦，冷冰冰的又带着一股酷意…怎么看都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信不信在你。”对方语气平和，却带有上位者的威严。
“放心，我绝对不信…”李凡搓了搓额头，想让自己冷静一些。他忽想起网络小说的情节，某个想法瞬间冒出，“我说，你其实是魂穿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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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自己就是那样一个倒霉蛋儿，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挂掉？
“你，你不会夺舍我吧？”他忽有了危机意识，立时面如土色…哥就知道自己命苦…
对方闪过不屑之色，随即冷笑一声，整个身影隐没回那片混沌之中，仿佛是在用实际行动回答他。
李凡松了口气，看上去对方的确没夺舍的想法啊？
这一下，他冷静了不少，头脑也更清晰了，这才想明白，对方如果真要夺舍，当初又怎会帮自己化解危机？早就趁火打劫，直接夺舍了事了。
难道，我真是人格分裂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李凡实在想不出更靠谱的答案了。不过…老天爷，你还真是对我不错啊，好不容易觉得自己能修炼了，要翻身了，居然又让我成了隐藏的精神病患者？…
好吧，自从得了精神病，精神还真是好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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