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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恼羞成怒

    玉树往旁边一挪,转身离开的脚步不慎踩上一段枯枝,大呼倒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心中震惊,这女仙也忒不要命了吧,连碧落帝君都敢如此……强上?

    “如果不是我用父亲的名义邀约你来,你是纵然不肯见我的,我也是无奈之举,帝君……”

    说着,那女仙就要亲下去,眼看着就要亲到那两片薄唇。

    玉树心中猛跳,挣扎着要不要跳出去保护碧落帝君的清誉,可是见鬼的她为什么会有要保护他的清誉的念头?说不定他还很喜欢。

    能让碧落帝君驻足停留的仙君,这天界之中会有几个,有女儿的有几个,玉树脑中飞快的转着,只东海龙王和普陀岛的流尘帝君尚有女儿未出嫁,莫非是这两位之一。

    “帝君用这种眼神看我,真让我无法下手。”那女仙又自嘲一笑,亲下的动作改为整个人伏趴在帝君身上,像是在汲取温暖一般。

    玉树看不到碧落帝君是用何种眼神看着那女仙,想来不会是有情绪的眼神,她忍不住想,他什么都不做,只要一双清明无比的淡漠眼神,就行了。

    这绘莲香是连天界都难得且效力非同一般的媚药,寻常仙人中了此媚药不及时解开都会暴毙身亡的,这女仙竟然还用了一百倍的量提炼而成,看来是为达目的下足了成本。

    玉树古怪的看了眼那依然趴着的女仙,她就这么饥渴么……

    可这只是媚药,为何帝君不语?

    玉树突然想起这天界有关碧落帝君的传言,据说普陀岛流尘帝君女儿流芷仙君痴迷碧落帝君已久,莫非这女仙就是流尘仙君?

    仔细看了看,玉树发现那一身黄衣像极了今日来瑶池时门口碰上的行色匆匆的黄衣女子,当下便确认出正是流芷仙君,因东海龙王女儿是不会单独出行的。

    “这么多年了,帝君难道不点都没有感觉吗对我?”

    只见流芷这时脸色泛起潮红,呼吸急促起来,看着身下的碧落帝君眼神迷离,玉树一看心下了然,原来流芷也服了这绘莲香。

    “如果……如果当年帝君没有出现,我也不会落得如此……”

    “帝君……不如从了我吧。”

    说着她毅然亲了下去,扎扎实实的亲在了那双唇上,流芷身子一颤,止住了动作,有眼泪从眼眶划出,滴落在帝君脸上,她轻眨了眨,闭上了眼,为这一刻心中巨大的动容而情动不已。

    爱上一个高不可攀的神君,是她这辈子最幸福也是最痛苦的事情,多少年了,她都快忘了,可这种刻苦铭心的爱恋却是如此情根深种不能自拨。( 平南文学网)

    她苦苦等待,等待了十年,二十年,一百年……到如今已是近千年之久,人间常说日久生情细水长流,她相信有一天她也可以等来他的感动,他的回眸,他的不忍,最后是他的爱情。

    可是,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心中巨大的空虚和思念快要把她填满,绝望过,灰心过,却从没有放弃过,只是遥遥思念就能让她觉得甜蜜,她知道自己中毒了,除了碧落帝君再无解药。

    她太渴望能碰触一下碧落帝君,这种渴望持续了千年之久,以至于今日会有这种的举动,她甚至知道如此做会有什么后果。

    “你会恨我吗?呵,大概不会吧。”

    有眼泪缓缓溢出,她已经不在乎了,比起旁人的闲言啐语,能让她真实的触摸到他,都不算什么,如果碧落帝君真的会对她动手,她苦笑一声,她反而会高兴,因为至少,碧落帝君因为她动怒了,动怒了起码在意了,起码能在他的心中停留片刻,也好过她的一厢情愿付之东流。

    她知道自己疯了,疯了才敢真的这么做,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帝君,你可知我爱得多苦?”

    她服了微量的绘莲香,只是为自己壮壮胆,她太想要得到他了,不能让一切发生任何意外。

    身子传来异样的感觉,她咬了咬红唇,呼吸着他的气息,碰触着他温热的身体,这一刻是这么真实,真实得让她身体微微发颤。

    她立起上身,看着仍旧清明朗朗的疏离银眸只冷漠的回望着她,仿佛情动的只有她自己,而他像一个旁观者一般,她苦笑,又亲了亲他的额头。

    就连这个时候,他也能让她产生无法亵渎的念头,纵使她已经欲火焚身,却仍不敢轻举妄动。

    “帝君,为何不说话呢?”

    她叹了口气,又伏在他胸口轻语,暗自平息体内的骚热。

    碧落帝君毫无所动的闭上了眼,他的体温正常,呼吸正常,连心跳都没有一丝紊乱,他是如此镇定,仿佛只是安静躺在泉水边休憩。

    流芷心中升起一丝恼意,她就不信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只手爬上了他胸膛,隔着衣服缓慢的而下,带着刻意的撩拨和安抚,滑过了胸前。

    绘莲香的药效会让人全身无力,瘫软在地,进而身体发热,**攀升。

    她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一件扒开一件,样子有些猴急,碧落帝君闭着眼,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却止住了她所有的动作。

    “你这是何苦。”

    低沉的带着一丝黯哑的声音响起,她握紧了双拳,没有抬头。

    何苦……

    他明明知道的,她执着的爱着他。

    她也是知道的,他无法爱她。

    如此强求,只为**一刻么?

    她迷惑了,不是的,她原本要的,是一颗心,纵然身体得到满足,心不在,又有何用?

    他如此清醒,怜惜她,不气恼,一句话,点醒了她。

    心中为他对自己的怜惜而感动万分,她爱慕他,景仰他,不该是如此的占有,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羞辱。

    她捂着脸,困惑而迷茫,她渴望他的爱,却也渴望触碰到真实的他。

    不,她的爱应该是纯粹的,不该这样,不该这样。

    她起身,突然无法面对面前深爱的碧落帝君,有些仓促的想要马上离开。

    不远处想起啪的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她抬手迅速警觉地掷出一只袖箭,一个绿色身影踉跄的躲过了袖箭的攻击,姿势难看的滚倒在地,一张绝美的脸出现在眼前。

    观看了半天的玉树尴尬的站起了身,被抓了个现行心想这下完了,口中忙道:“对不住,过来这里不知你们也在,呃……要不你们继续,我这就走。”

    躺在地上的碧落帝君听闻身子一僵,流芷仙君哪里肯轻易放她离开,撞见了她欲对碧落帝君行苟且之事,这种耻辱感比碧落帝君冷漠拒绝来得更强烈,她眼一红,毫无预兆的对玉树出手了。

    只见她伸手往深潭方向一抓,一股泉水迅速翻滚涌上了半空,她一握拳转身往玉树所在方位狠狠一扬,那股半空中的泉水瞬间化作了冰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玉树,夹杂着汹涌的杀气。

    这是普陀岛主流尘帝君的冰魄银针,最可怕之处是碰到身体就会在一瞬间开始吸收攻击者仙力,因为冰魄银针为大量攻击,只要中招几乎一会就仙力全失,成为废人任人宰割,是一种较为霸道的攻法。

    当下来不及细想,她手指一翻背对着银针就地一蹲,一件五彩披风严实的把她裹了起来,后背一阵细密的尖锐之物扎下的触感,即使隔着这件她自己蜕变脱落的羽毛作成的牢固披风,仍感觉寒气渗进了她的背上。

    一把剑消无声息顶上了她背脊,玉树缓缓起身,扯下了披风,心知流芷仙君此时恼羞成怒要对付她,忍痛拧着眉对上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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