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火杂役
于是一场大人与孩子的比试就在院子里进行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输赢在转瞬间就决定了，杨壮壮赢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只用了三招，第一招虚招分散对手的注意力，第二招近身，利用灵活的身体避开了对手的大部分力量，第三招让杨小小顿时有点囧，杨壮壮立在对手面前，脚步一个上扬击中对手胯下，只听嗷呜一声，对手痛苦的趴下了。
杨小小欣喜的差点鼓掌，对哥哥的崇拜又多了一分，从前在村子里可是没有小孩能打得过哥哥的。
“你个小兔崽子，看我杀了你！”那趴在地上的士兵忍痛爬了起来，抽刀就要砍向杨壮壮。
“战场上，兵不厌诈。”
杨壮壮后退一步沉着道。
“你个……”不服气的士兵刚要反驳，就被王将军抬手制止了。
王将军看着面前的小少年，那脏兮兮的脸上依稀可见秀气的轮廓，还未长开的五官透着一种坚毅，尤其那双崭亮的眼里竟散发出威武不能屈的硬气，他眼里闪过一丝亮光，这个小少年一看就不是寻常家里的孩子，是个可造之材。
既然如此，他冷笑一声。
“李强，既然你不服气，那以后”他伸手一指杨壮壮，“他就交给你了。”
那名叫李强的士兵得意的道了声遵命，阴测测的看着杨壮壮，杨壮壮拧了拧眉毛，心中对王将军如此小人安排有些意外。
“既然你连兵不厌诈都知晓，那本将军相信你也一定可以活到长命百岁的。”
王将军哈哈大笑，讽刺之意甚浓，其他人也跟着哈哈笑起来。
“来人，把这个人扔到后厨，把他们都带下去。”
杨小小担心的喊了声哥哥，见他对自己摇头，只能把关心的话咽下肚子，任由士兵把他们压了下去。
压着杨小小的士兵把她带到厨房往地上一扔的就走了，厨房的管事也不问她名字，瞅了一眼伸手往灶台一指。
“以后你就去那里生火！”
杨小小慌忙从地上爬起，走到灶台边上，那里捆着一大把一大把的材火，只边上有一张矮木凳子供容身，不过杨小小却不觉得多苦，因为她自己家里曾经连坐的凳子都没有。
天色渐晚，要准备几百人的饭菜，厨房异常忙碌起来，杨小小从坐下就没有离开过，一直在添置材火，明晃晃的火焰照得她小脸通红，她却觉得缓和极了，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死人衣服，白天和哥哥拼命赶路都不觉得冷，这会才觉得衣服少了。
她闻着厨房里的饭菜香，口水直流，这是个很干净很整洁的大厨房，有很多吃食，鸡鸭鱼肉样样都有，都是她没有吃过的，而且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分工很明确，有切菜的，洗菜的，炒菜的，她忙碌的添置材火的同时不经好奇的打量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被抓到这里是生是死，但她觉得真让她长见识了，她以前听娘说过，大户人家里头规矩很多，人也杂，如今看来是真的了。
她又想起娘，想起娘的惨死，眼泪涌了上来，她活了八年，经历的一切都没有这两天来得惊心动魄，她有些害怕，没有亲人在身边陪伴，也不知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一直到夜里，管事才端了碗白饭给她，白饭上躺着几根菜叶子，杨小小饿极了端起几口就吃完了。
“哎，又是个可怜的孩子。”
只听管事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走了。
一会，一个大她一些的男孩走过来，趾高气扬道：“你是新来的吧，这里的规矩你知道吗？”
杨小小茫然摇头，男孩哼一声，老气横秋说：“你就负责生火，除了厨房，哪里也不许去，要是乱闯被抓到，那你就死定了。”
杨小小哦了一声，有些失望的低头，她原以为要是有机会的话就可以去看看哥哥了。
男孩见杨小小乖巧的样子，嚣张的气焰一时换了下来。
“走吧，以后你晚上就跟着我睡。”
说着就往门外走去，杨小小也起身跟上，走出厨房，才知道夜已深，周围都静悄悄的，月亮皎洁的挂在天空，洒下一地银白。
夜风拂过，她缩了缩身子双手抱臂，跟在男孩后面沿着长长的走廊走着，周围房屋已经远不如刚进将军府沿途看到的那般华丽，这里显得简陋而残破，一看就知道是下人住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
“杨小小。”
“我叫张峰，我是这里负责砍柴的，所以你白天都没见过我。”
杨小小抬头细细打量了下他，浓浓的眉毛，粗旷的脸庞，跟猴子哥哥有点像，好像今天是没见过的。
“张峰哥哥，我口渴。”
张峰一愣，突而才想起杨小小肯定一直呆在灶台旁添火，一直都没离开过，不经抬手敲了敲她的头。
“笨蛋，口渴你不知道起来喝水啊。”
“我不知道哪里的水可以喝。”
张峰顿住身子，转身往厨房走去，杨小小心下疑惑，一会，只见他手里捧了个葫芦瓢出来。
“喝吧。”他递到她面前，眼里闪着心疼。
“嗯。”
今天一天只在刚才不久前吃了一碗白米饭，一直没喝水，她渴得嘴唇干裂，这水喝在嘴里就像这世上最甜的甘露，她忍不住大口喝着，一会就见了底。
张峰又默默把葫芦瓢放回了厨房，这才回来继续往睡房走。
杨小小很感动，他是除了爹娘和哥哥外第一个会心疼她的人，经历了这两天的事情，让她觉得这人世间任何的微小的温暖都可以把她融化。
“谢谢。”她说。
张峰神色有些别扭，故意哼的一声。
“我是不想你半夜渴得爬起来找水喝，吵着我睡觉，你要知道，我白天可是很忙的。”
杨小小想起灶台前那堆得像小山一般的材火，都是张峰白天去砍的。
“我晚上不会吵醒你的。”
她举手保证，眼神真诚。
噗嗤一声，他笑了出来。
“你真可像个小丫头。”
这一天杨小小在劫后重生的微小感动中沉沉睡了过去。
日子似乎就这么一天一天过着了，杨小小每天的工作就是生火添材，她很知足，只要有口饭吃有地方睡对她来说就是现在以及未来生活的全部，她清楚的懂得，活着才是希望，娘要她好好活着。
她也知道，哥哥一定会比她坚强，也会努力的活下去。
几天后，南阳国正式进攻临安城，守城的首领霍大将军坐守临安，派副将王将军前往迎战，于是一场战争就这么拉开序幕。
杨小小在后厨，不能登上城楼观战，她知道哥哥一定在那些奋力厮杀敌人的队伍中，那队伍里，或许有耄耄之年的老者，或许有比哥哥还小的孩子，或许有壮实的青年，可是她忍不住心痛，不管什么人，都不是军队的正规军，只是一群牺牲品，百姓的生命如蝼蚁。
听说，王将军带领部下杀敌一万，逼退敌军一百里。
听说，前线部队几乎全军覆灭，幸好王将军及时赶到。
听说，敌军混入了一些奸细进来，人人自危。
听说……
没有哥哥的消息，没有人会去关注一个小小少年的性命，甚至没有人会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因为他不过是那么多去送死的人中的一个。
杨小小冷静的等待着，她相信哥哥可以活下来，哥哥说过他会保护她的。
“听说这次王将军差点受伤了，是身边的人替他挡下了一箭，否则必死无疑，那挡箭的士兵还真英勇，硬是撑到了战争结束才倒下，王将军可欣赏他了，据说要给他封个什么小官当呢。”
“王将军这人的话你也信啊，我看不靠谱，不过这救命之恩也是很重的，难说。”
“听说这次死的人可多了，人命如草菅啊。”
“这话可小心说了，别被人听见了。”
“怕什么，这不都是咱们厨房里的人，有谁敢说出去！”
说着还威胁般的往厨房四周的人瞪去。
“你说挡箭的那人叫什么？”
突然一个身影站在他面前，仰头问他。
“叫什么名字？我怎么知道叫什么名字，好像叫什么壮壮。”
面前脏兮兮的人突然莞尔一笑，又挪着身子到脏兮兮的材火堆里去了。
那人二张摸不着头脑看了眼那小身影，自觉没趣的切菜去了。
夜晚，大家都睡下了，杨小小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在房前的院子里站立，她有些睡不着，知道哥哥没有死她很高兴，可是他受伤了。
她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哥哥的伤，望着黑沉沉的天，突然想，已经好久没有下雨了，白日里听张峰说现在天气太燥，出去后山砍柴，看到好多田地庄稼都枯死了。
没有雨露，连老天也要放弃她们这些蝼蚁生命了吗？
这样的战争，何时是个头？
她第一次对这样的时代心生恨意，为什么一定要战争，为什么不能让老百姓过安稳的日子。
为什么连上天都不肯眷顾？
下一场雨吧，她想，让一场雨冲淡这世间的一些浮躁。
她叹了口气，转身欲往回走。
突然，天边一声闷雷响起，滚滚乌云涌动，瞬间就遮去了月亮的光芒。
杨小小惊讶的呆住了，她抬手轻轻的放在半空。
一滴，两滴，三滴滴在她的手心，紧接着越来越大越来越密的雨滴开始落下。
“下……雨了。”
她惊叹。
她欣喜的站在倾盆而下的大雨中，仰头望天。
难道是上天，听到她的心声了吗。
他只用了三招，第一招虚招分散对手的注意力，第二招近身，利用灵活的身体避开了对手的大部分力量，第三招让杨小小顿时有点囧，杨壮壮立在对手面前，脚步一个上扬击中对手胯下，只听嗷呜一声，对手痛苦的趴下了。
杨小小欣喜的差点鼓掌，对哥哥的崇拜又多了一分，从前在村子里可是没有小孩能打得过哥哥的。
“你个小兔崽子，看我杀了你！”那趴在地上的士兵忍痛爬了起来，抽刀就要砍向杨壮壮。
“战场上，兵不厌诈。”
杨壮壮后退一步沉着道。
“你个……”不服气的士兵刚要反驳，就被王将军抬手制止了。
王将军看着面前的小少年，那脏兮兮的脸上依稀可见秀气的轮廓，还未长开的五官透着一种坚毅，尤其那双崭亮的眼里竟散发出威武不能屈的硬气，他眼里闪过一丝亮光，这个小少年一看就不是寻常家里的孩子，是个可造之材。
既然如此，他冷笑一声。
“李强，既然你不服气，那以后”他伸手一指杨壮壮，“他就交给你了。”
那名叫李强的士兵得意的道了声遵命，阴测测的看着杨壮壮，杨壮壮拧了拧眉毛，心中对王将军如此小人安排有些意外。
“既然你连兵不厌诈都知晓，那本将军相信你也一定可以活到长命百岁的。”
王将军哈哈大笑，讽刺之意甚浓，其他人也跟着哈哈笑起来。
“来人，把这个人扔到后厨，把他们都带下去。”
杨小小担心的喊了声哥哥，见他对自己摇头，只能把关心的话咽下肚子，任由士兵把他们压了下去。
压着杨小小的士兵把她带到厨房往地上一扔的就走了，厨房的管事也不问她名字，瞅了一眼伸手往灶台一指。
“以后你就去那里生火！”
杨小小慌忙从地上爬起，走到灶台边上，那里捆着一大把一大把的材火，只边上有一张矮木凳子供容身，不过杨小小却不觉得多苦，因为她自己家里曾经连坐的凳子都没有。
天色渐晚，要准备几百人的饭菜，厨房异常忙碌起来，杨小小从坐下就没有离开过，一直在添置材火，明晃晃的火焰照得她小脸通红，她却觉得缓和极了，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死人衣服，白天和哥哥拼命赶路都不觉得冷，这会才觉得衣服少了。
她闻着厨房里的饭菜香，口水直流，这是个很干净很整洁的大厨房，有很多吃食，鸡鸭鱼肉样样都有，都是她没有吃过的，而且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分工很明确，有切菜的，洗菜的，炒菜的，她忙碌的添置材火的同时不经好奇的打量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被抓到这里是生是死，但她觉得真让她长见识了，她以前听娘说过，大户人家里头规矩很多，人也杂，如今看来是真的了。
她又想起娘，想起娘的惨死，眼泪涌了上来，她活了八年，经历的一切都没有这两天来得惊心动魄，她有些害怕，没有亲人在身边陪伴，也不知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一直到夜里，管事才端了碗白饭给她，白饭上躺着几根菜叶子，杨小小饿极了端起几口就吃完了。
“哎，又是个可怜的孩子。”
只听管事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走了。
一会，一个大她一些的男孩走过来，趾高气扬道：“你是新来的吧，这里的规矩你知道吗？”
杨小小茫然摇头，男孩哼一声，老气横秋说：“你就负责生火，除了厨房，哪里也不许去，要是乱闯被抓到，那你就死定了。”
杨小小哦了一声，有些失望的低头，她原以为要是有机会的话就可以去看看哥哥了。
男孩见杨小小乖巧的样子，嚣张的气焰一时换了下来。
“走吧，以后你晚上就跟着我睡。”
说着就往门外走去，杨小小也起身跟上，走出厨房，才知道夜已深，周围都静悄悄的，月亮皎洁的挂在天空，洒下一地银白。
夜风拂过，她缩了缩身子双手抱臂，跟在男孩后面沿着长长的走廊走着，周围房屋已经远不如刚进将军府沿途看到的那般华丽，这里显得简陋而残破，一看就知道是下人住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
“杨小小。”
“我叫张峰，我是这里负责砍柴的，所以你白天都没见过我。”
杨小小抬头细细打量了下他，浓浓的眉毛，粗旷的脸庞，跟猴子哥哥有点像，好像今天是没见过的。
“张峰哥哥，我口渴。”
张峰一愣，突而才想起杨小小肯定一直呆在灶台旁添火，一直都没离开过，不经抬手敲了敲她的头。
“笨蛋，口渴你不知道起来喝水啊。”
“我不知道哪里的水可以喝。”
张峰顿住身子，转身往厨房走去，杨小小心下疑惑，一会，只见他手里捧了个葫芦瓢出来。
“喝吧。”他递到她面前，眼里闪着心疼。
“嗯。”
今天一天只在刚才不久前吃了一碗白米饭，一直没喝水，她渴得嘴唇干裂，这水喝在嘴里就像这世上最甜的甘露，她忍不住大口喝着，一会就见了底。
张峰又默默把葫芦瓢放回了厨房，这才回来继续往睡房走。
杨小小很感动，他是除了爹娘和哥哥外第一个会心疼她的人，经历了这两天的事情，让她觉得这人世间任何的微小的温暖都可以把她融化。
“谢谢。”她说。
张峰神色有些别扭，故意哼的一声。
“我是不想你半夜渴得爬起来找水喝，吵着我睡觉，你要知道，我白天可是很忙的。”
杨小小想起灶台前那堆得像小山一般的材火，都是张峰白天去砍的。
“我晚上不会吵醒你的。”
她举手保证，眼神真诚。
噗嗤一声，他笑了出来。
“你真可像个小丫头。”
这一天杨小小在劫后重生的微小感动中沉沉睡了过去。
日子似乎就这么一天一天过着了，杨小小每天的工作就是生火添材，她很知足，只要有口饭吃有地方睡对她来说就是现在以及未来生活的全部，她清楚的懂得，活着才是希望，娘要她好好活着。
她也知道，哥哥一定会比她坚强，也会努力的活下去。
几天后，南阳国正式进攻临安城，守城的首领霍大将军坐守临安，派副将王将军前往迎战，于是一场战争就这么拉开序幕。
杨小小在后厨，不能登上城楼观战，她知道哥哥一定在那些奋力厮杀敌人的队伍中，那队伍里，或许有耄耄之年的老者，或许有比哥哥还小的孩子，或许有壮实的青年，可是她忍不住心痛，不管什么人，都不是军队的正规军，只是一群牺牲品，百姓的生命如蝼蚁。
听说，王将军带领部下杀敌一万，逼退敌军一百里。
听说，前线部队几乎全军覆灭，幸好王将军及时赶到。
听说，敌军混入了一些奸细进来，人人自危。
听说……
没有哥哥的消息，没有人会去关注一个小小少年的性命，甚至没有人会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因为他不过是那么多去送死的人中的一个。
杨小小冷静的等待着，她相信哥哥可以活下来，哥哥说过他会保护她的。
“听说这次王将军差点受伤了，是身边的人替他挡下了一箭，否则必死无疑，那挡箭的士兵还真英勇，硬是撑到了战争结束才倒下，王将军可欣赏他了，据说要给他封个什么小官当呢。”
“王将军这人的话你也信啊，我看不靠谱，不过这救命之恩也是很重的，难说。”
“听说这次死的人可多了，人命如草菅啊。”
“这话可小心说了，别被人听见了。”
“怕什么，这不都是咱们厨房里的人，有谁敢说出去！”
说着还威胁般的往厨房四周的人瞪去。
“你说挡箭的那人叫什么？”
突然一个身影站在他面前，仰头问他。
“叫什么名字？我怎么知道叫什么名字，好像叫什么壮壮。”
面前脏兮兮的人突然莞尔一笑，又挪着身子到脏兮兮的材火堆里去了。
那人二张摸不着头脑看了眼那小身影，自觉没趣的切菜去了。
夜晚，大家都睡下了，杨小小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在房前的院子里站立，她有些睡不着，知道哥哥没有死她很高兴，可是他受伤了。
她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哥哥的伤，望着黑沉沉的天，突然想，已经好久没有下雨了，白日里听张峰说现在天气太燥，出去后山砍柴，看到好多田地庄稼都枯死了。
没有雨露，连老天也要放弃她们这些蝼蚁生命了吗？
这样的战争，何时是个头？
她第一次对这样的时代心生恨意，为什么一定要战争，为什么不能让老百姓过安稳的日子。
为什么连上天都不肯眷顾？
下一场雨吧，她想，让一场雨冲淡这世间的一些浮躁。
她叹了口气，转身欲往回走。
突然，天边一声闷雷响起，滚滚乌云涌动，瞬间就遮去了月亮的光芒。
杨小小惊讶的呆住了，她抬手轻轻的放在半空。
一滴，两滴，三滴滴在她的手心，紧接着越来越大越来越密的雨滴开始落下。
“下……雨了。”
她惊叹。
她欣喜的站在倾盆而下的大雨中，仰头望天。
难道是上天，听到她的心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