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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双生失踪

    天圣。

    “主子,三年的守孝期可已经过了。”残雪站在纳兰天阙身旁,努嘴瞪眼极尽暗示,却收效甚微。

    纳兰天阙依然在书案上执笔挥毫,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主子,礼部尚书进言,主子年纪也不小了,可以完婚了。”翻了个白眼,残雪觉得纳兰天阙或许是需要更加明显一点的暗示。唉,他家主子难道是不好意思了?这怎么可能?

    依旧写着自己的字,一点没有谁受他的影响。

    “主子!”气存丹田的一声呐喊,然后立马音量变小,碎碎念道,“你就装吧你就装吧,我就不相信你不着急。”

    “别以为我听不到。”一只手轻挽着笔,在宣纸上书画下墨色,一边淡淡道。

    “就是要让你听到。”残雪继续碎碎念,“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么,还在顾虑什么,继续拖下去,小心又会出什么偏差。”

    “你说,礼部进言?”没理他,直接岔开他的话题,纳兰天阙淡淡问道。

    “是。”残雪摊开一边的一封奏折,呈在纳兰天阙面前。

    纳兰天阙淡淡扫了一眼,又转过身来,冷哼一声,“见风使舵,岂无后乎。”

    残雪耸了耸肩,其实他也明白,礼部进言是因为看见了北封女君以然成为两国之主,双面夹击天圣,希望能够快点把这块定神石给拉拢过来,免得掀起战乱节外生枝罢了。很正常的心态,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因为他家主子最近的心情实在是不太好,然后,可能就有人要倒霉了。

    不过他始终没有搞明白,他家主子为什么要心情不好?情敌没有了,礼法束缚没有了,桎梏没有了,眼看着幸福生活就在眼前了,他还心情不好?

    “有多少是议亲的折子。”他铁划金钩,在纸上留下苍劲有力的字,但心里面明显想的不是书法,而是其他的事。

    残雪翻了翻旁边的一叠厚厚的折子,努努嘴,“这旁边都是。”他其实实在是很想说,想让他家主子快点顺应民意把人给娶回来吧,但是实在是碍于某人的脸色,闭了嘴。

    “全部压下,暂不议亲。”写完了,放下了笔,他只轻微掠了那一叠折子,问道,“断桥看着的人呢?有什么动静?”

    “是了。”说起正事,残雪皱皱眉,正色道,“很奇怪,她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一步了,就再也没有监视到她去了哪儿,就连宫女去送饭菜,她在屋里面也躲着不让人看见一丝一毫。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还在皇宫。”

    “继续守着。”纳兰天阙淡淡道,“或许,过了不久,她就会有动作了。”

    ——

    时间平静如水,晃眼,过去了几个月。

    而这几个月,生活不疾不徐,依旧如平常一样渡过,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任何人也都很正常。

    但却在一天早晨,从双生的屋子发出了一声尖叫。

    “主子,小主子逃跑了!”随着醉墨焦急的叫喊,朝云即刻到了双生的殿里,跨进屋门,环视一圈,果然,已经没有了双生的踪影。

    双生的内屋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到处都是,而后,宫女清点过后证实是少了几件,他平时随身带着的小兜兜也不见了,草蚱蜢他一直随身带着的,如今也没有出现在这儿,这一切的一切表明,他离家出走了。

    朝云看着这一切,皱皱眉,她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些异样。

    “你为什么就能够确认,双生是自己逃走的?”朝云转过身去问醉墨。

    醉墨哽了哽,有些莫名其妙,明明眼前已经摆明了一切的,带走了贴身的东西,偷偷逃走了,不是吗?她可不认为,铜墙铁壁似的北封皇宫会有人能够侵入,带走双生。

    醉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她的意思,朝云也能想到。

    “不应该啊,”帝朝云喃喃道,“他现在没有任何理由,要离家出走。”

    她上前几步,在书案上看了看,没有看见任何类似于书信类的东西,就觉得更加匪夷所思了。双生虽然调皮,但却不至于不懂事,就算是他要偷偷出去,随便怎样也会写一封信告诉周围的人的。

    “主子,怎么办?要派人去找么?”醉墨在一边焦急的问道。

    “叫一支精锐侍卫军,乔装去找他。”朝云皱着眉,道,“不要惊动百姓,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不要让任何人怀疑,再派个人去通知纳兰天阙,记着不要用双线,另外走一条新路,小心点。”

    “是。”醉墨应了,就要去落实。

    “慢着。”朝云喊住了她,继续道,“给我拿身平常的便装,我要亲自出去找。”

    “这……”醉墨转身的脸变得为难了起来,本来朝云去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她一出宫,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是皇宫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是好?

    “我总觉得,双生不像是离家出走的。”朝云蹙眉,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她就是有一种直觉,而直觉告诉她,如果真的是有人绑走了双生,那么针对的,就只可能是她了。

    “是。”醉墨无法,也只能应了。

    双生身份特殊,未曾对朝外公开,所以自然不可能以发布悬赏令那般形式寻找,乔装搜寻是最好的办法。

    本来她们也还在苦恼着从什么地方开始去找他,在哪儿找他,但是一出宫门,线索就已经**裸的摆在了她们面前。

    还没有走几步,地上就摊着一只小蚱蜢。

    朝云去把它捡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皱皱眉,道,“这东西我在双生的袋子里面见过,他说他要亲手折几个去送给契父的。”

    “主子,你看!”醉墨走了几步,又看见了地上摊着的草蚱蜢。

    随着地上零零散散不断出现的东西,都被证实了是双生的小兜兜里的东西,醉墨疑惑道,“该不会是小主子的袋子破了,里面的东西是一路掉着走的吧?”

    朝云看了看前面的那条路,挑挑眉,道,“你觉得,我们沿着这地上出现东西的方向继续走下去,会发现什么?”

    “会找到小主子!”醉墨快速的回答道,如果像她所想的那样,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东西都是双生的袋子漏了不小心掉出来的话,那么这么走下去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够找到双生了?

    帝朝云冷哼一声,道,“这些东西,对他而言这么重要,你认为他会这么轻易的就让这些东西掉出来?”

    醉墨顺着想了想,犹豫着问道,“主子的意思是……”

    “有人,想把我们往这个方向上引去。”朝云眯着眼,看了看这山路漫延弯曲着延伸着,在不远处,有几幢茅草房,炊烟袅袅。

    她们沿着这指示过去,很可能会就此遇到双生,但最可能的,应该是遇到危险。

    但是不管怎么样,都要去!

    “把东西都给他捡好了留着。”她淡淡看过已经捡起来的不少的东西,这些,全都是双生的爱物,他应该也不希望这些东西就这么消失了,要是就这么消失不见,他还不得伤心死。

    “你们都在附近隐匿,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出来。”朝云吩咐后面尾随她们的精锐侍卫队。

    侍卫队的人都隐匿了起来,朝云向醉墨使了一个眼色,继续朝着地上不断出现的东西所指示的那个方向走去。

    慢慢走着,终于接近了不远处的一幢小茅屋。

    地上所掉落的东西就此为止,再也没有了。朝云轻轻眯起眼,看向了那幢茅草屋。

    那屋子前面,坐着一个人。

    是个女子,身形臃肿,看起来像一个孕妇,带着面纱,低着头在绣花,看不清长相,却会突然让帝朝云心里一凛。

    熟悉感,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而这种熟悉感,怎么感觉都觉得不是好事。

    她如今易容出宫,不是帝朝云的面容,也不是一头银发,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身份。

    想到这儿,她走上去,问道,“请问,您有见过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吗?”

    听到声音,她面前这人抬起头来,她猛地一看见这双几乎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被吓了一跳,险些踉跄一步。

    而她面前这人反应十分快的抓住了她,才让她没有踉跄摔倒。

    她抬眸,又看见了这双能对她来说能够是瘆人的眼睛,她咽下一口唾沫,转身与醉墨交换了一个颜色,避开那双眼,道,“请问,您有见过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吗?”

    “有啊!”一声肯定的回答,但吸引她的不是答案,而是,她面前这个人,连说话的声音都与她几近相似!

    “你是他的娘吗?”她继续拉着朝云的手,十分热心肠的寒暄着,“看不出来啊,你还这么年轻就有了三岁的儿子了。他乏了,在我家睡着呢,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朝云只觉得她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明明是与自己声音极为相似的,但在她听来,就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特别是想到这人还拉着自己的手。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勉强自己笑笑,“还请您带我去看看我家孩子怎么样了。”

    ------题外话------

    我不是后妈,再次重申,我真的不是后妈,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是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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