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晚餐
一
因为心中有结，所以殷苏皖再度把自己封闭起来，每日里除了与篮球队必不可少的接触，其余时间都是一个人默默地待着。但是，夏千凡似乎总能看穿殷苏皖的逃避。偶然的一天放学，殷苏皖发现在校门外等待的夏千凡。他脸上带笑，对殷苏皖说：“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吧，我妈想见你。”
岁月静好与君语，那是殷苏皖唯一联想到的词语。
看着夏千凡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势，殷苏皖微微抿嘴，问：“叔叔在家吗？”不知从何时起，殷苏皖特别害怕夏添启，害怕他眼中看不见底的暗沉。
夏千凡略显惊愕，殷苏皖眸中一闪而过的胆怯令他多少有些介怀，便说：“我爸平时是严厉了些，不过今晚他有事不回来。”
殷苏皖心想：反正是一顿饭，不吃白不吃。于是，两个人志得意满地前去。
先前就听沈月芯说过，夏千凡为了自由甘愿放弃画画的梦想，甚至不惜毁掉所有的作品。可当真正面对这个结果时，殷苏皖还是心凉了一下。
房间里，夏千凡曾经视如珍宝的画作全部消失不见，只留下强行摘除时斑驳的钉痕。和光彩亮丽的墙纸形成强烈对比，道出无限苍凉。
夏千凡见殷苏皖眼含忧伤，笑着对她招手，说道：“跟我来，带你看一样东西。”
借助梯子爬上阁楼，夏千凡在杂物之中翻找出一个纸箱，殷苏皖望过去，竟是她送给夏千凡的生日礼物。
“我偷偷藏着的，爸爸没看见。”夏千凡很开心，眼角弯起弧度。
殷苏皖低头，用清冷的声音问：“值得吗？”她忽然不想见到这样的夏千凡，虽然表面开心，但内里却像被剥去灵魂的躯壳，空洞无华。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觉得对就行。殷苏皖，你不会把我当傻瓜吧。”夏千凡仰起脸，星光洒在眉间，干净的纯粹。
殷苏皖不禁皱眉，想说什么，却被楼下沈月芯的声音打断。夏千凡笑笑，说：“有时间真的要帮你改掉爱管闲事的毛病。”然后，推着殷苏皖下阁楼。
回眸之间，搁置的画板刺痛殷苏皖的双眼。恍惚中，她总觉得应该做些什么。当然，是在离开h市之前。
二
长时间未见，沈月芯对殷苏皖不断嘘寒问暖，饭桌上，好吃的东西几乎全部跑进殷苏皖碗里。说实话，眼前的场面挺令殷苏皖伤感。一方面，沈月芯的关怀备至恍如隔世。另一方面，殷苏皖认为沈月芯对她好是因为歉意。
这样想着，殷苏皖嘴角微微一撇，便有落泪的趋势，说到底，她依旧是个可怜人。
沈月芯注意到殷苏皖的状态，忙说：“苏皖，现在小凡不用和乐言结婚，你别伤心……”
“妈，你别乱猜……”夏千凡赶紧朝沈月芯使眼色，毕竟殷苏皖的心思谁都不知道，稍不留神就会火山爆发。
听到他们母子的话语，殷苏皖眼眶一热，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防止被人察觉，殷苏皖不停扒着饭。谁知，米饭却在喉咙间卡住，吐不出也咽不下去。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让殷苏皖抓狂，索性什么都不顾，放下碗抚着脖子开始大哭，并且伴随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声音凄厉，模样狼狈，殷苏皖闭上眼表示什么都看不见。
后来，沈月芯轻拍殷苏皖的背，才使得米饭被吐出，而殷苏皖依然眯着眼睛抽泣。
夏千凡不是没见过殷苏皖狼狈至极的样子，现在早已淡然，只说：“本来想用美味佳肴将你收买，谁知你早就洞悉。”其实，夏千凡还是想开口让殷苏皖回来住，但目前来看，殷苏皖铁了心要和他比赛见分晓。
听着耳畔的声音，殷苏皖睁眼，原来夏千凡认为她在故意破坏晚餐的气氛。顿时火气上涌，狠狠瞪向夏千凡说：“现在知道我有多厉害了吧，既然这样，篮球赛不如提早认输！”
“你……”殷苏皖眸中的决绝让夏千凡无言，稍微停顿，便负气回了房间。
也正因为夏千凡中途离开，所以沈月芯才有机会告诉殷苏皖一个秘密。
听完后，殷苏皖心中五味杂全，放在沙发上的手越捏越紧。
三
殷苏皖终于看清什么是阴差阳错，什么是圈子生活，尤其当她被夏涟漪无情阻隔在办公室外的时候。
沈月芯说：夏涟漪是h市本届篮球赛的裁判。
早就知道夏涟漪不好惹，果不其然，这样的场合她都能出席，确实是殷苏皖无可比拟的。而且，殷苏皖明白，照如今的局面，夏千凡必胜无疑。
夏涟漪很直接，扔出一句：“找我没用，谁跟你比赛你去找谁，他帮你第一次也能帮你第二次。”然后，就再也不露面。
反复思索夏涟漪的话后，殷苏皖决定前往h中，找夏千凡说清楚。
先不说穿着l中的校服走在h中有多扎眼，光是殷苏皖这个人就足以引起轩然大波。从门卫大叔到院校主任，都对殷苏皖的勇气表示钦佩。殷苏皖不以为意，得知夏千凡在篮球场，便急忙赶过去。
球场上，几个穿着队服的男生正在训练，运球、过人、投篮、篮球入网，动作流畅又帅气，殷苏皖暗自咂舌，虽然稍逊陈默，却是不可小觑的对手。
观众席上加油助威的多为女生，透过刺耳的呐喊声和错落有致的人群，殷苏皖注意到穿着洁白运动服的夏千凡，双腿修长，左边手肘搭在膝盖，仿若阳光下的蒲公英。额间绑着写有“必胜”字样的发带，正仰头喝水。纯净水漫入口腔，在喉咙间滑动，夏千凡的整个侧脸看上去俊逸非凡。距离他最近的女生早就神魂颠倒入迷，恨不得拥上去把夏千凡喝剩下的水收入囊中。
这让殷苏皖想起“恶作剧之吻”中的男主角，清冷孤傲的白胜祖，眼睛里永远没有路人甲。
当周围开始骚动，并且小声议论殷苏皖为何来h中时，夏千凡转头，正看见殷苏皖向他走来，然后下意识的站起身。
殷苏皖看着孑然而立的夏千凡，突然之间开始心跳加速。缓缓地走到夏千凡正对面，压抑着紊乱的呼吸开口：“我们谈一谈？”
因为心中有结，所以殷苏皖再度把自己封闭起来，每日里除了与篮球队必不可少的接触，其余时间都是一个人默默地待着。但是，夏千凡似乎总能看穿殷苏皖的逃避。偶然的一天放学，殷苏皖发现在校门外等待的夏千凡。他脸上带笑，对殷苏皖说：“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吧，我妈想见你。”
岁月静好与君语，那是殷苏皖唯一联想到的词语。
看着夏千凡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势，殷苏皖微微抿嘴，问：“叔叔在家吗？”不知从何时起，殷苏皖特别害怕夏添启，害怕他眼中看不见底的暗沉。
夏千凡略显惊愕，殷苏皖眸中一闪而过的胆怯令他多少有些介怀，便说：“我爸平时是严厉了些，不过今晚他有事不回来。”
殷苏皖心想：反正是一顿饭，不吃白不吃。于是，两个人志得意满地前去。
先前就听沈月芯说过，夏千凡为了自由甘愿放弃画画的梦想，甚至不惜毁掉所有的作品。可当真正面对这个结果时，殷苏皖还是心凉了一下。
房间里，夏千凡曾经视如珍宝的画作全部消失不见，只留下强行摘除时斑驳的钉痕。和光彩亮丽的墙纸形成强烈对比，道出无限苍凉。
夏千凡见殷苏皖眼含忧伤，笑着对她招手，说道：“跟我来，带你看一样东西。”
借助梯子爬上阁楼，夏千凡在杂物之中翻找出一个纸箱，殷苏皖望过去，竟是她送给夏千凡的生日礼物。
“我偷偷藏着的，爸爸没看见。”夏千凡很开心，眼角弯起弧度。
殷苏皖低头，用清冷的声音问：“值得吗？”她忽然不想见到这样的夏千凡，虽然表面开心，但内里却像被剥去灵魂的躯壳，空洞无华。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觉得对就行。殷苏皖，你不会把我当傻瓜吧。”夏千凡仰起脸，星光洒在眉间，干净的纯粹。
殷苏皖不禁皱眉，想说什么，却被楼下沈月芯的声音打断。夏千凡笑笑，说：“有时间真的要帮你改掉爱管闲事的毛病。”然后，推着殷苏皖下阁楼。
回眸之间，搁置的画板刺痛殷苏皖的双眼。恍惚中，她总觉得应该做些什么。当然，是在离开h市之前。
二
长时间未见，沈月芯对殷苏皖不断嘘寒问暖，饭桌上，好吃的东西几乎全部跑进殷苏皖碗里。说实话，眼前的场面挺令殷苏皖伤感。一方面，沈月芯的关怀备至恍如隔世。另一方面，殷苏皖认为沈月芯对她好是因为歉意。
这样想着，殷苏皖嘴角微微一撇，便有落泪的趋势，说到底，她依旧是个可怜人。
沈月芯注意到殷苏皖的状态，忙说：“苏皖，现在小凡不用和乐言结婚，你别伤心……”
“妈，你别乱猜……”夏千凡赶紧朝沈月芯使眼色，毕竟殷苏皖的心思谁都不知道，稍不留神就会火山爆发。
听到他们母子的话语，殷苏皖眼眶一热，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防止被人察觉，殷苏皖不停扒着饭。谁知，米饭却在喉咙间卡住，吐不出也咽不下去。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让殷苏皖抓狂，索性什么都不顾，放下碗抚着脖子开始大哭，并且伴随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声音凄厉，模样狼狈，殷苏皖闭上眼表示什么都看不见。
后来，沈月芯轻拍殷苏皖的背，才使得米饭被吐出，而殷苏皖依然眯着眼睛抽泣。
夏千凡不是没见过殷苏皖狼狈至极的样子，现在早已淡然，只说：“本来想用美味佳肴将你收买，谁知你早就洞悉。”其实，夏千凡还是想开口让殷苏皖回来住，但目前来看，殷苏皖铁了心要和他比赛见分晓。
听着耳畔的声音，殷苏皖睁眼，原来夏千凡认为她在故意破坏晚餐的气氛。顿时火气上涌，狠狠瞪向夏千凡说：“现在知道我有多厉害了吧，既然这样，篮球赛不如提早认输！”
“你……”殷苏皖眸中的决绝让夏千凡无言，稍微停顿，便负气回了房间。
也正因为夏千凡中途离开，所以沈月芯才有机会告诉殷苏皖一个秘密。
听完后，殷苏皖心中五味杂全，放在沙发上的手越捏越紧。
三
殷苏皖终于看清什么是阴差阳错，什么是圈子生活，尤其当她被夏涟漪无情阻隔在办公室外的时候。
沈月芯说：夏涟漪是h市本届篮球赛的裁判。
早就知道夏涟漪不好惹，果不其然，这样的场合她都能出席，确实是殷苏皖无可比拟的。而且，殷苏皖明白，照如今的局面，夏千凡必胜无疑。
夏涟漪很直接，扔出一句：“找我没用，谁跟你比赛你去找谁，他帮你第一次也能帮你第二次。”然后，就再也不露面。
反复思索夏涟漪的话后，殷苏皖决定前往h中，找夏千凡说清楚。
先不说穿着l中的校服走在h中有多扎眼，光是殷苏皖这个人就足以引起轩然大波。从门卫大叔到院校主任，都对殷苏皖的勇气表示钦佩。殷苏皖不以为意，得知夏千凡在篮球场，便急忙赶过去。
球场上，几个穿着队服的男生正在训练，运球、过人、投篮、篮球入网，动作流畅又帅气，殷苏皖暗自咂舌，虽然稍逊陈默，却是不可小觑的对手。
观众席上加油助威的多为女生，透过刺耳的呐喊声和错落有致的人群，殷苏皖注意到穿着洁白运动服的夏千凡，双腿修长，左边手肘搭在膝盖，仿若阳光下的蒲公英。额间绑着写有“必胜”字样的发带，正仰头喝水。纯净水漫入口腔，在喉咙间滑动，夏千凡的整个侧脸看上去俊逸非凡。距离他最近的女生早就神魂颠倒入迷，恨不得拥上去把夏千凡喝剩下的水收入囊中。
这让殷苏皖想起“恶作剧之吻”中的男主角，清冷孤傲的白胜祖，眼睛里永远没有路人甲。
当周围开始骚动，并且小声议论殷苏皖为何来h中时，夏千凡转头，正看见殷苏皖向他走来，然后下意识的站起身。
殷苏皖看着孑然而立的夏千凡，突然之间开始心跳加速。缓缓地走到夏千凡正对面，压抑着紊乱的呼吸开口：“我们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