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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悲哀的屌丝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这句话对于**丝张洛宝来说也许更甚,看着手中报纸上那醒目的标题,那硕大的字体几乎闪瞎了张洛宝二十四k钛合金眼——某某市乞丐月入过万。

    “世风日下呀,哥辛辛苦苦工作一个月,尼玛还不如一个乞丐的一半收入。”唏嘘过后,张洛宝朝着上地吐了一把口水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张洛宝,现年二十八岁,华国夏胡北省午汉市一普通青年,套用一句时下的话来说是典型的“四无”青年,无车无房无型无款且酷爱上网的宅男一族,长着一张大众脸但自认为有点小帅,常以帅哥自诩,与普通众**丝不一样的是,张洛宝属于典型的学霸一类,自幼成绩便一直在班内名列前矛,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人生当中的三大考试小升初、初长高与高升大,老天爷都和张洛宝开了开小小的玩笑,而这小小玩笑之后便是让期待张洛宝的众人大跌眼镜,而在娱乐方面,张洛宝很少去触摸扑克与麻将,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因为只要是这种靠运气的娱乐活动张洛宝基本上是十玩九输,有一次打麻将甚至邪乎到起手听糊且很好糊的牌一直摸到海底捞也未能糊下来,那次的麻将经历让张洛宝狂喷一口鲜血,至此之后便几乎极少去玩麻将了。

    高考郁闷过后,靠着父母的积蓄张洛宝勉强上了一所三流大学,毕业过后满怀憧憬踏入社会的张洛宝认为自己的霉运已然结束,自信满满地筹划着自己的末来,而现实的无情却将他所有的筹划给击得粉碎,找工作四处碰壁,而那些能够录取张洛宝的公司则都是一些糟透顶的岗位,不甘于向命运屈服的张洛宝与同学自主创业开办了一家小公司,结果到最后不仅本钱赔了个精光还倒欠一屁股债,折腾了几年后,心灰意冷的张洛宝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落草于午汉市公交集团,成为了一名服务大众的公交车司机。

    作为一名公交司机,早班起得比鸡早,中班睡得比狗晚,每天起早贪黑辛勤小心翼翼的做好自己工作,但即使如此,霉运当头的张洛宝隔不了两个月便会发生一起小擦小碰之类的车辆事故,不过好在小错不断大错未犯,生活与工作终究还能够继续下去,而在感情方面张洛宝则是差到一塌糊涂,谈过不下五次恋爱,最长的一次也没超过半年,最短的则是约会三次过后,女方便以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推脱掉的张洛宝的约会请求,之后自然是不了了之,闲暇之余感生活乏闷的张洛宝经常会买点彩票,希望那五百万元的大奖会狗血而幸福砸到自己的头上,但最终的结果是大奖没有掉下,反倒是从天而降的花盆险些砸中张洛宝的脑袋。

    午汉市的交通状况一年比一年糟糕,几乎覆盖三镇内的地铁与轻轨工地,道路上多如牛毛的车辆,铺天盖地的红绿灯早已让交通变得拥堵不堪,为了适应现状公交车是逢堵车必钻,逢慢车必超,但即使如此跑完一趟车后甚至连解决三急都还要用上狂奔;可另一方面,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却为了频频发生的重大交通事故而制定出了一套又一套的新方案来规划公交车的运营,最高时速不得超过每小时五十公里,进站时速最高不得超过二十五公里,想方设法限制公交车在道路上的速度,现在的公交司机可谓苦不堪言。

    于是乎在道路与公司的双重压力之下,一年之内张洛宝先后有二次上报事故发生,一次追尾伤人一次车内伤人,前者费用二万,而后者更甚,伤者两处骨折,总费用至少也在三万以上,张洛宝被公司处罚待岗半年待伤者完全康复事故完全处理完毕后方可上岗,这半年期间内站岗并积极参加公司的各种教育学习,同时每月领取一千二百元的生活费,当然了这一千二百元只是表面,实际上在扣除了几金之后拿到手的不足三百元。

    站在红色广场公交站点边戴着“公交安全管理”袖章正在站岗的张洛宝,一边“纠察”着公交车的错误一边顺手买了份报纸以便打发时间,结果便出现了开头的一幕。

    刚刚吐过口水之后张洛宝的右眼皮便无意识跳动了一下,立马让他心中泛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而这话用在张洛宝的身上是尤为的贴切,虽只有百分之三十的灵验率,但这灵验率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是一种极其恐怖的存在,只要右眼皮跳动过后,也有意味有有百分三十的机会让张洛宝尝到“中奖”的滋味,不过事情有好也有好,至少在某一次右眼皮狂跳过后,一天之中都处于神经兮兮状态的张洛宝硬是险而又险的躲过了那次毫无任何征兆的空中花盆事件,而现在——张洛宝双眼向前一扫,便看到了三位大妈已经站到了自己的身前,右手上均带有“市容监察员”的红袖章。

    ‘你妹了还,尼玛有没有这么灵验了。’张洛宝在心中郁闷道。

    “随地吐痰,罚款二十元。”一位短发的大妈一脸严肃的对张洛宝喊道,但张洛宝透过那大妈那严肃之下却是一股抑制不住的兴奋,大妈右手配合着话语已经麻利地撕下了一张罚款单递到了张洛宝的面前。

    “这……这个……”面对短发大妈的直言快语张洛宝在绞尽脑汁思考着对策,可临时想到的各种借口却又感觉辩驳无力,“抱……抱歉,我……我是不小心的,给个改正的机会吧大妈,我保证下不为例。”说完便伸出鞋底将那摊口水立马用力擦去。

    “每一个被我们抓到的人几乎都会这样说,而且我也会相信他们其后的保证是真实可靠,不过呢——”短发大妈抖了抖手中的罚款单对张洛宝道,“先交二十块钱再说。”

    “我……我没钱。”张洛宝急中生智道。

    “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就学会撒谎这可不好了,难道你上小学的时候你的语文老师没有教过你撒谎是一种极不礼貌与文明的行为吗?”短发大妈语重心长对着张洛宝教育道,然后三个大妈轮流出击对着张洛宝狂轰乱炸,胡搅蛮缠并不是张洛宝的作风,再加上理亏,面对着三个大妈的轮番攻击,节节败退的张洛宝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从裤袋中掏出了二十元换走了短发大妈手中的那张罚款单以求息事宁人,望着手中的那张罚款单,张洛宝感觉心情郁闷到了极点,这二十元等同于他现在一天实际工资的三分之二了。

    最后,三个笑眯眯的大妈对着张洛宝抛下了一句话后便扬长而去,“小伙子,下次可不要再犯哦。”

    看着三位大妈的背影,张洛宝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堵在胸口,令他一阵阵的胸闷,“今晚千万不要打麻将了大妈们,否则哥祝福你们每人都起码输掉一千元。”张洛宝对着三位大妈的背影恶狠狠地祝福道,这是张洛宝一贯的吐槽安慰法,通过此类手段可以适量的减轻自身的郁闷感。

    站完了岗已经是晚上六点半,回家途中漫步在小区路中的路上张洛宝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嗽叭声,“喂张哥,麻烦让让了。”

    听到了这个声音张洛宝让到了路边,身后的开雪佛兰迈锐宝的司机冲着张洛宝喊了一句,“谢了张哥。”然后便将车开到了小区内的停车区。

    这个司机张洛宝较为熟悉,年龄比张洛宝小三岁,身旁坐的是他的**与襁褓中的爱子,两人一脸幸福的模样,此人在学校的时候成绩顶多只能算上中等,当年他的父亲还请求过张洛宝帮之补习功课,可如今**爱子,开着二十万左右的迈锐宝轿车,住着一套一百二十多平米的三室二厅,双方巨大的差异强烈的刺激着张洛宝的那颗**丝之心。

    进入了自己那二室一厅住宅的大门,随口对双亲应付了一声,张洛宝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后关好房门,打开电脑登入浩方对战平台,进入星际争霸一的游戏之后,张洛宝以他200+的apm将上门找虐的菜鸟们逐个狠狠地**了一番,方才感觉胸口中的闷气消散了一些,在虚拟世界中张洛宝并未像现实一般如此霉运,这也是张洛宝发泄不满的一贯方式。

    “如此经典的游戏,现如今却没落到了这种地步。”感概过后的张洛宝关闭了星际争霸游戏,余闷未消的他在这个时候想到了酒,一醉解千愁。

    当然了独自喝闷酒显然不是张洛宝的风格,于是乎便掏出了手机接连拔通了两个电话号码。

    “喂八筒,有空的话出来吃个烧烤,我请客。”

    “喂精油,有空的话出来吃个烧烤,我请客。”

    程将行,外号八筒,现年二十九岁,与张洛宝从四岁相识到现在,用一句话来形容两人的关系便是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程将行极其酷爱健身,十六岁那年便跨入了健身房训练到现在,最好成绩是某次胡北省健美比赛的第五名,浑身上下肌肉累累,且酷爱拳击,与人打架时完全没有什么假动作之类的,对方打他十拳只要不击中要害部位都无所谓,抗击打能力极强,而他只要抓好机会给对方来上一记重拳,那么战斗基本上就ko了,拳劲极大,属于那种一拳定胜负的类型,只可惜金无赤金人无完人,四肢发达的同时头脑却相对有点简单,急性子,且性格有点火爆,甚至有时一言不爽即挥拳相向,但对朋友极重义气,因此人缘很好,高中读了一年后便缀了学,先前与张洛宝一样是名公交司机,后改行做了一名健身教练,也算是与他的爱好一致。

    马鑫,外号精油,现年二十九岁,同样和张洛宝与程将行从小一块玩到大,人有些小聪明,开出租车,也是三人中唯一的成家者且育有一女,为人处事都比较圆滑,与张洛宝和程将行不同的是,马鑫弟兄四人,他排行老三,家中房屋拆迁时得到了二套还建房,于是兄弟四人打了商量,经济比较困难的老大与老幺分得了住房,而他们则各自拿出了一笔钱,为此马鑫为了在城市中获得一套自己的住房而开始了艰苦奋斗的过程,闲暇之余比较喜欢投资,股票与基金之类的都有不少,以前开出租车,因赚钱过于辛苦且又无前途,于一年前在某新开张的商场内租了个柜台买伪登山鞋开始自我创业,开张的那天,张洛宝与程将行等一帮兄弟都去捧了场,只是买回来的那双伪登山鞋穿了两次之后便被扔在了角落中,张洛宝压根就不喜欢穿这种鞋。

    三人的父亲皆属于一个单位,因此三人同在单位内的宿舍区长大,直至五年前因房屋拆迁三人才分散开来,自此后由于工作与家庭的关系便相聚甚少。

    运气不错,程将行与马鑫都闲于家中,于是晚上七点半三人准时坐到了烧烤摊边。</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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