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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拯救夜雪(下)

    死寂的夜,  在铺天盖地的喧闹声中惊醒,  议论纷纷的人声,  匆忙的脚步声,  惊慌的犬吠声,  一波又一波在这个贫弱的小山村响起,

    何潇雨猛的爬起床,  扫了眼空荡的房间以及敞开的房门,  好奇之下,  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  缓缓走出门外,  遁着人声沸腾之处,  疾步而去,

    “烧死她们,  烧死她们,  ”人群中不停暴起一致的口号,  只是和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比起來,  眼神却充斥着惊恐,

    是的,  他们害怕,  即使白家姐妹被紧紧绑在木桩上,  脚下堆满了干柴,  他们依然无法制止惊慌的心情,  几年來,  村里无故死去的人越來越多,  邪灵降世的谣言也越來越强烈,  恐慌之际,  村民终于化恐惧为力量,  彻底行动起來,  直闯白家将仅存的双胞胎绑架至此,  希望通过火葬破解可怕的诅咒,

    “点火,  ”苍老的声音为这两条无辜的生命画下冷酷的判决,  遥遥相对,  夜雪原本下垂的头不由高高抬起,  惊慌之色在她那双幼小的眼眸一览无遗,

    “住手,  ”暴喝过后,  何潇雨硬从人群中挤出來,  双手一张,  硬生生拦住举火把之人的步伐,  愤怒的眼神笔直盯着正中央发号施令的老头说:“村长,  夜雪只是一个小女孩,  你们这样对待小女孩,  不觉得太过残忍吗,  ”

    一时间,  细弱的议论声从人群中荡开,  所议论之事,  无非是大傻是否受到蛊惑,  竟帮妖孽说话,

    “大傻啊,  你让开,  ”村长或许是不想和一个白痴计较,  既沒有回答对方的质疑,  也不动怒,  只是余角瞥了一旁两人,  后者会意,  慢慢排众而出想要将何潇雨架走,

    “你们想要干嘛,  ”望着不怀好意而來的两个大汉,  何潇雨眼神一冷,

    两名大汉嘿嘿一笑,  也不答话,  一人站一边,  直扑而去想要将其制服,  却不想,  何潇雨远远比想象中更难对付,

    砰砰,  两声闷响响起的同时,  两名大汉急促倒飞,  一头栽在地上痛苦**起來,

    这大傻何时有如此好的身手,  竟然连两名大汉都不是他一回合之敌,

    这个问題不仅是村长疑惑的,  更是全村村民所不解,  即使身为父亲的老丁,  也是一头雾水,

    “大胆,  ”村长微愣过后,  又是勃然大怒,  颤抖的手指指着何潇雨吼道:“难不成,  你真的疯了不成,  你知不知道你身后绑的是谁,  ”

    “我当然知道身后是谁,  他们只不过是两个无辜的孩子,  ”何潇雨也怒了,

    “混账东西,  ”老丁终于沉不住气站了出來,  在承受着周围异样目光的同时,  怒气汹汹的吼道:“你还想和妖孽作伴不成,  还不快给我滚过來,  ”

    “父亲,  ”何潇雨心酸之际,  把手笔直指向哭泣中的夜雪说:“你看看,  夜雪只是个9岁孩子,  她有血有肉,  自幼丧父丧母,  孤苦伶仃活到现在多么不容易,  你们怎么可以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她身上,  ”

    “看來,  大傻已经受到这两个妖女的蛊惑,  ”一旁,  一个貌似道士的老人缓缓走了出來,  阴沉着脸说:“难怪你一直和她们走的那么近,  原來你的心早已被妖物入侵丧失了本性,  ”说到这里,  转向村长冷声说:“如不再及时进行火葬,  误了时辰,  只怕大家难逃一劫,  ”

    闻言,  村长惊恐之际,  狂喝道:“速速将这鬼迷心窍的东西拿下,  ”

    一时间,  众多身影扑向何潇雨,  尽管他拼力挣扎,  然,  双拳难敌四手,  很快就被制服死死按在地上,

    “点火,  ”随着村长的号令,  两支火把在虚空中划过一道弧度,  笔直的坠落在干柴堆里,  霎时间,  熊熊烈火宛如张开獠牙的火龙,  腾空而上,

    “夜雪,  ”何潇雨目眦欲裂拼命挣扎,  无奈压在他身上的力量太大无法挣脱,  只能眼睁睁看着哭喊中的两道身影,  眼看火势愈发猛烈,  即将将其吞沒,  大脑空白之际,  他不自觉狂吼一声:“催眠,  催眠啊,  你不是会催眠吗,  ”

    风,  骤止,  火堆中的夜雪双瞳猛然睁大到极限,  我会催眠,  一股熟悉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火,  消失了,

    何潇雨呆呆看着这一切,  连身后的人群完全消失都浑然未觉,  骤然,  他有种很怪异的感觉,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毛骨悚然,  呆滞的视线顺着感觉的源头看去,

    夜雪的另一边,  孤零零的木桩上,  一双猩红的眼睛无限量放大,

    啊,  ,  ,  伴随着惨叫,  何潇雨从床上一跃而起,

    “哥哥,  你醒了,  ”夜雪刚推开房门就看到这一幕,  欣喜的走过來,

    “夜雪,  ”何潇雨的目光满是狐疑,  余角打量了一下房间,  又是一愣,  怔怔的说:“这是哪里,  ”

    这个房间,  太熟悉了,  恰恰是因为熟悉,  所以他几乎不敢相信,

    “家里啊,  ”夜雪的语气一顿,  担忧的说:“哥哥,  你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

    “恶梦,  ”何潇雨明显又是一呆,

    “对啊,  ”夜雪缓缓來到何潇雨的身边,  望着窗外艳阳高照的天气,  略带伤感的说:“这段时间,  哥哥老做恶梦,  昏睡的时间远比清醒的多,  父亲为此不少担心,  我们还在琢磨是否找个大师帮你看看,  不过现在看到哥哥起床了,  我就放心了,  ”

    “我做什么样的恶梦,  ”

    “很多了,  ”夜雪头一歪,  如数家珍的曲着手指说:“譬如,  你梦见自己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  还玩起什么笔仙,  ”说到这里,  她不由咯咯一乐接着说:“最好笑的是,  哥哥还以为我是什么夜行者,  会什么异能,  ”

    “什么,  ”何潇雨猛然一惊,  夜雪的话让他逐渐有了一丝朦胧的记忆片段,  只是,  如果说这是梦境,  他似乎很难相信,

    “哥哥的病情果然还沒好,  ”看到何潇雨持续呆滞的模样,  夜雪显得很伤心,  微垂着脑袋说:“都怪我,  非要让哥哥陪我去丰都鬼城旅游,  害哥哥撞伤了脑袋,  ”

    听到这样的话,  何潇雨明显又是一呆,  沒由來,  脑海中竟有了一些这方面的记忆片段,

    咔--嚓,  就在此时,  房门又一次被打开,  一中年人缓缓走了进來,  见到何潇雨安然无恙站立着,  愁眉一松,  疾步而來说:“潇雨,  你终于醒了,  这段时间可真担心死为父了,  ”说到这里,  扭头怒斥夜雪道:“幸好你哥哥醒过來,  否则我拿你

    是问,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胡闹,  ”

    夜雪舌头一伸,  一副调皮样,  注意到父亲溺爱的眼神,  向前一蹭,  扯着父亲的手摇着撒娇说:“爹地,  人家以后不敢了,  ”

    “你呀你,  ”何父顿时眉开眼笑起來,  旋即,  注意到何潇雨依旧一副痴呆的模样,  不由关心的说:“潇雨,  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还感到不适,  ”

    “你,  ,  ,  笑了,  ”何潇雨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  就像看到外星人入侵一样,  震惊之余依旧是震惊,  记忆中,  父亲从來沒有真心笑过,

    “你这孩子,  ”何父沒好气的说:“爹地不笑,  难不成还哭啊,  ”

    “可是,  父亲,  我怎么记得你从來不笑的,  ”显然,  何潇雨还沒有恢复状态,

    闻言,  何父明显一惊,  迅速把手按在何潇雨的额头上,  确认沒有发烧后,  又充满担忧的说:“难道,  这病还沒好,  ”

    “爹地,  我觉得哥哥肯定是脑子摔坏了,  ”一旁,  夜雪郑重其事的点着头,

    “你这叫什么话,  ”何父沒好气给了夜雪一个暴粟,  后者,  满是委屈的垂下头,  闷不吭声,

    懒洋洋的阳光宛如金丝般照射在草地上,  小区的凉亭里,  何潇雨静静靠坐在石凳上,  听闻着不远处踏草游玩的夜雪时不时传來的银铃般笑声,  嘴角不由微微勾起一丝微笑,

    经过漫长的解答,  他终于彻底明白过來,  他叫何潇雨,  是一名普通的业务员,  半月前请假和妹妹去重庆游玩,  不小心摔伤脑袋,  一睡就是半个月,  直到今天才彻底转醒,  妹妹何夜雪,  一个无忧无虑的高中生,  父亲叫何东,  是一家私营企业的货车司机,  至于母亲,  则是一个很普通的工厂工人,  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庭成员,  尽管总觉得这一切很不可思议,  就像在做梦一样,  然而,  潜意识总想认同这种生活方式,  苦思无果之下,  他也把这一切归根为脑震荡后遗症,

    “哥哥,  ”草地上,  夜雪一边追捕着蝴蝶,  一边不悦的撅着嘴喊道:“你别老坐着啊,  医生说你需要多多运动,  快过來帮我捉蝴蝶啊,  它飞得老快了,  我都捉不到它,  气死我了,  ”

    忍不住,  何潇雨嘴角荡起一个更加开心的微笑,  明媚的阳光下,  妹妹调皮可爱的模样深深触动了他最柔软的心灵,  回想到梦里的一切,  倍感温馨得之不易,  梦果然就是梦,  梦里的夜雪,  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夜行者,  而现实中的妹妹,  却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  尽管已经15岁了,  但是此刻看起來,  无疑还是一个心性尚未成熟的孩子,

    “來了,  ”伴随着洪亮的笑声,  何潇雨快步进入草丛中,  帮忙捉起蝴蝶來,

    一时间,  温馨的嬉笑声充斥满这一片小天地,  然而,  谁也沒有发现,  某个看不清的角落里,  在一团幽暗的包裹下,  一道阴影也紧随其后嬉笑两声,  只是,  这个笑声竟充满了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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