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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零章 归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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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小的风沙,刮得辛夷面上不爽,不疼不痒的感觉,正如此刻她此刻心情。

    柳元景愈发频繁的说出,你不必担心有我在之类的话,辛夷像是数九寒天站在冰面上般。

    也许哪一步,她就要坠入冰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亦不过如此。

    秋日的艳阳,笼罩在身上白亮亮一片,没什么温度。辛夷脑海中回想起平阳公主高高在上的模样,以及她毫不掩饰的鄙夷。

    在平阳公主看来,像她这样的人,大概是连做妾都没有资格的。

    辛夷不知该怎么处理这种复杂的心情,她选择了沉默,明知这一切不是柳元景的错。

    但是面对他的关切还有保证,辛夷只能用沉默面对。

    柳元景眸光黯淡,欲言又止的望着辛夷背影,比她迟上半步。狼人自从相识到如今,刚开始辛夷总是在指路,要走在前面。后来她似乎也没有尊卑意识,总是不自觉的走到柳元景前方。

    她是骄傲是埋在骨子里的,柳元景能够感受到。今日在平阳公主面前,他没能为她出头,此刻十分内疚。

    平阳公主挑衅的话语,他听了都觉得刺耳,何况辛夷。

    但在这种情况下,柳元景不能得罪公主,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激怒平阳对于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如果柳元景对平阳不敬,打的是当今圣上的脸面。介时哪怕是为了维护尊严,圣上也不会允许他推掉这门亲事。

    不能让平阳公主主动退亲,柳元景只能从圣上处着手。离大婚不到两个月,他一定要尽快思量对策。

    越逼近婚期,选择的余地就越小,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柳元景为了退亲一事绞尽脑汁,没想到辛夷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就在柳元景张罗着如何退掉婚事时,辛夷忽然提出回汉阳城等他的消息。

    她要离开了,震惊之后,柳元景心中充斥着不安和惶恐。他总疑心辛夷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

    回汉阳城,大约是辛夷最艰难的决定。

    然而留下来,亲眼瞧着柳元景与平阳公主成亲,她做不到。柳元景这几日出府的时间多,留下的时间少,一直为了退掉婚事奔波。

    一日**近婚期,圣旨初下的恐惧,再次回到了辛夷身上。

    她不想在平京城等下去了,明日再希望和失望中反复煎熬。而且在平京城中,她帮不到任何忙,只能在府中守候。

    平京城的生意,也不像辛夷想象的那么容易做,京城中有名的商铺背后几乎都有皇子大臣的影子。

    柳元景身份本就敏感,背地里无数只眼睛在叮嘱着他们。辛夷想要在这种情况下做生意,难如登天。

    在平京城,她能做的只有等待,而等来的究竟会是什么,谁也无法保证。

    辛夷提出回汉阳城,并非任性之言,而是发自肺腑的想法。至少回了汉阳后,她能够忙碌起来,忘记这一切。

    乘着马车出城时,辛夷回头望了望留下无数回忆的平京城。

    两人在经过一番长谈后,柳元景答应了辛夷回汉阳城的要求,只是不顾她的反对,将金武以及护卫的一半,护送她回汉阳。

    哪怕辛夷百般推辞,唯独在这一点上,柳元景没有半点退步。

    金武对一这一安排并未异议,辛夷在复杂的情绪中,离开了平京城。这将是一段漫长的旅程,被她留在身后的不止平京城的繁华,还有落寞的柳元景。

    辛夷回头望时,不曾见到柳元景的身影,他果然如从前一样,还是讨厌离别的场景。

    她有些失望,放下车帘,靠在马车中的软枕上。

    没有人挟持逼迫,不用风餐露宿,比起来时归程实在轻松。唯一不轻松的大概是辛夷的心情,风景虽好,她却无暇去看。

    她抵达汉阳城的日子,差不多也是柳元景和公主大婚的日期。如果柳元景能推掉这场婚事皆大欢喜。

    假如婚礼如期举行,意味着此生此世,辛夷与柳元景无缘相守。

    以辛夷的性格,也不会再和柳元景私下里来往。这样来看,两人之间的谈话,极有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

    柳元景到底能不能顺利解除婚约,辛夷不敢细想。她只知道,从大华建立以来,只有一例皇帝收回赐婚的先例。

    而那处意外,是因为赐婚后不久,驸马爷突生恶疾,皇帝不舍得女儿守寡。

    除此之外,无论是皇子、公主或者臣子的赐婚,无一例更改。当今圣上极好面子,柳元景提出退亲来,他答应的可能实在太渺茫。

    (明天替换,最近思路堵塞,该收尾了发现好多地方需要斟酌。抱歉,下文是另一本书的,大家看过后,明日下午替换。)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光融融。

    守卫森严的禁宫之中,满宫翠柳红花,全被高锁围墙之中。

    “过来,快过来。”

    一个穿着身穿白色中衣的素颜女子,藏在红色的柱子后面,露出一张脸,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不远处的箩筐。

    再看她手里,一条长长的白色绳子,蜿蜒至箩筐下的木棍。

    深宫内院之中,如此怪异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刚被废黜后位的江采玉。

    只是看她面上神情,谁也无法将她与前两日悬梁自尽,被人救下来的废后联系在一起。

    几只鸟儿在箩筐附近跳来跳去,江采玉屏息凝视,不再出声。

    冷清的院落,杂乱无章的草丛,掉漆的亭台楼阁,蛛网密布的房檐屋角。偌大的地方,只有她一个人。

    要说江采玉的心情,只能用无语凝噎来形容。

    她本出身于军人世家,不爱红装爱武装,读了军校进了女子特种兵。一拖二拖,变成了剩女。

    可怜她只顾着报效国家恋爱都没谈一次,为了解决她的终身大事,家里安排了相亲。

    万万没想到,相亲路上,出现了意外事故,江采玉为了救人,献出了生命。

    想到这里,江采玉顿觉萧瑟,她这算不算死的光荣。

    难道老天看她太可怜,所以给她机会再来一次?作为一个从不谈恋爱,沉迷于网络小说的特种兵,江采玉表示重生有风险,穿越需谨慎。

    要说江采玉绝对是心大之人,她脖子上的红肿还没消退,便欢快的动手把投缳用的白绫,扯成了布条拿来捕鸟。

    若是宫中其他嫔妃见了,定会以为江采玉大难不死,风邪入体,脑袋不正常了。

    在大雍朝建朝百年的历史上,还不曾有废后出现,江采玉算是建国以来头一人。

    想当初,江家有女风华绝代宠冠六宫,凤袍加身母仪天下,何等的风光。

    江采玉十五岁入宫,凭借着显赫着的家世,从妃位扶摇直上,成了大雍的皇后。

    谁也未曾想到,十年之后,江采玉会沦落到尘土之中,被圣上亲自下旨打入冷宫之中。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沦落到如此境地,也难怪江采玉会悬梁自尽了。

    这样想着,江采玉忽然觉得有些混乱。两人同名同姓,她可怜香消玉殒的江采玉,如同在可怜自己一样。

    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江采玉不止继承了对方的**,还有原主的记忆,以及她心中刻骨铭心的仇恨。

    被最信任的人,亲手设计陷害,偌大的家族一夕之间被流放,成了天大的笑话。

    从前的恩爱与荣光,只是一场笑话,江采玉的一生只能用荒唐可笑形容。

    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江采玉只能叹息。这个和她同名同姓,拥有着倾城美貌的女子,错就错在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想到这里,江采玉将垂在脸颊的长发拂了过去,青丝之中泛着银光。当初一道圣旨,让江采玉十年梦碎,竟是一夕白了头。

    如银缎的白发披在肩上,映衬着她悠然若春水的面孔,反衬十分鲜明。

    可怜她沦落到破砖烂瓦的后宫之中,被人遗忘,连碗热汤热菜都没有,还要靠她自己动手。

    江采玉目光幽怨,史上最悲催的穿越女,莫过于她这个一穿越过来,就惨兮兮的成废后的女人。

    原主似乎很难接受从盛宠到疏离的落差,在废后传言甚嚣尘上时,为了家族的荣耀,她选择投缳自尽。

    继承了原主的记忆,江采玉当然能明白她的想法。原主不过是以为,她的死能让当朝帝王简云扬对江家网开一面。

    死者为大,只要她身赴皇权,皇帝也许看在多年情面上,会对江家网开一面。

    “哈,成了。”

    箩筐啪的一声落地,打乱了江采玉的思绪,她兴奋的瞧着落到筐中的麻雀。摸了摸饥肠辘辘一点儿油水都没有的肚子。

    可怜原主投缳被宫女救下,皇帝简云扬又及时补刀,正式下发了废后的诏书。不止如此,同时下发的还有江丞相被罢官,整个家族被流放的圣旨。

    哀莫大于心死,醒来后,发现自己已成罪人的江采玉,更无求生之意一夕之间白了头发。

    于是乎,来自2015的江采玉,一觉醒来成了大雍朝废后。她蹑手蹑脚的逼近箩筐,将里面的麻雀掐着翅膀,捏了出来。

    麻雀在江采玉手心死命挣扎着,扑腾的厉害,她口中默念:“罪过,罪过,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江采玉将佛偈说的颠三倒四,手脚麻利的支起了火架子,打算烤麻雀吃。

    住在冷宫中,吃着冷掉发馊的饭菜,这日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江采玉表示,不是吃的了树皮和野草,就能吃的下去馊掉饭菜的。

    好在冷宫虽破,火折子还是有的,破旧的宫苑给了江采玉大展手脚的好机会。

    我拆,拆个三只脚的凳子当拆烧,我再拆,拆下来破帷帐的帘勾串麻雀。

    生起火后,江采玉慢悠悠的烤着麻雀,**说的没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喷香的肉味扑入鼻中,江采玉闭上眼睛,心满意足的吸了一口气。原主的恩怨情仇实在太多,她要先吃好喝好,从长计议。

    “皇、皇后,您怎么能吃、吃这种东西。”

    结结巴巴的声音响起,尾音泫然欲泣,江采玉抬头擦了擦嘴角的油,笑嘻嘻的说:“你要尝尝么,双双。”

    眼前是一个红着眼眶,扎着双螺髻的少女,她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宫装,面带菜色惊恐的望着蹲在地上,毫无印象的吃麻雀的江采玉。

    她脸上有一块青色的疤痕,在太阳底下分外显眼,这也是双双被发配到冷宫中的缘故。

    双双热泪盈眶的看着新主子,皇后她不会是疯了吧。

    在皇后没有发配到冷宫时,她远远的看过她一眼,那时的皇后是那么的尊贵,就像天上的仙子一样。

    皇后娘娘是不是接受不了冷宫的空旷,受刺激发疯了。

    还还不到三日,皇后娘娘已经如此癫狂,联想到冷宫中,那些夜夜啼哭疯癫花痴的女子,双双心中一酸。

    日子久了,皇后会不会疯的更厉害。

    昔日尊贵无双的皇后到底犯了什么错,双双在冷宫中消息闭塞,一无所知。

    但瞧着金玉一样的人儿,每日粗茶淡饭吃不饱,手中举着野雀子就啃了起来,双双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江采玉醒来也有两日,对自己唯一的丫鬟还是眼熟的。她吃的满嘴流油,瞧着双双泪如雨下,顿时不知又戳到她的哪个伤心处了。

    兴许冷宫太寂寞,双双一个人待久了,脑子出了问题?

    江采玉这样猜测,不由同情起她来,年纪不大就得了不全活的病,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互生怜悯,却不知在对方眼中,她才是脑子有病的那位。

    肠胃寡淡了几天,江采玉啃着鸽子,吃的津津有味,不亦乐乎。双双则面容愁苦,含悲带怯的瞧着她。

    怪异的主仆,在萧条的宫院中古怪的对峙着。

    “陆充容到。”

    高亢尖细的通报声传来,紧闭的宫门,吱呀一声开了。

    虽是被发落到冷宫,江采玉还是有特权的,比如她好歹是独门独户。

    一宫之主的身份不变,不过是从坤宁宫变成了长门宫。

    江采玉保持着手拿麻雀的姿势,披头散发的望着门外,中衣袖子上蹭了些许油渍。

    自从入了冷宫后,江采玉还没有见过宫门敞开过。双双为她取饭时,也不过在角门接应。

    这个角落,好似与繁华的紫禁城格格不入。在原主入宫十年的记忆力,从来没有如此荒僻的地方。

    陆充容三字涌入脑海,一下子拉开了回忆的闸门,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自从穿越之后,江采玉发现她对于原主记忆继承,就像脑中放了个硬盘。除了印象十分深刻的,其余事和百度搜索一样,关键词一出,大片记忆涌入。

    正如陆充容,昔日她谄媚的模样,犹在眼前。大门旁被数位宫装丽人簇拥而来的曼妙女子,让江采玉有些恍惚。

    这个人,还是她记忆中乖巧的陆充容么,江采玉一阵恍惚,记忆中对于她竟没什么印象。

    闺名家世,一切江采玉全不知晓,因为她是皇后,不需要记住这些无足轻重的人,只要接受她们的跪拜便可。

    两人身份突然调换,江采玉接受着原主的记忆,一时不曾回神。

    陆充容宫装旖旎,妆容华丽,手搭在一个白净面孔小公公腕上,由高向下俯视着江采玉——昔日不可一世的皇后娘娘。

    她环顾四周,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似是十分满意看到的一切。

    尤其当看到江采玉衣衫不整,手里捧着一只看不出形状的东西,满头白发傻愣愣的模样,陆充容更是开心。

    她成了这副模样,妙极,真是妙极,不虚她在庄贵妃面前献媚,争取到了这个机会。

    自从威震六宫的江采玉,被关入冷宫后,不知有多人想看她的笑话。

    “皇后娘娘,别来无恙。”

    陆充容加强语气,笑吟吟的望着江采玉,明艳不可方物的脸蛋,晃得江采玉眼花。

    在两人交锋的重要时刻,江采玉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儿,穿越之后,她还没有瞧过自己的相貌。

    大雍还处于以铜为鉴的时代,凭借着那样的镜子,江采玉着实判断不出自己的具体容貌。

    陆充容本想用皇后娘娘四字刺激江采玉,见她维持着手拿东西的姿势,脸上满是油渍,厌恶之情顿生。

    她冷哼一声,娇斥到:“江采玉,见到本充容不下拜,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么。”

    她眼神中的讥诮是如此明显,江采玉干脆装傻充愣,又咬了一口香酥的雀肉,笑嘻嘻的望着她。

    陆充容一时半会儿拿不准江采玉到底是真的疯了,还是在装疯卖傻。

    宫中人人传闻,江采玉自打后位被废,家族流放之后,一夜白头,疯疯癫癫。

    陆充容以为一夜白头只是众人浑说,没想到她果真一头华发变银丝。

    这模样,真是大快人心,陆充容恶毒的想着。

    随着记忆的复苏,江采玉陷入了疑惑,在她印象里和陆充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她为何特地跑到冷宫来耀武扬威。

    难道说,她继承的记忆是残缺品?江采玉不得不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落在陆充容眼中,则是无视她的证明。

    因着江采玉的痴傻,陆充容好像一拳打到棉花上,浑身力气使不出来。

    她咬着唇,吩咐到:“彩玉,彩心教教皇后娘娘该如何行礼。”

    呼喝两个宫女时,陆充容神情十分得意,自从江采玉被废后,她第一时间将身边宫女改成了她的闺名。

    以前在宫中众人避讳的名字,如今被她大喇喇的用到宫女身上。陆充容感觉轻飘飘的,好像江采玉成了她的丫鬟一样。

    江采玉乍然听到和自己相似的名字,再看陆充容脸上不怀好意的神情,焉有不明白的道理。

    双双看到彩玉彩心,面容冷肃的走了过来,挺起胸膛挡在江采玉面前,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们,好大大的胆子。”

    陆充容嫌恶的看了眼双双脸上的疤痕,冷艳一笑:“一个丑丫头还指望她翻身不成,江彩玉恐怕命不久矣,你到时正好殉葬。”

    她的话,让双双面色一下变得惨白,但哪怕身体颤抖,她还是挡在江采玉面前。

    江采玉心中有暖流涌过,也不想平白受人折辱,她举着麻雀从双双背后探出头:笑嘻嘻的说:“我记得你,那些药粉是你给的,我想起来了,是你。”

    她神情天真拍着手,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陆充容,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往后一退怒吼道:“信口胡言,你休想污蔑我,彩玉彩心,我们走。”

    陆充容神情惊惧,折辱江采玉的心思一下子消了大半。

    她现在疯疯傻傻不假,可若是江采玉突然攀咬上她,恐怕整个陆家都要为她陪葬。

    宫门轰然合上,好像刚才的波澜只是梦幻,双双长舒一口气,捂着胸口,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娘娘,你真厉害,一句话就让陆充容离开了。”

    江采玉微微一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现在数罪并罚,还怕什么鬼魅魑魉。

    江采玉被废的数宗罪中,最重的应该是危害皇嗣。

    从纳江采玉之后,整整十年,当今圣上再无所处。即使有人侥幸怀孕,也熬不过三个月。

    当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后,她只能尴尬的说,原理上讲她真正的罪名有些难以启齿。

    谋害皇嗣自然是大罪,可是阉了皇帝的罪名,更教人血脉喷张。

    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被人“阉割”。

    江采玉现在也弄不清楚,谋害皇嗣的事,究竟是不是原主做的。或许原主至死都没明白,那些奇怪粉末是从她宫中搜出来的。

    不能生育的一事,也是江家买通了重重关节,隐瞒下来。

    连江家的野心,好似也不是空穴来风。江采玉在深宫中住的实在太久了,她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皇上允许她看到的听到的。

    面对这一切,江采玉很无力。

    想到当今圣上被下了药,还有嫔妃怀孕,以及圣上知道此事时,面上扭曲的神情,江采玉心情大善。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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