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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雄州行(下)

    二了晓终究某个一官场新手,对干朝廷里高层官员点间的友亦一系并没有足够的认识。韩定中的出身决定了他的信息来源的畅通,中路军指挥使争夺激烈的节骨眼上,韩定中只能选择明哲保身。总的来说。这一场较量的盘子太大,韩定中掺和不起。

    孟觉晓从韩定中的目光中看见了一丝的同情,尽管韩定中已经掩饰的很好了。令人意外的是,韩定中突然咬咬牙低声道:“兄弟。你可要想好了,那可是一群人啊。”

    说着话韩定中还微微的打了个寒颤,因为他非常清楚这群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为了维护这份既得利益,那些人会肆无忌惮的不择手段。提醒了孟觉晓之后,韩定中露出一副轻松的表情,用一种看戏的心态打量起孟觉晓的反应来。

    韩定中的话孟觉晓听的清楚。熟读诗书的孟觉晓明白这一群人都是什么人。明白归明白,但是孟觉晓更清楚自己没有退路。心里清楚明白,表情自然就非常的坦然。

    “我知道,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孟觉晓淡淡的笑着回答。

    韩定中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久久的看着孟觉晓不说话。最终竖起大拇指道:“有种!”

    “喝酒吧!不说这些了!”孟觉晓淡淡的说着,心里泛起一丝淡淡的无奈和失望。

    “喝酒之前,为兄有句话要说。今后不管贤弟做什么。都不要担心这边。”韩定中给出的保证其实未必靠得住,不过他能有这么一句话,孟觉晓已经很满足了。韩定中作为另一个利益集团在北地的代表。没有利益基础的承诺是不可靠的。

    孟觉晓微笑举杯,用行动回答了韩定中。

    “时候不旱,贤弟早点沐浴歇息吧。”北定中说着站起来,笑眯眯的拍拍手,两个小娘花蝴蝶似的进来。一左一右的挽着孟觉晓的手臂。身上的衣服刚才离开一会又换了,原本还算保守的长裙变成了露胳膊露腿的短衫。

    闺着扑鼻的幽香,孟觉晓本想拒绝,可是看看韩定中的眼神。不禁微微心里一动,笑着接受了两个小娘的伺候。

    韩定中这个。统制府的后院也不两个小娘扶着,前面有丫鬟打着灯笼带路来到一个,院子里,一路走来孟觉晓的眼睛没闲着,看看韩定中这统制府里的情况,孟觉晓的心情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如此殷勤的伺候,格定中不会无的放矢。今朝且坦然享受,看他明日还有什么话说。

    巨大的木桶里撒上干花瓣。两个小娘伺候孟觉晓褪剩下一条四角裤时都愣住了,都没见过这个,玩意。孟觉晓趁她们呆的时候跳进大桶里,水温不冷不热正合适。泡着甚是舒服。

    闭上眼睛享受一番热水浸泡的快感,孟觉晓感觉到身边两个小娘悄悄的进来,也不动作任由她们摆布。两小娘熟练的一前一后的夹着孟觉晓坐好了,后头一个,轻轻的一按孟觉晓的肩膀。躺下后脑袋靠在柔软处。

    微微的睁眼瞄了一眼对面手拿丝瓜瓜瓤的小娘,这才看清楚她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湿透之后紧紧的贴着身子。育很好的胸前纤毫毕现。

    这种程度的**,孟觉晓来到这年月已经有点适应了。不过面前让人喷鼻血的情景还是让孟觉晓闭上了眼睛。免得自己表现的太强烈丢人。

    “相公的身子真结实啊。不像一般读书人那般孱弱。”柔软光滑的嫩手在胸前滑动着,身后的小娘啧啧赞叹了一声。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种迷醉勾人的味道。

    孟觉晓清楚这些女孩子就是大户人家养来伺候贵客用的,韩定中下了不小的本钱啊。可见明日韩定中提出条件不会太简单。哼哼着享受小娘们的伺候,脑子里孟觉晓却在想着,自己的身上有什么可以让韩定中身后的利益集团动心的。来之前周致玄特意提起韩定中在这里做统制一事,难道是无心之举?

    不会的!一定是在提醒一点什么!孟觉晓想到这时浑身微微一震,不是因为想好了答案,而是因为一支小手盈盈一握在那活上。

    感觉到孟觉晓的反应,面前那小娘嘻嘻笑道:“相公好本钱。家里夫人好福气。”

    这种话从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娘嘴里嘣出来,真的让孟觉晓有天雷滚滚之感。尽管很努力的强忍着,但还是哼了一声,那小娘洗的太细致了。

    前后一刻钟的样子孟觉晓实在是遭不住了,伸手拍拍那身后紧紧贴上的身躯道:“起来吧。”

    “是,相公!”两小娘脆生生的应道。这称呼孟觉晓有点反应过来了。

    干净衣服早就备下,两小娘伺候着擦干身子换了衣服。待孟觉晓,到床上躺着了,告罪一声离开。这一离开孟觉晓倒是松了一口气,这两小娘跟吃人的妖精似的,声音动作无不媚入骨髓,正常男人都招架不住。她们离开,孟觉晓内心深处甚至还有点小小的失望。

    赶了一天的路确实有点累了,孟觉晓刚才又被刺激了一下,乏是乏了,但是身体蠢蠢欲动的迷迷糊糊一会正有点睡意时,床边传来轻轻的上床声音。两具冰凉的身躯无声的贴上来。喷着炙热气息的红唇在耳边低声道:“相公睡下了么?”

    “还没!”孟觉晓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顿时有点后悔了。黑暗中听一个小娘嘻嘻一笑,腰间衣带被轻轻拽开。

    “妾就说嘛,相公怎么会让我们姐妹空来这一趟。”黑暗中声音又甜又腻又嗲,真是迷死不要本钱。

    孟觉晓要害被拿住。正欲张嘴说话时一张小嘴已经贴了上来堵住。灵巧的舌尖钻进来,带钩子似的。抬手想推开说话,手却被一只手抓住,轻轻的按在一处软软的上面,光滑细腻的手感瞬间淹没了思绪。

    “靠!”孟觉晓内心深处呻吟一声,放弃了抵抗。

    一边风流快活,宅子里的主人书房内却是气氛凝重。书房,盏蜡烛照的诱亮,靠在躺椅卜的帮定中身子微微摇州下二两侧分别坐着两位文士打扮的师爷。

    “孟觉晓这个,人本将还是了解一些的。才华横溢就不说了,为人倒也果然网毅。河间府生的事情你们也都清楚,我的意思此人可以为盟。”韩定中闭着眼睛,口中低声说着话,两个师爷各自手捻胡须做沉吟状。

    “从京城里的消息来看,指挥使一职陛下还是想要抓在手里的。凡是去争的人注定为陛下所忌。陛下把孟觉晓这个愣头青丢到河间府来,打的算盘不外乎搅混水。将军如此看好他。倒是出乎在下的预料。”这两个师爷都是韩定中从家里带来的,信任的很。大小事情都和他们商量着办。能来到中路军做这个统制。乃是韩、林两家结盟的条件之一。

    “这个。事情的关键,还是要看孟觉晓对陛下的影响大”另外一个师爷又道。

    “我相信孟觉晓有这个,能力,眼下陛下最为信任的周致玄和蒙先豪。都与他关系不浅。”韩定中突然睁眼丢出一句非常肯定话,两位师爷先后一愣,各自低头沉默不语。

    一夜快活,累的半死睡的自然刻,沉。一早起来身边已经没有人。只有枕边两方叠的整齐的白绢。上面染着新红。日头已经老高,舒服的伸展一个懒腰时孟觉晓出一声呻吟。

    屏风后顿时传来一声:“相公起来了。”接着一阵香风卷了进来。昨夜两个小娘笑吟吟的进来、看见她们孟觉晓不禁想起昨夜的旖旎。这两小娘虽说是专业人士。但事到临头还是生涩了一些。这种生涩的不堪挞伐反过来又刺激男人兴奋的神经,使人兴奋之余忘却了身在何处。

    “什么时辰了?”孟觉晓想翻身下床,却意外的现薄薄的毯子下面什么都穿,只好停下动作。

    “巳时已经快过了!”一个小娘脆生生的应了一句,端着熏了香的干净衣裳过来。

    “韩兄可曾来过?”孟觉晓如同木偶一般任两人摆布,换上合适的衣服。起来对着镜子照了照,身后小娘的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好听的声音在耳边低声道:“韩将军没来,倒是派了个人传了话,说是不要打扰相公休息。刚才外头有人又来传话,雄州知州耿大人求见相公,被管家借口相公休息挡下来。那耿大人倒也怪的很,死活不肯走。在前厅等着呢。”

    小娘的声音又脆又快,跟唱歌似的。孟觉晓起初还心不在焉的。听到耿钊来拜见被管家挡住时,心脏不禁微微一缩。

    两娘好手艺。头梳好。一方青色锦带扎还了。镜子里出现一个英俊青年的样子。看见面前的铜镜。孟觉晓的心里就微微一动,暗暗可惜读的文科。理科生搞不好知道玻璃怎么制造,弄出玻璃镜子来还不能大财啊。

    “相公真帅!”耳边传来小娘迷醉的语调,孟觉晓回过神来笑问:“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

    “奴家唤作蒹葭,奴家唤作白露。”

    孟觉晓一听这个便笑道:“谁起的名字。真能偷懒。”

    “怎么,奴家的名字不好么?”那唤作白露的小娘凑近了低声问,身上幽香淡淡的袭来。

    “名字倒是好名字。”孟觉晓笑道。也不解释。

    这时候外头传来韩定中爽朗笑声:“贤弟起来了么?”

    孟觉晓闻声应道:“起来了。正在梳洗。这就出来。”

    飞快的熟悉完毕出来,见韩定中坐在厅里等着,连忙上前拱手道:“累韩兄久等了。”

    “贤弟昨夜过的还好?”韩定中笑问。目光中的暧昧一点也不掩饰。

    “呵呵,年上荒唐,韩兄见笑了。”孟觉晓料到他有下夹,笑着随意的答道。

    “人不风流枉少年,显得状元之身,不能留在京城风月之地。反倒被打到这北地来,为兄再不好好招待一番那真说不过去了。”

    宾主落座,丫鬟上茶,时候距离午饭还有点时间,韩定中喝了一口茶后笑道:“贤弟与京城周大人还有联系么?”

    孟觉晓见他毫不遮掩的直奔主题,稳了稳情绪低声道:“怎么?韩兄在京城里有什么难处需要小弟帮忙说项?”也是直来直去的奔着主题来,韩定中听了心里顿时放心了。孟觉晓果然是聪明人,一点都不拐弯抹角的。“眼下京城里楚王、茅相、新贵姚尚书,还有林大人都看上了中路军指挥使的位置。陛下一直没有给出定论,实在是让人心里悬着一件事情。不知道贤弟有没有可能问一问周大人。陛下究竟心属何人?”韩定中还是拐了一下弯,没有太直接的说出意思。

    孟觉晓当然听出他的意思。知道这是他开出的条件。先前的判断没有错。以林、韩两家为的老牌权贵果然是不甘寂寞,要争一争这指挥使的位置。很明显这个,人选不是韩定中。只能是林家的人。孟觉晓,仔细的权衡着利弊,眼下雄州城这潭水,要想搅动单单靠自己的力量是很难的。林家、韩家数十年的积淀,他们在这个要紧的位置上肯定早有部署。再联想到离京前周致玄的交代,孟觉晓终于下了决心。

    韩定中明白孟觉晓此刻在权衡利弊,其实他也很奇怪,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为何能如此的沉稳。想到孟觉晓有可能拒绝,韩定中多少有点忐忑。

    “好弟可以给周先生写信问一问情况。”

    随着孟觉晓松口,韩定中眉头舒展的笑了起来道:“多谢贤弟!适才耿钊来求见,被管家挡下了,贤弟见他还是不见?”

    “见,为什么不见?”孟觉晓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目光从韩定中的笑脸上扫过。韩定中有点心虚的躲了一下。打个哈哈道:“如此。为兄就不打扰了。对了。那两个小娘贤弟要是喜欢就带回去。”

    韩定中丢下一句话就走了。留下孟觉晓和两个神态紧…娘蒹葭和白露。两双大眼睛不安的看着孟觉晓的反应卢”一

    “你们愿意跟我回去?。孟觉晓笑着看看两个小娘,两人顾不上羞涩。使劲的点着头。在床上两人胆子倒是很大,往往敢摆一些极其撩人的姿势。此玄却显得话都不敢说,只是不断的点头。

    看上去丰满一点的蒹葭胆子要大一些。上前低声道:“相公不带我们走。等着我们的就是沦为低等侍妓。日后是个客人,我们都得出去陪着

    这话让孟觉晓先想到的是不是要往自己的身边埋钉子,不过想了想也不大可能,再看这两个,昨夜承欢的小娘一脸的渴求状,点点头道:“好吧,你们回去收拾收拾,回头跟我回河间府。”

    两个小娘惊喜不已,掩饰不住的雀跃。事后孟觉晓才知道,她们一道的姐妹有几十人,有幸被人带回去的自然受主人喜爱,留下来的则因为没了清白身子,吃住用度什么的标准都立刻下降,陪客的频率还高了许多。没有被客人看上带走。原因自然是没做好客人不满意,这是韩家主人的看法。

    带她们回去怎么处置,孟觉晓此刻还没有决断,只是觉得这两小娘挺可怜的,带回去再说吧。再者这两个小娘虽然还没怎么长开,颜色却是一等一的好。比起家里的两个女人只强不差,加上她们在床第之间的风情比起家里的两位要胜不少。孟觉晓也有点舍不得。男人嘛!

    耿钊来的有一些时候了,在外头的客厅里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也没见孟觉晓出来,说实话耿钊心里很是不快。暗道这小子也太能摆架子了。等待的过程中韩定中也不露面,由管家伺立在旁陪着说话。

    旁敲侧击的一番问话后。管家遮遮掩掩的说,孟知府昨夜由韩将军安排侍故相陪,现在还没起来呢。耿钊一听这个,心里暗道韩定中果然与这小子勾三搭四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小子又好色又贪财的,倒也不难对付。别看他来势汹汹。只要抓住了他的要害,不难拿下。一边寻思着等下怎么说话,一边耿钊还偷偷望里看,可惜孟觉晓迟迟不出来。眼瞅着要吃午饭的时间了,总算是听见里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取钊微微抬头,一大早就找卜盛有和赵金亮商量这个事情,提出送钱送女人双管齐下的战术。

    卜盛有倒是没意见,觉得不妨一试。赵金亮倒是颇有微词,最后才勉强点头答应。

    耿钊知道赵金亮是舍不得钱、更舍不得那浣花楼的当红清官人明月。赵金亮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连手都没摸过,现在浣花楼的后台老板耿钊居然有办法赎出明月来送给孟觉晓。这让他心里很不平衡。

    其实耿钊心里还有担心,早就听说韩家歌姬个个艳丽,都是世间难求绝色。韩定中这厮下了大本钱。一下送了两个,怕不是也盯上雄州城这块肥肉,要与那孟觉晓联手搞事。刚才那管家遮遮掩掩的样子,分明是欲盖弥彰。就是想提醒自己。孟觉晓已经和韩定中联手了。

    韩定中来雄州城的时间不长,不过这个人倒是很受手腕,来到几个,月的功夫。从京城里走关系调换了手下的几个副将。很快就把下面人捏成了一团。这么一个厉害角色。加上一个横冲直撞的孟觉晓,不定能在雄州城搞出什么事情来呢。

    怀里揣了个,兔子似的,耿钊总算是看见了孟觉晓迈出里屋的门。

    “卑职耿钊,见过知府大人耿钊前段时间叫嚣着跟孟觉晓作对,今天来了居然能拉下这个,脸来,此人的脸皮实在是太适合混官场了。

    “昨日赶路累了,下面的人也没个规矩不知道通传一声,倒叫耿大人看了笑话孟觉晓居然和颜悦色的说话。这大大的出乎了耿钊的意料。本以为没去河间府给这个新知府上供,他应该很恼火才是,见了面怎么也得抛出点钉子扎几下。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耿钊实在搞不清楚孟觉晓的心思,暗道这年轻的知府不至于这么好的脾气吧?正在犹豫着揣摩孟觉晓这平静的表面下藏着是什么时孟觉晓又道:“怎么没见卜公公和赵大人?”

    金陵城,忙了一上午的德裕皇帝总算是放下了手里的笔,站起身子伸个懒腰,马三上前递过毛巾时低声道:“陛下,雨贵妃又拍人来催了,说是做了几个,拿手的小菜”

    “知道了!”德裕皇帝显得有点不耐烦的样子摆了摆断了马三的话后又道:“算算日子,孟觉晓到任河间府有一个月了吧?。

    “回陛下,还差五天马三恭敬的回答,接过毛巾放回小太监手里的盘子内,转身等着皇帝的下文。

    “哦,出去走走吧说着话德裕皇帝信步出门,慢慢的在宫里散步似的往内阁办公的地方走去。

    “太师的病好了么?”一边走,德裕皇帝一边问。“还没呢,太医看过了,说是夜晚贪凉受的风寒,年老体弱者好的就慢一些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不一会来到内阁办公的院子里,时间是正午。这里头没什么人。大部分的门都是关上的,只有东边内阁次辅的办公间的门是开着的。德裕皇帝信步往那边走去。远远的就听见周致玄不紧不慢的声音道:“河间府的赈济款子怎么还没下去?陛下都催了三回了

    “回大人。户部沈大人那边卑职都跑了不下三十趟了。只说是拨不出款子来。死活就是一个,字,拖!按卑职的意思,不如直接上呈陛下。让陛下派内侍催去

    “混账话!什么事情都指望陛下,还要我们这些臣子何用?君事臣忧。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周致玄很少骂人,即便是骂人也是不紧不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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