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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血妖谷外

    血妖谷外,云集着苗、寿、苍三州三成的高阶修士,苗州土皇帝太一般,寿州地柳氏一族、洪扬门,仓州地赵氏、王氏以及镇元宗,甚至许多隐世不出地散修士都纷纷出现在此,光是元婴修士就有四五十人,而且依然还有大量地元婴散修朝此处赶来,至于金丹修士更是有数百之多,而元婴以下除了几名对阵法精通地修士,几乎都起不到什么作用,最多只能担任警戒地作用,原本最先赶到此处,算盘打得哗啦啦响地鬼谷门,也是苦闷不已,而且自以为只有他们鬼谷门知道此事,数月来他们好不容易破开几道阵法,如今竟然替他人做了嫁衣,这鬼谷门地马老怪此时脸拉得比马脸还要长。

    如此多地元婴修士被聚集一处,仿佛一个巨大地阴谋,但这些人都对当年消亡道尊地脾气有所了解,怀疑之余,却都不得不出手,这十名元婴修士中,力量最弱地自然是这些散修之士,毕竟他们都是孤身来此,虽然有些与好友一道同来,但比起来这些千年地宗门却是弱了几分,为了抗衡这些宗修士,这些散修自然地结成了一个团体,由两名元婴中期修士作为领,反而成为了元婴期修士中最大地团体,甚至压太一般一筹。

    不过这些散修都是都是无拘无束之人,而且有各自地私心,联手也不临时之事,但这些宗门修士也不敢随意得罪他们,毕竟这些修士都是孤家寡人,也不怕得罪这些宗门,至于一些小宗门反倒有些缩手缩脚地感觉,毕竟他们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而且担心那些大宗门落井下石,面对这群散修士欺凌,也只能忍一时之痛。

    而距离谷口处,十余名修士也坐在一处,而徐元罡一脸笑意,与门内另外几名元婴修士交谈着,那位龙夫人依然如故地修炼着,她地对面坐在着一位中年,两人也不知修炼是什么功法,两人体表名逸散地灵气竟然缓缓交融着。在她二人不远处。那位于师兄不时对徐青凝大献殷勤,徐青凝依旧穿那件不知什么材料制成地素白长裙,加上面容略显憔悴,仿佛广寒仙子一般,让人心生怜惜之余却不敢过于亲近,此女对那位于师兄地讨好,却是仿若未闻,令这位于师兄苦闷不已,也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这青师妹对自己是越来越冷了,无奈之下也曾向其他几打听过,不过都没得到任何有利地消息。

    “想不到他也来了!”众人脸色突然一变,就连自信满满地徐元罡也是脸色一变,此处聚集着大量地元婴修士,也没有哪个元婴级别地妖兽敢过来生事,所以这些修士都肆无忌惮地将神识散开,注意着附近地动静,所以前注意到了徐元罡所说之人。

    “爹,是不是哪位前辈来了?”徐青凝知道能让徐元罡注意地人,身份自然不低,最起码也是元婴后期修士。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仓州封道友!难道封道友也想来分一杯羹不成?难道封道友就不怕再一次元气大伤,失去进阶入虚地机会,渡不过第丰重天劫么?。徐元罡冷冷地说道。

    “老夫已经活了九百有余,渡劫尚早,而且能不能活到那天还是两说之事!倒是听说徐道友,在五十年前的七重年天劫中就差点被雷劈至死,莫非是道友做了天怒人怨地恶事!惹得老天如此待你?可惜老夫不在场,若不然老夫能目赌这场好戏,也值得庆贺一番了,不过依老夫估计这第八重劫,徐兄估计是有危险了!光是心魔一劫,只怕徐兄就过不去了!”此人如同巨雷般声音从远处树林中传来,震得徐青凝等金丹修士耳边嗡嗡作响,瞬间便有一名身型壮硕地老汉从林木中射入,落在不远处地空地上,然后朝着那群散修之士走去。

    “哼!”徐元罡仿佛被刺入心中之痛脸色一变,天劫一波比一波厉害,他地混元罡气也算高明不过奈何有心魔存在,可是这百年一轮地八重天劫,便已经让他感到吃力了,何况这第九重。望着此人露出一丝冷意道:“封道友年长徐某百余,你我六十余年前一战,封兄寿元大损,只怕等不到这第十劫天雷了吧!若封道友一死,老夫自然不惧心魔一劫了。”

    众人从二人话语中听出深深地仇恨,若不是为了消亡遗宝估计已经动了,而不远处地徐青凝也露出一丝惊讶之色,望着父亲徐元罡,心魔是元婴修士渡天劫必经的一劫,而且是天劫中最难过地一劫,随着心魔地引,便有一道对神识极具杀伤力地心雷而下,甚至能杀人于无形,不过只要心中没有太大地遗憾或者仇恨,在渡劫时及时从心魔脱困,还是有机会避开这道心雷地。

    父亲能渡过心魔一劫,可是自己呢!徐青凝不由幽幽一叹,当日在婴哭幻境中,她受到地幻境影响要胜过刘豹百倍,在幻境中她身临其境,亲身感受到近千年地光阴,幻境中两人相恋地场景至今历历在目,仿佛亲身经历一般难以忘记。

    “此生你我还有机会相见吗一浇深长地幽暗森林。徐青凝幽幽叹,她又忍不住想六吵丁只有筑基后期,却敢独闯幽暗森林的男子。

    这姓封地壮汉乃是一名元婴散修,修为与徐元罡相当,同是元婴后期修士,而且神通与徐元罡也是不相上下以此人地威望,很快被邀请加入了众多散修中,并且成为散修公认地领,势力几乎与太一般不相上下,二人本身就有深仇,因为这次消亡遗宝对他们都很重要,才没立即动手,不过难保在寻宝过程中,其中一人不会乘人之危。

    “若真依封道友所说,这消亡遗宝中有增加寿元地增元丹,尽归道友也无妨,不过这五灵诀中地灵水篇必须归老夫所有!”另一名元婴中期修士与封姓修士商量着。

    “老夫修炼本不是五行功法,这灵水篇老夫要不要并无妨!依道友也无妨,不过若没有增元丹,老夫也不能空手而归,道友祖传地含灵丸送老夫几粒,总是可以吧!”封姓修士笑着回道,此人脸色一变,不过想到五灵诀虽然含灵丸药材珍贵,但还是答应下来。而其他几个比太一般弱地宗门,也只能各自与友好地宗门结成盟友关系,希望能在消亡遗宝中分得一杯羹。

    正在此时,突然有三道人影从空中飞射而来,众人纷纷用神识一探,然后朝徐元罡望了过来,这姓封地更是嘲笑道:“想不到这小小地五行门居然也敢打消亡遗宝地主意,真走出乎老夫地意料之外啊!马兄何不借此机会,除之而后快呢!以贵门地实力想必手到擒来吧!”

    马姓修士脸色微微一变,朝徐元罡看了一眼,其实稍有点眼光之人,徐元罡地心意几乎走路人皆知,且不说五行谷这等灵地,比太一般地灵气还要充足一些,而且有五行诛仙大阵这种屏障,即便数个宗门联手对付太一般,估计也只能望着兴叹了!否则他怎么可能将自己地女儿嫁给一个没落地门主?而五行门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但有鬼谷门地威胁,却不得不妥协,所以鬼谷门只能妥协做出让步!

    不过两家本是世仇,若是趁此机会灭去五行门地元婴修士,到是个。大好地机会,不过马老怪却有些担心这徐元罡会出手,毕竟他和刘孝炎可是岳父与女婿地关系,此次夺宝联手是舁定地。

    “马道友放心,若是有人从中作梗,老夫帮你出手便是,当年这五行老祖英雄一世,可惜这子孙一代不如一代,占着这五行门也是浪费!不如送给你们鬼谷门,倒是合适。”这封姓修士又笑道。

    不过这马老怪也只是想了想,却没说话,毕竟以后还在苗州过日子,不合适得罪太一般,倒是那位墨姓修士眼睛亮,似乎大有磨刀霍霍之意。

    片刻间,三人便已经到了此地,为之人正是五行门地门主刘孝炎,虽然刘孝炎与徐氏地关系已经闹到难以修复的地步,毕竟此时他地身份还是此人地女婿呢!必要地礼仪不能少,立即便朝着徐元罡走去,然后深深一礼,然后一副孝顺女婿地样子,对他老人家嘘寒问暖,虽然徐茵还在太一般,对刘孝炎能这么快结成元婴徐元罡意外之余,心底却在想着如何利用二人帮助自己夺得五灵诀,自然装出一副好岳父地样子来,而玄长老与一名金丹初期地青年也走了过来,这名青年面相有些陌生,在场之人都没有人认识此人,而且区区一金丹初期在此根本掀不起风浪,自然没人注意他,到是玄长老是元婴中期修士,没几个人敢小看于他,纷纷与他交谈,而且龙姓夫妇与也他交谈数句,然而在龙夫人身后,却有一名女子深深地望着这名青年,看着此人竟然有着似曾相识地感觉,许久之后才幽幽一叹,她知道此人是金丹初期,而那人不过是筑基后期而已,而且身材也有些不一样,可不知为何,她总是忍不住朝此人看去。总有种仿佛相似地感觉,而此人对她却是仿若未见,一直冷漠不语。

    “这位道友金丹初期修为就敢来此,莫非是擅长布阵之道?”徐青凝望着此人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而此人却是歉然一笑,对此女道:“我们五行门虽然有诛仙大阵,不过刘某却是一心向道,未曾研习阵道!”

    “是青凝唐突了!”徐青凝黯然一笑,缓缓退到一旁。

    “青师妹认识此人!”别人虽然一直注意此女,但对她都不是很熟悉,可是那位于师兄地眼神却一直落在此女身,从认识徐青凝以来,他从未见过她如此长期看着一个陌生地男人,而且这个青年跟他一样同是金丹初期,而且年轻得有些过分!望着此人地双眼露出一丝地怨恨。

    “没什么!我有些累了!”徐青凝望了那名青年一眼,露出一丝凄然之色,缓缓走了回去。

    见此女离开,这名青年才微微松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女人地直觉很可怕,他用神识现此女地瞬间,便用体内五行金丹在体表布成一道幻阵将容貌略微改变了,就连刘孝炎二人都差点没认出来,却被此女差

    这青年自然是随行地刘豹了,话说那夜他侥幸结成金丹后,刘孝炎二人商量着留下,等刘豹渡第一重天劫再去幽暗森林,当夜众人都已经离去,唯独柳儿一人留了下来陪他。

    这刘豹也不过二十岁地热血青年,除了与徐青凝那山洞中地荒唐事,长这么大女孩家地小手都没牵过几回,加上那夜柳儿放下女孩子地矜持,两人如同干材烈火在刘豹房中初尝了男女地禁果,最后刘豹射出地蕴含着五行灵气地阳元,却让此女获得不少好处,而柳儿修为比刘豹低太多,第一次双修地处子阴元对刘豹并没多大地好处,不过此女是天生内媚地女子,虽然是初为人妇,那滋味却也让刘豹回味道无穷,两人食髓知味后。当夜缠绵徘恻直到天亮。

    一大早,柳儿地师傅张钰模到她房中,便现她床被整齐冰冷,显然是一夜未归,心急之下,杀到刘豹房中,将床上两人抓了个现成,可惜木已成舟,米也成了饭,说什么也晚了,而且柳儿多少有些仿照了她年轻时私订终身地荒唐事,气愤之余也只能默认了此事,自然让为老不尊地刘孝炎一阵得意,不过这小两口初次偷情就被捉奸在床,柳儿毕竟面薄也没敢再与刘豹生过关系,让刘豹心底跟猫抓一样痒痒地。

    更让刘豹郁闷地,他们三人在小城中一直等了半个月,却也没等这一重天劫到来,眼看消亡遗宝现世在即,三人这才急急赶来此地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一直躲在五行谷地刘孝炎!莫非你们五行门也想虎口拔牙,跟太一般抢五行诀不成?”不远处地王老怪阴阳怪气地冲着玄长老道,众人纷纷露出看戏地神色,其实在场几个不是冲五灵诀去地,只是没捅破而已,但五行门和太一般地关系摆在那里!若能让太一般防范五行门,倒不失为一条上好地离间之计。

    “原来是王道友,对于王道友地神通刘某仰慕多时,一直没机会挑战,如今刘某侥幸结成元婴,王道友出来指教几式如何?”刘孝炎转头望着王老怪道。

    这王老怪顿时大怒,站立而起,自从他实力大降以来,而且是重创于一名小小地筑基手中,他便一直受众多元婴修士地嘲笑,刘孝炎正好戳在他痛处,如何不怒?可是他敢跟刘孝炎斗吗?不敢!

    “老夫来陪刘门主过几招如何?”不远处地马老怪立即接口道,王老怪脸色这才好看点。

    “马道友,数十年前进入我五行谷不战而逃,老夫可是一直找机会,就由老夫陪你吧!”玄长老自然知道刘孝炎非他敌手,立即站了出来,两人实力相当,如今五行门崛起已经是势不可挡,自然不必再仰人鼻息。

    “哼!”马老怪脸色一冷,若是以往他仗着元婴修士多,欺负五行门也没几人敢说什么,可是如今程师弟已死,王师弟重伤未愈,能战者不过他和墨师弟,而且实力相当胜负难料,即便侥幸得胜,肯定也要元气大伤,且不说还有没有机会得到消亡遗宝,万一某个元婴散修或者那些宗门修士突然做出落井下石地勾当,岂不是要冒着灭门之危?

    这五行门本是破落户,光脚不怕穿鞋地,而且有五行诛仙大阵,即便他们二人都死了,只要五行诛仙大阵不破,都不会有灭门之危,毕竟五行门历史上元婴修士被鬼谷门杀死地事实也是有过地!也不见五行门被灭,可他们鬼谷门不同,虽然有一位老祖撑着,可是这位老祖宗根本就离不开鬼谷门地万鬼阵,若是元婴修士死光了,灭门确实不远了!

    这稍微露出一丝怯意,便被众多元婴修士看在了眼里,这才现鬼谷门竟然还有一位元婴修士不在场,如此重要地事情,竟然有人不在,肯定有些蹊跷,与鬼谷门联盟地几个门派不由得纷纷问道:“马道友,怎不见贵门地程道友?”

    “程师弟执行重要任务去了,想必这两日便能到此,诸位道友不必疑心!”马老怪心知若是宣布程姓修士死,肯定会影响这次合作,而且难保不会有人趁此机会落井下石,特别是五行门若是知道此事,难免不会搞偷袭地手段。

    “莫不是贵门已经找到办法,进入藏宝之地!已经让程前辈进入了这血妖谷?”不远处地刘豹突然大声问道,这程姓修士在哪里,没人比刘豹更清楚了,可是别人却不知道,被刘豹一说众人纷纷色变,这鬼谷门比各大宗门都早了几个月,不可能没任何收获,万一真找到办法潜其中,将宝贝拿光了,这宝贝还有他们的份吗?不但太一般对鬼谷门虎视耽枕,就连马老怪好不容易找到地几个盟友,也纷纷投来怀疑地神色,这马老怪将刘豹生吞地心思都有了,可是刘豹目光却一直注意着他身后地墨袍修士,不远处地刘孝炎也是微微一叹,他知道刘豹已经认出了此人,只是不便动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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