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请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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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那天邵飞扬带着林浅心开车到海边度假。
其实林浅心不会游泳，但是邵飞扬想着和她手牵手漫步在沙滩，海风吹来，脚下踩着柔软的细沙，一定很惬意。到海边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当视野开阔的时候，很多事也更容易想得通。
去的时候，早上林浅心又发起床气了，邵飞扬耐着性子哄了好久，她才懒懒地起来。
但是当林浅心站在银滩上，看着碧蓝的大海，一望无际的沙滩，郁郁的红树林，在视线的尽头与海洋相接的天空，心中的郁气仿佛也随着那带着微腥的海风一样，穿过身体，淡于无形。
邵飞扬笑她，来得时候老大不愿意，玩起来比谁都疯。
林浅心专注地在潮湿的沙地上堆砌一团看上去什么都不像的东西，脸颊沾上了细小的沙砾也浑然未觉。蹲在她身边的邵飞扬习惯性地伸手去擦拭她的脸，却在上面留下了更多的沙砾。
林浅心大为不满，变本加厉地报复，她趁邵飞扬不留神的时候，抓起一把沙子从他的衣领处塞了进去。冰凉且带着湿意的沙子顺着领口处洒落在衣服内的肌肤上，痒痒的，带着奇异的触觉。
邵飞扬错愕，赶紧扯动衣服的前襟试图将那些细小的异物抖落，看着一向整洁的他狼狈的样子，林浅心幸灾乐祸地咯咯直笑。
笑了一会，她才发现邵飞扬一直紧抿着唇，眉头是微皱的，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玩过了火，贴过去可怜兮兮地问：“生气了？要不你也把沙子洒到我的身上消消气？”
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邵飞扬在她身子靠近之后出其不意地回过头来，笑着制住她，“这可是你说的，待会不许哭。”
他将沙子抓在手里，刚将她衣服的领子拉开，林浅心已经吓得闭上眼睛哇哇大叫，“啊啊！救命！邵飞扬，你敢！”
“叫吧！叫吧！反正这个沙滩也没有别人。”邵飞扬单手按住她胡乱挣扎的两只手，配合她说着烂大街的台词。
邵飞扬的手放开了林浅心的衣领，却另辟蹊径地飞快从她上衣的下摆探了进去，林浅心又是哭又是笑地立刻将身子蜷了起来。
邵飞扬的手有些冰凉，和着粗糙的沙砾，轻而缓慢地游走在她的肌肤上，让她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
好像有点难受，但是又不希望他立刻停下来。她的笑闹求饶声慢慢化作了自己也听不懂的低声呢喃，沾满沙砾的脸，红得就像是珊瑚一般。
邵飞扬低头吻下去，两人滚在沙滩上。林浅心躺在柔软舒服的沙滩上，她在意乱情迷中不经意睁开眼，看到了一片湛蓝的天空。
邵飞扬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开她，压在她身上想索取更多，林浅心用手抵在他胸前消极地抵抗着，笑着说：“飞扬，我嘴里有沙子。”
邵飞扬停了下来，撑伏在她身上也笑出声来，“好像我也是。”
两人笑作一团，最后林浅心认真地捂着肚子，“吃到了沙子我才发现真的很饿。”
邵飞扬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拉了起来，随手帮她拍打掉粘在衣服上的细沙，“回去洗完澡，我们就去吃饭。”
他们回到下榻的酒店，林浅心赤脚踩着沙地，邵飞扬帮她提着她蹬下来的高跟鞋，走进大厅，直奔房间冲水。
洗过澡，换完衣物，两人来到酒店餐厅的大堂，这间酒店做海鲜一向很有口碑。林浅心点了酒店最新鲜的海产，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黄昏的海滩，晚餐也因此变得别有一番风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洗过热水澡的缘故，林浅心从脸到脖子都有一种透明的嫣红，一双流光四溢的眼睛显得特别得亮，就连扑闪的睫毛也是灵动的。
邵飞扬一身休闲的打扮，身上惯有的精明和沉稳都被新鲜的朝气取代，这样两个人坐在一起，并不是不吸引别人目光。
邵飞扬低头帮她剥着虾壳，发现她好奇地四顾大厅一周之后，就双手支着下巴，定定地看着他，碗里好几只剥好的虾都一动不动。
“没胃口？刚才不是还嚷着饿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邵飞扬停下手中的动作笑着问：“老看着我干嘛？我比海鲜更能满足你的食欲？”
林浅心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我十九岁那年生日，你带我去游乐园玩的事，那一天，我也是这么开心来着。”
邵飞扬用餐巾拭了拭手，他伸出手按在林浅心的手背上，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开心。”
林浅心眨着眼睛，笑道：“你喂我，我会更开心。”
邵飞扬嘴里嘟囔着：“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也不怕别人看见会笑话你。”手上的筷子却是顺从地夹起虾肉喂她。
晚餐相当得不错，邵飞扬放下筷子，等待林浅心心满意足地吃完，问道：“吃好了吗？等下带你去看海边的夜景，晚上凉，先回房间给你拿件外套。”
夜晚的沙滩远比白天要宁静，乌蓝的海水轻触沙滩，如情人的手，一次次贴近，一次次犹疑，月亮是细细的一芽儿，远处的红树林成了深黑色的重影。
他们沿着酒店前的海岸线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不时有嬉戏的孩子抱着游泳圈跑过。更多的是年轻的情侣，相拥在一起，你侬我侬。
林浅心停下脚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回头看，建筑物的灯光已经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她捡起被海浪推上来的一块尖锐的小石块，蹲在地上，随手在平整的沙地上胡乱地划。她仰着头拽了身边的邵飞扬一把，他先是不肯，抵不过她故作无辜的表情，无奈地笑了起来，小心地蹲到她身边。
她捡起刚才的石块，继续在沙滩上涂鸦，写完了几个大字，自己看着直笑。邵飞扬凑过去一看，写的是“飞扬是傻瓜”。
邵飞扬笑着抢过她的石块，在另一端也写上“浅浅是笨蛋。”
林浅心佯怒，拍打着他的肩膀，非要把石块夺回来，无奈屈从于身高的差距，他抬起手，她怎么都够不着。
邵飞扬侧身避过她的攻击，顺手抹去了多余的“傻瓜笨蛋”几个字，只留下了两人的大名，然后在两个名字之间加上了一个“爱”字，又画上了一颗大大的心。
“飞扬爱浅浅。”
林浅心忽然就不闹了，她轻轻咬着下唇，手悄悄地背到了身后，还好夜色掩盖了她的面红耳赤。
邵飞扬去拉她背在身后的手，被她泥鳅一样躲开，他好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在别扭间，又一波海浪扑过来，邵飞扬拉着她退后几步，等到浪花退了下去之后，刚才在沙滩上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无踪。
林浅心有些失望，不过顺理成章地赖皮道：“刚才你写什么，我没看见。肯定是骂人的话，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她拖着他的衣袖往回走，他却一步也不肯动。
就在林浅心打算拖他回酒店的时候，邵飞扬却不期然的单膝跪了下来。
林浅心吓了一大跳，磕磕巴巴 道：“你这是…是…干什么？”说完伸手把眼睛捂住。
邵飞扬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这样你看见了吗？”
“我是很认真的。浅浅，你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给你幸福。”半跪在沙滩上的邵飞扬抬头看着林浅心。
林浅心仍旧是单手捂住眼睛，什么也不说。
邵飞扬等待了一会儿，终究按奈不住心里的忐忑，强行将她捂住眼睛的手拉了下来，那只手的手心却是湿的。
“哭了？为什么？”他没想过她会在这个时候哭泣。
林浅心说：“对不起…飞扬，太突然了，我还没有准备…”
邵飞扬的脸色微微变了，他从跪下来的那一刻起，心里都一直忽上忽下的，他最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但这一回不得不让自己赌上一把，林浅心的回答让他原本没底的一颗心开始发凉。
“你的意思是…”邵飞扬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
“我们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林浅心低着头，她的声音很小，可是却透露着坚定。林浅心并非不爱邵飞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认为他们之间缺了点什么，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说不上来，虚无缥缈的东西成了他们之间的障碍。林浅心没有办法在现在嫁给他。或许说，她想要确定他们之间缺的到底是什么，心填满了，才能够不再有缺失。
邵飞扬喉咙还是发紧，他的浅浅还没有准备好，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她现在拒绝了也未必是最后一刻，而且就算是到了最后一刻他也不会放弃。
“你看我多傻，出来的时候我把戒指忘在酒店了，难怪你会拒绝。”邵飞扬苦笑着站了起来，“浅浅，下次我会记得带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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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那天邵飞扬带着林浅心开车到海边度假。
其实林浅心不会游泳，但是邵飞扬想着和她手牵手漫步在沙滩，海风吹来，脚下踩着柔软的细沙，一定很惬意。到海边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当视野开阔的时候，很多事也更容易想得通。
去的时候，早上林浅心又发起床气了，邵飞扬耐着性子哄了好久，她才懒懒地起来。
但是当林浅心站在银滩上，看着碧蓝的大海，一望无际的沙滩，郁郁的红树林，在视线的尽头与海洋相接的天空，心中的郁气仿佛也随着那带着微腥的海风一样，穿过身体，淡于无形。
邵飞扬笑她，来得时候老大不愿意，玩起来比谁都疯。
林浅心专注地在潮湿的沙地上堆砌一团看上去什么都不像的东西，脸颊沾上了细小的沙砾也浑然未觉。蹲在她身边的邵飞扬习惯性地伸手去擦拭她的脸，却在上面留下了更多的沙砾。
林浅心大为不满，变本加厉地报复，她趁邵飞扬不留神的时候，抓起一把沙子从他的衣领处塞了进去。冰凉且带着湿意的沙子顺着领口处洒落在衣服内的肌肤上，痒痒的，带着奇异的触觉。
邵飞扬错愕，赶紧扯动衣服的前襟试图将那些细小的异物抖落，看着一向整洁的他狼狈的样子，林浅心幸灾乐祸地咯咯直笑。
笑了一会，她才发现邵飞扬一直紧抿着唇，眉头是微皱的，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玩过了火，贴过去可怜兮兮地问：“生气了？要不你也把沙子洒到我的身上消消气？”
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邵飞扬在她身子靠近之后出其不意地回过头来，笑着制住她，“这可是你说的，待会不许哭。”
他将沙子抓在手里，刚将她衣服的领子拉开，林浅心已经吓得闭上眼睛哇哇大叫，“啊啊！救命！邵飞扬，你敢！”
“叫吧！叫吧！反正这个沙滩也没有别人。”邵飞扬单手按住她胡乱挣扎的两只手，配合她说着烂大街的台词。
邵飞扬的手放开了林浅心的衣领，却另辟蹊径地飞快从她上衣的下摆探了进去，林浅心又是哭又是笑地立刻将身子蜷了起来。
邵飞扬的手有些冰凉，和着粗糙的沙砾，轻而缓慢地游走在她的肌肤上，让她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
好像有点难受，但是又不希望他立刻停下来。她的笑闹求饶声慢慢化作了自己也听不懂的低声呢喃，沾满沙砾的脸，红得就像是珊瑚一般。
邵飞扬低头吻下去，两人滚在沙滩上。林浅心躺在柔软舒服的沙滩上，她在意乱情迷中不经意睁开眼，看到了一片湛蓝的天空。
邵飞扬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开她，压在她身上想索取更多，林浅心用手抵在他胸前消极地抵抗着，笑着说：“飞扬，我嘴里有沙子。”
邵飞扬停了下来，撑伏在她身上也笑出声来，“好像我也是。”
两人笑作一团，最后林浅心认真地捂着肚子，“吃到了沙子我才发现真的很饿。”
邵飞扬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拉了起来，随手帮她拍打掉粘在衣服上的细沙，“回去洗完澡，我们就去吃饭。”
他们回到下榻的酒店，林浅心赤脚踩着沙地，邵飞扬帮她提着她蹬下来的高跟鞋，走进大厅，直奔房间冲水。
洗过澡，换完衣物，两人来到酒店餐厅的大堂，这间酒店做海鲜一向很有口碑。林浅心点了酒店最新鲜的海产，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黄昏的海滩，晚餐也因此变得别有一番风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洗过热水澡的缘故，林浅心从脸到脖子都有一种透明的嫣红，一双流光四溢的眼睛显得特别得亮，就连扑闪的睫毛也是灵动的。
邵飞扬一身休闲的打扮，身上惯有的精明和沉稳都被新鲜的朝气取代，这样两个人坐在一起，并不是不吸引别人目光。
邵飞扬低头帮她剥着虾壳，发现她好奇地四顾大厅一周之后，就双手支着下巴，定定地看着他，碗里好几只剥好的虾都一动不动。
“没胃口？刚才不是还嚷着饿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邵飞扬停下手中的动作笑着问：“老看着我干嘛？我比海鲜更能满足你的食欲？”
林浅心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我十九岁那年生日，你带我去游乐园玩的事，那一天，我也是这么开心来着。”
邵飞扬用餐巾拭了拭手，他伸出手按在林浅心的手背上，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开心。”
林浅心眨着眼睛，笑道：“你喂我，我会更开心。”
邵飞扬嘴里嘟囔着：“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也不怕别人看见会笑话你。”手上的筷子却是顺从地夹起虾肉喂她。
晚餐相当得不错，邵飞扬放下筷子，等待林浅心心满意足地吃完，问道：“吃好了吗？等下带你去看海边的夜景，晚上凉，先回房间给你拿件外套。”
夜晚的沙滩远比白天要宁静，乌蓝的海水轻触沙滩，如情人的手，一次次贴近，一次次犹疑，月亮是细细的一芽儿，远处的红树林成了深黑色的重影。
他们沿着酒店前的海岸线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不时有嬉戏的孩子抱着游泳圈跑过。更多的是年轻的情侣，相拥在一起，你侬我侬。
林浅心停下脚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回头看，建筑物的灯光已经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她捡起被海浪推上来的一块尖锐的小石块，蹲在地上，随手在平整的沙地上胡乱地划。她仰着头拽了身边的邵飞扬一把，他先是不肯，抵不过她故作无辜的表情，无奈地笑了起来，小心地蹲到她身边。
她捡起刚才的石块，继续在沙滩上涂鸦，写完了几个大字，自己看着直笑。邵飞扬凑过去一看，写的是“飞扬是傻瓜”。
邵飞扬笑着抢过她的石块，在另一端也写上“浅浅是笨蛋。”
林浅心佯怒，拍打着他的肩膀，非要把石块夺回来，无奈屈从于身高的差距，他抬起手，她怎么都够不着。
邵飞扬侧身避过她的攻击，顺手抹去了多余的“傻瓜笨蛋”几个字，只留下了两人的大名，然后在两个名字之间加上了一个“爱”字，又画上了一颗大大的心。
“飞扬爱浅浅。”
林浅心忽然就不闹了，她轻轻咬着下唇，手悄悄地背到了身后，还好夜色掩盖了她的面红耳赤。
邵飞扬去拉她背在身后的手，被她泥鳅一样躲开，他好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在别扭间，又一波海浪扑过来，邵飞扬拉着她退后几步，等到浪花退了下去之后，刚才在沙滩上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无踪。
林浅心有些失望，不过顺理成章地赖皮道：“刚才你写什么，我没看见。肯定是骂人的话，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她拖着他的衣袖往回走，他却一步也不肯动。
就在林浅心打算拖他回酒店的时候，邵飞扬却不期然的单膝跪了下来。
林浅心吓了一大跳，磕磕巴巴 道：“你这是…是…干什么？”说完伸手把眼睛捂住。
邵飞扬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这样你看见了吗？”
“我是很认真的。浅浅，你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给你幸福。”半跪在沙滩上的邵飞扬抬头看着林浅心。
林浅心仍旧是单手捂住眼睛，什么也不说。
邵飞扬等待了一会儿，终究按奈不住心里的忐忑，强行将她捂住眼睛的手拉了下来，那只手的手心却是湿的。
“哭了？为什么？”他没想过她会在这个时候哭泣。
林浅心说：“对不起…飞扬，太突然了，我还没有准备…”
邵飞扬的脸色微微变了，他从跪下来的那一刻起，心里都一直忽上忽下的，他最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但这一回不得不让自己赌上一把，林浅心的回答让他原本没底的一颗心开始发凉。
“你的意思是…”邵飞扬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
“我们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林浅心低着头，她的声音很小，可是却透露着坚定。林浅心并非不爱邵飞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认为他们之间缺了点什么，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说不上来，虚无缥缈的东西成了他们之间的障碍。林浅心没有办法在现在嫁给他。或许说，她想要确定他们之间缺的到底是什么，心填满了，才能够不再有缺失。
邵飞扬喉咙还是发紧，他的浅浅还没有准备好，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她现在拒绝了也未必是最后一刻，而且就算是到了最后一刻他也不会放弃。
“你看我多傻，出来的时候我把戒指忘在酒店了，难怪你会拒绝。”邵飞扬苦笑着站了起来，“浅浅，下次我会记得带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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