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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心灵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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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强者低头,其实非常简单,那就是比他更强–复仇之神艾尔·豪

    █戨登曼连峰-巨兽之森-奇树外

    见莫尼发火,女孩不免再愣,随即惊慌地爬了起来,猛摇着脑袋并用双心捂着心口,一起一伏的喘息着。

    见状,莫尼迅速跑到了雪猿身边,把耳朵贴近它的心脏,仔细听起心音。有时世事就是这般滑稽,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心情,但却不是同样的目地,当初雪猿这样做是为自己,而莫尼这样做却是为了它。

    “美姐快来~,看它还有救没有了!”莫尼焦急道。

    在一旁震撼着的亚莎·美,闻言眉头紧皱,迅速来到了莫尼身边,还不忘用警惕的眼神看了眼稍远处的雪泥,并挑衅地攥起拳头向对方挥了挥,雪泥似乎对亚莎·美并不感冒,顿时雌牙裂嘴地发狠起来,原本幼稚的可爱瞬间幻化出狰狞,并犹如动物般发出了呜呜的威慑声。

    注意到此般情景,莫尼腾的站起身来,指着女孩愤怒道:“再不老实就先灭了你!”

    闻言,女孩顿时萎靡了下去,并干脆五体投地趴到了地上。亚莎·美向对方狠狠啐了一口,随后来到了雪猿身旁,伸出柔荑贴到了它的胸口,准备用神力探索体征,不多时手掌边缘即金光闪烁。

    …一刻钟左右…

    亚莎·美就像给人瞧病的老牧师般,摇了摇头叹道:“唉~虽还没死但也差不多了,全身魔力几乎消失殆尽,经脉枯萎身体重创,最要命的就是内脏还积存了大量冻气,要不是强悍的寒属魔兽,恐怕早就死了。”

    “没救了?”莫尼担忧道。

    亚莎·美随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莫尼道:“有没有救要问自己,你才是牧师呀!而且,傻小,就算你把它救了,这个畜生也未必领情,我不建议你这么做,你可想好了。”

    “谢谢美姐关心,之前的因赛内斯雪狼我已经非常后悔,这雪猿怎么说都是条鲜活的生命,要不是因为我入侵了它们的领地,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身为戨登曼神庙的牧师,救死扶伤是我们虔诚的信仰,就算它威胁于我,我也不能放任它陨落!”莫尼心情复杂地说,他理解亚莎·美的好意,自己何尝不是心知肚明,但虔诚的信仰也在一旁时时指引着他。

    “唉~!迂腐。”亚莎·美感叹道。但联想到过往生命牧师的事迹,她也渐渐释然了,又开口道:“既然你一定要救,我也不多说什么,但一定要做好准备。”

    莫尼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于她的理解倍感欣慰,可随后又一脸苦相看着亚莎·美道:“可~我~我不会治疗魔法呀?”他再一次因力不从心,而感到痛苦。

    “呵呵~!你也别指望我了,我活着的时候就不通此道!”亚莎·美无奈笑道。她本来就不同意施救雪猿,但又不好阻止对方的信仰,这回到是可以随其自然了,随后就把注意力移到了趴在地上的雪泥。

    见亚莎·美再无意搭理他,莫尼则绕着雪猿踌躇起来,时而捶胸顿足,时而唉声叹气,纵使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亚莎·美很是解恨地鼓捣着身披雪狼皮的雪泥,不管她如何撕扯如何拧掐,慑于先前莫尼的那句话,精怪也敢怒不敢言,虽然因为羞辱而唔唔哼鸣,但仍就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美姐~!求求您,别欺负她了,帮我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元素主动来帮助我?”经过了苦思冥想,莫尼只想到这一种可能。

    “嘿嘿!傻小~,我要是有这法,也不会走到这般天地了!”亚莎·美觉得他的问题很可笑,可以想象任何法师如果可以得到元素魔力的主动帮助,那将令人多么惊讶。

    “雪泥,你是元素精怪,帮我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元素魔力主动协调我的魔法?”莫尼或许是有病乱投医,用神魔语寻问道。

    闻言,女孩仰头看了看莫尼,随即用手指了指自己,她对这个名字很是莫生。莫尼点了点头,期盼地望着对方。雪泥就快被亚莎·美折磨的疯了,见自己畏惧的人向她寻求帮助,遂开心地坐了起来,亚莎·美也警惕地起身离开。

    其实,雪泥对莫尼这般恭敬,原因非常简单,优胜劣汰强者生存是自然界的基本法则,她虽为元素精怪但依然不能超脱。之前,雪泥需要极力压缩能量才控制在近百米范围的本体,被莫尼吞噬掉大多后,只剩下了尽量舒展的三四米,十几万年积累的能量几乎瞬间就被蚕食殆尽,虽然剩下的这些在亚莎·美看来仍就强大,但对于元素精怪来说,这点能量只够维持在崩溃边缘,因此而产生的心灵震撼,不仅仅用恐惧可以形容,甚至比面对死亡还来的可怕。

    另外,经过法杖的增幅,所引动的庞大神力,也是元素精怪最惧怕的,无异于神祗莅临。因此灵智初生的雪泥就把莫尼看成了真神一般,纵使她怨念万千也绝对不敢造次,何况还有对方之前那恐怖的实力。但直至此时,莫尼和亚莎·美都没有意识到,作为元素精怪的雪泥明显比记载聪明的多,众所周知元素精灵灵智未开,一切行为几乎都是本能反应。

    坐起身来的雪泥见莫尼并没有表示出反感,遂大胆地站了起来并向莫尼走去,亚莎·美见状立即警惕地回到了法杖,并出言提醒道。莫尼并没有动,主要是因为他并没感受到雪泥对自己有什么恶意。来到身边的雪泥,也没有做什么危险动作,只是拍了胸脯后绕着他跑了起来,且手脚并用的比划起什么,嘴还不时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话语。

    习惯了这种沟通方式,莫尼不多时就看明白了,遂开口道:“你真的可以帮我?”语音不免露出了怀疑和兴奋。

    雪泥停下身来,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后毫无征兆地跪倒在莫尼身前,手捧着他的双脚俯身狂吻起来。

    见雪泥又来这手,莫尼立即向后退去,疑惑地问:“你这又是干什么?我很不喜欢你这样!”

    闻言,雪泥立即坐直了身,蓝色大眼迅速充斥了泪水,满脸委屈地啜泣起来。

    莫尼连忙挥手道:“好了,好了,别哭!我也没有责怪你什么~!我只是不明白你要做什么?”

    雪泥立即展颜欢笑起来,见状,莫尼长嘘了一口气,随即疑惑道:“你要怎么帮呢?”

    雪泥随即紧簇眉头,思量了好一会,随即迷惑地看向莫尼摇了摇头。

    见状,莫尼着急道:“你不是说能帮我吗?”

    雪泥又毫不犹豫地开心点了点头。

    莫尼再次问道:“那要怎么帮呢?”

    雪泥再次踌躇地摇了摇头,表情变化之快,令人哭笑不得……

    莫尼一拍脑门仰天长叹了一声“天啊!”他被雪泥彻底搞糊涂了。

    金光一闪,亚莎·美幻化而出,随即开口道:“呵呵,这元素精怪八成是个白痴!”

    “元素精怪?”莫尼灵光一现,反复叨咕着,不多时又一拍脑门道:“不,她不是,或许她真能帮忙,只是不知道怎么帮才好!”此时的亚莎·美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随即两人把目光对到了一处,几乎同时惊呼道。

    “元素!”

    “而且是水元素。”亚莎·美补充道。

    “我缺乏的就是这个,不过到底应该怎么进行呢?”莫尼又开始头痛起来。

    亚莎·美考虑了一下道:“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做,但在我活着的时候曾有位杰出的土系魔法师收服了一个火元素精灵使,从此他竟然在火系魔法领域大放异彩,由此可见元素精灵或许可以赋予他人元素亲和力。”

    聪明的莫尼,稍一思量遂开口寻问道:“雪泥,知道怎么赋予我元素魔力吗?”

    雪泥眼睛转了转,双手一摊摆出一付不置可否的表情。

    “她可能真是不知道,还是找个容易的魔法,试试再说吧!”亚莎·美建议道,随后又想起了:“不过,咒语还是必需的呀,应该没问题吧?”说完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看向莫尼。

    “恩!虽然我无法感受到元素,也没成功施展过除外的术法,但大多基础术法的咒我还是背的很牢固。”

    “那就试试造水术,这可是你们生命牧师最基础的水系魔法!不过~失败了也不要太失望,必竟我们已经努力了!”如果不能成功,就代表雪猿的生命即将终结,亚莎·美不希望他会纠结于此,毕竟前路遥遥,一只魔兽的性命救不了也没办法,所以提前打着预防针。

    莫尼点了点头,左手拄杖,右手攥拳伸出,紧闭双眼立即吟唱起来:“传大的水元之精,您是生命的神灵,聆听我的呼唤,赐予您卑微的仆人化元聚水之力,造水术!”语落,五指渐渐伸开……

    雪泥在一旁无所事事,看见莫尼用奇怪的眼神注视自己,遂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莫尼失望地问,见雪泥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遂又看向亚莎·美道:“美姐~,她根本就不知所谓嘛!”

    亚莎·美大笑道:“哈哈~,你看你,都急不可耐了!你们还没有建立精神维系①,它当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了!”

    “精神维系是什么?”莫尼疑惑地问。

    亚莎·美摇了摇头道:“建立精神维系很简单,其实你也应该知道,就是常说的契约,不过以你现在的状况,若非对方向你主动敞开心菲,契约是不可能达成的!”

    莫尼当然知道契约,亚莎·美的担心不无道理,稍做思量遂开口道:“雪泥,我现在非常需要你的帮助,为了雪猿,只有与你建立精神维系后,才能借助你的力量救助它!我知道你一定不愿意,但我求求你,只要施救后,我们即解除契约!”语落,他即向雪泥深鞠一躬。

    见状,雪泥呆楞当场,见莫尼久久未起,当即慌了神,不知所措的在原地打着转,嘴急促地唔哇说着什么,双手还一个劲地比划,见一切都不能阻止对方仍就没有直过腰的深深一礼,随即眼含泪水跪倒在地,双手互握胸前,慢慢合紧双眼嘴还咿呀的叨咕起什么……

    不多时,雪泥身上的披风即无风自舞,伴随着一股力量自她体内爆发,身上也渐渐泛起了点点雪白,那分离出来的雪花越聚也多,最终形成了一条不断旋转的光带,围绕着雪泥**的身体纷飞雀跃。

    “天~!”经验丰富的亚莎·美惊呼出声。

    发现异状的莫尼也直起腰来,惊讶道:“怎么了?”……

    大约几分钟后,当二人还在各有所思的惊讶时,闪耀光芒得雪花组成的光带逐渐消散了,雪泥依就双手合什祈祷般地跪倒在地,额头上的蓝色魔纹在光带消失后,绽放出强烈的光芒,雪白的长头更加剧烈地舞动起来。

    “真的是~舍生契!”亚莎·美小声叨咕道。她实在想不出,为什么强大的元素精怪,会主动向莫尼施出最高心灵契约。

    ‘舍生契’是心灵契约最高级别的存在,是守约一方完全舍弃自身权力及生命的契约。不管什么级别的心灵契约一旦达成将无法终止至死方休,而‘舍生契’守约方更要随着主人生命的终结而消亡。

    心灵契约与血契、魔契不同,它必需是在一方完全主动且自愿的情况下作为守约人主动使用出来的,契约达成后将在守约一方灵魂上留下烙印,并永生无法磨灭。接受契约的一方则轻松的多,并不会受到灵魂的限制,理论上不管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接受无数个心灵契约的达成。

    付出了‘舍生契’就等于付出了生命,亚莎·美相当清楚,这是百利无害的事实,她随即催促道:“傻小,快,按住她的魔徽,接受契约!”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舍生契到底是什么,这也是私心,她怕善良的莫尼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契约一旦达成,那强大如斯的元素精怪,无疑将成为未来强大的助力。

    听到亚莎·美催促,莫尼也未多想,迅速跑到雪泥身前,左手依就拄杖右手则向她的额头印去,嘴还用神魔语宣读着誓言,其实,此时不管用什么语言,只要表达愿意契约就可达成,当然,如果接受契约者有什么需要向对方承诺的,此时也是唯一的机会,也许莫尼是这世间最傻最善良的人,或许这世间的孩原本就都这般简单,他只是希望对方能够明白他的承诺,虽然他并不了解心灵契约,更不了解舍生契。

    “伟大的创世之神梵得斯,智慧生命的祖先,在您的见证下,我愿以诚挚之意,接受契约的呼唤,必以同生之志、同死之节、同享之福、同受之祸,承受尔之契约!如果对方不愿继续,也将在救治雪猿之后,自愿解除。”当然,后半句在心灵契约上是无法生效的。

    随着誓言的宣读,莫尼身上也出现了变化,因叠加与而隐隐出现的金色图腾,渐渐清晰起来,当誓言接近尾声,右臂则几乎被金光完全包裹。他并不清楚签订契约到底是个什么样,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契!”随着代表誓言终结的契字喊出,莫尼右手直接按在了雪泥额头的魔徽上,随即二者的身体同时大震,并不由自主地大喊出声。

    “啊……!”

    闪耀的金光突然分裂成条条锦带,由莫尼右臂向外扩张开来,向空蛇形蜿蜒。而左手的法杖也骤然亮起,他顿感庞大的能量犹如洪水般,通过自己的身体经由手臂向雪泥倾泻而去,好在,并没有给身体带来伤害,只是被魔压顶的有些呼吸困难罢了。

    “坏了!快停止契约!”同样发现此情形的亚莎·美通过心灵之语大声疾呼,可她随后也反应过来,此时双方都已经身不由已。

    金光闪耀的锦带向外延伸一段距离后,迅速向雪泥包裹而去,贴近皮肤后,仿佛极具高温般烧灼起雪泥洁白无瑕的稚嫩并发出了滋滋的声音且泛起微微白烟,雪泥随即痛苦哀号起来……

    几次呼吸间,由莫尼身上散发出去的所有锦带都包裹在了雪泥身上,此时,法杖倾泻的汹涌能量也终止了传递,莫尼噗通一声跌坐在地,手掌自然地离开了对方额头。雪泥额头上的光芒并没有消失,更奇怪的是,竟然由原来的蓝色变成了耀眼的金色。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按理说契约直至此时应该已经完成,但变化并未终止。不多时,雪泥的身体开始缓缓飘向空,四肢也自然舒展,头发与披风则鼓动飞舞着。包裹雪泥身体的金色锦带逐渐变细,最终随着丝丝白气隐没在皮肤下,形成了一套比莫尼身上图腾简明多的金色图腾,莫尼随即惊讶的大张着嘴巴,呆愣当场。

    随着时间的推移,金色图腾散发的光芒逐渐减弱,雪泥额头上的魔徽也显现出来,原本简单的s型已经变成了与她身体上滕烙的图腾极为相似金色纹饰,随后身体也缓缓落至地面。

    亚莎·美再也呆不住了,见一切终止遂迫不及待地从法杖跑了出来,站在莫尼身边神色复杂地观察起经历了诸般变化的雪泥,对方双眼紧阖静立不动,两人怎么看都觉得她顺眼了多,明显,这并不是金色图腾及变化的魔徽所带来的,两人禁不住反复仔细观察着。

    “到底是为什么呢?”……

    *******************&*_*&资料设定及名词解释$*_*$*********************

    ①精神维系:

    你可以把它看成是精神联系,但还是略有不同,精神维系是一种可以相互体会、时时连接、互相维持的特殊精神连接,到达精神维系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最有较、最直接的就是签定契约,但不是所有的契约都可以建立精神维系,但所有的契约都可以建立精神连接。

    *********************&*_*&篇后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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