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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寒冰激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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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往决定生死的并不是实力,而是毅力和勇气–忠勇之神拉姆·金

    █伊莱普斯大陆北部-戨登曼连峰-巨兽之森

    射出的同样是冰箭,但不同级别的术法,又在雪猿强横实力的施为下,给莫尼造成的伤害不可同日而语。虽然在和双重加持下,此冰箭仍不足穿刺而透,但这次却已经伤害到内脏,而且冰箭上携带的强烈冻气,也逐渐另对寒系魔法的抵抗微乎其微。

    “挺住,就要过去了,坚持,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听到没有?”自亚莎·美被莫尼的血契唤醒后,只要莫尼拿着法杖,她就会第一时间感受到他的几乎一切,当然也包括伤势。

    莫尼的身体几近崩溃,要不是凭借着毅力和亚莎·美的鼓励,加之法杖源源不断输送过来的神力,叠加的法效必会早早散去,当然,那一刻就代表着他的死亡,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在强悍的癸水①五级攻击魔法下,他竟然依靠神奇的没有立即毙命,但此时双重法效却已经杯水车薪了。

    在绝对实力的巨大差距下,就算你有万般玄奇也不可能投机取巧,就连神祗下凡也必是如此。同是因赛内思,因为种族带来的先天优势不同,其所能发挥的实力当然也不尽相同,这不是说雪狼照雪猿弱多少,只是更多方面左右了战局,就比如,虽然莫尼毅力过人,但没有亚莎·美没有法杖等外在因素,他此时必是一具冰冷。

    此时,莫尼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但他依然维持着专注,他知道也许一会,也许就在下一刻,自己就会随着法较溃散而瞬间变成刺猬或是肉泥,但值得庆幸的是,攻击就在他即将崩溃的刹那停止了。

    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同时也感觉不到寒冷,下意识的想要扭动身躯,但仿佛消失了般,根本就不听使唤,法效也在攻击停止后自行散去。

    “美~美姐!我~不行了,对~对不~起!”莫尼恍惚地用意识与亚莎·美辛苦勾通道。

    “混蛋,你还没死呢!不要多想,现在立即给我凝聚精体,重启修复身体,立即~,你不要忘了,我们还要共同去闯荡天下,还有那么多事等着你去做,,那么多人还在等着你的归来。听话,不要做无畏的消耗,给我打起精神。”亚莎·美急促道,其的骂语也是对他的一种鼓励,最后还透露了一丝哭腔,但她强忍住没有哭泣。

    “莫尼已经被厚厚的冰雪封闭了,如果他可以撑起,仗着它的神奇,或许依然可以把身体修复到可以维生的水平,也许那就可以逃出生天了。”亚莎·美这样想到。

    莫尼不想死,亚莎·美说的很对。想起了老师、想起了大牧政、想起了从未得见的爸爸妈妈、想起了刚刚结识虽然脾气火爆但也不乏温柔的亚莎·美,想起了曾经答应她及所有人的一切,他不愿意就这样放弃,虽然他几乎什么都失去了,甚至连张张嘴都已经是奢望,但他还是做到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成功的,甚至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也仍然想不通,而且,就在精体都已经干净见底的情况下,术仍然降临并不辞辛劳地修复着他破败不堪的躯壳,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分析,也不敢多做思想,一心保持执念,无数次地猛咬舌尖,就为令自己清醒。

    但好景不长,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莫尼刚刚体会到身体上传来的一丝痛楚,就突然感到强烈的晃动,他暗叫不好,还来不急去想些什么,整个人就悬空起来,专注也在惊愕被打破,法效随之散去。

    “妈的,这混蛋!原以为……唉!”亚莎·美气愤且无奈地感叹道。

    雪猿破冰后,把刚从生死边缘挣扎过来的莫尼拎在手诧异地叨咕道:“奶奶熊,这都干不死你!”它深知自己术法的强悍,也可以大约感知到莫尼的弱小,它猛挠大头也想不明白究竟。

    莫尼在加持的十几分钟里,完成了最最重要的恢复,虽然开放的伤口还没来得及愈合,但受损的内脏却好的七七八八了,只要不是太长时间不加理会或者继续受到伤害,命到是暂时得保。

    “多想无异,顺其自然,不要让对方发现你已经清醒,才好伺机寻找机会。”亚莎·美聪明地提醒着莫尼,他虽未回应但已经了然。

    “妈亲娘~!巨兽之森被毁成这个胎唇样,回去可怎么交代啊~!”雪猿瞪大双眼,慌张地看着周围被自己破坏的满目疮痍的落松林,暗暗担忧道。

    莫尼并没有再次祷告,也许是因为条件不足,或许更是怕刺激到雪猿,由始至今依紧紧抱着法杖,咬牙强挺着巨痛,这或许也是他没有晕过去的原因。

    “都他奶奶地因为你!”雪猿把手狠狠扬起,仿佛下一刻就要把莫尼摔死,但却迟迟没有落下,遂又叨咕道:“不行,还不能让你死,哼~!算你运气就让你多活一阵~嗵嗵!”语落,依然不忘用闲着的一只手,狠狠敲了敲高耸强壮的胸膛。

    莫尼顿感压力一轻,虽然仍在雪猿掌握之,但已经不像先前那般辛苦了,由此可见雪猿真的不希望他现在死掉。雪猿无奈地巡视了一圈,拨浪了几下脑袋,暗叹了一声不再多做停留,随即手脚并用在林木间穿梭起来,向幽暗的森林深处快速奔去。

    虽然雪猿说了什么他不懂,但莫尼知道命应该是暂时保住了,此时亚莎·美的声音再次响起:“脏器愈合的不错,还好这混蛋没有再下杀手,这其一定有什么因果,你暂时还是装晕的好!”亚莎·美叮嘱道。

    “嗯!”莫尼只应了一个字,但他不知道,就是这一个字,令亚莎·美沉重的心情得以简单的释放。

    “呵呵,臭小,我还以为你挺不过来了呢!别说话了,安静休息吧!”亚莎·美微微笑着说道。

    生前不是省油的灯,亚莎·美当时也是实力不菲,虽与萨·亚莎这种超级存在无法比拟,但也算小有名气。现在,已身为器灵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伙伴浴血,这无疑是一种痛苦,虽然并不绝对,但她清楚那样的代价太大。追其原因是多方面的,也许是因为她并不算是真正的器灵,也许是因为法杖并没有封印攻击魔法,所以亚莎·美生前虽是元素法师,而且也达到了一定高度,但面对神力却无以为继,就连当初的萨·亚莎也没什么好办法,她就只能认命了。亚莎·美不由升起了经久未现的自卑,心想自己可能是世间最没用的器灵吧!

    “呵呵,我们这组合还真够废材的……”亚莎·美自嘲地叨咕道,禁不住暗暗对未来深感担忧。

    ……

    雪猿不断在林间穿梭,莫尼被颠簸撕扯伤口所传来的痛苦反复折磨着,虽然伤势没有加速恶化,并且经过休息精体都略有盈余,但情况依就不能乐观。此时身上穿着的雪狼皮衣已千疮百孔,但好在雪猿手上的温热保护了他,并没有被寒冷侵害,同样暗暗担忧未来地莫尼主动与亚莎·美沟通道:“美姐,你说它要带我们去何处?”

    “呵呵~!你这话问的也够缺德地,我上哪知道去,或许是它的老窝吧!”亚莎·美随性道。

    “啊?难道是要活吃了我不成?”莫尼突然想起书对野兽习性的描写,惊讶猜测道。

    “哼哼~或许吧!”亚莎·美也不知道怎样回答,心里同样暗暗担忧道。

    “那……”莫尼的声音明显因恐惧颤抖起来,就算他再坚强但毕竟还是个孩。

    “唉呀!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等待机会。”亚莎·美劝慰道。

    莫尼轻应一声,在惊恐逐渐平复下来,随后即感到倦意上涌,虽然身上依就泛痛,但却再不能阻止他晕晕睡去,亚莎·美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情况,一开始还非常紧张,但当发现只是睡着了而不是晕厥时,遂放下心来并未打扰,因为睡眠更有利于恢复他的精体。

    ……

    巨兽之森是广阔的,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雪猿依就不停不歇地在松森急驰。或许因为强悍,或许因为习惯,它此时并未出现疲态,这种跋涉对从小生长于此的它来说,真是家常便饭了,前段时间当得知雪狼众出事后,它就是这样昼夜不停地奔袭开来,因此仅在两天后就追到了仍未走远地莫尼,当然这一定很辛苦。

    此刻,他那硕大的脑袋里,并没有因此而苦恼,正在为回去后可能面对的林林总总,而惊惧不已,想到骇人处,身体还不由自主地打着冷颤。

    天色渐晚,巨兽之森内一片昏暗,可雪猿依然可以凭借气味及经验飞驰,要不是偶有天光泻入,它仍就不能发现,手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地莫尼。受到注视地莫尼,下一刻全身脉动似乎都已经停止,雪猿顿时紧张了起来,心想:“如果没有这东西在,那可就解释不清了!”遂停下脚步,微微摇恍起手的莫尼。

    “妈亲~!小兔崽,你可别吓爷爷,这怎么就死了?”雪猿把莫尼平放到地上,并拉起他的双臂交叉挥舞起来,嘴也紧张叨咕道:“醒醒,可别哏屁,你要是哏了,老怎么办?醒醒……”

    雪猿很聪明,但巨大的身体导致它的感觉不那么细腻,本就虚弱的莫尼再刻意为之,就造成了它的信以为真,外加对幻想惩罚的惧怕,甚至忘记用神识去感知对方,就连最简单探索气息的方法,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莫尼一动不动的躺在雪地上,雪猿差不多就要崩溃了,大嚎大叫的四处泄愤起来!

    “嗯~!”轻微的**从莫尼鼻腔发出。

    虽然仍在脑袋充血之际,但听觉异常灵敏的雪猿,立即停止了一切动作,并蹑手蹑脚地来到了莫尼的身边,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撅起通红的屁股,近距离地仔细观察起来。可惜没再听到莫尼发出任何声音,与之前的状态并没什么不同,它并没有怀疑自己,犹豫片刻后眼突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狠狠拍了脑袋一下后,把红色的巨大尖耳贴向了莫尼心脏的位置,对比之下才发现,它的脑袋已经快赶上莫尼身体一半大了。随着距离拉近,它似乎已经听到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心跳,随即屏住呼吸,全心全意地捕捉着。

    ……

    “咣~嗷~!”

    金属撞击声及痛苦的惨嗷前后响起,雪猿哀号着在捂着脸颊,在地上疯狂翻滚抽搐着,情形与因赛内思雪狼被击打后的反应非常相似,但结果确未见起一样。

    雪猿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袭击了它,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轻柔的打击,却引来了半边脸骨碎筋裂地巨大痛楚,甚至连脑袋似乎都要裂开般,它在雪地上拼命折腾着,还时不时发泄般地向四周挥舞着重击,松林再次因为这个强悍的魔兽而倍受摧残,头顶的积雪也成堆倾泻下来。

    得手后,原本奄奄一息的莫尼,迅速爬了起来不管不顾地向相反方向逃遁而去,在复音连读下与十几步间就双双加持,这也是他首次在行进使用,奇怪的是成功性仍然很高,但他却来不及高兴,只想着每多跑一步就多了一份生机。

    “不要回头,直直的跑~!“亚莎·美焦急道,声音虽然急促,但却包含了一丝兴奋。

    莫尼已经顾不上回话了,全身伤口在剧烈的运动刚被修复又被撕裂,疼苦不言而喻,但仍然咬牙坚持着,他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就算死也得跑死。

    原本洁白的雪狼皮衣,此时已经成为了血污覆盖且千疮百孔地破烂存在,不时还从那破败喷溅出鲜血,亚莎·美与莫尼都知道这无疑为生死未卜的雪猿留下了踪迹,但也没有办法,看样只能寄望于命运了!

    ……

    此时,莫尼已经停下,双手拄着法杖强烈喘息着,全身上下还不时泛着丝丝白气,这正是术修复伤口的直接表现。

    “呼呼~,跑~跑不~动了,再跑~法效就散~了。”莫尼辛苦地告知亚莎·美自己的情况。

    “唉~,平明看你还怪健壮地,体力怎么这般不济?你那一下虽然可以敲死雪狼,但未必会给雪猿造成致命的伤害,现在的距离还不够安全呀!”亚莎·美担心道。

    “呼呼~没办法!”莫尼噗通一下跌坐到了地上,大口喘息着感叹道:“那~那也没办法呀~!呼呼~要不是您教授我就连此地也是跑不到呀!”

    “呵呵,现在知道好处了吧!所以,无论到在什么时候,只要法杖在手,你都要习惯于的观察方式,虽然你现在还要刻意为之,但熟能生巧只要你勤加练习,那并不难做到。毕竟你这般弱小的实力,实在是容不得一丝马虎啊!行了,别说话了!留意四周快速休息……”亚莎·美发现席地而坐的莫尼没在用去观察周围,这种习惯在极度危险的环境明显是愚蠢的,她随即利用简短的时间,又给他好好上了一课。

    “受教了。”莫尼诚恳致谢道,但并未休息,而是再次狂奔起来。通过这次短暂的休息,伤势已经恢复近半了。

    知道莫尼再次狂奔,亚莎·美心大为赞誉,随后的时间里,莫尼也言听计从地按她的指示完成着逃遁计划,体力不足了就休息,精力不足了就睡会,直到此时,亚莎·美突然大声叫停,莫尼惊的一个跟头栽进了雪丘,大口喘息时还不忘四处瞭望,此时的他已经基本形成了视像重叠,意思就是眼睛看到的和呈现的影像重叠在一起,可以令使用者更为直观地分析环境,而亚莎·美说这只是皮毛,还远远不能发挥的神奇,但当莫尼问起后面的境界时,亚莎·美却卖起了关并没有说。

    “呵呵~!不错,很聪明,这么快就可以达到视像重叠的境界了,看样这逃命也不是一无是处嘛,下次~!”亚莎·美适当的赞扬了一下身体已经极度疲惫的莫尼,但却被他打断道。

    “别地,呼呼~!您可别逗了,我可不希望还有下次,呵呵~”幼小地莫尼似乎也被亚莎·美逗的开心起来。

    “呵呵~!知道就好,只要不努力,也许就会有下次甚至下下次,当然,也不能急功近利,修炼毕竟是循序渐进的事,就算你天资凛然同样要一步一个脚印,我估计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身边的强者必定比比皆是,想要在这强者林立的世界立足,不仅要付出远超常人的辛苦,还要审时度势善动脑筋,不要做了古板固执的冤死鬼,到时再怎么哭天喊地也是无用了。我知道你一直纠结于体质,但经历了这么多,你也一定体会到事实无绝对,你同样拥有别人妄想不及的特质,这或许是因为你所说的优势增强,也或许是因为后世神裔,还可能是因为疑似的赐神灵纹,但不管因为什么,只要记得勤能补拙取已之长克已之短,那这个世界必定任你翱翔!”亚莎·美再次深刻地教育道,无疑她的引导方式与康迪斯是绝对的不同,或许是因为信仰,或许是因为经历,但不管因为什么,现在则对莫尼产生了极大的触动。

    “受教了!”虽然仍是简单的三个字,但莫尼心却掀起了极大的波澜,从没有人跟他如此说过,但经历了几次死里逃生后,他身心虽然包含恐惧与疲乏,但也悄然升起了一丝自信,而这一丝自信又在亚莎·美的适时引导下,扩散成对未来生活的信心,这无疑要归功于她,或许正是这番话,真正改变了他,令他无数次经历磨难,都从未轻言放弃。

    ……

    “哇~好强的能量反应!”停下休息仍不忘应用的莫尼似乎发现了什么,惊讶道。现在他的伤势已经基本恢复了,虽然还未达到全盛的状态,但也相差不多,当然,疲惫是必需的。

    原本出来溜达的亚莎·美,闻言立即惊入法杖,随即就发现较之前更为开阔的探测范围,虽然这对她来说还不足已感到惊讶,但心也不免暗赞了一下。

    “按你之前的速度,距这里应该有二个时辰左右的路程!以我的经验,这么大片的能量反映,应该属于一群寒属魔兽的聚集地,或者是一片矿脉,当然,后者的可能不大,因为那能量似乎有脉动的迹象。”亚莎·美条理清晰并有理有据地分析道。

    “不好~!”还没等莫尼感叹些什么,亚莎·美就突然惊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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