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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生了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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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界之上,此时尽是一片繁华奢侈,今日天帝大摆聚仙宴,桃花仙做了东道主,让出她的桃花园子,任众仙享了这桃色迷离。

    落红缤纷,白玉鞍桌上立着上好的青瓷酒瓶,瓶中盛的正是那珍贵无比的冰琼云液,再边上同样青瓷质地的盘子里放了几个引人垂涎欲滴,粉中泛白,晶莹剔透的硕大仙桃,还有几样下酒小菜,盘盘都是精致非凡。

    若翊尘身着一身月白长袍,独自一人坐于角落的一张玉桌的铺团上,端酒孤酌,幽幽黑眸隐在纤长的睫毛下,温厚的唇沾染几滴酒液,黑发也没有打理,就一溜而下,遮住半边如玉面庞,生生添了几分魅意。引的旁边的几个仙子频频扭头,春心大动,美目含情。

    莲小烟郁闷的看着这一幕,心道,这若水仙君都这样多少天了啊!可他这般也就算了,雪童子也魂不守舍什么意思啊!这两个,自回来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今日若不是天帝摆了宴席,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来呢!

    莲小烟都看出若翊尘的不对劲,其他仙当然也看得出,御风仙君早就看若天不喜欢,此时见他心不在焉,抚了抚鬓角的头发,唇角一扯便笑出声来,“呦!若水,你今日是想把天帝的珍藏喝完才罢休吗?”

    若翊尘连眼角都没有转给他,只抬手一倾而尽杯中的酒,然后才淡淡回道:“御风真是说笑,天帝的珍藏,岂是我三两口就能喝完的。”

    御风仙君面色一僵,见其他仙也对他投来目光,不禁暗自咬牙,袖中拳头使劲一握,才笑道:“小小玩笑罢了,不过看若水你心不在焉,打趣几句,当是不会在意吧!”

    若翊尘没有回答,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提起酒瓶,又倒了一杯酒,浅浅一抿,温温柔柔,风轻云淡。

    御风仙君这当是生事不成反而闹得自己难看,抬手狠狠倾了一杯酒,他一下子瞥到青瓷杯子内篆刻的小小桃字,心下一动,便扬头笑道:“今日借了桃花仙子的园子,赏了这美景,不如我们都想想,送一首诗给桃花仙子可好?”

    有仙称好,也有仙不语,但到底没有一个说出那诗来,这可不正中御风仙君的下怀,他唇角一扬,便对着若翊尘抬了抬酒杯,“若水,今日来的仙君就我们两个,不如我们先来。”

    若翊尘只悠然喝酒,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御风仙君郁结不已,心道:我今日一定要整到你!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他放下酒杯,“既然是我提出来的,就我先来吧!”说罢便望了一圈这桃花园子,稍稍沉吟,就开口道:

    “玉暖云浅桃色园,

    金丝广袖流角掀。

    扶琴吟笛飞烟舞,

    粉面佳人桃花仙。”

    一诗吟罢,众仙都点头称好,那桃花仙子更是掩嘴轻笑,美眸流转,却半含期待悄悄望向若翊尘。

    御风仙君本来也打着应承美人的心思,抬首一看,那美人哪里看他这个作诗的,一颗芳心全飞到若翊尘那里去了。双眼带煞,手不着痕迹的扣住玉桌,直硬生生掰下一块,将其揉至粉末,才吐出一口气,“若水,该你了。”

    若翊尘轻轻放下酒杯,单手撑面,半睁的眸子蕴着迷离,带着几分慵懒,他悠悠开口,

    “墨发如纱挽倩腰,

    红裙悠潇玉足绕。

    剪剪如烟琥珀瞳,

    朱唇点绛祸心笑。”

    他的声音似嗔似喜,含哀带怨,幽幽长长,可任谁也听出,这诗说的哪里是那桃花仙子,莲小烟却是面色一变,眼角微瞥身边停下喝酒动作,愣愣想着什么的雪参王,银牙一咬粉唇,“剪剪如烟琥珀瞳,朱唇点绛祸心笑。”这说的可不就是那只坏兔子!

    御风仙君面上闪过得意的望着若翊尘,故作惊讶道:“若水,你这诗不对题,是何意呢?”

    若翊尘默然听着御风仙君的话,脑中却是想起银瞳当初说的话,“人人都道仙人好,我却觉得仙人最是无情,追名逐利,虚伪贪婪。”唇角牵起一抹冷笑,他幽幽转眼望向御风仙君,“那御风当是想如此?若水不才,做不出好诗来。”

    御风仙君指尖摩擦着手中的青瓷杯壁,好整以暇的看着若翊尘,“我看若水并非无才,你那诗说的就好像真有那么一个美人儿在我眼前一样,

    墨发如纱挽倩腰,

    红裙悠潇玉足绕。

    剪剪如烟琥珀瞳,

    朱唇点绛祸心笑。”他渍渍一叹,“你看,若不是见过这般人儿,怎么会记得这样清楚!”

    若翊尘望见四周众仙面色各异的反应,眸子渐渐冷凝,“见过,又如何。”

    御风仙君呵呵一笑,“当然没事,只是见若水你这模样,莫不是生了相思病?”

    若翊尘微微一愣,突然想起,他去人界寻雪参王的时候,院里的那只桃花精曾说,“我看仙君面颊醺然,眸含秋波,近日还经常来桃树下品茶,分明是仙心寂寞,动了春意了。”

    所以……他轻轻一笑,他是想极了那只小兔子了吗?眸子微晃,他指尖一转,变出一支白玉簪子,抬手细细馆起长发,便拍了拍月白衣袍,站了起来。

    御风仙君看若天又一次无视了他,当是恨的牙痒痒,“若水!”

    若翊尘悠悠抬眼看他,那双眼幽深的仿佛要吸走他人的灵魂,温唇轻启,他的声音清清淡淡,“我当是生了相思病又如何,与你何干。”

    御风仙君一噎,手掌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终是拂袖一甩,别过头不在理会他。

    若翊尘唇线淡漠一勾,眸中浅浅蓝色幽幽闪过,他抬首向端坐于高台上的天帝施了一道请辞印,便袍角微扬转身离去。

    这边莲小烟看着若翊尘的身影远去,又目带怨念的瞪了一眼神游开外的雪参王,纤手一撑玉桌,就站了起来,同样向天帝施了一道请辞印,一提粉裙,便要离去,却听得雪参王微含怒意的声音响起,“小烟,你要做什么!”

    莲小烟扭头看他,哼了一声道:“我能做什么?你想什么便是什么!”说罢,不待雪参王回话,单手一捏决,广袖一转,便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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