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憎恨

    在木卿鎏走后地几个时辰里,昏暗地大门再次被打开,此时外面也已是一片漆黑,旖旎地月光轻轻地飘至屋内,清风徐徐,带来一股馥郁地桂花香驱散了凉非鼻尖异常浓厚地潮湿味。

    荩鸳再屋内点亮了烛火,瞬间屋内被明亮填满,她把手中地饭盒放置在桌面上,打开饭盒时,一阵阵饭香覆盖了屋内,躲在暗处地老鼠,叫的甚是欢腾。

    “姑娘,吃饭了。”荩鸳走到凉非面前,看着她身上尽是裸露出的鞭痕,眼里一片怜悯。

    凉非依旧低垂着头,不为所动,仿若周遭地一切异常她都未听闻。

    荩鸳索性将束缚了她的锁链给打开,凉非顿时就因为失去了支撑而无力地瘫软下,荩鸳立刻伸手搀扶住了她,将她带入桌前坐下。

    “姑娘,吃点饭吧。”荩鸳将筷子递到凉非面前,看着一直无动于衷地凉非。

    沉寂了片刻,凉非像是想通了什么才接过荩鸳手里的筷子。即使她已经一天未餐,但就餐地动作没有任何粗俗,她优雅地抬臂,一口一口送进没有任何血色地双唇间。

    荩鸳看到她披头散发的就撕扯下自己衣袖的一角,兀自地扎束她如墨地长发。

    凉非也不阻止,依旧自顾地吃着饭。

    当荩鸳扎束好她的长发时,那张沉鱼落雁地面容恍惚间出现在荩鸳面前,荩鸳看得出神了,等凉非吃完了饭她才反应过来。

    “那个,姑娘,你,坐好了,我给你擦药。”荩鸳脸上不知所云地露出两抹绯红,压低了脑袋,从衣袖间拿出了药瓶。

    凉非看到那瓶药,嘴角噙着让人察觉不容地冷笑。她端坐好,忍受着医药与伤口相融地疼痛。只是她的脸上依旧云淡风轻。

    待荩鸳擦拭好她的伤,她微微抬起头,不敢去看她那张绝美地脸,只是看着地面,道:“木殿主说,帮姑娘擦好伤,要……”荩鸳话未玩凉非就接下了她的话。

    “我知道,我不会为难你的。”凉非站起了身,朝粗重的锁链而去。她站在锁链中间,等待着桎梏。

    荩鸳抬起了脑袋,双眸里貌似泛着雾气,紧咬着下唇,一脸‘抱歉’地看着凉非,“对不起。”

    凉非看了她一眼,然后闭上了眸:“快点。”

    荩鸳向她走去,捡起地上的锁链,然后一一套住了她的双脚双手。在她要离去那刻,却听后面地声音悄然而现,便停下了步伐

    “门外的护卫有多少?”

    “有两个。”

    “……”

    日子也不知道流逝多久,每次凉非身上的伤好了差不多的时候,木卿鎏又会用残暴地手段再将她弄得遍体鳞伤,晚上荩鸳又会来给她上药,久而久之,凉非对荩鸳也算是有了好感。

    这日木卿鎏又再次来到这间阴暗地屋子里。他站在凉非面前,左手抬起,将粘黏在凉非左脸颊地发丝轻轻绕在耳根后,眼眸里又是那抹深情,他将凉非揽在怀间,下颚抵触在凉非地肩上,右手摩挲着凉非的脸颊,道:“慕雪我好想你,你也是想我的对吧?”

    凉非闭唇不语,将脖子转向右侧。

    木卿鎏见凉非不搭理他,脸色立刻阴沉,紧抓着凉非的衣领,双眸微眯着:“说,说你想我,快说。”

    见凉非闭着双眸,还是一言不发,木卿鎏的嘴角呈现出今人浑身颤栗地笑靥。

    他紧捏住凉非的下颚,凉非一声轻叫,木卿鎏就把早已准备好的噬魂丹塞进凉非唇间,狰狞地笑着:“让你敢武逆我的话,我要让你知道这后果的代价。”说完,大笑着离开了凉非的视线。

    在他走后,凉非的脸上瞬间被痛苦侵满,她的肺腑里就像有万千蝼蚁在啃咬着,每一处疼地都让她痛不欲生,她撕心裂肺地嘶吼着,将这漆黑的地方渲染了一层浓厚地悲痛。

    她将沉重地锁链摇曳地不停作响,不停承受那来自身体里地痛苦,最后她的意识渐渐消失在了疼痛地神经里,所有的一切,瞬间黑暗。

    醒来的时候,凉非眼前地环境再不是她一睁眸就是黑暗的地方。这地方是陌生的,房里地装潢是奢侈的,床尾地右侧摆放着栩栩如生万马奔腾地梨木屏风,红色帷幔地边沿镶嵌金丝,华美而秀丽。香炉里,轻烟袅袅,香溢飘摇。在床头地左侧,有个梨木制成地柜子上面摆设着各式各样地青瓷。一张圈椅摆在油光亮丽地香案前,在香案旁没几步就是轩窗,而窗外正好一缕阳光悠然而入坐在圈椅上。

    凉非走到轩窗前,看着头顶上一片湛蓝色地苍穹,心里百感交集。

    就在凉非思绪纷飞时,木卿鎏恍惚间就出现在了她身后,两手搂着她的柳腰,轻声细语地在她耳边低喃着:“这么快就醒来了吗?饿了吗?”

    凉非回了神,想到上次那万蚁噬心地痛苦,眼里布满沉甸地憎恨,但也不过稍逝即纵。

    那次地痛苦她历历在目。

    凉非点了点头,瞳孔里映射着窗外地假山绿荫。

    木卿鎏在她脖颈上轻啄了一口,更是搂紧了她,温热地鼻息扑打在凉非的右侧脸上,只见木卿鎏宠溺地抚摸着她长发,道:“要说话,要叫我卿鎏,知道吗?”说完将凉非地身体横转一遭,让凉非与他面对面。

    凉非抬眸起,看着他那对深不可测地眼眸,一脸平静地说道:“卿鎏,我饿了。”

    木卿鎏一听,立刻将自己地双唇死死依附在凉非地唇齿里,疯狂而霸道地缠绕上她的舌尖,又是啃又是咬又是吸吮,凉非被他吻得几乎晕头转向。

    良久,在凉非快要濒临缺氧地窒息里,木卿鎏才放开了她。

    “慕雪,我们去吃饭。”木卿鎏卧在凉非的右肩上,鼻翼深深吸闻着凉非脖颈间的香味。

    凉非低语回应了一声。

    两人来到大堂,一桌丰盛地餐宴就进入了凉非的视野里。

    凉非挨着木卿鎏坐下,刚举起筷子,木卿鎏就夹起鱼肉丝放置在她碗里,“你以前最爱吃这个了,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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