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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说点啥

    丁胜男突然出手,两招击退罗东阳,令在座的各位特别是一众女眷们都吃惊匪小,一个个嘴巴张的能吞下鸡蛋。丁胜男出手也就几秒钟的事,兔起兀落,干净利落,迅捷凶猛,罗东阳只能躲闪后退,眼见着就不是对手,想不到她们当中还隐藏着一位女中豪杰。

    丁胜男双手互拍了一下,说道:“你若不服,我们可以再来。”

    罗东阳兀自不服,迈步就要上前,被旁边人死死拉住,齐声劝解,只好作罢。脸上皮笑肉不笑地冲刘华涛说道:“涛子,你小子前世一定是个老光棍,纯的。这辈子老天爷补偿你,他妈的啥时候都有美女护着你替你出头,哥们服的不行不行的。”众人闻言哈哈大笑,一场尴尬消于无形,但也没了继续玩的兴趣,于是收拾东西下山。

    在山脚下照了合影照,又互送纪念品留念。刘华涛在一刻字摊前买了两枚水滴形玉牌,刻了字用红绳系了,送给丁胜男一枚,丁胜男接过一看,不禁乐了,只见上边用楷体刻着四个字:慎用右脚。又抢过他手中的玉牌看,上边也是四个字:提防右脚。“就你能作怪,”丁胜男把玉牌还给他,笑着说道。

    刘华涛郑重其事地把玉牌挂在脖子上塞进衣服里,说道:“这就是我今后的人生座右铭,它告诫我往后面对你时刻都要小心谨慎,战战兢兢。”说着拿过丁胜男手中的玉牌要替她戴上。口中继续说道:“这四个字送给你,就是想和你说以后说话办事要多动脑子,少冲动,冲动是魔鬼,万事留有余地,不能太过刚强,刚则易折。来,我给你戴上。”

    丁胜男歪着脑袋不让,从他手中接过玉牌自己挂在脖子上,恼火地说道:“听你的口气是嫌我刚才管闲事了呗,保证下回不了,再说了,我是你的谁?凭啥听你管教,我爹都不说我。”

    “我哪敢,”刘华涛苦笑着挠挠头,“往后我就跟着你混了。”说着双手抓住她的双肩,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她,“刚才多谢你出手相助,我心里真的很感动,这说明你心里有我。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你知道我刚才多担心吗,万一你打不过他受点伤,你知道后果多严重?”

    “什么后果?”

    “你要受了伤,我就和他拼命。”

    哼,丁胜男鼻子里哼了一声,但心里还是热热的,被人在乎真的感觉很好,嘴里说道:“知道啦,以后不了,哪怕有人再被打成俩熊猫眼,我保证也一下下都不管。”

    刘华涛驱车把小骞和梁子送回省城的火车站,四人互道珍重依依惜别,看着二人进了候车厅,刘华涛和丁胜男才开车回家。车子在省道上平稳地行驶着。繁华过后的平静尤为难得,刘华涛不说话专心开车,丁胜男在副驾驶座位上闭目假寐。过了好一会儿,丁胜男睁眼问他:“你没话和我说?”

    “说啥?”

    “比如说,”丁胜男犹豫了一下,“比方说有关亚美的事儿。”

    “说了你不会生气?”

    “我不生气,我心大得很。”

    “亚美是我大学同学,”刘华涛不看丁胜男,口中说道:“我和罗东阳都追求她,最终她选择了我。大学毕业那年,我让她和我回咱们县,她非让我和她去唐山,谁也不肯让谁,最后就应了那句魔咒:毕业等于分手。”

    “那你为啥不和她一起走?”

    “我家就我一个男孩,我父亲不允许。”

    “这不公平,为啥总是女生做出牺牲?”

    “那时小,就觉着她跟我来是天经地义的。”

    沉默了一阵,丁胜男又问:“她很漂亮?”

    “也不算特别漂亮,但长得大气耐看,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很吸引人,和你有相像的地方。”

    “我是她的替代品?”

    “你不是。”

    “你们发展到什么关系了?”丁胜男问。

    “一切。”

    “无耻!”丁胜男骂道:“始乱终弃,你不是东西。”

    “我也不想,”刘华涛点颗烟,深深地吸一口,“可我不能违背父亲,又说服不了她,你让我咋办?现实就是这样。”

    “可你们已经有了关系。”

    “这正是我恨自己的地方,我对她做了丈夫才做的事,却不能守她一生一世,五年了,我对此一直不能释怀,从不想婚姻和感情的事,直到遇上你。”

    丁胜男无言,过了好一会才说,“你俩都太自私,但凡有一个人能替对方考虑,就成不了这个结果。”

    两人再无话说,汽车越过县城,来到磁佑镇,一直把丁胜男送到学校门口,刘华涛才驱车返回,丁胜男骑摩托回阜安村。到了家就听到一个惊掉她眼球的消息:左灵心和丁盛刚要结婚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才认识几天啊,这也太快点了吧。

    但这是真的,姑姑丁秋雨和姑父丁秋海带着小表妹丁盛梅已来到家中,和干爹左玉昆干娘胡荣琴还有自己的老爹丁秋山一起商量俩人结婚的事情。干爹左玉昆没别的意见,就是说他有一儿一女,儿子早亡,眼前就只有心丫头一个心肝宝贝,他舍不得她离开。如今新社会,也不讲倒插门之类的老规矩,他就希望俩孩子结婚后随他们一起生活,再说闺女也不可能扔掉这么好的工作。

    姑姑丁秋雨和姑父丁秋海商量了一下,也就同意了。他们有两儿一女,大儿子丁盛文早已成家。将心比心,左玉昆的要求不算过分,更不用说彼此间这种胜似一家的久远交情。再说如今交通便捷,在哪儿生活其实都差不多,但婚礼还是要在自己家办,左玉昆满口答应,大事就这样定下了。

    左玉昆从包中拿出十万块钱放在丁秋雨丁秋海面前,说道:“秋雨姐,咱们虽说不一姓,但从小的交情,我把你当亲姐姐。如今孩子们互相喜欢,咱们就更是亲上加亲,你放心,刚子和我们一起,我把他当亲儿子看待。既然他随我们生活,这办婚礼的钱就应该我出,咱这不叫彩礼,为孩子们花钱,心里痛快高兴。”

    丁秋雨和丁秋海坚决不要,左玉昆真心要给,三人争执不休。丁秋山说道:“姐姐姐夫,给你就拿着,他家伙家里票子比人多,吃不完花不净,咱们替他花花,省着都留给盛刚,把好好一个人养懒了。”俩人只好收下,也不用找风水先生,就几个人一起定下了结婚的日子,六月十六。

    事情既定,做完现成媒人的丁秋山心怀大畅,要说一群人当中最乐观其成此事的就是他了。第二天中午,在镇上的松阳楼饭店席开两桌,三家的大人加上丁盛强五兄弟,把左灵心从县城喊了回来,再加上从学校过来的丁胜男,一共十二个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这也算是正式的定亲酒。左灵心送丁盛刚一部诺基亚手机,丁盛刚送左灵心一条带宝石吊坠的金项链,在众人的怂恿下亲手给左灵心戴上。俩人挨坐在一起,在众人的打趣声中脸红红的一言不发。

    丁秋山和左玉昆干杯酒,说道:“玉昆哥,你又招女婿又得儿子,自然美上天了,可也要一碗水端平了,别忘了你还有一个闺女单着呢,有了合适的帮忙说一个。她可没心妮儿的心眼,自家找不着的。”

    “还别说,”左玉昆喝口酒,“我这还真记着一个,配宝妮儿正合适,闪过天我就去问。”

    “我才不要结婚,”丁胜男急忙说道:“一个人多好,谁也管不着。”

    “小男姐才不是,她-----,”左灵心张口说道,丁胜男偷偷向她挥挥拳头,于是把半截话咽了回去。十**岁的小姑娘丁盛梅说道:“真的,小男姐姐,你可要抓紧了,你结不了婚,我们做妹妹的急得不行也不好意思抢先下手。”

    “去,”丁秋雨教训闺女,“多大啊你就着急,瞎胡来小心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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