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迟到的十八封信
“爸爸，宫保县长来了……”尼玛悄悄地走了进来，在洛桑才旦的耳边说道。
洛桑才旦点点点头，笑着对张善水和仓央嘉措道：“你们先谈，我去看看！”
张善水知道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该是自己表态的时候了。他站起来目送着洛桑才旦和尼玛出去，恭恭敬敬的对仓央嘉措道：“非常感谢两位领导对我的器重，我会努力在新岗位上做出成绩，不给领导丢脸！”
“回去后好好做下准备，我们云北虽然偏远，但改革的春风迟早都会吹过来的！”仓央嘉措拍了拍张善水的肩膀，微笑着转身走了出去。
在州长家的这顿饭吃的虽然已经算快，出来时也已经是午了。走在麻曲县冷清的大街上，张善水仍然思潮难平。
“是打算调我去当他们的秘书，还是去别的县当畜牧局局长？”仓央嘉措并没有透漏准备把他调到哪个部门担任何种职务的讯息。张善水自己分析，目前情况下只有这两种职位算是即换了环境，又能保障自己的工作条件。不过前一种可能性较大，因为按照草原上的用人习惯，重要职能局局长基本上都是由藏族担任。
张善水一边思考，一边习惯性的往办公室走。穿过十字向右一拐，前面就是联合办公大院，他下意识的抬头向前边看了一眼，“那个背影好熟！这怎么可能？”
大院门口站着一个俏生生的人影，正在焦急的四处张望，两脚还不时的踢腾着，脚边的一个大提包上已经被她踢满了雪渣。张善水急忙以很久没有动用的百米冲刺速度跑了过去：“知秋！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廖知秋见到跑过来的张善水，脸上先是一喜，随即满脸的笑容随着寒风凝结，整个人冷得像座冰山一样，愤然转过身去。
张善水没有看到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涌上的泪花，他忙不迭的从身上脱下羊皮大衣披在廖知秋身上：“你怎么穿的这么少？这冰天雪地的，会冻坏的！还没吃饭吧？走，先去吃点东西暖和暖和！”说完提起了地上的大提包，看到廖知秋还是背转着身，小性还没过去，忙拉起她一只袖，“走啊，先去吃饭，有脾气一会吃饱了再发！”
廖知秋一把甩开他的手：“我自己会走！也不止一点影响，你哪像一个国家干部！”
“是是是，我地前边带路的干活。太君，你地不知道，这里草原上的花姑娘开放大大地！”张善水想尽办法想逗廖知秋一笑，只要廖知秋笑了，就该消气了。
“呵哧……八格牙路，原来你这段时间是去找那些开放的花姑娘去了，死啦死啦地干活！”廖知秋笑是笑了，脸上的坚冰却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遍了麻曲县的大街小巷，也没有找到一家开张的饭馆。张善水暗骂自己笨到了姥姥家，这大过年的，又不是十几年后，哪里会有饭锅在这时候营业呢。“知秋，你看他们都没开门。会我宿舍吧，我给你烤羊肉串！”
廖知秋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要说牛粪炉还真是个好东西，点着没一会儿，屋里的温度就升了起来。廖知秋脱掉了羊皮大衣，坐在炉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奶茶，冷着脸看张善水在那里为自己弄烤羊肉串。
烤羊肉串做起来并不难，只要你有原料、炉具，还真称得上方便快捷。张善水家里的羊肉是春节前畜牧局发的福利，家里的调料也在前一段时间自己开火的时候准备好了，串羊肉的签是前几天从卓玛那里找来织棒针衫所用的最小号棒针，现在只需要把羊肉片成大小合适的肉片串上，撒上调料烤熟就行。
张善水一边从羊后腿上片下一片片羊肉，一边不停地抬眼看廖知秋。廖知秋比以前略黑了些，身材却丰满了许多，少了一丝清纯，却多了一些成熟。张善水看得心痒难耐，觉得有一种东西正在自己的身体内悄悄地滋生。
“看什么看，小心你的狗爪，我可不吃烤猪蹄！”廖知秋白了他一眼，从张善水对自己欣赏的目光里，她判断这家伙并没有变心，可是他为什么？……
“嘿嘿，书上说秀色可餐，我看看你就不觉得饿了！”张善水根本不在乎廖知秋对自己的态度。廖知秋能在这万家团聚的时刻丢下父母冒着草原上的寒风千里迢迢来看自己，他已经很知足了，也许是自己让她在外面冻得太久了吧？女人本就是一种天生就该受到呵护的‘珍惜动物’……
张善水拿着穿了羊肉串的签不停的在炉上翻动，油脂和血水掉在炉膛里不停地发出哧哧的声响，烤肉的香气夹杂着烟熏味慢慢的充斥于这间还算宽敞的屋。
“哎，烤羊肉串唻，请您品尝新疆烤羊肉串，保证您是吃一串想两串吃两串想十串！”张善水学着陈佩斯的腔调把几串烤好的羊肉串放到廖知秋手里，廖知秋忍不住一笑：“你不会是推销不新鲜的肉的不法奸商吧？把你的执照拿出来看看！”
她的心里也有一种温情在滋长，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这么小心翼翼的讨好自己，一个大男人为自己下厨做东西吃，再冷的心肠也会慢慢的融化。
“嘿嘿，其实你也知道，除了还长在身上的肉以外，世界上没有肉能算做新鲜……”
“死相！”看到张善水的目光飞快的从自己胸前掠过，廖知秋一下明白了张善水的意思，同时感到一种麻酥酥的感觉在那些部位升起，这种感觉已经久违很长时间了。
廖知秋的饭量不大，吃了十几串也就饱了，张善水三下两下把屋里收拾干净，这才在廖知秋身边坐定，伸手揽过那具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望着那红红的充满诱惑的嘴唇，刚想吻下去，廖知秋却推开他：“在你身边你就柔情蜜意，一分开就把我抛到脑后，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
“我哪有，我一直想着你的，去湖东出差我也去找过你的，你下乡没在。倒是我给你写信你从来都不回，害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你给我写信了？那怎么我一封也没收到？要不是地委宣传部的杜副部长告诉我你在畜牧局，我连你在什么单位上班都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一封信两封信丢了还说得过去，总共十几封啊，难道都丢了？”
“我骗你干嘛？没收到就是没收到，我要骗你我用的着大老远的跑到这来么！”廖知秋眼圈一红，显得很委屈。
“哼，肯定是邮电所的那帮混蛋给弄丢了，我去找他们算账！”张善水火往上撞，这帮狗日的也太不像话了，要不是老运气好，好端端的一个老婆恐怕就这样让你们给弄没了，今天一定要找找你们的晦气！
廖知秋见张善水怒不可遏的冲出了屋门，急忙跟在后面追了出去。只见张善水同学直冲冲跑上了大街，三拐两拐就不见了踪影。等她找到邮电所，张善水和邮电所值班的那个胖女人的争吵早已经结束，张善水正在挥动消防斧猛砸邮政所门口的邮箱。
也是邮电所的这位恶有恶报，她本来就因为别人放假而自己还要值班而心气不顺，看见进来一个人，也没注意那人的脸色就说了句：“今天下班了，有事明天再来！”
“来你妈！人民邮电为人民，你们他妈的就这服务态度？你他妈告诉我，你们都把老的那些信弄哪去了？”
“你给老娘把嘴巴放干净点，你他妈的什么信老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给过我信了？”胖大嫂平素也不是个好惹的，只是今天看眼前这个小伙神色明显不对，心里有点发怵，所以口气才客气了点。
“你少背着牛头不认账，我差不多一个月四封信，全都塞进了你们门口的那个大肚邮筒里，你敢说你们连一封都没见到？”
“没见到就是没见到，那个邮筒上的钥匙丢了都快一年了，早就没打开过了，这些我们都写了通知……”胖大嫂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恰恰就是她弄丢的钥匙，而那个邮箱暂停使用的通知也只不过是贴在邮政所墙上的巴掌大的一块纸片，被大家忽视很正常。真正的追究起责任，自己绝对跑不掉。
“操……”张善水狠狠吐了一口吐沫，心说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他抬眼看了看四周，发现了柜台旁边墙上挂着的那把消防锤，走过去一把摘了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胖大嫂吓得一哆嗦，心想这个年轻人不会是神经病吧，为了几封信难道要行凶杀人，急忙一矮身躲到了桌下面，自己这一身胖肉窝在那么个地方难不难受已经顾不得了。
张善水提着斧来到邮政所门外的邮筒前，使足了力气在那深绿色的邮箱上砸了两下，邮箱门咔哒一声弹了开来，里面哗啦啦的掉出了一堆风尘仆仆的信件，看来和张善水一起受害的还真是不少。
廖知秋埋怨道：“你这是破坏公物，挺大的人了怎么做事情不知道轻重！”蹲下来把那些信全部捡起来分分清楚，其张善水写给自己的一共十八封，除此之外还有十封别的信件。
“不砸了以后害的人更多！你不砸了它，这帮吃屎长大的货就不会给你换新的！你等等，我去把这些信交给她，让她赶快发出去！”
“嗯，好好和人家说话啊，别把人家吓坏了！”廖知秋第一次从张善水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粗犷，心想这才多长时间不见，他就变得这么粗鲁了？不过这样好像更有男人味呢。她手摩挲着那写着自己名字的信件，脸慢慢的红了起来。
洛桑才旦点点点头，笑着对张善水和仓央嘉措道：“你们先谈，我去看看！”
张善水知道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该是自己表态的时候了。他站起来目送着洛桑才旦和尼玛出去，恭恭敬敬的对仓央嘉措道：“非常感谢两位领导对我的器重，我会努力在新岗位上做出成绩，不给领导丢脸！”
“回去后好好做下准备，我们云北虽然偏远，但改革的春风迟早都会吹过来的！”仓央嘉措拍了拍张善水的肩膀，微笑着转身走了出去。
在州长家的这顿饭吃的虽然已经算快，出来时也已经是午了。走在麻曲县冷清的大街上，张善水仍然思潮难平。
“是打算调我去当他们的秘书，还是去别的县当畜牧局局长？”仓央嘉措并没有透漏准备把他调到哪个部门担任何种职务的讯息。张善水自己分析，目前情况下只有这两种职位算是即换了环境，又能保障自己的工作条件。不过前一种可能性较大，因为按照草原上的用人习惯，重要职能局局长基本上都是由藏族担任。
张善水一边思考，一边习惯性的往办公室走。穿过十字向右一拐，前面就是联合办公大院，他下意识的抬头向前边看了一眼，“那个背影好熟！这怎么可能？”
大院门口站着一个俏生生的人影，正在焦急的四处张望，两脚还不时的踢腾着，脚边的一个大提包上已经被她踢满了雪渣。张善水急忙以很久没有动用的百米冲刺速度跑了过去：“知秋！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廖知秋见到跑过来的张善水，脸上先是一喜，随即满脸的笑容随着寒风凝结，整个人冷得像座冰山一样，愤然转过身去。
张善水没有看到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涌上的泪花，他忙不迭的从身上脱下羊皮大衣披在廖知秋身上：“你怎么穿的这么少？这冰天雪地的，会冻坏的！还没吃饭吧？走，先去吃点东西暖和暖和！”说完提起了地上的大提包，看到廖知秋还是背转着身，小性还没过去，忙拉起她一只袖，“走啊，先去吃饭，有脾气一会吃饱了再发！”
廖知秋一把甩开他的手：“我自己会走！也不止一点影响，你哪像一个国家干部！”
“是是是，我地前边带路的干活。太君，你地不知道，这里草原上的花姑娘开放大大地！”张善水想尽办法想逗廖知秋一笑，只要廖知秋笑了，就该消气了。
“呵哧……八格牙路，原来你这段时间是去找那些开放的花姑娘去了，死啦死啦地干活！”廖知秋笑是笑了，脸上的坚冰却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遍了麻曲县的大街小巷，也没有找到一家开张的饭馆。张善水暗骂自己笨到了姥姥家，这大过年的，又不是十几年后，哪里会有饭锅在这时候营业呢。“知秋，你看他们都没开门。会我宿舍吧，我给你烤羊肉串！”
廖知秋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要说牛粪炉还真是个好东西，点着没一会儿，屋里的温度就升了起来。廖知秋脱掉了羊皮大衣，坐在炉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奶茶，冷着脸看张善水在那里为自己弄烤羊肉串。
烤羊肉串做起来并不难，只要你有原料、炉具，还真称得上方便快捷。张善水家里的羊肉是春节前畜牧局发的福利，家里的调料也在前一段时间自己开火的时候准备好了，串羊肉的签是前几天从卓玛那里找来织棒针衫所用的最小号棒针，现在只需要把羊肉片成大小合适的肉片串上，撒上调料烤熟就行。
张善水一边从羊后腿上片下一片片羊肉，一边不停地抬眼看廖知秋。廖知秋比以前略黑了些，身材却丰满了许多，少了一丝清纯，却多了一些成熟。张善水看得心痒难耐，觉得有一种东西正在自己的身体内悄悄地滋生。
“看什么看，小心你的狗爪，我可不吃烤猪蹄！”廖知秋白了他一眼，从张善水对自己欣赏的目光里，她判断这家伙并没有变心，可是他为什么？……
“嘿嘿，书上说秀色可餐，我看看你就不觉得饿了！”张善水根本不在乎廖知秋对自己的态度。廖知秋能在这万家团聚的时刻丢下父母冒着草原上的寒风千里迢迢来看自己，他已经很知足了，也许是自己让她在外面冻得太久了吧？女人本就是一种天生就该受到呵护的‘珍惜动物’……
张善水拿着穿了羊肉串的签不停的在炉上翻动，油脂和血水掉在炉膛里不停地发出哧哧的声响，烤肉的香气夹杂着烟熏味慢慢的充斥于这间还算宽敞的屋。
“哎，烤羊肉串唻，请您品尝新疆烤羊肉串，保证您是吃一串想两串吃两串想十串！”张善水学着陈佩斯的腔调把几串烤好的羊肉串放到廖知秋手里，廖知秋忍不住一笑：“你不会是推销不新鲜的肉的不法奸商吧？把你的执照拿出来看看！”
她的心里也有一种温情在滋长，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这么小心翼翼的讨好自己，一个大男人为自己下厨做东西吃，再冷的心肠也会慢慢的融化。
“嘿嘿，其实你也知道，除了还长在身上的肉以外，世界上没有肉能算做新鲜……”
“死相！”看到张善水的目光飞快的从自己胸前掠过，廖知秋一下明白了张善水的意思，同时感到一种麻酥酥的感觉在那些部位升起，这种感觉已经久违很长时间了。
廖知秋的饭量不大，吃了十几串也就饱了，张善水三下两下把屋里收拾干净，这才在廖知秋身边坐定，伸手揽过那具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望着那红红的充满诱惑的嘴唇，刚想吻下去，廖知秋却推开他：“在你身边你就柔情蜜意，一分开就把我抛到脑后，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
“我哪有，我一直想着你的，去湖东出差我也去找过你的，你下乡没在。倒是我给你写信你从来都不回，害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你给我写信了？那怎么我一封也没收到？要不是地委宣传部的杜副部长告诉我你在畜牧局，我连你在什么单位上班都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一封信两封信丢了还说得过去，总共十几封啊，难道都丢了？”
“我骗你干嘛？没收到就是没收到，我要骗你我用的着大老远的跑到这来么！”廖知秋眼圈一红，显得很委屈。
“哼，肯定是邮电所的那帮混蛋给弄丢了，我去找他们算账！”张善水火往上撞，这帮狗日的也太不像话了，要不是老运气好，好端端的一个老婆恐怕就这样让你们给弄没了，今天一定要找找你们的晦气！
廖知秋见张善水怒不可遏的冲出了屋门，急忙跟在后面追了出去。只见张善水同学直冲冲跑上了大街，三拐两拐就不见了踪影。等她找到邮电所，张善水和邮电所值班的那个胖女人的争吵早已经结束，张善水正在挥动消防斧猛砸邮政所门口的邮箱。
也是邮电所的这位恶有恶报，她本来就因为别人放假而自己还要值班而心气不顺，看见进来一个人，也没注意那人的脸色就说了句：“今天下班了，有事明天再来！”
“来你妈！人民邮电为人民，你们他妈的就这服务态度？你他妈告诉我，你们都把老的那些信弄哪去了？”
“你给老娘把嘴巴放干净点，你他妈的什么信老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给过我信了？”胖大嫂平素也不是个好惹的，只是今天看眼前这个小伙神色明显不对，心里有点发怵，所以口气才客气了点。
“你少背着牛头不认账，我差不多一个月四封信，全都塞进了你们门口的那个大肚邮筒里，你敢说你们连一封都没见到？”
“没见到就是没见到，那个邮筒上的钥匙丢了都快一年了，早就没打开过了，这些我们都写了通知……”胖大嫂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恰恰就是她弄丢的钥匙，而那个邮箱暂停使用的通知也只不过是贴在邮政所墙上的巴掌大的一块纸片，被大家忽视很正常。真正的追究起责任，自己绝对跑不掉。
“操……”张善水狠狠吐了一口吐沫，心说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他抬眼看了看四周，发现了柜台旁边墙上挂着的那把消防锤，走过去一把摘了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胖大嫂吓得一哆嗦，心想这个年轻人不会是神经病吧，为了几封信难道要行凶杀人，急忙一矮身躲到了桌下面，自己这一身胖肉窝在那么个地方难不难受已经顾不得了。
张善水提着斧来到邮政所门外的邮筒前，使足了力气在那深绿色的邮箱上砸了两下，邮箱门咔哒一声弹了开来，里面哗啦啦的掉出了一堆风尘仆仆的信件，看来和张善水一起受害的还真是不少。
廖知秋埋怨道：“你这是破坏公物，挺大的人了怎么做事情不知道轻重！”蹲下来把那些信全部捡起来分分清楚，其张善水写给自己的一共十八封，除此之外还有十封别的信件。
“不砸了以后害的人更多！你不砸了它，这帮吃屎长大的货就不会给你换新的！你等等，我去把这些信交给她，让她赶快发出去！”
“嗯，好好和人家说话啊，别把人家吓坏了！”廖知秋第一次从张善水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粗犷，心想这才多长时间不见，他就变得这么粗鲁了？不过这样好像更有男人味呢。她手摩挲着那写着自己名字的信件，脸慢慢的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