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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收服小萨

    如果飞狐王胡斌不整天狂飙而是停了下来,也许是玉波仙子裙带松掉了。倘若食饭天尊贾君鹏又不回家吃饭,则应该是芙蓉仙娘到他家做客了。

    ——猫帝曲彬如是说

    萨普费尔长叹道:“奶奶的,碰上你们这群货色,我认栽!你们要…”

    此时,水悠扬走上前去,淡淡对那刑讯处城防道:“解开他的功力禁制。”

    转头又对萨普费尔道:“本人荆州城防二处处长,公平起见,如果你能打过我,直接可以离开——当然,如果你败了,便只能为政府工作了,希望你老实一些,不要再对夏族有什么敌意,也不要做一些不讨人喜欢的事情,不然,我不在意用炽夜所说的那些手段慢慢杀死你。顺便说下,我目前的实力是四阶初级。”

    他是个善良的人,但不代表心软,上过战场的水悠扬剑下也有不知多少亡魂,在对敌人和叛徒举起屠刀的时候,他手从来不会颤抖。

    心志已然百炼成钢的水悠扬,这般看似轻描淡写却如金石铿锵、掷地有声的话音,比寻常官威要有慑服力数倍,萨普费尔听得他这话,不由自主地心头一凉。

    但转目去看水悠扬灵根之时,萨普费尔却觉自己把他根底看得通透,实力估计确实不过四阶初而已,又生出了些不屑:“什么?你肯定你自己没说梦话?”

    水悠扬右手一弹,风声破空:“一言九鼎,绝无虚话,倘若被你打死,也没你丝毫责任。”

    那刑讯处工作人员正要发话,转念想这可是连五阶高手袁长都劈了的猛人,况且此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气度深沉稳重,绝非浮躁之辈,当即跑回一座屋内,取来一颗丸药——“这便是禁制的解药了,倘不得此药,便终身**衰颓,更无法调动真气内力。”

    萨普费尔顿时两眼发红,急吼道:“快给老子!”

    那刑讯处城防本想立时交给的,顿时也来了怒气:“好,小狗才,叫两声曾爷爷再说!”

    水悠扬冷冷望他一眼,劈手躲过那颗丸药,交给萨普费尔,对炽夜和那刑讯处城防道:“炽夜,还有这位,这院子还宽敞,战场就选此地吧。你们先出去,不要伤着。”

    本来水悠扬待人还是较为有礼的,不过此前受了一堆刁难,对整个云州城防署都没什么好感,反而生出一堆不满,故而此时对萨普费尔态度还比对那云州刑讯处城防好了不少。

    两人走出院门,那云州城防一横眼睛,咬了咬牙,却听炽夜小声自语道:“额,貌似,九哥最烦那些对他心腹无礼的人,这云州城防是不是该改组了呢…”

    那人立时冷汗直下,急忙道:“这…”

    炽夜伸手道:“别,别当真,我刚才说梦话罢了…做白日梦真舒服啊,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院中,萨普费尔服下那颗丸药,运转一番,顿时经脉一畅,四肢百骸中,一股黑气化去,从周身毛孔中丝丝冒出,化作轻烟飘散,百会之上也是精气大涨,通体气势陡生。

    从鼻腔中喷出两道白气,萨普费尔不和水悠扬开话,便运动真气,双肋如蛤蟆一般鼓胀,腾身而起,捏拳如鼓槌,猛崩向水悠扬前心!

    萨普费尔修炼之莽牛劲,自然气势如牛,双拳齐出,犹如牯牛尥蹶子一般,却又比牯牛狂猛上千万倍!拳击之处,空气如被撕裂一般嘶嘶响腾不绝,气流狂乱飞卷,炸响不绝,庭中落叶,纷飞如雨!

    水悠扬喝一声:“漂亮!”抽出板砖,斜迎而上,肩膀发力,冲锋如电,便似要激撞上一般。

    板砖排击处,一道气浪汹涌而至,与萨普费尔的气劲相撞,立生出一阵轰鸣巨响,地面也顿时被剜出个大窟窿,沙石当空乱溅,两人却仍是去势不减,便要碰撞在一起。

    然而,当距离仅有数尺时,水悠扬骤然施出风翔术,凌空飞起,板砖一撩,卸去萨普费尔攻势,萨普费尔顿时冲势一转,碾入一个花坛当中,草木屑粉,当空乱扬,犹如风沙乍起。

    轰然一声巨响,周身真气狂啸的萨普费尔猛撞在一颗四人合抱粗大树至上,戳了个巨大人形窟窿轰过,方才止住去势,此时他灰头土脸,好不狼狈,而水悠扬当即一挥手,冰锥无数漫空落下!

    萨普费尔力气占上风,却首先便吃了个暗亏,一时大怒,但冰锥来势凶猛,萨普费尔也不敢立即向水悠扬发动进攻,只得双拳抬起向天,轰出一片凌厉拳风,间杂牛啸之声,黑气缭绕,向冰锥狂轰而至!

    轰轰声中,冰锥纷纷粉碎,萨普费尔趁势吽吽数声,又深吸一口气,腾空而起,此时他肌肉鼓胀,浑身青筋暴露,骨骼咔咔作响不断原本瘦小的身躯腾至近两米高,胸腹两腔更是充满空气,饱满如牛。

    按手向下,借着冲势,萨普费尔在空中如狂牛一般,低头奔腾起来,头顶周遭,黑光凝实成两支尖角,带出狂风暴啸,隐作雷鸣,直向水悠扬厉袭过去!

    水悠扬急忙一个疾空咒,抬升而起,萨普费尔却是一刹势头,急速落地,脑袋却是向天一撞,两道尖角扶摇而上,向空中的水悠扬猛戳而至!

    落地的萨普费尔去势迅疾,直接在地面上插出两个深坑,而两支黑光牛角却犹如吴钩穿空,带出道道螺旋风劲,眩目电光。

    水悠扬一横电棍,雪亮的电弧骤扫而落,劈在两道牛角上,牛角顿时黯淡不少。随即,将身一屈,板砖横天,一个车轮碾,猛横下来!

    身如车轮,碾破万里长空!狂暴的气流,猛飙而起,将那对牛角撞作无形,当空飘散。犹如彗星落地,带着辉光四射与轰鸣的暴风,水悠扬向萨普费尔猛撞过去!

    拥有着五阶巅峰(圣域中期)强者战斗和修炼经验的水悠扬,当然明白如何让力量发挥到最大化,即便是四阶初期,他的爆发力也绝非一般四阶初期可比,便是和四阶上的萨普费尔,也几可相颉颃!

    况具有着飞行能力的水悠扬,能判断出最合适的攻击时间,此时猛碾而下,萨普费尔却着实想不到他能那样容易地破碎罡气实质化化成的双牛角,有心算无心,顿时水悠扬大占上风。

    仓促之下,萨普费尔横开双臂抵挡,黑色真气凝实出体,与水悠扬激撞在一起。

    犹如狂雷殛海,怒潮惊天!气流乱滚,尘沙飞扬,轰轰巨响似掩盖了天地间的一切。两人分开时,萨普费尔退后十数步,面色发青,气喘不匀,嘴角淌着一丝鲜血,而水悠扬却已重飞上了天空。

    他的真实力量,目前较萨普费尔还有些许差别,自然不能每次都完全硬撼。

    萨普费尔鼻子一鼓,怒吼道:“你!你隐藏实力,无耻!”

    水悠扬摇摇头,淡淡道:“没有——四阶初期,就是四阶初期,你可以用自己的灵力仔细查看。看来你果然不懂怎么最好运用自己的力量,还是我教你吧!”

    一声吼啸若崩山,水悠扬手持板砖,再次落下,横扫而来!

    他上次虽然对战袁长时,能成功将板砖化为利剑,却是一时情急激发而已,实际上并不具有那个实力,如今只得仍用板砖对战。

    萨普费尔以前便与城防人员对战过,知道炸山吼厉害,有了防备,却也被震得一退,便见水悠扬如划破苍穹,倏然掠下!

    板砖一扫,蓝芒暴涨,一道气浪,如瀚海惊涛,向萨普费尔怒掀过去。

    萨普费尔定了定身,鼻翼一喷,轰出两道闷雷般声响,双拳大开大阖,暴起相迎。

    拳罡横扫,两道气浪激撞,沙尘冲天!

    一道气旋,骤然而起,飒飒作响。

    萨普费尔拳上发力,与水悠扬抵住,一声暴呼,弓身向前,罡气再次扫出!

    相持的气旋,顷刻间增大两三倍,院中几棵树木,被扫上立即化为木屑叶粉漫空飘散。

    萨普费尔料想自己气力较大,如此持住,不过数瞬便能压过水悠扬,将其轰得筋断骨折,嘴角处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磔磔笑出来。

    却见水悠扬将板砖向后一收,气力减下,顿时被气旋压出数尺远,却见他电棒倏然弹出,向着无边狂暴气流中一处一点,作剑势飞刺而出!

    电棍有如能沟通天地一般,光芒四射,所过之处,气浪罡芒向两边偏折而去,水悠扬犹如身化利剑,残影闪过,瞬息便至萨普费尔面前。

    趁萨普费尔不及回拳自护,水悠扬左右横扫,带开数十道棍影,直接攻破其护体真气,将其左右臂关节打得脱臼,涌出的电流侵入其体内,更是教他通体麻痛万分。

    一声惨叫后,只见水悠扬将电棍轻轻点在萨普费尔胸口,淡淡道:“你输了。”

    水悠扬收回电棍,萨普费尔愣了数十秒,才从被电击和这么快败下来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一双眼瞪得老大,大吼道:“恁回事?小爷明明比你这厮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摇了摇头,水悠扬道:“控制力量的水平太差了,一味的蛮干不懂得技巧,别人很容易直接用巧劲化解你的拳罡,犹如穿越真空般杀上前来,打击你的空门的——看来你很少实战吧?”

    听得此言,萨普费尔心中一凉,顿时失了那份狂锐,他一向以天才自诩,这次碰上水悠扬这样的硬手,才明白自己四阶上的修为,照样可能连四阶初期都打不过,只得垂头丧气地道:“既然败了,也只可能服输,今后但有要效命的,不管刀山油锅,我小萨绝不说个不字。”

    水悠扬走上前去,伸出手,咔嚓两声,接上萨普费尔被他卸下来的两肘关节,拍拍他的肩,笑道:“既然肯过来,今后就是兄弟了,何必说那些疏离话。咱城防署或许名声不好,但真论起来,却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比**白道都要义气,只要卖力,决不用担心啥歧视亏待的!”

    话锋一转,他问道:“小萨兄弟,我却是想问一句,你没杀过平民吧?”

    萨普费尔闻得此言,顿时脸色一青,喝道:“你当我是哪样人了?我虽不喜夏族,但身为修士,倘若去杀平民显自己的威风,那算什么东西了?”

    水悠扬摆摆手,道:“是我冒昧了,看来我却是没看错。”他初始看萨普费尔见他眼中虽有凶光,却没那种浑浊杀气,非那般一味嗜杀的人,所以才会起意要救其出来,两族相争,互杀修炼者或军警,也是可理解的,倘若杀过平民,则是完全违背了他的价值观,那种人在水悠扬看来,烂死在水牢里,本也是活该。

    炽夜之前便告诉过水悠扬,蛮族人心眼实,倘若输了,决计不会再生他念,他便当即将手一招,让炽夜和那刑讯处城防进来,对刑讯处城防道:“如今这位小萨兄弟也算我们城防的人了,先带他去休息室歇息会,弄点好吃的,等会我再去挑几人。”

    那人却自然担心禁制已解开的萨普费尔会逃走,但见水悠扬沉稳面色,心微微一定,暗思:跑了又不是我的责任。遂将其带到休息室安顿,叫了几个外围城防去给他张罗吃食,便转身回来。

    此时,院中已然一片狼藉,残枝败叶满地皆是,墙壁也被轰了多处破损。水悠扬正与炽夜站在一颗还未打断的大树下闲聊。

    只听炽夜眉飞色舞地道:“今晚在这逛逛,明天返程回去,真期待三个月后的舞会啊…话说江夏城西边夜虹酒吧新来的唱歌妞儿真是正点,看得流口水啊,可惜你每次都推说要修炼不一起去——不知这地方有没不错的酒吧,倘能来段**韵事就更…”

    水悠扬郁闷道:“炽夜,你只会说这些么?”</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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