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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邢浩东的背影一僵,沒有回头,“现在还有杀手组织的人在暗中想要谋害她,或许真的在监狱里,反而对她來说更安全!这一次,我不会再退缩了,如果她不得不被囚禁起來,那么我也会一直陪着她!当然,这一次,我掘地三尺也会找到证据,证明她的清白!”

    “你就这么相信她?”

    “嗯。”

    邢浩东应了一声,立刻电话通知了何璐,让她联系了安雅的秘书。

    安雅见他挂了电话,大步上前怒吼道:“你会后悔的!邢浩东,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给不了你幸福,或许这是我最后悔的事情,安雅。”

    安雅挑了挑眉梢,一脸的轻蔑,泪痕早已经被风吹干了,她趾高气扬地冷笑道:“邢浩东,我们走着瞧吧!激怒一个在爱情里受伤的女人,这是你做过的最愚蠢的事情!你给我好好记住,我一定,会让你终生都在痛彻心扉的悔恨中度过!邢浩东,我恨你!”

    一阵瑟瑟的冷风穿堂而过,撩起了安雅的长发轻扫过她那张苍白又愤怒的脸。

    “刑总,安总?”

    安雅的秘书轻叩了叩门而入,屋内僵硬又尴尬的气氛令她不知所措。

    “记住我说的话,邢浩东!”

    安雅上前紧贴着邢浩东,最后一番警告后,盛气凌人地拂袖而去。

    安雅的秘书恭敬的向邢浩东颔了颔首,快步跟了上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邢浩东一个人,空荡荡的,阵阵冷风的呼啸声,如怨妇在低泣。

    第二天天亮,鹤喀守在楚合萌的床边还在熟睡中,楚合萌却已经披着单衣站在了窗前。窗外的天难得的湛蓝,是秋日里很少看见的明媚,只是她的心里,却依旧是阴云密布。

    偶尔几只小鸟吵闹着从她的窗前飞过,叽叽喳喳的,无忧无虑,也能博得她一笑,但是转瞬,她一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脸上顿时又是愁云层层。

    “你怎么不多休息?”鹤喀揉着眼睛,望着身后的楚合萌。

    她淡淡的回道:“床上躺得久了,身子更是不舒服。”

    “我陪你下楼走走吧。”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浩东那边……”

    “或许你爸爸比我知道的多,你想要问什么,直接问你爸爸吧!”

    鹤喀为楚合萌披上了外套,陪着她一同款款下楼朝客厅走去。

    这是楚合萌回家后,第一次踏出卧室的门,屋子里上下打扫的仆人立刻都鞠躬向她行礼。虽然楚合萌平时并不清高孤僻,但是现在她心思飘渺,落在这群仆人眼里,自然会觉得楚合萌这个人不好相处,甚至装腔作势。待楚合萌下楼之后,那群仆人立刻嚼起了耳朵根子,拿楚合萌和平时和善又亲近人的何璐做着各种比较。

    “婷婷!”楚淮坐着轮椅似乎正从后花园浇了水进來,抬眸一见楚合萌,不由得笑开了。

    楚合萌环顾四周,淡淡说道:“房子很漂亮。”

    “楼上房间很多,你可以随便选你喜欢的。”楚淮激动地说道,“如果你不喜欢这里的环境,我们家在别的地方还有别墅,你喜欢哪里就可以住哪里。如果你喜欢的地方沒有我们家的别墅,我马上为你买一套,怎么样?”

    楚合萌淡淡的冷笑道:“不用了,我从小住孤儿院住惯了,好房子反而让我不习惯。”

    楚淮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又立刻指着餐厅道:“你还沒有吃早饭吧?我们一起吃吧……”

    “不用了,我沒有吃早饭的习惯。”

    楚合萌冷淡的说着,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却被鹤喀拦住了。

    他耳语道:“你忘记你想要问的事情了?”

    楚合萌的睫毛颤了颤,鹤喀立刻向楚淮浅笑道:“我倒是饿了,我们一块儿吃吧!”

    楚淮欣喜若狂,三人在餐桌旁坐下,他局促不安,又是为楚合萌倒牛奶,又是为她蘸着面包酱。他身为父亲却是第一次和自己的女儿同桌吃饭,他不知道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口味偏辣还是偏甜,反而心里紧张的不行。

    鹤喀咬了一大口的面包,咕哝着问道:“楚伯父,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今天早上所有的舆论压力都指向了婷婷,但是邢浩东连夜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单方面的宣布和安雅取消了婚约,承认自己和婷婷已经结婚,而且把所有始乱终弃的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扛,但是又把不少的舆论指向了他自己。这样看來,那小子还算是有点人性。”

    楚合萌握着牛奶杯的手一抖,赶紧问道:“单方面是什么意思?安家的人,不承认吗?”

    “我的人打听到的消息是,安俊贤也打算取消婚约,但是安雅,好像执意不肯松手。尤其是昨晚的新闻发布会后,刑家和安家的关系彻底决裂了。今早刑家的股票急剧下跌,听说很多预订了假日酒店套房的客人,也取消了预约。”

    “怎么会?”楚合萌难以置信的看向楚淮,“不就是儿女的事情吗?为什么还会牵扯……”

    楚淮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商业联姻。儿女的事情,在他们复杂又庞大的家世背景下,也变得不再单纯了。现在只不过是刚开始,邢浩东不顾自身形象,只会令邢氏和酒店的陷入窘境,日后说不定还会有接二连三的打击。我也沒想到,他会为了你牺牲这么多……既然如此,他当初又为什么要答应和安家订婚呢?”

    “怎么会……”楚合萌瞠目结舌的瘫坐在椅子上,面前的牛奶面包,一口都沒有动过。

    既然他会在订婚宴上说出那段表白的话,既然他宁愿毁了他的事业也要保住自己的名声,那他为什么要和安雅订婚?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出那么多决绝的话?为什么……

    难道,在订婚宴上放出结婚证照片的人,是邢浩东自己?

    楚合萌不由得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住了,太多的疑问在她心里徘徊,找不到任何出路。

    楚合萌在楚淮的别墅里闷了整整三天,沒有手机沒有网络,甚至连电视报纸都不准她看,与其说是保护她不受外界舆论压力的影响,倒不如说是将她彻彻底底的“软禁”起來。越是这样封闭的环境,越是令她的心里不安。

    如果已经事过境迁,他们完全沒有必要瞒着自己,不是吗?

    楚合萌蹙了蹙眉,看着眼前正在午后的花园里品茶的鹤喀。虽然他是全天候的保护在她的身边,陪她聊天,偶尔也会在字里行间透露出邢氏每况愈下的消息,但是楚合萌的心里始终感慨自己像是折断双翼的飞鸟,如果这种束缚叫**护,她宁愿在暴风雨中前进。

    尤其是当下,她明明知道邢浩东一个人深陷困境,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时候;尤其是当下,她明明知道邢浩东视他的事业为生命,可是楚合萌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了保住她的清誉,一步一步,明知前方是泥淖却依旧义无反顾的时候,她心里惶恐不安,又疑惑不解。

    楚合萌心神恍惚的端起茶杯,手中却无力,茶水反而洒了自己一身。

    “萌萌……”

    鹤喀慌张的起身,一旁伺候的仆人上前替楚合萌的衣裳擦拭着。

    楚合萌反而不好意思地浅笑道:“我回去换身衣服,你在这里等我好了。”

    鹤喀点了点头,仆人想要跟上去,也被楚合萌拒绝了。

    她一面擦拭着衣裳的茶水,一面上楼款款朝自己的卧房走去,只是还在楼梯口的时候,便听见了走廊上几个打扫卫生的仆人的窃窃私语。她顿了顿脚步,并沒有走上去。

    “我说啊,这个大小姐和璐小姐根本沒得比啊!”

    “听说是教会孤儿院长大的,放肆惯了,肯定不能和璐小姐相比了。”

    “我觉得,说不定她是命煞孤星!你们想啊,要不然怎么小小年纪沒有了妈妈,现在连喜欢的人也跟着遭殃啊!我昨天听见老爷和大少爷将电话,看样子啊,只怕酒店要关门大吉!”

    关门大吉?!

    楚合萌脚下一个踉跄沒站稳,双手抓着楼梯的护栏,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响,三个仆人这才回头看來,立刻战战兢兢的点头哈腰,收拾着扫帚拖把,仓皇的离开了,不知道是害怕楚合萌降罪于她们,还是担心接近楚合萌一步,都会被她的煞气吞噬。

    但是楚合萌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三个人身上,却是满脑海的都在回响着那一句“只怕酒店要关门大吉”了。如果酒店真的因此而关门倒闭的话,邢浩东要怎么办?她急促的转身,脚尖擦过台阶的时候脚后跟沒有站稳,像是踩在香蕉皮上似的一滑,整个人连滚带翻的从楼梯上乒乒乓乓地滚了下去。

    后花园里的鹤喀听见声响一惊,立刻冲进了客厅,看着地毯上已经昏厥过去的楚合萌倒吸了一口冷气,立刻冲了上去通知了医生。一直等医生检查过楚合萌的伤势后,鹤喀才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回到了房里,一直到下午晚些时候,楚淮刚进家门就听见了管家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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