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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大赏,下

    这些面具的形状和图案跟本国常见的完全不同,做工也十分精美,踪言一个个拿过来试试戴,对每一个都爱不释手,快一个时辰了非鱼还没过来找她,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买了十几个。馋劲一解就想起了非鱼,她那舞姬说她所在的失乐仙居就在附近,按理说现在怎么着也回来了吧,踪言突然想到小时候凤箫吟和她说过,男人只要一进妓院就会被搜光钱财扒光衣服,一想到这些她就倒吸一口凉气马上冲出去,希望非鱼还没有惨遭毒手。

    路上的人非常多,挤了好半天才找到失乐仙居,来到这里才发现人更多,发挥自己经常看热闹的丰富经验,郑踪言再一次猛挤,终于挤到了在里面,看见台子上的非鱼似乎没少什么才放下心来。除了台子上几个或妖艳或性感的妓女外整个屋内全是黑压压的男人,踪言的衣着一直是和男人穿的长衫差不多,发暨也是很简单的那种,除了头上那个极为女性化的发簪外,更何况还有忘记拿掉的面具遮挡,屋里戴这样面具的人很多,所以十分隐蔽。

    非鱼怎么送人把自己送到这舞台上来了?

    非鱼刚刚把人送到门口还没来得及踏进去时就碰见这失乐仙居里面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嚷嚷“紫蝶,本少爷不是说过大赏之后就跟你赎身么?你这么快就勾搭上别的男人了?”非鱼和那紫蝶进去解释也没人听,然后莫名其妙的,非鱼就被无数个人推上了台,说是要和那个公子哥比试一下文采,来决定紫蝶归谁。( 平南文学网)非鱼不想继续这闹剧,哪知认输也不行,只好随便作了几句诗输给那人,比完了诗又说还要比作画,然后就是踪言看到的这个情况了。

    那个公子哥命人上文房四宝,说以风雅大赏为题作画一幅,踪言看见非鱼怎么莫名其妙的在跟人比作画,也没见过他画什么,前面人太多没办法再挤上台去,而且貌似还有点意思,所以先观望一会再说。非鱼拿起笔对那人说:“这次画完你必须让我走,我没空跟你消磨时间。”也不管那人如何回答下笔画起来。

    非鱼自己都说不太清楚为何作出一张这样的画,这幅画就是画的在烟火下跳舞的舞姬,人物线条清明,更重要的是踪言一眼就看出来这幅画是在模仿柏大千的画风。那人自己还没动笔光顾着看非鱼了,见非鱼画完后走近看了一眼,抬起头来直接拉过一直站在边上十分虚弱的紫蝶推到非鱼怀里,说:“我认输了,她归你。”带着自己的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踪言在下面看的一愣一愣的,怎么这女的就归非鱼了,他怎么不是被扒光而是捡了个艳遇?此时非鱼也拍着头懊悔,不该那么意气用事画那种图,是想看看这里的人对柏大千的画是什么评价。他把险些晕过去的紫蝶扶到椅子上坐下,发现前面有个带面具的人还在,一眼看出就是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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