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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顾朝夕扭身沉着脸道:“下车,你跟着干吗?”

    吴雪不说话,也不跟顾朝夕对视,死死的拽着座椅,似乎想把自己粘在上边。

    “不听话是吧?”

    吴雪还是不说话,进一步窝在那里,仿佛要彻底跟车座融合。

    顾朝夕也是没想到吴雪还有这么点小倔脾气,也不说什么了,伸手从电脑包里摸出一张符。上车时,周正就留意了顾朝夕的这个包,鼓鼓囊囊,因为没拉拉锁,所以能看到里边纸符、小木人儿等等乱糟糟的堆在一起,现在也没见着顾朝夕低头看,更没翻找,也不晓得他怎么就能一拿就一个准。

    符燃烧之后,在空化作一抹黄光,飞向吴雪额头,一闪而没,顾朝夕本意是让吴雪睡一觉,结果吴雪好端端的,而且感觉到了那抹黄光,抬起头,用无辜的大眼睛看顾朝夕。

    “你是不是偷翻我的东西了?”顾朝夕没好气的问。

    “我好、好奇嘛!”吴雪又低下了头。

    周正在一边叼着烟,眼睛里多少有那么点幸灾乐祸,不敢让顾朝夕看见,偏过头望着车窗外,“咱们走?堵门口挺扎眼的。”

    “走!”顾朝夕转回身,扣上了安全带。

    在吴雪的惊呼声,东风猛士如同发癫的野马,响着喇叭冲了出去。

    符狗在顾朝夕手一转,光芒一闪,成了一只活生生的小土狗。

    “指路。”顾朝夕对狗说话。

    汪汪!趴在顾朝夕掌的符狗摇着小尾巴冲着前方犬吠。

    “直走。”

    周正倒是见怪不怪了,其实作为一个特警,类似的奇异情况他也见了不少,但是直到现在,只有顾朝夕给他举重若轻的感觉最强烈,似乎随便摆弄几下,便能化腐朽为神奇。吴雪一脸惊奇的从后面偷偷看着前边的一切。刚才车猛的发动她被颠到的地方,现在也不觉得疼了。

    “怎么了?”周正此时才问缘由。

    “蒋雨筠在超市门口被绑架了。”

    周正没多说什么,开车窗将一个警灯放在车顶,脚踏油门,东风猛士风驰电掣,一路红灯不停,硬是在下午三点的市区开出了150迈的速度。

    吴雪好不容易才扯住安全带把自己捆在座椅上,累的直喘气,歇了歇,似乎胆也养大了点,带着那么点做贼的味道问:“夕夕,你真是降头师?”

    噗!周正憋不住想笑,不过此时此刻明显不合时宜,最后化作了大力的吐烟头。

    顾朝夕不做声,一脸黑线。

    吴雪见没人理他,噘着嘴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胆儿又养出来一些,探着细皮嫩肉的小手去摸顾朝夕掌的符狗,结果途被顾朝夕拍落,于是继续噘着嘴、低着头,养胆儿。

    与此同时,一辆行驶在郊区的大货柜车,几个男人粗野的狼嚎声响着:“哈哈……这妞可真不错,手感太他妈好了,看着苗条,捏着有料,肉还挺紧,有舞蹈演员的意思。”

    另一个汉抹着自己胳膊上的带血的压印,道:“真是条母狗,咬的老生疼。”

    “是母老虎吧,力气大,后劲儿还足。”

    “这样的草起来才更有劲,来,小乖乖,我们哥几个轮流上阵,看你能折腾多久,老非把你个倔妞骑在胯下,干上天不可!”最彪悍的一个额头鬓角渗着汗,边说边舔着干燥的嘴唇。眼尽是疯狂和肉欲,左颊有三道清晰的抓痕,皮开肉绽、血珠隐然,在摇晃的车灯下,衬的那张脸更显狰狞。

    蒋雨筠缩在车的角落里,披头散发,身上的衣衫在撕扯已多有破损,春光隐隐,细看则有不少淤青,最重要的是,蒋雨筠此刻给人的气势与普通女不同,她向一只被逼入绝境的母狼,从脏且湿漉漉的乱发间透出的眼神,象刀般锋利。

    前边车楼的横窗被拉开,梆梆梆!有人敲车壁,“哥几个,消停一会儿,到地方有的是功夫乐。”

    此时,如果是顾朝夕在的话,哪怕说话这人故意压低了嗓音,他也绝对可以听的出来,是那个曾经的事故股二股股长李建成。

    “滚你妈的,老现在就要上这母货,敢挠老,老草不死你!”被挠了脸的显然是几个汉的头,头发乍乍着,象头公牛。

    “当初有些事可是说好了的,要钱还是要现在个爽快你可想好了。”李建成阴阴的说。

    “敢不给老钱试试!”那汉已经不是在说,而是在喷,唾沫腥乱飞。

    李建成咧咧嘴,“巴裕大师特意交代要将这女人完整的带回去的。”

    这下,那公牛般的汉不吱声了。

    “大哥……”

    “大你妈,都歇着养精神,到了地方轮番上阵,干死这婆娘……”

    李建成拉住横窗,腹诽道:“那是老的头汤,泻火用的,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种渣先享用了?”

    ……

    此刻的东风猛士刚刚始出城区。

    将符狗放在腿上,顾朝夕伸手摸出一个用黄表纸裹的严严实实的纸包,等到他打开,时不时瞟向顾朝夕这边的周正和后面透盯着看的吴雪发现里边竟然是一些细的、扁的、长的……小木片,亮晶晶的,如同涂了透明漆。只见顾朝夕拿起来三插五插,一个具备了蜻蜓大致外观的小手工就做成了,顾朝夕的手一抖一甩,仿佛变魔术般,木头就变成了活物,不过不是蜻蜓,蜻蜓没有那样的甲壳和角刺,这东西虽然展翅都不足巴掌大,但给人的感觉仍显得十分凶猛,只不过和那些给人阴毒感觉的蜘蛛、毒蝎比起来,此物棱角分明而狰狞,更显大气、霸气。

    “什么东西?”这次来周正都开口了。这玩意儿他从没见过,但是本能的,他觉得此物不应该就这么一小点。

    “符刺蜢。”顾朝夕说着左手并食而指成施诀状,在符狗的额头一点,符狗冲着顾朝夕另一只支过来的手的符刺蜢汪的一声,一缕红光从符狗嘴里飞出,仿佛丝线一样绕在了符刺蜢身上。

    摇下车窗玻璃,冬日的寒风呼呼的直往车里灌,连后座上的吴雪都被吹的头发扬起,难以睁眼,顾朝夕腿上的符狗和手的符刺蜢却是巍然不动,仿佛铁铸一般。

    “赦!”随着顾朝夕一声低叱,符刺蜢嘣的一下弹出窗外,浑身裹着黄色的光芒,咻……直飞而去,根本不是振翅而飞,倒像是可变翼战机的微型版,速度极快,东风猛士向200迈迈进的车速,尽然被它以绝尘之姿,转瞬甩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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