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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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看着作会晨钟的眼睛，继续说了道：“一直以来，地球人都以为人死后然后变成鬼，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这种大胆猜想，但这却颇有些他们想当然的成分存在，甚至可以说是自以为是。他们也不想想人如果死了之后真的变成了鬼之后，那地球岂不是被几千年的鬼都挤爆了？”
作会晨钟难得一见的反驳了道：“如你所说，你的观点岂非也是你的自以为是？”
魔鬼的脸扭曲了：“那么请问你，你觉得人死之后会变成什么？”
作会晨钟道：“我不知道。但是请问你知道吗？即使你是知道的，但是请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魔鬼笑了，他的两只眼睛都更大的张了开，不仅完全露出了他的眼睛，包括了他的方才被无意遮住的眼白。也就在这时，作会晨钟现了魔鬼的眼睫毛其实不是云彩，眼白才是地球人眼真正的云彩，就听魔鬼继续说了道：“我最尊敬的客人，从你最初和我的对话开始，你就在挑战我的权威，但事实只能证明你是自取其辱。我告诉你，人死之后，也就是地球人死之后，绝对不会是鬼，而是：死人。”
作会晨钟并未开口，只是用手在空划了两个约等号，表示魔鬼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其实都是约等于没说。
魔鬼的表情却比作会晨钟更加不屑：“你总是不愿意仔细地去思考我所说的话，我现在再重复一下刚才所说，我说的是：人死之后，不是鬼，而是死人。”
作会晨钟极不情愿地认真想了想：“我明白了，你是对的，人死之后，的确是死人，而不会是鬼。根据生物学上的食物链而推理的话，人死之后，会成为微生物、植物或动物的食物，从另外的角度来说，人是不会死的，因为死人最终会被另外的活人消化掉，只不过状态有所改变而已。”说完后作会晨钟不由感慨万千。
“你已经领悟了生命的真谛。”魔鬼赞叹了道。
“那鬼又是什么？什么又是鬼？”作会晨钟道。
魔鬼重复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地球人都是鬼。而鬼的定义，就则地球人。”
作会晨钟又想不以为然起来，但忽然想起来这个魔鬼似乎每次说出废话来，都是蕴含极深的道理的，不由想了一会儿方才道：“你是说，地球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活过？事实上，他们只不过是活在别人的梦里面？更或他们只是别人小说的人物？”
魔鬼点了点头：“不错。所以地球的有些聪明人经常会出一些‘人生如梦’的感叹，还有更多的人相信命运，因为，这都是真的。不过即使这些聪明人能现自己是在别人的梦，然而直到死也是醒不过来的，同时更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这跟鬼有什么区别？”
作会晨钟没有插话。
魔鬼继续说了道：“比如我的眼睛，……”说着魔鬼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一眨眼，你们地球人就得过夜。我一睁眼，你们地球人就是白天。尤其是你们地球人夜晚睡觉的时候，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是受到了我瞌睡的影响吧？有时候我只睡一两天，但更有些时候我会睡个七八年，但是你们地球人却仍旧浑然不觉，因为你们同时将我的七八年，当成了你们的一整夜，记住是同时，所以你们根本现不了究竟是多长的时间。”
作会晨钟道：“既然地球人是鬼。那我呢？你说过我跟你一样都是真正的人，什么又是真正的人？我好像也属于地球人里面的一个吧？”
“第一，你虽然是地球人，但你现在已经不在地球上了。第二，宇航员虽然也曾经到过地球的外面，但他是活着离开地球的，而你则不同，你是死着离开的。”魔鬼道。
“那你呢？你为什么也是真正的人？”作会晨钟还要继续说，但看到了魔鬼的脸色之后，突然想起了魔鬼曾经给自己讲过的那八个字，忽然明白了，忙理解的点了点头：“假如你说的是真的话，那我刚才的问题的确算是白问。”
魔鬼继续道：“所以死着的你，碰巧到了地球的外面，然后活了过来。不，我好像说错了，其实你在地球上的死，并不是真正的死，因为你的尸体还在，所以你本来是活着的，而到了地球的外面之后，你获得了地球人通常意义上的重生，但是我再一次遗憾地告诉你，其实你并不是重生，而是真正的死了……”
“假如我现在真的是死了，我倒喜欢这种感觉。”作会晨钟笑了笑，一点没有伤心的感觉。
魔鬼却很严肃：“你大概依然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我说你现在死了，并不是地球人所谓的死，而是真正的死。”
“不，我明白了。”作会晨钟道。
“不，你还是没明白。”魔鬼极力地要证明，并且一定要在这一点上和作会晨钟辩论，他停顿了很长时间，闭着眼睛想了很久很久，然后才补充了道：“你知道真正的死，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重生？”作会晨钟道。
魔鬼道：“不，你果然还是没有明白。我告诉你，真正的死，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意味着，……”魔鬼说到这里，又似乎开始不愿意把事实告诉作会晨钟了，转过了自己的脸，方才道：“意味着假如你现在想回到地球去的话，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了……”
作会晨钟没有流泪，但明显很伤心，声音有些哽咽：“你怎么知道我想回去？”
“因为自从你来到空城的那一刻，你似乎都没有把自己当成空城的一部分，你跟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带了‘你们空城’四个字。”魔鬼道。
“虽然我相信自己是真的死了，但我不相信自己回不去。”作会晨钟停顿了一下：“除非你要阻拦我。”
“不，我不会阻拦。”魔鬼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只是简单地道：“你如果想走，现在就可以离开了。”说完嘴角浮现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容。
作会晨钟虽然感觉颇为古怪，但还是信任地看了魔鬼一眼，最终向魔鬼抱了抱拳：“就此别过。”
魔鬼果然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不送。”
几分钟后，作会晨钟又沿着刚才走过的路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看到魔鬼还在原地这才镇定了下来，一边终于将自己的气喘匀了，这才问了道：“请问我来的时候是走的哪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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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看着作会晨钟的眼睛，继续说了道：“一直以来，地球人都以为人死后然后变成鬼，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这种大胆猜想，但这却颇有些他们想当然的成分存在，甚至可以说是自以为是。他们也不想想人如果死了之后真的变成了鬼之后，那地球岂不是被几千年的鬼都挤爆了？”
作会晨钟难得一见的反驳了道：“如你所说，你的观点岂非也是你的自以为是？”
魔鬼的脸扭曲了：“那么请问你，你觉得人死之后会变成什么？”
作会晨钟道：“我不知道。但是请问你知道吗？即使你是知道的，但是请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魔鬼笑了，他的两只眼睛都更大的张了开，不仅完全露出了他的眼睛，包括了他的方才被无意遮住的眼白。也就在这时，作会晨钟现了魔鬼的眼睫毛其实不是云彩，眼白才是地球人眼真正的云彩，就听魔鬼继续说了道：“我最尊敬的客人，从你最初和我的对话开始，你就在挑战我的权威，但事实只能证明你是自取其辱。我告诉你，人死之后，也就是地球人死之后，绝对不会是鬼，而是：死人。”
作会晨钟并未开口，只是用手在空划了两个约等号，表示魔鬼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其实都是约等于没说。
魔鬼的表情却比作会晨钟更加不屑：“你总是不愿意仔细地去思考我所说的话，我现在再重复一下刚才所说，我说的是：人死之后，不是鬼，而是死人。”
作会晨钟极不情愿地认真想了想：“我明白了，你是对的，人死之后，的确是死人，而不会是鬼。根据生物学上的食物链而推理的话，人死之后，会成为微生物、植物或动物的食物，从另外的角度来说，人是不会死的，因为死人最终会被另外的活人消化掉，只不过状态有所改变而已。”说完后作会晨钟不由感慨万千。
“你已经领悟了生命的真谛。”魔鬼赞叹了道。
“那鬼又是什么？什么又是鬼？”作会晨钟道。
魔鬼重复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地球人都是鬼。而鬼的定义，就则地球人。”
作会晨钟又想不以为然起来，但忽然想起来这个魔鬼似乎每次说出废话来，都是蕴含极深的道理的，不由想了一会儿方才道：“你是说，地球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活过？事实上，他们只不过是活在别人的梦里面？更或他们只是别人小说的人物？”
魔鬼点了点头：“不错。所以地球的有些聪明人经常会出一些‘人生如梦’的感叹，还有更多的人相信命运，因为，这都是真的。不过即使这些聪明人能现自己是在别人的梦，然而直到死也是醒不过来的，同时更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这跟鬼有什么区别？”
作会晨钟没有插话。
魔鬼继续说了道：“比如我的眼睛，……”说着魔鬼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一眨眼，你们地球人就得过夜。我一睁眼，你们地球人就是白天。尤其是你们地球人夜晚睡觉的时候，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是受到了我瞌睡的影响吧？有时候我只睡一两天，但更有些时候我会睡个七八年，但是你们地球人却仍旧浑然不觉，因为你们同时将我的七八年，当成了你们的一整夜，记住是同时，所以你们根本现不了究竟是多长的时间。”
作会晨钟道：“既然地球人是鬼。那我呢？你说过我跟你一样都是真正的人，什么又是真正的人？我好像也属于地球人里面的一个吧？”
“第一，你虽然是地球人，但你现在已经不在地球上了。第二，宇航员虽然也曾经到过地球的外面，但他是活着离开地球的，而你则不同，你是死着离开的。”魔鬼道。
“那你呢？你为什么也是真正的人？”作会晨钟还要继续说，但看到了魔鬼的脸色之后，突然想起了魔鬼曾经给自己讲过的那八个字，忽然明白了，忙理解的点了点头：“假如你说的是真的话，那我刚才的问题的确算是白问。”
魔鬼继续道：“所以死着的你，碰巧到了地球的外面，然后活了过来。不，我好像说错了，其实你在地球上的死，并不是真正的死，因为你的尸体还在，所以你本来是活着的，而到了地球的外面之后，你获得了地球人通常意义上的重生，但是我再一次遗憾地告诉你，其实你并不是重生，而是真正的死了……”
“假如我现在真的是死了，我倒喜欢这种感觉。”作会晨钟笑了笑，一点没有伤心的感觉。
魔鬼却很严肃：“你大概依然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我说你现在死了，并不是地球人所谓的死，而是真正的死。”
“不，我明白了。”作会晨钟道。
“不，你还是没明白。”魔鬼极力地要证明，并且一定要在这一点上和作会晨钟辩论，他停顿了很长时间，闭着眼睛想了很久很久，然后才补充了道：“你知道真正的死，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重生？”作会晨钟道。
魔鬼道：“不，你果然还是没有明白。我告诉你，真正的死，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意味着，……”魔鬼说到这里，又似乎开始不愿意把事实告诉作会晨钟了，转过了自己的脸，方才道：“意味着假如你现在想回到地球去的话，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了……”
作会晨钟没有流泪，但明显很伤心，声音有些哽咽：“你怎么知道我想回去？”
“因为自从你来到空城的那一刻，你似乎都没有把自己当成空城的一部分，你跟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带了‘你们空城’四个字。”魔鬼道。
“虽然我相信自己是真的死了，但我不相信自己回不去。”作会晨钟停顿了一下：“除非你要阻拦我。”
“不，我不会阻拦。”魔鬼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只是简单地道：“你如果想走，现在就可以离开了。”说完嘴角浮现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容。
作会晨钟虽然感觉颇为古怪，但还是信任地看了魔鬼一眼，最终向魔鬼抱了抱拳：“就此别过。”
魔鬼果然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不送。”
几分钟后，作会晨钟又沿着刚才走过的路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看到魔鬼还在原地这才镇定了下来，一边终于将自己的气喘匀了，这才问了道：“请问我来的时候是走的哪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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