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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忽悠洛安

    须臾,看到一人一马跑至城下,春如急喊:“什么人?”

    “左大将军,属下是杨兴,快开城门。”杨兴听出是左春如,仰头向上大喊。

    城门官为难的直搓手。“开。”春如果断道。“圣上那里我去领罪。”

    城门官看外面确实只有一人,又有皇帝宠臣顶着,下令道:“开城门。”

    一干人等聚在城门,春如气不打一处來:“杨兴,天色将晚,为何还带二爷出城?”

    衣服血污破败的杨兴跪倒回禀道:“是云二爷上马便來了兴致,非要城外遛马。”

    “人呢,他人呢?”左春如催促道。

    “跑出几十里便遇到一伙劫匪,云二爷被劫走了。”杨兴说完领罪。

    春如忽然拿过火把细看杨兴,确实是一副厮打后的倦怠狼狈。“杨兴,漫说这百里内无忧劫匪,就是千里内也无山贼,劫匪。纵有个把是非之徒,以你身手怎会不敌,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春如厉声喝问。

    “大将军,属下也认为不是劫匪,虽然看似劫匪,但一动手个个武艺高强,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云二爷來此也不过几日,能于什么大富大贵养得起杀手的人家结仇?依属下看,是大将军的仇家下的手,因为他们显然知道二爷与大将军的关系,说要大将军带着御赐的玉如意一人前往换人,过寅时不到便要撕票了。属下推测这是个圈套,望大将军慎重。”

    杨兴毫不惊慌,立刻把话转到左春如那里,答得滴水不露,暗庆皇后娘娘巧合管了闲事,能把嫌疑引向赫纪函。否则,这里左春如就不信了。左春如听罢,自然就想到了赫纪函,也只有他们夫妇与云霞认识并有过冲突。

    “他们要在那里换人?”

    “属下不知那地方叫什么名字,那些人只让属下回來送信。”

    “他们有多少人?”

    “明的有十人左右,暗处有沒有人监视就不知道了。”

    “好,你在此处少歇,我回府取如意來。”城门官好心提醒:“大人若带玉如意,纵换回人,失了御赐之物,其罪也非小呀。”

    杨兴也忙点头:“属下想他们也许就是这个目的,想把云二爷及大将军都害死。”

    有一心腹侍卫也劝谏道:“大将军一去,怕要误了上朝,不如,属下扮作大将军带如意去救二爷。”

    杨兴听此,吓了一跳,心肝忽悠忽悠地看向左春如。

    “不必,既然认得贤弟,如何不认得我?我去救人更有把握,我意已决,勿要多言。”今日虽是召见旭使的日子,是战是和,自有圣上定夺,又不是打仗,人多势众,再说,云贤弟也是圣上看重的人,他为此缺朝一日,大概不会重罚吧,关键的是,云贤弟在他心中比这些都重要得多啊。左春如飞奔回府,怀揣如意,袖裹连弩,靴藏短剑,真的喝住众侍卫,只身和杨兴驰入夜色中。

    初卯君正早朝,文武叩拜归位,君正向下两边一看,发现空出一人,叫声:“左爱卿?”有与左春如交好相邻着,出班奏道:“回陛下,昨夜臣听左大将军之弟出游未归,想是左大将军为此未到。”

    “什么?昨夜为何不报?”君正此言一出,众臣吃惊不小。果是圣上宠臣,家里丢个猫猫狗狗,圣上都关心。

    “回陛下,那时宫门已关。”

    “同僚之弟丢失,尔等何以安睡,何不同找?”那人不知为何自己好心为左春如开脱的一句话,竟招來圣上的迁怒。有言官出列:“陛下此言有失偏颇,漫道左大将军之弟,可能贪玩迟归,纵有意外,私家事也,左大将军因私费公已是大错,难道还要圣上,满朝文武都与他找兄弟么!”

    君正知道自己情急失言,可这言官说话也太.......太不及那人婉转了,

    钱司徒忙出班道:“陛下,今乃召见旭国來使之日,左大将军之事,容后再议。”君正这才想起正事。“宣,旭国使者。”口谕一出,宦官层层传告:“宣旭国使者觐见。”

    安王看下云霞,云霞回他一个必胜的眼神,点头一笑:“安王请。”云霞因无意先见了君正且被看破后,怕自己显得矮小的身材再让他怀疑,回驿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靴底加高,让自己身材显得消瘦而非娇小,再加重肤色改妆,并且嘱咐安王,尽量不要把金皇的注意引向自己。安王托降书顺表及贡单前行,云霞捧旭国地图随后。

    两人进大殿,云霞紧随安王,山呼万岁,大礼参拜,一副诚惶诚恐不敢抬头的样子。安王表明來意,当殿朗读那篇旭国文臣千锤百炼,情真意切的有条件投降书,吹捧金皇的文治武功,金国的国富明强。说明旭国久历内乱,几易其主,民心思归明主,旭皇自感德才不足,愿顺大势所趋,不做螳臂当车,以免枉造冤孽,生灵涂炭。唯愿与弟得赐闲王,逍遥度日足矣。安王美仪表,又久居金都城,大臣多半见过,一进來便认了出來,更有高官重臣是在他们父子到旧寅国成名后知道的,有人也上奏过要查封金府,被君正训斥:有此栋梁之才流失他国,不思己过,反要查抄人家家园,岂是明君所为。

    多有大臣记得当时圣上的训斥,待洛安读完降书呈上,即有一武将,迫不及待发难:“安王尊贵,怎与我大金一月姓小民绝似?”

    洛安转身视之,倒是见过几面。微微一笑,不惊又不慌,暗道:我既敢來,便不怕你问。

    “大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目聪耳明,武将之所长,大人待加强,熟人都认不详,安王即月平,月平即安王。”

    “既然如此,那么安王來到金国伪作十几年小民,可探些什么军情回报?”赫纪函接过讥讽道。

    “侯爷列朝堂,必是智谋广,此何欠思量,你选细作会选几个月的小儿郎?”洛安转身反问。

    有神将之称的罗威反驳道:“巧言难遮全,月流诸可是个钻机取巧的老刁顽。”

    “济济一朝堂,天子门生圣人徒,大人讲话莫带辱,有疑但且正面问,我自一一说根本。”洛安不亢不卑顶回。

    “那你就说为什么忽然出逃投了他国,这次复來可是诈降?”另一神将张经高声逼问。

    “圣上不曾将我缉,出逃二字从何起?若要细究我的身和根,金是客居我乃旭国的人。父是前寅臣,当年祸临身。万般无奈将我孪生兄弟托与八拜之交两个人,一个出东城,一个投西门。原是望天垂怜留一根,兄随伯父入草莽,一入草莽十七春。义父揣我金国來,金国易商又宜农,因此才把行踪定,一定行踪十七载,我当此处是母怀。直到旭代寅,我才知前因,父子兄弟初相认。把手泪纷纷。叹只叹,先父不假年,刚刚乱定又加乱,兄长匆匆坐金銮,国事是,处处难,人心惶惶,民生惨淡。大局势,已明显,五分天下金统三,分久必合是必然。月义父,义已全,心血在这边,他有恋业心,我有回国愿。兄是草莽性,无拘无束难以受规深宫院。这才把一旨降书呈御览,附送來,旭国地理防御图,重关和重隘,城郭与山海,清清楚楚一一标注在。”安王取过云霞手中的地图也呈在御案,“真情实意,但凭明君做圣裁。”

    安王这一番话,于情于理,审时度势,确实无可挑疑。金国朝臣主战派也剔不出安王九真一假的谎言。钱司徒更是率先一步恭贺:“贺喜陛下,德招旭国,回归一统,而今天下,只剩沛国,量他孤掌难鸣,必也会望风而來,做出归降的明智之举。”

    钱司徒一赞,朝堂上一片恭贺之声。君正听安王之言,看御案上的地图,只觉真实的让人生疑。可假在哪里?又找不出來。诈降不外乎,使对方大意搞偷袭,拖延时日待援兵。旭国不具备大举偷袭金国的可能,若是拖延时日,一道圣旨两三个月都能探出真假,旭国要着两三个月能做什么呢。管他们目的,朕只按原计划出兵,只不过要多道接收圣旨,后面的人马可以以接收驻守为名。想到此,一拍御案:“好。”

    云霞从一进这朝堂,精神就高度绷紧,耳朵听着安王舌战群臣,眼睛偷偷查找武将班,见有空位,不见左春如,料是被计赚出,想到他的情义,云霞不觉有愧。自己安慰自己,战场上常有绑架要挟的,自己真的有可能被人用來要挟他。重要的不是谁用此计,而是春如有沒有能力应对。既希望春如够机警,当然更希望杨兴他们的得手,只是别打的太重,打傻了也不行。可下手不重,春如要是突然回來,那就更糟了。运行爱下意识的瞄向门口,左兄呀左兄,你现在可千万别出现,怎么也要等我们把计使出來。君正那一拍,云霞竟被惊得一哆嗦,差点趴下,亏得安王暗中拉一下,云霞才恢复现场状态。暗暗埋怨:君老大呀君老大,好就好嘛。你拍的什么。

    “好,旭皇明大义,成全朕一统疆域民安居,朕也不做寡恩的,从此改封他为逍遥王,随旨赐封地,一代一代永安居。”

    “谢主隆恩。”洛安忙代旭皇谢恩。

    “安王既然久居此,心中视作故乡地,朕赐皇城选府邸,安王改封安贤王,安贤王亲督建楼宇,只要不把皇宫搬。随你爱來随你喜。”洛安欣然接旨拜谢道:“陛下德厚容四海,满朝旷世文武才。单就神将纵马排,哪国哪将可匹來?臣兄也是一武痴,神交几人惺惺惜,曾得宝剑与宝骑,当是器中珍來马中奇,为表诚降不武意,托臣带來亲赠与,神将功者一二居。

    君正听洛安一番话,虽有恭维之意,但也所差不多,不但给自己送礼,给臣子也有礼,想当自己面搞收买吗?既然说的在理,自己就沒有扫臣子兴头的道理。趁兴君臣同乐,看看旭国都带來什么好东西。“可带进來了?”

    “回陛下,就在殿外,无旨不敢带入。”

    “那就呈进來吧。”皇帝开了口,殿外候旨的俩侍从,一捧宝剑,一牵马就进了宝殿。当然进殿也走不了几步,你就是无刺君的心,人家还有防你的意呢。安王接宝剑在手,不待君正问话,先开口介绍:“陛下,此剑说來有传闻,剑成之时四野阴。乌云翻滚雷隐隐,原是二龙斗风云,赤者相逼紧,青者败下阵,急急无处藏,隐入此剑身,剑出泛青光,见血龙显影,遇险先出警,似是龙吟声。龙隐就是此剑名,赠与神将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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