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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天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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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云山,果然是个盛产药材的宝山。只这飞霞峰柏子仁就挖到多种珍贵药材,怪不得游历了五国,师傅独念这里。柏子仁正挖得兴起,忽听上方有人大喊:“闪开。”抬头见似是有人跌落。医者,首推医德。柏子仁慌忙伸双手去接,下坠之力使两人滚下山坡。身影一停,柏子仁忙看被救之人。那人已经站起,定是无伤。纵然柏子仁有随师傅游历五国的阅历,也没瞧出是何处人,看他长发披肩,外着中衣,除身挎一布袋外再无一件饰物。

    “你是人是鬼?”

    人怪语更怪,柏子仁起身,微微一笑:“在下是人间医者柏子仁,请问小兄弟……”

    “是人便无话。”

    看他转身走向悬崖,柏子仁虽听的不是太明白但也知道自己救的不是失足者,而是跳崖人。心中便不悦,身为医者,最看不上轻贱自己生命的人,但职责所限。还是尽力道:“小兄弟自去寻死,何苦拉我陪葬?”

    “我可没说要你一同跳呀。”

    看他在崖边停下答话,柏子仁有了几分把握,接着说:“可我因为救你摔伤了腿,无法回家,一人在这深山还不是死路一条!”

    “你不是站的好好的吗?”

    “你怎知好好的,我的右腿怕是骨折了,痛死了。”柏子仁说着皱起眉,无限痛苦般的扶着右腿。

    “你要我送你回家?”

    “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小兄弟……”

    “别叫小兄弟了,太别扭,我叫云霞。”

    “云霞”

    云霞折身回来,面前是一个典型的古代农夫打扮,不过眉正目明再配上一把胡须颇有几分持重老成。她不明白老天为什么开这样的玩笑,从现代死和从古代死有什么不同,也不急这一时,还是先把这位救人治病的医生送回家吧。按着柏子仁的指示,云霞把滚落的药锄和背篓拣了回来,又把散落的草药收回。按他说的路线扶着他慢慢前行。云霞发现她们并没下山,而是到了山腰一处向阳平坦的浅洞,洞外一匹黄骠马在悠闲的吃草。送他到洞口,云霞转身欲走。

    “云霞,把我丢这里和那里有什么区别?”柏子仁问。

    云霞盯着那张还算正派的脸看了片刻,开口道:“你想怎样?”

    “我现在不能活动,你须相帮几天,待我能走了,咱们就两不相欠,各奔东西。”

    “好,但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别问我任何问题。我也不问你。”云霞前生就平平淡淡,没多大好奇心。今世遇此怪异,也没改变,真真枉费了两世为人!

    云霞见柏子仁在他的伤腿上敷了一种草药,然后就看他研墨在竹简上边写边翻挖来的植物。正午时,柏子仁取出干粮,云霞不知那是什么,也无心吃就摇头拒绝。两人再无多余的话,下午,云霞牵马换了地方吃草。柏子仁仍然在写什么。日落时,云霞拣来枯枝,柏子仁在洞口燃起火堆,铺下两张羊皮。晚餐仍是干粮,云霞没再拒绝。看他习以为常的倒下就睡,,云霞添着树枝,看火光在柏子仁脸上闪耀。云霞想着什么。

    第二天,柏子仁打算再消磨一天,自己从小便看师傅给人治病,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这个云霞,到底为了什么寻死,从他和自己说话起,柏子仁就认定自己能打开他的心结。时间可以平复伤痛,时间可以燃起希望。当柏子仁打开竹简时,听到云霞的问话。

    “你有家人吗?”

    柏子仁知道此人内心的危险期已经过去,他已破了约定,有了说话的**。从竹简上移开目光,这个过于清秀的脸上虽无表情,但心中肯定恢复了某种情感。告诉他自己的经历,也许能让他知道苦难人人都有,生命总要珍惜。

    “遇到师傅以前的家人是谁我不知道,遇到师傅以后,我和师傅在一起,现在师傅也去了,算是没家人吧。”

    “你是医生为什么不坐堂,却带着干粮住在山上采药?”

    “我师傅是游医,踏遍五国,曾想写部药书,收尽药材,详细记录药性,产地,功能,等。我想完成他的遗愿。”

    “现在是五国?那五国?”

    “这里属半月国,与它接壤的从南到北依次是沛国。誉国。金国。隔壤的还有一个东寅国,并称五国。”

    云霞思虑良久,单腿拜道:“救命大恩,无以为报,从今以后,愿为主仆,随供差遣。”

    柏子仁没料到有此转变,忙说:“断断不可如此。”

    云霞被扶起,看来自己设计的路行不通,这个莫名其妙的时代,并不想被她打扰。

    “既然恩人不收留,云霞就此别过。”

    柏子仁猜不透别过后的意思,随即接道:“我的腿还没好,你要去哪里?”

    “一个医生说自己的腿骨折了,却只敷一种活血化淤的草药。你说,是医生假呢?还是腿伤假呢?”云霞不容他答话,接着说:“你不必为我耽误你的正事,我是一个苟延残喘无家的人。不收留我就让我走。”

    不知他呆滞的外表内,却有一颗善查玲珑的心,同是世间孤苦人,理当相怜暖片心。柏子仁想起自己也是师傅所救,就说:“我不收你做仆人,可没说不收你做徒弟。”

    云霞知道古人拜师是很庄重的,要行跪拜大礼。就双膝跪倒象模象样的说:“师傅在上,徒儿有礼了。”

    柏子仁一把拉起云霞大笑道:“好徒儿,从今以后,咱师徒就是个伴了。”

    云霞也展颜一笑,讨好的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徒儿还是知道的,云霞会侍侯好师傅。”在我有生之日,云霞暗补一句。

    “师傅还没老到要侍侯的地步吧。”柏子仁下意识的捋捋胡子。

    “这可不是说师傅老的意思,是徒儿表示感恩的心情。”云霞背起背篓,拿起药锄。“师傅,今天徒儿去采药吧。”

    “不用装腿伤了,你随师傅去,云侠,你懂医术吧。”柏子仁边走边问。

    “我只算业余护士,认识几种常用的药物。”云霞随口道。

    “什么是业余护士?”柏子仁不解的问。

    “就是侍侯病人的。”云霞怕他追问便移开话题。问起这山中的药材。

    四天来云霞随师傅翻遍了连云山,本就生性淡静的她,在青山闲花间平复了心情,笑容渐渐明朗起来。燃起篝火,看柏子仁整理一卷卷竹简,一切那么美好。唯一不足的就是手中的干粮太难下咽,吃到现在云霞也没吃完。真想把包内的方便面给师傅偿鲜,又怕解释。

    “很难吃吧。”柏子仁看他一口水一口干粮的细磨,看来是没吃过苦的人。“明天咱们就离开了,山下不远就是应城,想吃什么师傅给你买。”

    “师傅,应城大吗?”云霞好奇的问。就这样踏入古代,不知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还会出现什么。

    “应城在半月国也算是个繁华之地。”柏子仁边说边取出一套衣服。“云霞,你的装束不适合外出,还是入乡随俗吧。”

    “师傅,咱以后去哪?”云霞接过往身上穿着问。

    “出半月穿金国入东寅到沛国最后在誉国整理考证过的药材。”

    “师傅,要周游列国?我喜欢。不过,我个子太小,这衣服我撑不起来。”

    “你的个子还没长成,再等几年就会和我一样高。”柏子仁安慰道:“待到城内给你买合身的。”

    云霞闻听不觉笑道:“师傅,你当我是小孩呀,我都二十五了,不会长了。”

    柏子仁略有惊讶:“我还以为你不过十七。八岁。”

    “谢谢师傅夸奖。”云霞调皮的敛袖向他深施一礼。却觉出暗袖内有东西,不会是银子放在这吧。她翻过袖子掏出来问:“师傅,这什么?”

    “这是我小时侯玩的玉璧,师傅让留着,说不定以后能凭它找到亲人。”柏子仁不经心的把玩着,在这乱世之秋,象他这样与家人离散的孩子不知有多少,象他这样幸运活下来又有几个?找家人?想都不要想!

    “师傅,讲讲你小时侯的事吧。”云霞最爱看故事,可现在没电视,没电脑,连书也不能看。

    云霞拉着柏子仁坐在火边,极自然的扶着他的膝盖,欲听故事。柏子仁看着他与年龄不相称的小儿动作,并没感到不适。只是自己没什么特别的事,却待怎讲?想了半天才干巴巴的说:“我记事很晚,师傅说,十七年前年前他路过沛和东寅的交界处时,在一片死人堆中看见我还会动,就把我带走治好了伤,开始以为我是哑巴,因为无论问什么,我都不会说。后来可能说了,又忘了以前的事。此后师傅收我为徒传授医术,一直边看病边采药到现在。”这也算故事?云霞失望的转身面向火堆。不知他的医术如何?能不能医治自己的病。

    “师傅,你的医术是不是最好的?”

    “不是。”柏子仁还没狂妄到敢称自己是第一,所以断然否认。

    是第一又如何?现代都治不好的绝症,难不成古代还有什么妙方?药医不死人,命该绝时神仙也无法。想到此云霞释然。

    “师傅,我给你讲几位我们那里神医的故事吧。”

    长夜漫漫,云霞从扁鹊讲到华佗。直到两人不知不觉相依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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