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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前后

    高考期间,刘情和苏醒的日子是最滋润的,‘得月楼’的老板娘受姚远的托付,把他们的伙食安排的既营养又科学,而且还不用自己过去,每天都有人送过来,二个家伙也是来者不拒。对于老板娘和姚远的关系,外面的人是传的沸沸扬扬,不过他们从来不问,她离婚多年刚刚又生了一个孩子,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猜测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就算那孩子长得越来越像姚远,刘情和苏醒也没有问一个字,老板娘也从来没有说起姚远的事情。

    姚远退学不久,‘得月楼’就变成了家电城,里面卖各式各样的家用电器,原先的服务员摇身一变,变成了卖场的售货员,生意非常兴隆。

    家电城里,有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老板娘特意摆了一套打击乐器,她自己虽然不会玩,但是每天必定要在那里坐一会儿,刘情和苏醒每次来吃白食,都会应老板娘的要求上台演奏 几曲,每一次都把所有的人搞得热血沸腾,那时也是老板娘最开心的时候。

    高考结束以后,刘情和苏醒应老板娘的邀请去家电城打工,与其说是打工,不如说是去玩 ,二人在那里天天听音乐练唱歌,本来他们想好好表现一下的,没有想到最后还是变成了食客,不过老板娘还是没有白养他们,在古月三皮来收保护费的时候,刘情的一句话让她领略了古代大侠的风采,“看来只打断你的手脚还不够啊。”

    古月三皮听了那句话就走了,再也没有出现, 也没有人再来收保护费,古月三皮走后没有多久,黑发魔女就来了,对付男人刘情有一套,对付女人却一筹莫展,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她是带着老爷子的尚方宝剑来的,只好任她跟着说着拉着缠着,有时候还得任她抱一下,他一律面无表情地保持沉默,其实那些日子他的心一直悬着,等到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才如释重负,毕竟老爷子是向来说到做到言出必行的,苏醒也接到了同一个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二人相拥而泣,黑发魔女在第一时间把喜讯告诉了自己的家人,那天下午他们是在尽情的歌唱中度过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里成了高三一班的联络点,所有班级里面的大小事情都在这里汇总,二人在这里阅尽人间冷暖,看尽世态炎凉,尤其是王文生考上浙大以后立刻甩掉何燕萍的那一件事情,让二人变得成熟很多。那些 日子到老板娘那里应聘的人络绎不绝,全部都是女生,而老板娘从来没有登过招聘启事,这当中最漂亮的要算是二班的黄丽萍了,她是整个学校公认的校花,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为了她而打个头破血流,苏醒当年也曾经参加过那支队伍,不过他只风光了几天,就被联合起来的弱势群体打得抱头鼠窜,而今天却不费一枪一弹就直接把她俘虏了,难怪有人说,“男人是靠征服世界去征服女人的。”这句话他已经在刘情面前说了n遍了,不过当他用同样的心态去面对姚月芳的时候,却吃了一个闭门羹,无限失意的他只好带着无限惆怅在刘情面前仰天长叹,“老子赢得了整个世界,却败在了一个女人手下。”对于苏醒的无病呻咛刘情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替他出谋划策,他怕自己的鲁莽一不小心害了心中的女神,尽管他也很想成人之美,却不敢成浪子的美,何况苏醒看上去好像也没有传说中那么伤心欲绝,不过苏醒就算伤心欲绝,也很快就会满血复活,也许快的用不了一个小时。

    那个夏天他们最想见的人却一直没有见到,只收到了他的一个电话和二张存折,里面的钱足够他们挥霍到大学毕业,二人虽然嘴里对姚远颇有微词,但是对他的孝敬还是一一笑纳。开学之前刘情曾去找过何燕萍,不过后者已经出去打工了,心中的酸醋无法用言语形容,一个人带着那本日记来到了村头的小河边,打开日记看一页撕下一页折叠成轮船放在水中,苏醒找到他的时候那支舰队已经蔚为壮观了,他用苏轼的词调侃刘情,“舳舻千里,旌旗蔽空,哥们看这态势你这是想要解放宝岛啊。”见刘情没有回答,苏醒偷偷地瞄了一眼里面的内容笑着说,“黛玉葬花那是土葬,你现在葬日记那是水葬,一样的凄美啊,可惜黛玉葬花人人皆知,你如今葬日记却只有我知道啊。”刘情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到了水中,已然浑身湿透的苏醒仍然不肯放过刘情,笑着说,“哥们谢谢你成全我在你的相思湖里面洗澡,可惜这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有的是无边无际的无奈和辛酸以及难以启齿的相思。算了像我这种见异思迁的人还是不要玷污了这一池相思泪。”苏醒说完上岸。

    “ 走吧 ,别回头感冒了。”刘情悄悄地抹了一把已然湿润眼睛,将剩下的日记一起丢进了河里。

    “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苏醒用诗作总结。

    开学的时候黑发魔女一路送他们到了学校。苏醒看在她痴情的份上说了一句笑话,“张小姐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会替你看住他的,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向你汇报。”

    “谢谢,我就在这所学校的直属附中读书,只要你不教坏他我就谢谢你八辈子祖宗了。”黑发魔女的话让苏醒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竟然认真到这种程度。

    “你放心,事到如今我已经看破红尘,如果学校在少林寺设有分校,我心甘情愿去那里读书。”苏醒笑着说。

    “快去看美女啊。”不知道外面哪个同学喊了一声。苏醒探了一下脑袋又立刻恢复原状,继续整理床铺,“不就一女人嘛,大惊小怪干什么,只要她不是从外星球来的,在哥眼里照样如若无物。”

    “这个夏天你去洗脑了,还是做心脏移植了,冷不丁我还以为遇见高僧了。”张英给刘情整理好床铺以后笑着说。

    “这要感谢二流子,自从和他在一起以后我就有一种入芝兰之室的感觉,耳濡目染之下自身素质大有提高。”苏醒知道这个女魔头他得罪不起,干脆挂起免战牌。

    “好在姚远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否则我还真的不放心呢?”女魔头也有害怕的时候。

    “要想一劳永逸,你就好好读书连跳三级不就朝夕相处了。”苏醒的话还真的给了她启发,不过连跳三级谈何容易,于是她抱着枕头问刘情,“要不我退学算了,在外面租个房子给你做饭怎么样?”

    “没有见过男人是不是?回头让老张知道不拍死我才怪。”刘情连忙反对。

    “他不是打不过你吗?你还怕他做什么。”张英笑着说。

    “你难道没有看到那些老家伙现在已经亲热成穿一条裤子了,我要是敢犯上,他们还不联合起来弄死我,我发现我现在在家里已经完全没有地位,还不如封建社会一个普通的丫头。”刘情说的是事实,自从二个老头见面以后,感情是与日俱增,而张英更是变成了他们三个人手心里的宝,人人对她言听计从,个个对她百依百顺,连一向在城里工作的父母也是对她如同亲生,而他反倒变成了孤儿。

    “你不是有我吗?”女魔头的这句话倒是让刘情十分受用。

    “阿弥陀佛,幸好我的定力强,换做别人早就被你们教坏了。”苏醒说完走了。

    “ 以后不许你再这样了,还没有满十八岁呢,犯法的事情,再说我也没有答应你做我女朋友,何况论资排辈你还是我的师叔,欺师灭祖的事情说出去以后我还怎么做人。”刘情说完跟了出去。

    “你吻都吻了,还想撒赖。”女魔头追上去抓住他的手不放。

    “我的神啊,我上辈子做的什么孽啊?”刘情苦笑。

    “后悔了吗?晚了,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缠你一辈子。”

    “求求你理智一点好吗?能不能在人多的时候保持一点距离?”刘情几次想扳开都没有能够得逞。

    “怎么,难道你还想吃着碗里望着锅里?”

    对于这样的问题往往让刘情一个脑袋二个大,幸好在围廊看见苏醒,那个时候他正像着了魔一样愣在原地,嘴里念着野狐禅,“颠倒众生啊。。。。。。”

    “这孩子麻烦了,脑子出问题了。”刘情说完给了他一脚,他才如梦初醒般对刘情说,“兄弟嫦娥下凡了。”

    “这外星人来的也太快了。”刘情大笑。

    “人呢?飞走了吗?”张英问。

    “往那边去了。”苏醒指了一个方向,张英便拉着刘情追了过去,老远就看见上百的人像众星捧月一样簇拥着二个女生走向宿舍。

    “有一种颠倒众生的感觉。”张英不无羡慕地说。

    “你觉得我们有必要加入那一支队伍吗?”刘情问。

    “很有必要,首先我要看一看她到底与众不同到什么程度,其次我要知道她在哪个系,哪个班,哪个年级。”

    “无聊不无聊,我送你回去吧。”

    “居安思危,警钟长鸣,对国家如此,对个人也是如此。”

    “i服了you。”苏醒在后面听了以后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给你一个英明的建议,去征服她。”张英指着那个女人的后背回头对苏醒说。

    “你该不会想看我笑话吧。”苏醒说完在刘情耳边低声说“她这是在断你的后路啊,太阴险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不是你的座右铭吗?难道就她那样的绝代佳人,还不值得你去抛头颅洒热血吗?”张英问。

    “情敌太多,我怕到时候花还没有采到,人却没有了,那做鬼都无法风流了。”

    “哥们我知道你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去吧,我们看好你,泡妞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我说他刚刚有点改邪归正的苗头,你干嘛非得让他故态复萌。”刘情听着很不舒服。

    “不会吧,诗经里面不是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难道你不是君子?”张英问苏醒。

    “可你发现没有,面对这么多的敌人我要想脱颖而出谈何容易。”苏醒其实不用张英动员早就心动了。

    “那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罢了,数风流人物还是要看你的。”

    “谁是乌合之众啊,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没有想到他们说话竟然被人听了过去,那人回头就朝苏醒大喊,整个人群就好像炸锅一样一下子散开, 把他们三个人围在中间。

    “她说我们二个是乌合之众。”刘情指着自己和苏醒说。

    “不对。。。。。。”那人刚刚说出这二个字刘情就打断他的话,“我也是这么想的,英雄所见略同啊。”刘情一把抓住他的双手使劲一用力,那人大喊一声跪倒在地上,刘情连忙将他扶起,故意装作不知道问,“同学怎么了?”

    “哥们手劲也太大了。”那人皱着眉头抖着手腕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在下刘情,来自武当,大家都叫我刘道士,刚刚不知道轻重,请多包涵,不知道这位同学怎么称呼?”

    刘情说完再次朝他伸出手去。

    “ 孙明。”那人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出,蜻蜓点水一样和刘情的手一碰就收了回来。

    “你好,孙哥,我叫苏醒,来自少林,大家都叫我苏和尚。”苏醒很客气地喊了对方一声‘哥’,他第一次喊别人哥,也是第一次喊自己和尚,可是别人听着总感觉好像他在骂人,又好像在吓人。不过所有的人还真的被他们给一下子震慑住了。

    “和尚真的是你啊。”这个时候一个女人黄鹂般婉转的声音打破了所有的寂静。

    刘情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李彤,再次见面发现她更是迷人了,而且她的旁边还有一位美人。

    “中小学里寻常见,歌舞厅里几度闻。正是大学好风景,开学时节又逢君。天地也太小了,李大美人。”苏醒连忙去握李彤的手,刘情没有想到苏醒的反应这么快,竟然在举手投足之间把杜甫的《江南逢李龟年》改成了《大学逢李彤》。

    “ 这是我的好朋友马静。”李彤指着身边的美女对苏醒说,完全无视他伸出的那一只手。

    “非常荣幸认识你。”苏醒说完,将手很潇洒的转向马静。

    “和尚要不咱们练一练。”这个时候有人出来突然向苏醒挑战。

    “这位同学来日方长。”苏醒自从见识刘情的身手以后知道天外有天,也不想冒然出手,他知道万一出丑,以后就不好混了。

    “我喜欢只争朝夕。”那人不依不饶。

    “有英雄气概,搁古代来说我们是进士及第,也算有身份的文化人了,私斗难免贻笑大方,我听说大学都有社团,不如我们社团里面见。”

    “那好我恭候你的大驾光临。”那人说完走了。

    “这哥们谁呀?”刘情问孙明。

    “上官飞,大二柔道社团团长。”孙明说。

    “师弟,交给你一个光荣的任务,明天给我把这个东洋鬼子的社团给踢了,我不想再看见它在这个学校招摇撞骗。”苏醒拍了拍刘情的肩膀。

    “师兄,不要忘记下山的时候师傅告诉我们要低调做人。”刘情苦笑着说。

    “可是你昨天不是对我说,发扬国术是我们的责任,为有牺牲多壮志,要将社团全踢掉,你还说,我们的人生是战斗的人生,是不屈不饶的人生,是奋发向上的人生吗?”

    刘情知道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苏醒会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连忙和李彤她们告别,拉着苏醒匆匆而去。

    “这是你以前的同学吗?”马静看着他们的背影问李彤。

    “是不是很逗?”李彤笑问。

    “还行,那女的是谁呀?”

    “据说是刘情的师叔。”

    “态度暧昧啊。”

    “谁知道呢?想不想看好戏?”

    “这还用说嘛,当然想了。”

    “苏和尚是属于那种一怒为红颜的人物,你如果想看好戏只要。。。。。。”李彤附在马静耳边低声耳语。

    “得天地之灵气,含日月之精华。仙女啊。”苏醒边走边对刘情说。

    “在你眼里稍有姿色的女人都是仙女。”张英的不开心完全在脸上表露无遗。

    “能不能对我尊重一点妹子,我至少还是他的大哥。”苏醒急了。

    “我还是他的师叔呢?”

    “行,这可是你说的。”

    “就我说的怎么了?”

    “那以后我们到哪里都喊你师叔。”

    “你要是敢喊,我就让他和你割袍断义。”

    “你想让他成为重色轻友的小人吗?”

    这个时候张英突然转身,“怎么了?”刘情还以为她真的生气了。

    “快跑,我舅舅。”张英说完拉着他就跑。

    “哪来的亲戚啊,我怎么不知道?”刘情纳闷了。

    “站住我已经看见你们了。”身后有人在喊。

    “我妈妈的哥哥,在这里做教导主任。”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苏醒一听教导主任这四个字是撒腿就跑,边跑边埋怨。

    “和尚你要是不听话,当心我让你毕不了业。”

    “二流子,你女朋友怎么这德行?”

    苏醒这‘女朋友’三个字让张英听了很舒服,嘴上却说,“怎么了不服气是不是?”

    不过刘情听了很不爽,“和尚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大丈夫,我希望你永远保持下去,不要让我失望好不好。”

    “哥们此一时,彼一时。大丈夫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我鄙视你。”

    “张大小姐,哥哥我为你牺牲那么多,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否则我恨你一辈子。”

    “知道了,快跑吧,回头让他认出你来,就麻烦了。”

    那天下午他们二个连开学典礼都没有去,躺在足球场的一个角落看着天空发呆。“要是姚远在,那该多好啊。”很多时候苏醒的开场白总是如此,而刘情往往用沉默回答。

    “姚远是谁?”不知什么时候马静悄悄地来到了他们身边,一袭白色的连衣裙,飘飘欲仙。

    “一个知己兄弟。怎么你也没有去参加典礼?”苏醒起身问。

    “我讨厌人多的地方。”

    “美女也有烦恼啊。”苏醒说完脱下自己的衣服铺在草地上面。

    “有点情场老手的味道。”话虽如此马静还是把衣服还给苏醒,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草地上面。

    “我比窦娥还冤啊,至少我没有带十六,七岁的少女来学校吧。”苏醒立刻转移视线到刘情身上。

    “或许你和陈世美一样,在中榜以后就立刻把糟糠之妻给一脚踢了。”

    “看来你该主修心理学。”

    “我会考虑的,那你们是为什么不去参加典礼的?”

    “不想听别人说教,讨厌冠冕堂皇慷慨激昂的陈词滥调。”刘情怕苏醒乱说连忙回答。

    “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我只是谨于言,慎于行罢了。”刘情说。

    “和未成年人谈恋爱算是谨于言,慎于行吗?”对此刘情无语,苏醒偷笑。

    “你真的去过少林寺?”马静问苏醒。

    “他连我们镇都没有出过,还少林呢?”

    “那干嘛喊你苏和尚。”

    苏醒怕刘情也胡说八道,连忙捂住他的嘴巴说,“哥哥我经历初中高中一直没有绯闻,桃色就更加谈不上了,所以大家都认为我是高僧转世的,就都叫我和尚了。”他随机应变的能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自圆其说那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愿你大学四年下来也能做到这样,那你算就功德圆满了。”马静说完刘情大笑。

    “我和她没有仇吧,她干嘛这么咒我?”苏醒低声问刘情。

    “谁要你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的,换了我也要这么祝福你。”刘情也低声回答。

    “原来男人也会窃窃私语,我一直以为是我们女人的专利。”

    “他在问我以他目前的条件,向你发动进攻,胜算有几成?”刘情算是抓住时机报复了一把。

    “那不行,我不能影响他修行。”

    “阿弥陀佛,谢谢施主成全。”苏醒说完三人全部都笑了。

    “我听说学校里面组织了很多社团,你们会去参加吗”?

    “参加谈不上,踢馆有可能。”苏醒的话很傲,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踢馆了。

    “这么说你们还真的是身怀绝技的大侠,我倒要看一看你们究竟能够踢几个。”

    “拜托不要把我包括进去,我可不想掉进与人民为敌的汪洋大海里面去。”刘情连忙说。

    “不会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作为朋友你们应该同声共气,同进共退才对啊。”

    “你放心二流子为人最讲义气,关键时候他一定会挺身而出的。”

    “二流子?这绰号有点那个,难道你以前是流氓?”

    “我现在也是流氓啊,你最好离我们远一点,否则你一定会在无人的时候唱‘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那你想怎么伤害我呀?”

    “我刚刚改邪归正,你不要逼我重新学坏。”

    “那你坏一个给我看一看。”

    “算了,我已经退出江湖了,不能出尔反尔。再说你都成全苏醒让他功德圆满了,干脆也给我一个机会。”

    “哈哈哈,难怪李彤说你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我可以给你机会,就看你自己是否把握得住了。”

    “我怎么感觉她好像在诱惑你一样。”苏醒低声对刘情道。

    “那是你的幻觉。”刘情说完问马静,“和尚要我问你谈过恋爱没有?”

    “和尚不老实啊,如果我说没有你们会相信吗 ?”

    “不相信。”苏醒笑着说,这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有特异功能,能够读懂别人的内心,知道哪个对我是真心喜欢,哪一个是在虚情假意。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遇见真正喜欢我的人。”

    “你相信吗?”苏醒问刘情。

    “姑妄言之姑妄听之。”刘情说。

    “要不我们来做个测试,你帮我看一下二流子,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我反对,兄弟我这一路走来,平平常常波澜不惊。不像你有很多可歌可泣的壮举,让马静同学把它们从你的记忆的尘埃里面挖出来,我们一起共同缅怀你那不同凡响的光辉岁月,重温那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青葱岁月。”刘情连忙举手。心想,“谁知道这妞安的什么心思,她要是说些好听的给我歌功颂德一下,也就罢了,万一要是居心不良毁我一道,我岂不倒霉透顶。”

    “算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配合,关键时候老是给我掉链子,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全力以赴去踢馆,除此之外的所有事情一律靠边。”苏老大抓住了关键问题,大手一挥下了决定。

    “对,要像李小龙一样藐视一切敌人。”马静刚刚说完,苏醒这个二楞子就立刻模仿李小龙吼了一声。

    “谁,谁在那里?”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三个人吓得起身拔腿就跑。

    “哥们好好的你喊什么,这回倒好把狼给招来了。”刘情苦笑着说。

    “这回咱们俩清了,这家伙真的是阴魂不散啊,看来我们和他也有缘分啊”。苏醒一边跑一边说。

    “这领导不坐在主席台上面显摆,他出来干嘛啊?”马静夹在二人中间跑,而且速度还很快。

    在大门口狼狈逃窜的三个人遇到了蹦蹦跳跳兴高采烈而来的张英,“怎么回事发生恐怖事件了吗?”

    “和尚一声嗷叫把你舅舅给招来了。”刘情刚说完胳膊就被她借用了,他用力挣扎了一下,没有想到她搂得更紧,“是不是看上她了,想踢了我?”张英这句话直接让刘情变得老老实实。

    “现在离吃饭还早,要不去对面咖啡厅坐一会儿。”苏醒提议。

    “我请客只是你们不能忘记踢馆的事情,所有服装道具一律有我负责。”二人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妞竟然是认真的。

    “这妞该不会是被宠坏的大小姐吧,天下还真的有不怕事大的主。”刘情心想。

    “没有问题,打遍天下无敌手我不敢说,打遍整个校园我还是有信心的,至于服装我看就算了吧,对付一帮乌合之众,没有必要那么正规,让别人以为我们用正规军打杂牌军胜之不武。”苏醒要是犯愣的时候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何况他本来就好战。

    走进咖啡屋,他就直奔表演台,对着话筒充满柔情蜜意地说,“这首歌献给青春美丽的马静同学,‘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

    刘情一听头就大了,喝咖啡的人中有人替马静作了回答,“你早就该安静的走开。”

    苏醒笑了笑,背上电吉他开始弹奏,一边弹一边招呼刘情,刘情装作没有看见,张英拿了萨克斯给他,就好像赶着上架的鸭子,一曲终了的时候,所有的人情不自禁地给他们鼓掌。坐下喝咖啡的时候马静对苏醒说,“我看好你们。”

    “这只是皮毛,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冰山的一角。”苏醒有点得意忘形,“这舞台要是大一点,我可以让你领略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舞。”

    “真的吗”?马静用惊喜的眼睛在二人脸上来回扫视。

    “没错,这是他们泡妞的绝招。”张英说完刘情白了她一眼。

    这个时候过来一个服务员对二人柔声细语地说,“二位同学我们老板说了,从今往后只要你们来一律享受五折优惠。”

    “有什么条件吗”?苏醒问。

    “只要二位同学愿意,就在台上高歌一曲。”

    “那没有问题,要不给唱歌我还不来了呢?”苏醒爽快地答应。

    那天下午是苏醒有生以来最疯狂的一天,咖啡只喝了一杯,歌倒唱了不少,为了迷住女生他是不惜一切的,那些刚刚走出开学典礼的女生本来打算去逛街的,路过这里纷纷被他吸引住了,刘情看他那么开心,就干脆让他一个人尽情地表演,任他怎么招呼也不肯再上台,结账的时候老板出乎意料地把他们的单给免了。走在路上苏醒整个人还像通了电一样踩着太空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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