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错乱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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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非脸色苍白，两颊红晕，丰腴的脸蛋也瘦削了下来，那双大眼晴显得更大了。明明还有七分病态，怎么下山了？
“雪非，病还没有完全好吗？”我一脸关切。
“基本痊愈了。”雪非轻柔地答道，不胜娇羞。
“哪能这么快！也不过暂时保住命而已。”雪异接道。
“啊？蒲松龄的奇方不是很神奇吗？怎么——”
“心病还需心药医——”雪异打断了我的话。
“姐姐！”雪非又打断了雪异，嗔怪道。
雪异欲言又止，最后一个人轻叹道：“唉，家族里最聪明的一个人，偏生又如此的痴！”
“姐姐，你话好多！”雪非站起来在雪异身上轻拍了两下，然后扭头对我说，“苏哥哥不用担心，养养就好了。还得谢谢苏哥哥冒险去给我找药方！”
“这是应该的。”我客气道。
“好了好了，吃饭了，菜都凉了！”雪异一摆手，自己先坐下了。
雪非仍像从前那般体贴，帮我拉好椅，将筷替我摆好，这才自己坐下。
“姐姐，你进步不少，做的菜看起来还不错。”雪非一边夸奖雪异，一边夹起一筷尝了起来，“呀，好酸啊！你该少加些糖来调和一下。”雪非做菜一向很讲究，说罢已经端起那盘凉菜准备去厨房。
“雪非，不用了，我们都已经吃习惯了。”我冲着雪非说道。
“很快就好。”雪非说着进了厨房。
“让她去调吧。这又累不着人。”雪异冷冷地对我说道，“以后你对她好些就什么都有了。”
“对她好些？我对雪非很坏吗？”我笑问。
“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可是咱们之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雪异冷笑道，“哎哟，好个多情的‘苏哥哥’！早点干什么去了，可惜我妹妹现在已经死心踏地地爱上你了。”想了一下，表情严肃道，“苏东，我比我妹妹早回来几个时辰就是想告诉你，咱们之间发生的只是打发寂寞时的一些游戏，作不得真！再说我妹妹胜我百倍，你不用在我身上费心思了。”
“我在你身上费心思？”雪异的话我觉得刺耳，不由想起她一向多变，仅仅对我的称呼就变来变去让人摸不清头脑，想来对感情也是如此，于是也冷笑道，“若没有人在我身上用心思，我又何至于此！”
“那不过是我替妹妹试试某些人的感情而已！可惜结果证明，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并不是谁都能当得了的。”
我看到雪异说话的语气虽重，但脸上有不忍之色，情知她说的未必是真心话，但还是恨她的朝三暮四，不由气得嘴唇直打哆嗦。
“姐姐，你怎么又气苏哥哥！”雪非走了进来，嗔怪姐姐道。
“我可不敢惹你的‘苏哥哥’！”雪异赌气地说道。
“姐姐，你又胡说！”雪非粉面带羞。
“雪异，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没好气地冲雪异说道。
雪异尚未接话，猛见雪非身微微颤了一下，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以往雪异说这样的话时，我表现得也相当暧昧。今天这样的反应使雪非颇感意外。
雪异瞪我一眼。我知道失言，雪非因我而得病，听雪异话里话外的意思，必须因我才能彻底好起来，可惜如今情非昔比，我又和雪异有些不清不白，再让我对雪非有以前那样的感觉，却是怎么也做不到了。但若真让我冷了雪非的心，却又不忍。
雪非的乖巧懂事让人心疼，她很敏感，刚才的话明明让她有些难受，但仍面露笑容说：“苏哥哥，尝尝这样调出来的菜，看好吃不？”
我搛起一大筷塞进嘴里，大声称赞道：“果然是世间美味！能再次吃到雪非的菜，真不白活了！”
“哪有啊。呵呵，苏哥哥太夸张了！”雪非心里高兴，喜形于色。
“真是好吃，还是雪非的厨艺高，比我的强太多了！”
“哈，你做的菜哪能和雪非比啊，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这是我听过的老苏说的最正确的一句话，真的，还是妹妹心灵手巧，嘻嘻，以后做菜的任务仍交还给妹妹了，我解放喽！”雪异和我一唱一合，配合得倒默契，我们不由对视了一眼，但彼此目光那种熟悉的眼神稍纵即逝。
不过自从雪非回来后，雪异又恢复到最初的那种大大咧咧，任何家务活不再做了，到家不是上网，就是看电视，或者手机短信发个不停。这几天，她似乎和刘辉走得更近了。
我警告雪异，刘辉为人不太实在，虽然她不喜欢我了，但也不要破罐破摔。
“切，谁是破罐还不一定呢。刘辉有才又年轻，人又帅，比你这个老男人强太多了！”雪异一脸不屑的表情。
得，搞得像我吃她的醋了。我双手一摊，良言送到，悉听尊便。
家里有雪非，顿时又恢复了生机，窗明几净，猫乖狗安，一日三餐我和雪异都吃得有滋有味，既便外面有饭局我们也舍不得出去了。
说也奇怪，明明是雪非在家操劳，把我们照顾得舒舒服服，但雪异却日渐憔悴，我也略显瘦削，但是干活最多的雪非，脸色日益红润，人也慢慢活泼起来。
每每周末，雪异总有事离开，我想必是和刘辉约会去了，便也不管她，带着雪非出去游玩，或者参加志愿者活动，当然最多的还是带她到黄梅大姐家去，或者玩，或者辅导秋功课。
秋在兴元市重点高读书，开始时跟不上课程，经过我一段时间的辅导和她自己的努力，已经赶到年级前三十名了。
“秋，在原来的学校你都是第一名，现在得不到第一名，心里会不会失落啊？”我笑着问她。
“原来学校的教学质量太差，我感觉现在学校前一百名的学生到我原来的学都会得第一名，所以我一点都不失落。不过苏大哥放心，我一定会争取考到兴元一高第一名的！”秋好强的个性一点没变。
对于雪非，我和黄梅大姐及秋虎说，她和雪异是双胞胎，都叫我哥哥。对于我这个妹妹，黄梅大姐全家都喜欢得不得了。
“真是个完人，又漂亮又聪明又能干又勤快又善良……”黄梅大姐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她了。
一到黄梅大姐家，她就帮着黄梅大姐做饭打扫卫生，干出的活又干净又快，喜得黄梅大姐合不拢嘴。忙完的时候，她就坐在我旁边听我给秋辅导，秋也很聪明，但雪非的聪明又非平常的聪明，往往是我这边给秋讲了几遍秋还没明白过来，雪非已经听懂了，而且还能举一翻三，讲出比我讲的更快捷的解题思路。让秋惊奇得抱着她的脖直叫：“雪非姐姐，你是仙女下凡吗！”
雪非有礼貌又温柔，和秋相处得像一对亲姐妹。
怪不得，暮鸣族长会力排众议非让她做接班人，这样出众的人物自会让白狐家族愈加兴盛。只可惜她又太过于痴情，这是她的缺点，或者，也是她的优点。这些天，我尽力避开思考与雪异雪非姐妹俩的感情，以朋友或兄妹之情处之，倒也更显融洽。
兴元大学两起命案最后不了了之，学生家长在得到赔偿后，也不再追究。一连数日，校园里再无异动，最后警方在督促学校加强安全设施和安全教育后，也撤走了。一切都恢复原状。
只是雪异变了。她每天早上仍坐我的摩托车去学校，但一到晚上，她不是有约，就是嫌坐摩托车回家太冷，总要找借口离开，晚饭也从不在家里吃，每每回去，已经是十点钟以后了。
“姐姐这一段在干什么呢？”雪非问我。
“估计是谈恋爱了吧？前一段有一个叫刘辉的男生天天追她。”我尽量平静地说道，但心里酸酸的。
“那刘辉怎么样？姐姐性太直，会不会吃亏啊？”雪非有些担心。
“那倒不至于，刘辉毕竟还是一个学生，虽然不算老实，但也不至于坏到哪里。”虽然如此说，想到之前雪异在面前的举动，心仍是醋意泛滥，真不知这两人凑在一起，会不会有越矩的行为。
雪非长舒了一口气。她曾听族长说我和雪异好上了，虽不信，却也一直担心，如今见到雪异和别人谈恋爱了，便更加坚信我和雪异没一点问题了。女孩啊，无论多么聪明，一旦涉及到情上，也不由自主地自欺欺人，总会选择有利于自己的答案相信。
这一日，已是晚上十一点了，雪异仍不见回家，打她的电话，也没人接。我和雪非都有些担心。后来，我通过雪异的班主任，找到了刘辉的电话，给他打电话，刘辉也很吃惊：“我晚上约她吃饭，她说她要回家有事给苏老师您做饭，竟然没有回去吗？”
我又问：“你们晚上常出去玩，你知道她最有可能去哪里吗？”
“苏老师，你是说雪异每天晚上都出来玩吗？”刘辉在电话里吃惊地问道，听得出他话里的醋意更甚。
“什么，你们每天都不在一起？”我一下慌了神，这雪异，究竟在做什么！
“是啊。每天晚上约她，她都拒绝我，不是家里有事，就是太累，又或者没有心情。我们从未晚上在一起过。她每天晚上都很晚到家吗？”
“那倒不是，没有就算了。谢谢你刘辉。可能她去我一个亲戚家里去了。”既然刘辉不知道这些，我也懒得和他说太多，免得他再和雪异生事。
明知她不可能去黄梅大姐家，我还是给黄梅大姐打了个电话。当然没有让人满意的结果。我又给学校女生宿舍打电话，看她会不会在宿舍里玩。也没有。
我和雪非这下真着急了，发动摩托车，我们一起准备去市里找。刚要出门的时候，接到了雪异班主任的电话，班主任是一位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士，叫吕芳，住在学校的单身宿舍里，刚才见我找不到雪异，她很细心地去女同学间了解情况。吕老师因为知道雪异是我的妹妹，一向对雪异不错。
“苏老师，我刚从一个一直和雪异关系不错的女同学那里了解一些情况，未必属实，你先别急。”听吕老师说话的口气我感觉不妙，心不由嘭嘭乱跳起来，忙说：“什么情况？吕老师，您尽管直说。”
“好像，她最近晚上一直在星星光夜总会打工。”
“什么！”我声音一下就抬高了。
“苏老师别急，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听那女同学说了，雪异一直有个，给你买一辆车。她听说那里唱歌很赚钱，所以这一段一直在那里。”吕老师说得小心翼翼，唯恐我理解错了，想了一下又说，“雪异很注意的，听那女同学说，所有乱七八糟的事她都不涉及。”
还不涉及！兴元市人谁不知道星星光夜总会，那可是个五毒俱全的地儿！我强忍住火气，对吕老师说道：“好的吕老师，我去找找看，谢谢您！”
挂上电话，我带着雪非心急火燎地飞车赶去星星光夜总会。
星星光夜总会里仍是不夜天，人声鼎沸。我向里面的工作人员打听雪异，不料每问一个人，都避之及，众口一辞：“从没有过这样一个人。”但看出他们眼色慌乱，似乎有事儿瞒着。
相信吕老师说的是实情，雪异肯定在这里。我怒火上涌，却又找不到人，发作不得。
找了一圈后，确实没人，决定到门外去找雪非商量。我没让雪非进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她在外面等我。
我刚出门口，一个打扫卫生的朴实的大姐悄悄地跟了过来，四周一瞅见人没关注，悄悄地告诉我：“快去救那个小姑娘吧，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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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非脸色苍白，两颊红晕，丰腴的脸蛋也瘦削了下来，那双大眼晴显得更大了。明明还有七分病态，怎么下山了？
“雪非，病还没有完全好吗？”我一脸关切。
“基本痊愈了。”雪非轻柔地答道，不胜娇羞。
“哪能这么快！也不过暂时保住命而已。”雪异接道。
“啊？蒲松龄的奇方不是很神奇吗？怎么——”
“心病还需心药医——”雪异打断了我的话。
“姐姐！”雪非又打断了雪异，嗔怪道。
雪异欲言又止，最后一个人轻叹道：“唉，家族里最聪明的一个人，偏生又如此的痴！”
“姐姐，你话好多！”雪非站起来在雪异身上轻拍了两下，然后扭头对我说，“苏哥哥不用担心，养养就好了。还得谢谢苏哥哥冒险去给我找药方！”
“这是应该的。”我客气道。
“好了好了，吃饭了，菜都凉了！”雪异一摆手，自己先坐下了。
雪非仍像从前那般体贴，帮我拉好椅，将筷替我摆好，这才自己坐下。
“姐姐，你进步不少，做的菜看起来还不错。”雪非一边夸奖雪异，一边夹起一筷尝了起来，“呀，好酸啊！你该少加些糖来调和一下。”雪非做菜一向很讲究，说罢已经端起那盘凉菜准备去厨房。
“雪非，不用了，我们都已经吃习惯了。”我冲着雪非说道。
“很快就好。”雪非说着进了厨房。
“让她去调吧。这又累不着人。”雪异冷冷地对我说道，“以后你对她好些就什么都有了。”
“对她好些？我对雪非很坏吗？”我笑问。
“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可是咱们之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雪异冷笑道，“哎哟，好个多情的‘苏哥哥’！早点干什么去了，可惜我妹妹现在已经死心踏地地爱上你了。”想了一下，表情严肃道，“苏东，我比我妹妹早回来几个时辰就是想告诉你，咱们之间发生的只是打发寂寞时的一些游戏，作不得真！再说我妹妹胜我百倍，你不用在我身上费心思了。”
“我在你身上费心思？”雪异的话我觉得刺耳，不由想起她一向多变，仅仅对我的称呼就变来变去让人摸不清头脑，想来对感情也是如此，于是也冷笑道，“若没有人在我身上用心思，我又何至于此！”
“那不过是我替妹妹试试某些人的感情而已！可惜结果证明，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并不是谁都能当得了的。”
我看到雪异说话的语气虽重，但脸上有不忍之色，情知她说的未必是真心话，但还是恨她的朝三暮四，不由气得嘴唇直打哆嗦。
“姐姐，你怎么又气苏哥哥！”雪非走了进来，嗔怪姐姐道。
“我可不敢惹你的‘苏哥哥’！”雪异赌气地说道。
“姐姐，你又胡说！”雪非粉面带羞。
“雪异，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没好气地冲雪异说道。
雪异尚未接话，猛见雪非身微微颤了一下，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以往雪异说这样的话时，我表现得也相当暧昧。今天这样的反应使雪非颇感意外。
雪异瞪我一眼。我知道失言，雪非因我而得病，听雪异话里话外的意思，必须因我才能彻底好起来，可惜如今情非昔比，我又和雪异有些不清不白，再让我对雪非有以前那样的感觉，却是怎么也做不到了。但若真让我冷了雪非的心，却又不忍。
雪非的乖巧懂事让人心疼，她很敏感，刚才的话明明让她有些难受，但仍面露笑容说：“苏哥哥，尝尝这样调出来的菜，看好吃不？”
我搛起一大筷塞进嘴里，大声称赞道：“果然是世间美味！能再次吃到雪非的菜，真不白活了！”
“哪有啊。呵呵，苏哥哥太夸张了！”雪非心里高兴，喜形于色。
“真是好吃，还是雪非的厨艺高，比我的强太多了！”
“哈，你做的菜哪能和雪非比啊，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这是我听过的老苏说的最正确的一句话，真的，还是妹妹心灵手巧，嘻嘻，以后做菜的任务仍交还给妹妹了，我解放喽！”雪异和我一唱一合，配合得倒默契，我们不由对视了一眼，但彼此目光那种熟悉的眼神稍纵即逝。
不过自从雪非回来后，雪异又恢复到最初的那种大大咧咧，任何家务活不再做了，到家不是上网，就是看电视，或者手机短信发个不停。这几天，她似乎和刘辉走得更近了。
我警告雪异，刘辉为人不太实在，虽然她不喜欢我了，但也不要破罐破摔。
“切，谁是破罐还不一定呢。刘辉有才又年轻，人又帅，比你这个老男人强太多了！”雪异一脸不屑的表情。
得，搞得像我吃她的醋了。我双手一摊，良言送到，悉听尊便。
家里有雪非，顿时又恢复了生机，窗明几净，猫乖狗安，一日三餐我和雪异都吃得有滋有味，既便外面有饭局我们也舍不得出去了。
说也奇怪，明明是雪非在家操劳，把我们照顾得舒舒服服，但雪异却日渐憔悴，我也略显瘦削，但是干活最多的雪非，脸色日益红润，人也慢慢活泼起来。
每每周末，雪异总有事离开，我想必是和刘辉约会去了，便也不管她，带着雪非出去游玩，或者参加志愿者活动，当然最多的还是带她到黄梅大姐家去，或者玩，或者辅导秋功课。
秋在兴元市重点高读书，开始时跟不上课程，经过我一段时间的辅导和她自己的努力，已经赶到年级前三十名了。
“秋，在原来的学校你都是第一名，现在得不到第一名，心里会不会失落啊？”我笑着问她。
“原来学校的教学质量太差，我感觉现在学校前一百名的学生到我原来的学都会得第一名，所以我一点都不失落。不过苏大哥放心，我一定会争取考到兴元一高第一名的！”秋好强的个性一点没变。
对于雪非，我和黄梅大姐及秋虎说，她和雪异是双胞胎，都叫我哥哥。对于我这个妹妹，黄梅大姐全家都喜欢得不得了。
“真是个完人，又漂亮又聪明又能干又勤快又善良……”黄梅大姐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她了。
一到黄梅大姐家，她就帮着黄梅大姐做饭打扫卫生，干出的活又干净又快，喜得黄梅大姐合不拢嘴。忙完的时候，她就坐在我旁边听我给秋辅导，秋也很聪明，但雪非的聪明又非平常的聪明，往往是我这边给秋讲了几遍秋还没明白过来，雪非已经听懂了，而且还能举一翻三，讲出比我讲的更快捷的解题思路。让秋惊奇得抱着她的脖直叫：“雪非姐姐，你是仙女下凡吗！”
雪非有礼貌又温柔，和秋相处得像一对亲姐妹。
怪不得，暮鸣族长会力排众议非让她做接班人，这样出众的人物自会让白狐家族愈加兴盛。只可惜她又太过于痴情，这是她的缺点，或者，也是她的优点。这些天，我尽力避开思考与雪异雪非姐妹俩的感情，以朋友或兄妹之情处之，倒也更显融洽。
兴元大学两起命案最后不了了之，学生家长在得到赔偿后，也不再追究。一连数日，校园里再无异动，最后警方在督促学校加强安全设施和安全教育后，也撤走了。一切都恢复原状。
只是雪异变了。她每天早上仍坐我的摩托车去学校，但一到晚上，她不是有约，就是嫌坐摩托车回家太冷，总要找借口离开，晚饭也从不在家里吃，每每回去，已经是十点钟以后了。
“姐姐这一段在干什么呢？”雪非问我。
“估计是谈恋爱了吧？前一段有一个叫刘辉的男生天天追她。”我尽量平静地说道，但心里酸酸的。
“那刘辉怎么样？姐姐性太直，会不会吃亏啊？”雪非有些担心。
“那倒不至于，刘辉毕竟还是一个学生，虽然不算老实，但也不至于坏到哪里。”虽然如此说，想到之前雪异在面前的举动，心仍是醋意泛滥，真不知这两人凑在一起，会不会有越矩的行为。
雪非长舒了一口气。她曾听族长说我和雪异好上了，虽不信，却也一直担心，如今见到雪异和别人谈恋爱了，便更加坚信我和雪异没一点问题了。女孩啊，无论多么聪明，一旦涉及到情上，也不由自主地自欺欺人，总会选择有利于自己的答案相信。
这一日，已是晚上十一点了，雪异仍不见回家，打她的电话，也没人接。我和雪非都有些担心。后来，我通过雪异的班主任，找到了刘辉的电话，给他打电话，刘辉也很吃惊：“我晚上约她吃饭，她说她要回家有事给苏老师您做饭，竟然没有回去吗？”
我又问：“你们晚上常出去玩，你知道她最有可能去哪里吗？”
“苏老师，你是说雪异每天晚上都出来玩吗？”刘辉在电话里吃惊地问道，听得出他话里的醋意更甚。
“什么，你们每天都不在一起？”我一下慌了神，这雪异，究竟在做什么！
“是啊。每天晚上约她，她都拒绝我，不是家里有事，就是太累，又或者没有心情。我们从未晚上在一起过。她每天晚上都很晚到家吗？”
“那倒不是，没有就算了。谢谢你刘辉。可能她去我一个亲戚家里去了。”既然刘辉不知道这些，我也懒得和他说太多，免得他再和雪异生事。
明知她不可能去黄梅大姐家，我还是给黄梅大姐打了个电话。当然没有让人满意的结果。我又给学校女生宿舍打电话，看她会不会在宿舍里玩。也没有。
我和雪非这下真着急了，发动摩托车，我们一起准备去市里找。刚要出门的时候，接到了雪异班主任的电话，班主任是一位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士，叫吕芳，住在学校的单身宿舍里，刚才见我找不到雪异，她很细心地去女同学间了解情况。吕老师因为知道雪异是我的妹妹，一向对雪异不错。
“苏老师，我刚从一个一直和雪异关系不错的女同学那里了解一些情况，未必属实，你先别急。”听吕老师说话的口气我感觉不妙，心不由嘭嘭乱跳起来，忙说：“什么情况？吕老师，您尽管直说。”
“好像，她最近晚上一直在星星光夜总会打工。”
“什么！”我声音一下就抬高了。
“苏老师别急，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听那女同学说了，雪异一直有个，给你买一辆车。她听说那里唱歌很赚钱，所以这一段一直在那里。”吕老师说得小心翼翼，唯恐我理解错了，想了一下又说，“雪异很注意的，听那女同学说，所有乱七八糟的事她都不涉及。”
还不涉及！兴元市人谁不知道星星光夜总会，那可是个五毒俱全的地儿！我强忍住火气，对吕老师说道：“好的吕老师，我去找找看，谢谢您！”
挂上电话，我带着雪非心急火燎地飞车赶去星星光夜总会。
星星光夜总会里仍是不夜天，人声鼎沸。我向里面的工作人员打听雪异，不料每问一个人，都避之及，众口一辞：“从没有过这样一个人。”但看出他们眼色慌乱，似乎有事儿瞒着。
相信吕老师说的是实情，雪异肯定在这里。我怒火上涌，却又找不到人，发作不得。
找了一圈后，确实没人，决定到门外去找雪非商量。我没让雪非进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她在外面等我。
我刚出门口，一个打扫卫生的朴实的大姐悄悄地跟了过来，四周一瞅见人没关注，悄悄地告诉我：“快去救那个小姑娘吧，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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