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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春帐乐事

    且说那张薇娘将门儿打开。便见翠儿风火般进来,后面却跟着那嘿然而笑的苏,心诧异,便要想问何事,那翠儿却忙忙道:“姐姐可是前些时日的病症又犯了?身可乏了?”

    张薇娘没好气道:“我如何便是犯了病症,这般喜庆日,恁地说这般没得吉庆的话儿,却不是使怪又怎地?”

    翠儿疑惑看了张薇娘一眼,那举止言语,俱是没有疲倦之态,到不似有了病痛模样,便转头看向苏,却见那苏早已将那门儿轩的紧了,正忙忙的宽衣解带。不由惊声道:“官人这是做甚么?”张薇娘更是目瞪口呆,言语不得。苏停下来奇道:“如此洞房花烛夜,我乃新郎官是也,你等为我娘,却还问我作甚?”又回顾两人道:“你等为何还不宽衣?”

    那翠儿啐了他一口,方知被这浪荡诳了来,不由大羞,一张脸儿。便有耳根赤到白嫩脖颈,待要回身奔出房去,那苏好不容易诳了她来,岂能让她走了?便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凑上前,便亲了一个嘴儿,那嘴凑到白嫩脸上,“吧嗒”有声,直听得张薇娘心儿鹿似乱撞,一时间软软坐在那凳几上,便似要叫唤一声,却便如骾在喉,半声儿也叫不出,浑身便如抽出了脊骨,鼻息间,那喘息之声,自己清晰可闻,便见苏从翠儿身后,抱住纤腰。那翠儿动弹不得,挣扎几次,便身酥软下来。

    苏得意而笑,径将那翠儿横腰抱了,往那绣榻而去。待将翠儿放好,又见那张薇娘浑身酥软在一旁,便笑道:“娘也须看顾我一些,不是我要做这浪荡无形之态,只因不能两全其美。我便是放却哪一个也心惭愧,如今这却是个没得替它的法。”因去桌边,筛了两盏儿酒,一手捏住递与张薇娘手,一手挽住,那张薇娘虽是羞怯,那这合卺酒却是要吃的,便强自撑起身,两人吃罢。张薇娘方才好些,言语之间,含羞带嗔道:“你这人,便是想的这般羞人答答的主意,这……这三人如何同榻?”待那同榻两字,已然是声悄然不可闻。

    苏笑道:“却不是你同你那妹逼迫于我?如今作成一双儿,哪个也没得说辞了!”也不待张薇娘言语,便一把揽住,打横抱了,往榻上去。那翠儿害羞,已然紧紧靠在最里面,占了一长凳窄地儿,将背朝外间。只听得微微呼吸急促之声。

    苏见她一动不动,也便省心,那张薇娘见翠儿朝里,面上这才稍稍好看些,那只苏下手恁地快速,虽说是喜服,却是天气渐暖时节,那便是那细纱绸布制成,方便解扣。只将那张薇娘剥得一件儿也不剩,明知这男女之事不能免,但心里慌张,张薇娘手足都僵硬不能动,只得让这恼人的官人为所欲为罢了。那苏却不是雏儿,这些时日也得那小小花魁调教,一身本事也精熟了,便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便要来奉承,见得这般白玉酥软的身,哪还不尽力卖弄?

    那张薇娘眼见得苏相拥过来,只得细声软语求道:“薇娘雏花吐蕊,还望官人怜惜则个!”哪知这般软语便**的*药,苏耸身而入,但见那张薇娘娇媚之态:两弯柳眉微蹙,半点红唇斜咬,如春风一度玉门关,雨后桃花惹人怜。一番抚弄,便又是苦尽甘来,苏越发无拘束,要凭本事,自逞英雄。但见得张薇娘yu体掩映。星眼乜斜,红唇开合,便如鲫鱼浮水换气,张翕吐涎;秀被半遮,玉臂慵懒,腿儿半翘,又似娇花初雨承露,嫩蕊含珠。

    情到浓时,那薇娘喉间低叹,只道“官人我要”,苏听得情心大炙,一番好战,又酣战一回方才罢手,那薇娘得了趣味,虽还想腻着身攀住苏,但眼见得那翠儿得闻此战风雨,早已是娇躯颤栗,便如麻筛一般抖得慌乱。

    苏见此便不觉轻笑,伸出手儿,将那翠儿攀过身来,那翠儿双目紧闭,只鼻息间急促作响,张薇娘见翠儿翻过身。想起方才羞人事儿,便爬过那头,占了翠儿的一凳之地,请那薄被掩了身,背朝这两人,心听那苏解衣除衫之声,心儿便有有些热起来。

    又闻那翠儿便如沉水憋气之声,又是心一紧,这破瓜之痛,便似在自己身上一般,倒替翠儿将那颗心儿悬了起来。放又闻那官人口呷舌品之声。便如在自己身上游走一般,浑身燥热难挡。须臾便听得叠股交颈,痴缠动作之响,时频时缓,又兼得那翠儿喘息的紧,便是要将那心儿都从口里吐了出来一般,那官人嘿然做声,便禁不住用手掩住心口,似要捧住,不使跳将出来。

    这正是:春色满帐娇且媚,招蝶**浓又软。极尽绸缪多调弄,金莲斜挽玉腕攀。鸦鬟松蓬颈相徦,弱质纤腰红浪翻。竞晚巫山**歇,鸳鸯枕上乘双鸾。

    这一晚,苏得拥双脚,那一语成谶,便作成了这般好事,只怕这有了头儿,便不怕后事,只怕这般的日,也还长着。

    且说这苏新婚燕尔,却也上心那苏小小,那张薇娘与苏小小想得,又是做大妇的架势,看顾小小便成了本分,也不待苏相求,便时常使苏宿于小小处。那翠儿也据撮合,三位女倒也处的和睦,各自谦让不提。

    这日苏早起,想起那枣糕秘方,摸出来细细观看,那字迹且不论,印鉴却是吴越王不假,寻思道:“这吴越王如何亲自写一枣糕秘方?须又不是甚值钱之物,便也算的一绝,但以王位之尊而书市井之物,只怕有悖常理。寻思一番不得要领。便径往军营而去。

    却说那吴大牛并张诚正自气闷,原来这厮吃了穆桂英一顿好打,一个好汉,怎当得如此羞辱?原来这穆桂英自苏家安排亲事,便日日气闷,苏又日日只与那兄弟相处,也见不得一面,便也不顾小小挽留,气愤愤的收拾了行李包裹,往军营里来住。那小小与苏说起此事,苏也只一笑了之。

    那蔡巡检得知穆桂英也是那辽军阵前,力斩敌将首级的巾帼,哪敢怠慢,又要寻思去与那苏说话,却被穆桂英一句话堵住道:“你休得去告之苏,若你说时,须认得我手利剑!”那蔡巡检没奈何,好说歹说,也算是在军营附近寻了一个住所,还算精致,安置了这惹不起的杠头,方才安心。

    再说那杨宗保自穆桂英搬出来,苏亦不知情,放心不下,也自去军营搭伙,那蔡巡检知他是杨太尉之,只得殷勤招待,安置下来。这日苏成亲,那穆桂英虽得了帖,却一直气闷,愤愤的径往军营来寻事。

    那些军汉不知这穆桂英身份本事,见一个女也这般张狂,便都上千,要来厮打,却吃穆桂英打得落花流水,幸得杨宗保赶来,方得息事宁人。

    杨宗保百般闻讯,穆桂英只是不答,没奈何只得让她依旧回到住处。这几日,穆桂英越发的焦躁,隔日便去军营寻衅挑事。那吴大牛岂是易与之人?虽知其余苏关系,先前还要留手,却几个回合下来,便成了穆桂英手切菜剁肉的砧板。待要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又哪的事穆桂英对手?张诚先前要劝,亦吃了一顿打,不敢上前,又要说与苏知晓,又怕落了面皮,每日为难。

    杨宗保也不敢多劝。这日吴大牛吃了大,气愤愤的,但见苏径往军营来,便将那头撇过一旁,兀自不理。苏奇道:“你这厮,莫不是连哥哥我也不识得?”

    吴大牛不理,那旁边张诚笑道:“哥哥也须得管教那穆将军一番了,这每日里都来寻事,我等又不是对手,吃了闷亏,正不得发作呢!”

    苏奇道:“却是如何吃了那穆桂英的亏了?”张诚便将那前因后果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苏怒道:“这女恁地没得意气,须我教训便是!”

    那吴大牛方才转身道:“哥哥且慢,方才俺也不是气闷你,只是俺一身力气却兀自抵不过一女,故此有些烦闷,哥哥以后也教些拳脚棍棒功夫与我等,还好教我等防身!”

    苏笑道:“使得,如今这事我自由安排,只是那三弟处,如何与他得见一面才好,有些事情,须问的清楚,更如今也要聚一聚,叙我等兄弟情谊!”

    吴大牛便笑道:“正该如此。”

    张诚笑道:“这个也意,那赛良驹焦猛还在这杭州城,唤他来做个递信儿的人,倒是正用的着。哥哥,此事交由我来安排便是!”

    苏便点头道:“如此便好,越好时日地方再来说话!”此时那蔡巡检闻苏来矣,一路儿紧赶,来见苏。皆因这苏乃是他上官,怎好得罪?

    吴大牛并张诚见蔡巡检过来,便各自散去。苏与蔡巡检见了礼,那蔡巡检又与苏攀了些交情,便道:“那穆将军,下官自作主张,安排了下处住了!”

    苏笑道:“足感盛情,正要去寻她!”那蔡巡检便将那地方住所告之苏,又与苏闲话几句,便作别而去。

    苏离了军营,一径往那穆桂英寓所处寻去,不几步,便见那精致小院,与那蔡巡检描摹一般无二,便上前抠门,只听得内里一声断喝道:“却是哪个不长眼的,老娘今日已气还没顺,再来啰唣,招惹于我莫惹的我一顿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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