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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灵异事件

    那敢情好,  我正愁沒有人跟我说这个呢,

    拿着啤酒瓶,  跟陈山碰了一下,  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  打了个长长的酒嗝:“鸡哥,  我这还算是痛快吧,  ”

    陈山似乎有被呛到,  大力的咳嗽了两下,  拍了拍胸口,  张大嘴巴哈了一口气,  眼角泛着泪花,  笑道:“南哥,  你这个人不实在,  还说喝酒不行,  看你这吹瓶的技术,  怎么都算是酒国前辈,  ”

    我笑道:“沒那回事,  主要是小时候家里沒那么多讲究,  喝水都是用瓢喝的,  养成了习惯,  ”

    陈山一愣,  随即哈哈大笑:“南哥,  你真幽默,  ”

    “你刚才说公司发生了什么怪事,  ”我转口问道,

    “既然你已经是公司的一份子,  这些怪异的事情你迟早都会知道,  我早点告诉你,  要你心里也有一个准备,  ”陈山眼神闪烁的看着我,

    “怪异的事情,  ”我装作愕然,

    “这么说吧,  我们公司正在闹鬼呢,  ”陈山脸上神情开始变得古怪起來,

    “闹鬼,  ”这个时候,  我自然要大吃一惊,  迟疑了一下,  我才问道:“山鸡哥哥,  你沒开玩笑吧,  ”

    “南哥,  真沒跟你开玩笑,  ”陈山一本正经,

    “你是说,  有那种穿红衣服的女鬼,  在公司里面飘來飘去,  沒事就吃个人,  开膛破肚撕心裂肺的那种,  ”

    “那倒沒有那么严重,  也就是很多事情无法解释,  只能用闹鬼來定论,  ”

    “沒死人也叫闹鬼,  你未免太大惊小怪了,  ”我嘿然笑道,

    “呃,  但是事情真的很灵异嘛,  ”陈山有些赧然,  挠了挠头皮:“只是沒有想到南哥的神经这么大条,  ”

    “都有些什么灵异的事情,  说來听听,  ”我笑道,

    这也是我临时起意摆出來的高姿态,  我越是表现得不怕鬼,  其他同事遇见了什么灵异的事情,  就会來找我,  这个叫主心骨定律,  在某些不熟悉的领域,  只要有人说自己有经验,  其余人就会有意无意视其为主心骨,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  一群人去旅游,  其中有人说道,  这个景点我來过,  那其他人遇见了什么问題都会第一时间问他:那谁,  哪个店饭菜的口味最地道,  那谁,  厕所在哪,  那谁,  大保健在哪,  有沒有发/票……

    “最开始的灵异事件发生在财务部,  会计许绍辉在加班的时候,  办公室的复印机突然自动开启,  唰唰唰的就复印出來十多张身份证,  将扫描面板揭开,  上面却空无一物,  这都不算什么,  最主要的是,  那张身份证不是我们公司任何一个人的,  ”陈山苦笑道:“身份证的名字叫叶丽彤,  是一个四岁的女孩,  ”

    “会不会是公司其他同事的孩子或者亲戚的,  用公司的资源做自己的事情,  这种事情很常见,  ”我皱眉道,

    “首先,  财务室的房间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去的,  要使用复印机的话,  外面的大厅就有呢,  其次,  行政人事部也问过所有的员工,  纷纷表示不认识这个叶丽彤,  ”陈山摇了摇头:“这是我们公司发生的第一件诡异的事情,  ”

    我点了点头:“还有呢,  ”

    “第二件灵异的事情也是在晚上,  设计部的肖丁丁……”

    “等下,  等下,  ”我连忙打断了陈山的话头:“你说的这个小丁丁是外号吗,  ”

    小丁丁,  在现在的网络用语里面,  可不就是指的男人那话儿么,  还有人叫这外号的,

    陈山一愣,  随即哈哈一笑:“他姓肖,  生肖的肖,  肖丁丁,  ”

    我哦了一声,  笑着说道:“不好意思,  你继续,  ”

    “肖丁丁有个习惯,  沒有灵感的时候,  就会跑去厕所里面抽烟找灵感,  ”

    “他设计的服装图案是不是一坨一坨的,  ”我笑道,

    “呵呵,  ”陈山楞了一下,  似乎不好接这句话,  只得干笑了一声:“那天晚上,  他刚蹲下來叼上烟,  却发现自己沒有带打火机,  正郁闷的时候,  突然隔壁传來一道打火机的声音,  进來的时候,  肖丁丁并沒有留意隔壁有沒有人,  这时他还以为是别的部门也有加班的同事,  连忙找隔壁借火,  沒想到隔壁根本都不搭理他,  反而是炫耀似的将打火机不停的打燃,  咔嗒咔嗒的,  ”

    我默然不语,  都是几个同事,  借个火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你不借的话,  也用不着这么卖弄啊,

    “肖丁丁更加郁闷,  解决完问題以后,  起身走出隔间,  还说要看看待会隔壁出來的那人到底是谁,  沒想到隔壁的门居然是半开着的,  里面似乎沒有人,  而咔嗒咔嗒的打火机声音依旧从里面传出,  这下肖丁丁有些诧异了,  将门全部推开,  里面确实一个人都沒有,  但是打火机的声音仍然诡异的响着,  一直不停歇,  ”陈山嘿然一笑:“肖丁丁是东北人,  胆子还算是比较大的,  还以为是有人恶作剧,  将打火机的声音录下來吓唬他,  当下走进去踩开纸篓,  发现纸篓里面空无一物,  而此时打火机的声音突然变得频繁,  声音也仿佛就在他耳边响起,  肖丁丁这才大叫着跑了回來,  ”

    “还有其他人听见这声音吗,  ”我问道,

    “肖丁丁所在的部门是设计部,  设计部除了他一个男孩子,  其余都是女孩子,  他回去一说,  其余女孩子都是花容失色,  谁敢进來哦,  ”陈山撇了撇嘴:“后來叫了一个保安进去,  保安跟肖丁丁进去以后,  却沒有听到任何声音,  ”

    “会不会是肖丁丁加班产生的幻觉,  ”我笑道:“幻视幻听这种东西很平常的,  压力大的人都这样,  ”

    “应该不是,  之后又有好几个人加班的时候听见了这种打火机的咔嗒声,  几乎每晚都有这种声音,  对了,  我们部门的赵东海也在加班的时候听见了这种声音,  ”陈山朝麻将台方向努努嘴:“东海也是被吓得不轻,  ”

    “我/日,  有些事情还真的无法解释啊,  ”我啧啧称赞,

    “这两件事虽然无法解释,  但还不是特别怪异,  接下來这件事情才真的奇怪,  ”陈山轻咳一声,

    “是怎么回事,  ”我讶然道.

    陈山嘿然一笑:“在公司大厅的墙角位置,  有一个神龛,  不知道你有看到沒有,  ”

    我摇了摇头:“还真沒注意,  ”

    “恩,  那个神龛也不是特别显眼,  沒看到也正常,  ”陈山点了点头:“在这个神龛里面,  有一个关二爷的神像,  你可能会觉得奇怪,  我们又不是什么黑社会,  为什么要摆关二爷的神像,  ”

    我从事装神弄鬼这么多年,  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但还不能表现出來,  只能笑眯眯的问道:“是啊,  为什么呢,  ”

    “因为关二爷又叫武财神,  在神龛上摆放关二爷是有讲究的,  从拿刀的方式來说,  刀尖朝上直立的,  那叫直刀,  用于镇宅,  黑社会讲义气上香也是用这一种神像;而挥刀朝下,  那叫劈刀,  用于招财,  公司一般都用这种,  保家宅平安的话,  刀口向内,  如果是做生意求财的话,  刀刃就得朝外,  我们公司的关二爷,  自然是持刀而立刀刃朝外,  ”陈山看來也知道得颇多,  一口气就说了一大堆,

    我不断的点头,  心中暗自嘀咕,  你跟我说这些,  有意义吗,

    陈山清了清喉咙:“其他摆放的位置啊距离角度什么的,  我就不多说了,  至于为什么要跟你仔细说这个刀,  那是因为这起灵异事件跟关二爷的刀有联系,  ”

    “哦,  ”

    “以前每天早上第一个上香的,  是我们的前老板,  ,  沙志远沙总,  他将公司卖了以后,  新來的唐总似乎对烧香这一套不感兴趣,  于是上香一事由业务部的总监任飞宇以及财务部总监田勇两人负责,  ”在说到任飞宇的时候,  陈山明显有一些不自然:“那天早上,  任总正要上香,  赫然发现关二爷的刀口居然朝内,  他是潮汕人,  非常信奉这一套,  当场就在破口大骂,  他以为是清洁阿姨打扫卫生的时候,  抹布不小心把关二爷的刀转动了半圈,  ”

    我自是点头:“这个可能性极大,  但也不排除是那些不信鬼神的同事无聊的时候研究青龙偃月刀,  放置的时候将刀尖方向搞反,  这也是有可能的,  对吧,  ”

    陈山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道:“或许吧,  反正摆正刀刃以后,  任总跟田总两人就鞠躬作揖以后再上香,  等到他们鞠躬抬起头一看,  那个刀刃居然又朝外了,  而这个时候,  他们俩身边可沒有任何人,  ”

    咦,  这个倒是有些古怪了,  轻咳了一声:“会不会是因为那把偃月刀已经很松动,  吹个风就能将其吹偏,  ”

    陈山摇了摇头:“任总也想到了这个可能,  直接用强力胶水将偃月刀跟关二爷的手粘了起來,  虽然有些不敬,  但是按照任总的话來说,  关二爷是不会怪罪他的,  ”

    “结果呢,  ”

    “结果,  ”陈山苦笑道:“结果就是第二天,  那个刀口又朝内了,  ”

    “啧啧,  这事还真是怪异啊,  ”我也是摇摇头,  拿出烟递了一支给陈山,  陈山摆手拒绝,  说是不抽烟,

    “还有其他的灵异事件沒,  ”我点燃烟,  深吸了一口,

    “也有一些,  不过那些事情就不敢确定是不是灵异事件了,  譬如谁谁的圆珠笔总是不翼而飞啦,  谁谁的电脑总是自动重启啦,  总之,  有很多事情都无法解释,  我跟你说这些东西,  就是让你心里有个底,  万一你也遇见这些事情,  你可别被吓到,  ”陈山释然的笑了笑:“好了,  总算是说完了,  肖总交代给我的任务我也完成了,  ”

    “这个还是肖总要你告诉我的,  ”我讶然道,

    “对啊,  要不然我怎么敢跟你说这些,  把你吓跑了我可负不起责,  ”陈山笑着摆摆手,  走回了麻将台,  跟肖总低声说了两句,

    肖琳只是笑吟吟的伸手抓牌,  凝神辨识了一下手中的牌,  往桌上一磕:“自/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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