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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 娶个媳妇带回家 (13)

    “欢庆,  左虹可能知道王嫂对她來的就生气了,  快出去看看,  别和王嫂打起來,  ”之前“解诗”的秦乐天急忙喊欢庆,

    “沒事,  不就是开个玩笑嘛,  有什么值得恼的,  ”欢庆沒当回事地对乐天说,

    “也别说沒事,  王嫂这个玩笑开重了,  恐怕新娘子接受不了;这不是直接在说新娘子要钱(彩礼钱、上车礼、下车礼)要多了吗,  给,  也是咱愿意给的,  人家也沒把手伸到口袋(指衣兜)里掏,  那样含沙射影,  拐弯抹角,  连懂事的孩子也能听出來她是说人(指左虹)的,  ”熊猛一边帮着干活一般说,  “搅啥搅,  搅散了,  你王嫂的脸上又好看吗,  也不知道他两口子怎么想的,  给过糖吃又打嘴巴,  如果他两口子变是一个人,  那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  ”

    众人也不知道谁做得对,  ,  谁做得错,  谁的话都听着,  谁做得的事都看着,  各自想着看着,

    王嫂精心编导,  秘密排练的剧目上演得很成功,  博得了掌声,  赢得了喝彩,  他把孩子们赶下舞台,  走到大门外,  带着笑意对她的一帮姐妹们和众人夸耀:“这就叫一鸣惊人,  精彩吧,  ”

    “精彩,  太精彩了,  ”众人说,

    “精彩,  精彩來得容易吗,  ,  台上三分钟,  台下十年功,  我费多少心思,  费了多大劲才练成这样,  你们哪个能在知道,  这些沒有功底的孩子可难教了 ,  一招一式我都做给他们看一遍又一遍地做示范,  ”王嫂高兴地忘乎所以吹嘘说,  “不过效果还行,  我满意了,  ”

    “我不仅满意,  更感谢你为我和欢庆的婚礼助兴,  ”向这边走过來的新娘子左虹接过王嫂的最后一句话说,  “你口干舌燥的,  到我新房里喝杯茶,  咱们聊聊,  ”

    众人担心:“毁了,  王嫂引來麻烦,  引來大麻烦了,  说欢庆的媳妇舍得要,  人家找她了,  看她怎么说,  ”

    “快快快,  欢庆,  长亮叔,  蒋婶,  左虹撵王嫂去了,  两人正在吵架呢,  熊猛走到门外看到欢庆的对象,  ,  新娘子左虹走到王嫂身边,  回來虚张声势,  添油加醋地对欢庆一家人说,

    ”怎么啦,  为什么》谁跟谁吵起來了,  ”院子里的人听熊猛这么一说,  都跑了出來,  秦长亮几口子也出了门看发生什么事,  众人一起围到新娘子和王嫂的跟前,  欢庆紧挨着左虹站着,  听着,

    秦棱头是秦大海的二儿子,  四肢发达长个个胖个、高个很有力气,  和一些小流氓打架输的很少;头脑简单,  无论谁的事,  也不管是什么事,  只要有人激他,  他一定显摆一番,  以示英雄,  今天,  在听到熊猛说过之后,  又听到外面吵吵嚷嚷,  觉得用武之时到了,  把上衣一脱,  光着膀子冲到新娘子身边说:“狗日的,  哪个敢操事,  哪个操事老子宰了他,  ”说着,  把做红的脸扳过來就亲:“别怕,  我保护你,  我的宝贝,  ”

    左虹一看欢庆公婆和这么多人一下子都围了上來,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就问欢庆:“发生什么事了都往外跑,  我是能被别人抢去,  还是被别人偷去,  ,  我要是想跟别的男人,  还非要來这个穷大队、穷生产队、穷家庭吗,  ,  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我爱的是你的人品,  我沒嫌你穷,  ……我和王嫂说说话,  有些问題弄个明白,  消除误解,  以后和大家一起干,  把大秦庄落后的样子改变改变,  让我到娘家脸上也有光,  我做错了吗,  ,  你跟着我像要跟人打架一样,  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别丢人现眼,  沒出息的男人,  ”新娘子左虹越说月生气,  拳头打在欢庆的身上,  控制住力量,

    “愣头青,  你也只是凭轱辘给人跟人拼命打架的这块料了,  你不是不觉得每人奉陪吗,  ,  行,  有本事到我们小左家,  大左家,  南左家,  北左家,  一溜十八左,  让你吃饱喝足,  然后我找几个人陪你练怎么样,  左虹对这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说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口出狂言耍流氓,  ”新娘子像变了一个人说,  “有理说理,  动不动就和人论拳头,  耍什么野蛮,  ”

    “新娘子讲的是理,  ”“是个知理的人,  ”在外围的几个人小声说,

    所有的亲戚和大秦庄的人全都过來了,  看着听着里面的人说的话,

    “狗咬吕洞宾,  不识好人心,  我向着你的,  反倒对对着我來了,  什么女人,  ”棱头的气焰被左虹打掉了一些,  他小声说着,

    “东西!欠揍!你说谁,  ”左虹腾起双腿冲上前去对准棱头的大腿连踢两脚,  踢的棱头站立不稳,  踉跄后退,  左虹紧接着一个扫堂腿把棱头扫落坠地,  双**错,  快如流星,  打在棱头的脸上,  胸上,

    棱头疼痛难忍,  嚎声不断,

    “别打了,  他是俺近房大海叔的儿子棱头,  ”左虹正要出拳被欢庆拦住你怎么不问清是谁就打,  ,  ”

    左虹转眼一看是欢庆,  收回拳头,  手叉着腰,  脚在棱头的肚子上说:“我管你是谁,  敢对我不干不净说话的还沒出生呢,  您爹作恶多端,  欺男霸女,  你也学坏撒野,  真是坏种出懒苗沒有一个好东西,  ”说过,  面对欢庆,  “近,  你距茅厕了臭气能熏死你,  你以后不要跟这样的人來往,  近朱者赤,  近墨者黑你不懂吗,  多跟好人接近,  离坏人远点,  ”

    “别那么凶,  温柔点行不行,  你今天是新娘子,  不是比武场上的壮士豪杰,  山林中的草寇,  收敛点,  消消气想和王嫂说点什么,  问什么我都不拦你,  别把喜事办得一点喜庆的气氛都沒有好不好,  ”欢庆双手拉着左虹,  语气中透出恳求,

    “行,  ”左虹余气未消地答应了,  转口说,  “不过,  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

    “行,  别说一个,  就是八个十个要求我也满足你,  ”欢庆说,

    “只有一个,  ”左虹伸出一个指头说,

    “答应,  ”

    “真答应,  ”

    “真答应,  ”

    “不后悔,  ”

    “不后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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