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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我是不会离开的

    不过显然孩子并不是让离影最惊讶的,当他看见眼前的将军时,他的下巴啊,差点沒脱臼了,他沒看错吧,就这样的条件下……他,竟然满脸温柔(舞娘飘过,探头唱,都是月亮惹的祸。)

    不知是不是提起了孩子的原因,他的心都跟着变得柔软起來,面上冷酷的表情变得温和许多,对于青龙哑然的反问很自然的点了点头的回答道:“嗯,孩子。”

    似乎完全都沒有考虑过白浅性别的事情,更沒有想过一个男人怀孩子的真实性。

    这才是让离影四人,真正的不敢置信的原因,明辨是非的将军竟然傻了,汗。

    不过答案的真实程度,但不是跟离影他们想的那样,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徐峥早就知道了关于白浅身份的秘密,白浅自己或许都不清楚,但却在沒有一个人比徐峥更加了解他的身体了,从两人肌肤相亲时,白浅xia身异于常人的开口他就已经隐约的意识到,却也确实是因为白浅与他同样是男人,他根本就沒有往那个方向想过。

    因为不会有一个正常的人会认为男人也能够生孩子的,不光是他就连白浅怕是也沒有多想吧。

    徐峥的唇边轻轻地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不去刻意的看根本就不能够被察觉到,他又念急白浅那个傻乎乎的个性,如果有了孩子以后,会不会能够收敛一些,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大孩子手忙脚乱的去照顾一个小孩子的样子,应该会很有趣吧,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微微笑了出來,只是却透着淡淡的落寞。

    他不经意间的变化,对面熟悉他的四个人看的最清楚不过了,只是四个人却是表情各异。

    除了朱雀还依然的皱着眉头之外,离影的表情轻松了许多,在他看來将军终于融化了,至少他开始尝试的再一次的接受别人给与的温暖,试着去爱,而玄武这是那副傻愣的样子看见徐峥高兴,也跟着高兴地一只厚实的大手直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完全茫然的不知原因。

    唯有一开始惊诧到问出声的青龙神色不对,只是她身边的人都不曾看见,她对面的徐峥根本就沒想去注意,也因此错过了她眼底的复杂,爱意与疯狂的嫉妒交织成了一层浓郁的黑。

    看向徐峥的目光是说不出的痴迷,就连黑与白的挣扎也是一闪而逝,消失在了她的眼底,夜莺是她真实的名字,青龙却几乎成了她的代号,叫做夜莺的女孩是喜欢将军的,疯狂到几近痴迷的崇拜,而青龙却是不一样的,那时占有了他生命里,几乎一大半的东西,那是完全服从徐峥的部属。

    两个人身份的责任与徐峥高兴时说出的那句话,在她的心底不停地在拉扯,她感觉自己就要爆炸了。

    青龙也不知道是为了掩饰自己眼底的挣扎,还是不敢在此刻看向徐峥,只是谨慎地低下了头,努力地将这一切全部都隐藏起來,不被人发现。

    离影看向徐峥的时候眼位不自觉地飘向了青龙,他看出了她的反常,似乎又什么不对,却沒有往心里面放,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又将自己的目光转回到了徐峥的身上,努力地瞪大眼睛看着他,生怕他消失了一样。

    “你看着我做什么?”

    徐峥微微的皱了皱眉回过头來看向了不住的盯着他看的离影,完全茫然地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干嘛看着他的眼神那么热切,如果是逸之他还能够理解,这换了一个人,为什么让他觉得这么的反胃呢?

    “做什么?”

    “偶偶偶,木什么,恭喜主子了。”

    离影被徐峥一瞪,连忙脸上赔笑的跟徐峥套近乎,虽然他是不相信男人会生孩子这种事,更不相信离奇的会发生在他的眼前,不过他却看出了徐峥的喜悦,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真的不想再刻意的去刺激自己主子,嘴上就挑着一些好听的说,心里想着却是应该赶紧把白浅找回來了,说不定他一回來,主子一高兴,这得治的妄想症就好了。

    “只是……你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

    “我也并不晓得是谁想要我知道的,扔來那张纸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小太监。 ”

    “小……小太监。”

    离影悄悄的喝上了睁大的嘴,偷看了徐峥一眼,私下的已经为他附意,沒看出來将军原來好这口,身子打了个冷颤,往后缩了缩。

    徐峥看他那表情就知道,理应脑子里面不知道又灌了多少的水,懒的理他的将头撇向了窗户的方向。

    只怕若是他知道之前离影的脑子里面已经直接将他刚才的言论,归结为受压迫时间过长,患上严重的妄想症,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那个沒个正行的下属。

    看向窗外,日头已经开始倾斜过中天,向西徐徐的移动,徐峥才意识已经过了正午了。

    这个时间赵君澜一般都应该刚刚下朝到御书房,准备接见那个离开了好一会的暗卫,來知道他一天的行程了吧,就像是自己养的一只宠物一样,一直的迫切的想要掌控属于他的一切,想到这里徐峥的面色开始不郁的转沉,回过头來,冷飕飕的瞟了一眼坐在那面色各异的四个人,说:“他的人快要回來了。”

    一句简单的话,立刻就让方才刚刚放松下來的四个人,立刻警戒的进入了最佳的状态。

    看向徐峥的目光欲言又止,尤其是青龙,似乎又动了想要劝说徐峥离开的念头,只是话都到了嘴边,就硬是让徐峥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堵在了原地,因为他听见徐峥说:“你们走吧,我是不会离开的。”

    在沒有完完全全的确定白浅安全的前提下,他是不会离开的。

    “那就把这个留下吧。”

    知道在这个方面出乎意料的固执,四人无法只能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无法言喻,齐齐的叹了一口气,负责收集情报的朱雀将一个不大的牛皮纸握成了小小的一团,塞进了徐峥的手里,随即又从玄武的腰包里面摸出了一个小的微型铁制品,放在徐峥的手里,她看出了徐峥的迷茫,她并沒有多说。

    离影忍不住的看着徐峥,又问了一句:“主子,你真的不跟我们回去么?”

    “不回去,这个我就留下了,在宫里方便探听一些情报。”

    解释了一下,也不管他们四个人乐不乐意,都不得不在徐峥半是瞪视的目光下,拉上面罩,一个跟着一个的快速闪身离开了屋子。

    空荡荡的大殿,金碧辉煌,流光溢彩,无比的奢华,却安静的沒有人的声音。

    徐峥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目光呆泄的侧卧在主殿的卧榻上,屋子中的一切沒有发生变动,跟原來一样,悄悄归來的暗卫,又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屋子里面的动静。

    也许是因为太多天的同一个姿态,让暗卫放下了戒心,沒有刻意的去细致的查看过屋子里面的不同,也是有一些不同的,至少在离影愤怒的砸过桌子之后,桌子身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呼啦哗啦的链子又被徐峥拽动的响起了好听的声音,以往常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同。

    暗卫屋子一个人缩回了头,蜷缩在角落里面,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他已经好久沒有舒服的休息过一觉了。

    一阵有规律的呼吸声缓缓地传入了他的耳中,声音极轻,如果不是他刻意的去关注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现,等了一会儿确定了那个暗卫已经完全的入睡以后,床上的那个呆泄沒有表情的人动了,将卷在他身下的那个牛皮纸拿了出來,便是刚才临走前朱雀给他的那一张。

    朱雀的性格他是知道的,细心认真,给他的必定是他以后能够遇到的东西。

    牛皮纸轻轻地被他展开,古旧的颜色看得出來有些年头了,上面沒有文字注解,看的他一阵茫然,全部都是图画,用与牛皮纸相仿的棕褐色染料画上去的,不细看的话只会以为这是一张简单的牛皮纸。

    徐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张牛皮纸上的画当然难不倒他了,跟军事地图打交道了这么多年,只消一眼,他就已经看出了这是一张地图,却不知道是什么地图,这并不是让他皱眉的原因,真正让他为难的是这张牛皮纸的來历及功能,这个画图所用的染料他沒见过,却听别人提起过。

    赵君澜小的时候有一阵子迷上了绘画,在无意间跟他提过一种宫廷秘制的染料,遇水不退,肉眼难辨,色泽确实极美的,能够防止千年如初,一般都是用來绘制重要的皇家秘辛的,那时候他还跟他抱怨过,似乎只有历代真正掌管玉印的皇帝才能窥探到一眼。

    这种染料的名字叫做,凤黄。

    只是如果真的是他猜测的这种染料绘制的牛皮纸,那么这个地图上绘制的东西必定是皇家的东西,皇家只传皇帝的地图,答案在他的心底昭然若揭,是皇家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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